身孕,便隐约有了想法,离开之后,便开始算计,不想那年竟遇到了身为六王子的完颜洪烈出使大宋,于是便有了你说的那些事情,可是,哪又如何?如今,我全真教成了大金国教,你父完颜洪烈成了金国皇帝,还让你成了太子,皆大欢喜,你又为何如此对我!”
沈图听了这一番话之后,只觉得心中一阵冷气直冒,这丘处机原本不是这般人物,不管是原著中,还是历史中,都不是眼前这般样子,一定是那里出了错!
杨康也不答丘处机所问,看着这个叫了二十多年师傅的人身下的血泊,知道这人已经是命不长久,便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气运!”丘处机似乎回光返照一般的吼道,“你哪里知道教‘门’中的事情,又哪里知道这世上的神奇?当年我见了那人之后,听了仙家之事,原本我还想拜他‘门’下,学一身仙家本事,呵呵,若不是想着成仙得道,你以为我愿意出家做这个道士!可人家没有收我的意思,我又哪里甘心?之前不知道便算了,可知道了,却得不到,那才真是痛苦!可是,为师我聪明!那人别的地方不去,偏偏要到我全真教的藏去,我也学他一般,在藏中苦读多年,终于让我找到了成仙之路,便是夺你这一国气运!气运加身,仙佛什么便不是传说……”
沈图在一边听了这话之后,心中一突,黯然摇头不语,身子跃到了丘处机面前,长叹了一声,与他渡了一口元气,道:“你……”
“沈道长!”杨康见了沈图之后,立即后退了几步,躲入了金兵之中,喊道,“道长,想必你刚才也听到了,这是我家事!”
沈图道:“他说的那人,便是贫道!他因贫道而入了歧途,贫道又怎么能置之不理?”
“歧途?”丘处机挣扎着睁开了双眼,虚弱的说道,“就算是歧途,也是一条路不是,总比,总比没有路,强!”
沈图一把将丘处机抓在手中,拎着他的腰带,对杨康道:“事情已经如此,你也几乎杀了他,我将他带走,如何?”
“不行!”杨康嘶吼一声,“他毁了我一生,怎么能这么便宜他!”
“毁你一生?”沈图冷笑道,“若非是他,你能如此和我说话?你能穿如今这身皮?你能坐享其成的等着那半壁江山落你手中?你既然已经受了这般好处,便要付出那般代价!如此算来,你不亏!”
沈图说完,便带着已经快要咽气的丘处机直奔华山之巅而去,一路之上,沈图想起现实中听过的一个段子,如果丘处机,当时不去牛家村,现在的中国会是什么样?
若当时丘处机没有路过牛家村那麽秘密跟踪他的那些金兵就不会死在郭孝天和杨铁心他们两家人的院子里了,同样,完颜洪列也不会见到包惜弱而对她念念不忘了。那些金兵会轻松死在丘处机手里,而郭,杨两家不会受到余后的‘波’及了。
郭、杨两家不受‘波’及,李萍不会流失大漠,郭靖和杨康将会平平安安的出生在牛家村。江南七怪自然也就不会前往大漠。没有六怪和郭靖相助,铁木真就会死在扎木合他们手上,‘蒙’古各部落也就不能统一。
‘蒙’古既然不能统一,也就自然不会有什么西征。火‘药’就不会传入欧洲。没有火‘药’,铁甲骑士在欧洲的统治不会动摇。因此黑暗的中世纪将延长一千年,也就不会有文艺复兴。没有文艺复兴,自然也没有大航海。美洲将始终是游牧的印第安人家园。
同样,西班牙人不会将铁炮传入日本。长筱会战是武田方获胜,日本战国时代将一直持续不能统一。
完颜洪列没有包惜弱,只能全心参加权力斗争。金国因此会内‘乱’。没有‘蒙’古,金国又内‘乱’,因此宋不但不会灭亡,反而会统一。宋朝注重商贸,因此资本主义萌芽将在中国首先出现。因此到今天,中国将是最发达、最文明的国家,远远领先于日本、欧洲、美洲。
想到了那个段子,沈图又想想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一切,看着手中的丘处机,叹道:“你说你当年没事干什么去牛家村?”
第469章 华山讲道()
当然,如今有了沈图,那么这个世界之后如何便也不得而知,肯定不会如历史上那般了,至少,那杨过不会出现了,而且就刚才那般看来,这多年以来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丘处机想要夺得金国气运所致,可那大金国原本便没有什么国运,这华夏大地自古便有龙脉护佑,胡人立国,哪里有什么百年国运在?被丘处机再一夺,这金国更是岌岌可危,这一方天地之后究竟如何,沈图又看不清了,不过,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沈图将丘处机带到了华山之上,让他吃了一粒丹药,控制好了伤势,待他醒转之后,沈图便对他问道:“你且问你,你把那金国气运,可是送给了宗门,还是你自己炼化了?”
“自是送与了宗门,”丘处机调息好了之后,苦涩的说道,“我全真派立派不久,气运不足,有这一国气运……”
“唉!”沈图听后,又是一声长叹,苦笑道:“若是没你这一手,那全真派还能流传下去,有了你这一下,全真派恐怕便是难存了。”
“啊?”丘处机听了这话,惊愕道,“道长这话却是为何?”
沈图解释道:“那金国自完颜阿骨打立国,如今已经百年,原本应该还有十多年气运在,可被你这一吞,肯定不足十多年,而你将这气运不知怎么连接到了你全真门上,你全真一脉自是和金国有了牵连,成了附皮之毛,到了金国灭国之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丘处机听后,竟是被这几句话弄的大汗淋漓,不知所措起来,他本是为了宗门所想,虽也是为了自己成道,可没想却弄巧成拙,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沈图说的话,可是,在丘处机的心中,这沈图可是成仙一般的人物,他的话哪里有假?
丘处机反应过来之后,连忙俯身叩拜,对沈图道:“求道长给我全真指引一条明路!”
沈图哪里敢受丘处机的大礼,这人可是道门祖师一级别的人物,尽管这个世界中他行事有些步入歧途,可沾着“丘处机”三个字,沈图不敢对他无礼,更何况受他一礼?沈图侧身让过了这一礼之后,又连忙扶起了丘处机,道:“先起来说话!”
“道长……”
沈图道:“又不是不帮,何必如此?”
“请道长细说!”丘处机连忙拱手肃立,一副受教模样。
沈图一划眼前的华山,对丘处机问道:“丘道长看着华山如何?”
“壮丽俊秀之地,修真神仙之所!”丘处机既然能算计完颜洪烈二十余年之久,自然也是一个闻言知意的人物,“道长的意思……”
“金蝉脱壳,另立门户!”沈图道,“如此一来,你全真一脉还有个传承所在,不至于全部凋零,虽在此换了名字,去了道门,可是传承还在,便是好的。”
“贫道这就……”丘处机听后,眼中神采奕奕,恨不得立即便依了沈图所说。
沈图不把拦住,道:“可这人却不能是你!不然这门派也定不长久。”
“那道长以为谁人合适?”
沈图道:“郝大通……如何?另外再让清净散人孙不二去那峨嵋山,开宗立派如何?如此一来,必定保险多了!”
听了沈图的话后,那丘处机眼中立即冒出光来,拍手道:“道长妙招!贫道不如!”
沈图见丘处机这般样子,知道他急的下山去,也便没有拦他,这丘处机离开之后,那边山石之后转出一人,道:“如此安排,沈道长却是费心了啊!”
“贫道只求无愧于心而已,他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贫道所致。”沈图说完之后,回头问道:“贫道如此做,想必玉蟾国师,也是能够理解的吧?”
“已经不是国师了。”白玉蟾笑道,“有人说我是妖道误国之辈,那官家耳朵软,为了让那些大臣让心,便将我打发出来了。正巧赶上道长讲经说法,便前来顺便听听。”
沈图哈哈一笑,“想必那人是你安排的吧?”
“何以见得?”白玉蟾脸上保持着笑容问道。
“若非如此,凭你如今的修为,那些软骨头哪个敢触你的霉头,”沈图笑道,“为何离开?”
“累了啊!”白玉蟾苦笑道,“这官家整日里不想着怎么处理国政,只想着凭借我的本事给他添福加寿,为国延祚,真当我是有求必应的土地神了!”
“人心多贪,也是人之常情。”沈图笑着说道。
距离讲道时间还有几日光景,两人抽着时间谈论起这金丹大道来,也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事,在这几日之中,那东邪带着郭靖黄蓉先一步到了,那荆襄之地距离此处不是很远,来得快也情有可原,随后来的便是北丐洪七公,这老叫化自从卸任了帮主之位以后,便是行踪飘忽,逍遥于世,随行的很,紧跟着西毒欧阳锋与铁掌水上漂裘千仞敛衽而至,随后到的是南帝一灯,自退位出家之后,便隐居起来,若非是听了几个徒儿禀报,他顾及还不知道这个沈图是何许人。
最后来的人倒是沈图没有想到,那老顽童周伯通被瑛姑和周念通以及全真五子架着来了,那瑛姑见了一灯之后,倒也大方的很,道了个万福,那周念通上前喊了个伯父,这一声伯父也是让一灯放下许多。
沈图见人到齐了,便清咳一声,出现在断因赐给王重阳经书的那处山顶亭子中。
这一下突然闪现,却也没让几人惊讶,他们都知道这沈图不是凡人,有个神通什么的,倒是可以接受,若是一般人,又怎么能让这些人服气?
沈图见众人都盘膝坐在了事前备好的蒲团之上,便也不客气,便开始讲起了道,从《道德经》中的水之柔,讲到了婴儿赤子,又从谷神玄牝讲到了抱一玄德。
沈图一边讲诉,一边看着众人的表情,从一开的不过如此,到似乎有些道理,最后到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场内一人一相,皆不离沈图眼中,沈图等他们消化了一些之后,又开始将《南华真经》中逍遥之道,讲列子御风,姑苏餐霞,讲到此处,场下一些江湖人已经有许多顿悟的,往往沈图这边说完一句,那边便有人一拍大腿,兴奋的恨不得现在便去闭关去一般。
沈图也不停顿,将《南华真经》讲过了之后,便有讲起了《黄庭经》,不过只是粗略一讲而已,没有细说,其中很多元神修炼之法并非是可以口耳相传,只能是心心相印,妙不可言!
待说完这些之后,沈图便停了下来,平视了一番余下的人,说道:“诸位皆是为了听金丹之法,长生之道而来,那贫道便不藏拙了。”
一听沈图说道这里,那些原本听不懂准备离开的,便又生生的停下了脚步,支着耳朵,耐下心来坐下。
沈图将这些也看在了眼中,却未放在心上,他们为什么来听,又能听进去多少,能听懂多少,沈图皆不在乎,只是为了讲自己的道而已。
沈图为什么讲道?
不是因为他闲的无聊,或是心怀普度众生的念头,那是和尚们的大义,和他这个道士无关,他连自己都度不了,何况他人?他如今在这里讲道,为的只是加深自己所学而已。
就像是一般的学习,读是一般味道,学是另一般味道,学会了懂了回味一下,却又是不同的味道,最后化成了自己的交给其他人,又是另外一种味道,其中变幻品评,好坏皆在心中,不可对人所说。
沈图如今做的,便是最后一步,不仅仅是要懂,还要通,还能讲给别人,让别人也能懂,这才是真正的化作了自己的东西,而不再是一个个印在道书上的文字符号。
郭靖听着沈图的讲诉,在一边闭目沉思,将那一句句话都印在心里,并和自己所学一一对照,如今经过一年多的练习,这分心二用的法子,他已经熟得很了,不过很是奇怪,他发现今日听得这些东西关于武学上的很少,许多竟然也能套用到政事和行军之上,他心中不禁奇怪,难道师傅这是特意给自己的福利?
黄蓉听得却又是别有一番味道,她只觉这些话中有大道理,只要自己弄懂了,不要说治理一个小小的丐帮,她相信便是给自己一个国家,她也能帮靖哥哥管理的妥当!
黄药师听出来的确实关于五行转换,阴阳互生,对于阵法一途又是一番进境。
其余众人都是各有各的感悟,便也不再一一细说,只有一人,从头到尾,听得都是欢喜的很,不像是在听道,反倒像是在听什么笑话一般,坐在那里,不时的前仰后合,笑的让旁人看了,也觉得欢畅舒心,那便是老顽童周伯通,只见他在那里手舞足蹈了一番之后,起身晃晃脑袋,便离开了这里,任由那周念通、瑛姑和全真五子如何说,也劝不回来,只道:“你们有你们的道,他有他的道,我老顽童也有自己的道,听多了无趣,无趣。”
第470章 抚心自问()
沈图听了周伯通这话之后,一不恼,二不怒,反倒是点头笑道:“贫道之前与大理见王重阳时,便对他说过,天下修行之人众多,而真正能做到心无挂碍,琉璃清澈的,也就唯有你周伯通一人了,既然你要寻你的道,那更是好事。”
周伯通听了沈图夸奖自己的话后,脸上一脸的欢喜,笑哈哈的如同是孩童般便往山下去,也不理还坐在那里的瑛姑和周念通,瑛姑早已习惯这周伯通说走就走的性子,也站起身来,返身去追,只留下周念通一人摇头苦笑。
而坐在最前面的一灯大师则是沉吟了片刻,双手合十,对沈图躬身一礼,也要下山而去。
一边的老顽童这边拉住,道:“大师往哪里去?”
“听了沈道长一言,老衲心有所感,正要回山闭关,七兄为何拦住?”一灯小声问道。
洪七皱眉说道:“沈道长这边讲道结束,我们也要开始第二次的华山论剑,大师走了,那怎么可以?”
一灯转过身来,笑道:“想老衲乃方外闲人,怎敢再与天下英雄比肩争先?老衲今日来此,为的是要听一听沈道长的高论,以圆当年旧梦,如今幸喜功德圆满,自是应当身退,七兄,当世豪杰舍你更有其谁?你又何必自谦?”
一灯说着又合十行礼,大理四大弟子齐向洪七公躬身下拜,跟着师父而去。
洪七站在那里,看着一灯的背影,心中竟不知道怎么的,生出了一股激流勇退的之念,再看那做了一地的江湖人,自己虽认识不少,可却没了当年论剑之时交心的感觉,长叹了一口郁气之后,饮了口酒,也不再听沈图说的什么,顿时有了无限的轻松。
沈图说完最后一个字,闭口不语,留下那些人在这里打坐消化,随着清醒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沈图一摆手,传音入密道:“此间缘法已尽,尔等下山去吧。”
那众人也是自知的很,晓得接下来的时间便是华山论剑,他们在这里沾着地方第一是不合适,第二也唯恐被那些高手劲气所伤,便依着沈图所说,一一下山而去。
华山之巅,如今已经是没有多少人了,只留下了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锋,北丐洪七公这三位上次华山论剑之人,还有郭靖,杨康,黄蓉,穆念慈两对夫妇,最后则是铁掌水上漂裘千仞和小顽童周念通这两个散人。
其中,洪七公是没了心气再去夺什么天下第一,那黄药师则是还在领悟刚才沈图说的五行阴阳奇门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