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低下头,抿紧了唇,肩膀微微的抖了起来,心底那叫一个爽,没想到吧,也有人不怕你。
“闪开。”某人恼火的斥责着,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抬眼偷瞄之…嗷…某人的眼刀射过来鸟。
目光心虚的漂移两秒,我毫无畏惧的瞪了回去,抱你的又不是我,瞪我干嘛啊?眼睛亮了不起啊?我也有,不戴美瞳都比你亮。
“嗯~”明显不悦的哼声飘扬。
我立刻收回瞪视,好吧,你了不起,我惹不起乃个强盗还不行嘛?
“别再让我看见你。”某人嫌恶的甩开嘤嘤哭泣的李瑾,面沉似水的脱掉衬衫,随手一丢,那件很漂亮的白衬衫进垃圾桶哭泣鸟。
我囧囧有神的凝望之…。严重怀疑他的性取向是否真如司徒熠说的那样。
“看什么看?”他老大不爽的瞪了我一眼,朝着工作室的方向去了。
我无奈的耸耸肩膀,既无奈又愤慨的瞅向细声呜咽的李瑾“你知不知道如果那瓶东西泼在我脸上,你会有什么后果?”
她怔怔的抬起脸,眼眶通红“我只想找到陆函。”
“我联系不到他,真的。”我又被那种浓浓的无奈淹没了“别再做这么偏激的事了,我爸是个睚眦必报必报的人,如果你毁了我的脸,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毁了你全家,这不是危言耸听,只是一个忠告。”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恐慌,似是如梦初醒般,似是后知后觉。
我无可奈何的摇头,忽然想起了某电影的宣传词,爱就疯狂,不爱就坚强。李瑾的行为充分的证明了第一句的真实性。
“不是我说的。”她前言不搭后语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说完之后便又哭了起来。
虽然她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我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我家中的情况不是她告诉陆函的。其实,这很显而易见,她那么爱陆函,迫不及待的想要套住他,怎么会在关键时刻说那些事。虽然,我对此事并没深究,但是,我知道说那些话的人必是胡兮无疑。她的目的只是让陆函后悔。我和胡兮都深深的体会过悔不当初的滋味,很难过,很苍凉,很无能为力。
我不知道陆函的悔是因为他还爱我,还是因为我的家世,也不知道他会悔多久,悔多深,可他确实后悔了,当然,胡兮在达到目的之余也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思及此时,那种酸酸苦苦的感觉又灌进了心里,人就是如此脆弱,有些伤口即使愈合了也会留下一道疤。
“我要回家了,你好自为之吧。”我走向了心爱的小白。至于那个疯狂的女人就留给好心人吧,但愿她RP爆发一次,会遇到一个司徒熠那样的好心人。
“小狐狸。”刚刚打开车锁,浩南哥幽怨的呼唤便灌进了耳底。
带着一股“算了,我认命了”的劲儿转过头,我第N次重述道“兮兮那晚喝醉了,现在,她只认识古惑仔里的司徒浩南,您是哪位她根本不知道。”
他的眼神更幽怨了“可是我记得她啊,她每天在我脑袋里兜来转去。”
“兮兮还真累。”我叹息着拉开车门“上车吧,我带你去见她。”但愿兮兮没出去疯,要不然可怜的浩南哥将第N次坐冷板凳。
他眸光一亮,足矣闪瞎人眼的光芒势不可挡的冒了出来“小狐狸,你是我见过最善良最可爱的狐狸。”
“呸,你才是狐狸呢。”我好气又好笑的上了车,浩南哥却没立刻上车。看来是激动过头了,我打着火,将车子驶出了停车位。车子还未停稳,副驾驶和后座的车门居然同时被拉开了。
我纳闷儿的偏头,对上了一张称得上赏心悦目可却让心生惧意的冷脸。
“司徒,你怎么上来了?”
“你怎么回事儿?”他冷飕飕的声音好似冰锥一般,虽然他的语气向来如此,可这次比往常更冷。
“什么怎么回事儿?我准备回家啊。”我下意识的道。
“为什么带他?”他将眼角的余光汇聚成嫌弃的冰刀射向后座的浩南哥。
我茫然的抓抓头发,费劲的蹙眉“那个,这和你有关系麽?”
“有!”
“哪里有了?”
“我说有就有!”
“你讲不讲理啊?”
“不讲!”他坚定,果断,不心虚的道。
我恨恨的磨牙,这个土匪,强盗,奴隶主,又搭错哪根筋了?
☆、惊悚的认知
“司徒…”浩南哥无可奈何的唤他。
“闭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在工作室泡妞儿,你是把耳朵忘在家了还是把脑袋忘在家了?”
“这里不是工作室啊。”浩南哥委屈的提醒。
“工作室前的停车场我也买了,你给我滚下去。”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力挺浩南哥,话说,欺负人也得有个限度啊,在这么迁就下去,他非把自己当大神不可。
“那回去加班。”某强盗将不讲理进行到底了。
嘶~手好痒,谁能给我块板砖?我谢谢他!
“不带这样的,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能横刀夺爱啊。再说了,胡兮也不喜欢你这型的。”浩南哥终于爆发了,如果他不那般幽怨效果更佳。
“胡兮?!”某悍匪好像被揍了一闷棍,神情愣愣的。
浩南哥一怔,继而嗤嗤的笑了起来“你不会以为我在追小狐狸吧?呵呵,这乌龙大了,我追的是胡兮。”
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原本愤怒的目光有些虚了“司徒,我也不喜欢你这型的。”没人喜欢霸道不讲理的强盗头子好伐!就算他是美男也不行!
司徒燚原本有些发怔,一听我这大胆不要命的宣言立刻换上了万般嫌弃的嘴脸。
“就凭你?嘁~”丢下鄙夷的台词和更鄙夷的尾音,他下车了!
~嘶~手更痒了,谁能给我块板砖,我谢他八辈祖宗!
驱车上路后我一直在琢磨司徒燚到底什么情况,他对我没意思,可却不让浩南哥接近我,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浩南哥,司徒是不是被工作室的女孩甩过?所以才对办公室恋情深恶痛觉的?”
浩南哥冥思苦想了一会儿,茫然道“其实我也挺奇怪的,司徒看女人的眼神一直很像我看蟑螂。刚刚我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呢,可是……他看你的眼神儿还是像看蟑螂。”
我满头黑线“话说,您能不能换个参照物啊?”
浩南哥再次陷入沉思,就在我以为他神游太虚之时,他忽然拍了下我的肩膀,道“苍蝇或者癞蛤蟆。”
我再度黑线,这两种生物还不如蟑螂呢好伐?!
“浩南哥,为什么司徒有时按时上班?有时却整天不见人呢?有没有啥规律啊?”路上闲的无聊,我便打探起了司徒燚的活动时间,以便尽量躲避那个别扭大神。
“有时候有规律,有时候没有,他就是个无理可寻的人。”浩南哥嘿嘿一笑“小狐狸,你不会口是心非吧?”
“哈?!”
“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司徒了?”
我唰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脑袋死命摇,弄的车外的交警叔叔直看我。
浩南哥嗤嗤的笑“我也觉的不大可能,你不像以貌取人的人。”
我连连点头,呃……交警叔叔又看过来了,我还是暂时稳住自己的脑袋吧,免得被人告危险驾驶。
浩南哥很风趣,和他相处很愉快,一路说说笑笑的回到住处,正欲上楼,树丛后忽然闪出个黑影来,因为事出突然,把内心正极度澎湃兴奋的浩南哥吓的一弹三米远,那速度,啧~蜘蛛侠看见都得无地自容。
“黎黎。”黑影低哑开口。
原本正要笑话浩南哥的我倏地的定住了。
“陆函?你在树后面干嘛?”我讶异的问。
“刚刚掉了个东西。”他淡淡的笑着,才三日不见,原本俊秀的面庞竟憔悴的厉害。
“我先上去了,你们聊吧。”浩南哥对陆函友善一笑,识趣的退场了。
“黎黎,陪我走走好嘛?”陆函柔声询问,那眼神轻柔的似乎要碎掉似的。
我知道决定了放弃,就应该断了他的念想。可我实在狠不下心拒绝,而且,我还要把李瑾疯狂找他的事告诉他。至于如何选择,那就不是我能掌控也不该掌控的事了。
“陆函,这几天你去哪了?”我们肩并肩的沿着小区的甬道缓步前行,就如同以前每一次散步一样。
“家里。”他试探性的牵我的手,我则下意识的挣脱。
他苦涩道“我知道我在你心理已经污秽不堪了,就当是最后一次迁就我好嘛?”
我心中涩然,毕竟真心相爱过,即便他做了多少错事,我都做不到心如磐石。想到以前他的迁就和宠溺,我没忍下心甩脱。
“你怎么不接电话?李瑾找你找疯了。”
“我有愧于她,就像有愧于你一样。”
“虽然这么说显的很伪善,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你很对不起她,不应该这样置之不理。”
“我只是想安静一下,这几天我一直在回忆失去你的整个过程。”他怅然若失的叹息“那种感觉真糟。”
胡兮做到了,她让陆函体会到了那种后悔却无可奈何的感受,听他这么说,我根本不知如何回应,只能静静的听着。
“能和我说说你那个心结嘛?以前从没听你说过。”
我无声的摇头,那不单是个心结,还是个伤疤,每次掀开都会疼。
陆函没在追问,只是安静的牵着我的手,缓步前行。李清照不是说物是人非事事休嘛?为什么我心里那么复杂呢?
长长的甬道终于到了尽头,陆函转身面对我,握紧了我的手,道“黎黎,等等我好嘛?只要一年,我会把把自己清洗干净。”
我抬眸看他,那双眼睛温柔而脆弱,心底的涩然感更重了,我无法自问,我们到底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因为,每一步我都记得,我深知,分手之后发生的种种让我们无法回到从前了,如果强迫自己原谅,那这件事会成为我们永远的心结,我们会因此吵架,因此产生隔阂,所以,我和这个男人的缘就像脚下的路一样,已经到尽头了。可是,我心里的酸楚算什么?我真的可以彻底抹杀这份感情嘛?!
“算了,没法回答就别答了。”他如往常一样,扯起唇角,温柔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我应该给你养伤的时间,等你痊愈一些,我再来找你要答案,好嘛?”
他的眼神太柔太熟悉,我像被蛊惑了似的移不开视线,就像在旧居交谈的那晚,那个要我原谅的声音又从心底里冒出来了。我很厌恶这样的自己,厌恶这颗动荡不安的心。
“小狐狸。”熟悉的嗓音倏然响起,犹如一道闪电劈下。
我如梦初醒般的回眸,一眼撞进了司徒熠深邃的眸底,那双眼睛里有不悦,不赞同。蓦地,一个惊悚的认知浮出了水面,我的第一个念头是逃跑。
“你总是出现的这么不合时宜。”陆函淡淡的开口,不疾不徐的嗓音里隐含着不悦和不易察觉的轻讽。
“对你来说不合时宜,对小狐狸来说是及时雨。”司徒熠挑起唇角,将呆愣愣的我牵到自己身侧。
“可是你的存在感很低,而且缺乏自信。”陆函眸光沉静,唇边荡起一个浅浅的笑弧。
司徒熠笑笑的摇头“我只是不自负而已。”
陆函不在理会他,抬手抚了抚我的脸,满眼的宠溺“黎黎,以后多提防着点,你和某些人不是一个段位的。”
因为心中有事,我有些呆愣,虽然听到了他的话,却没想到如何回应,只是呆呆的望着那双温柔的眸子。
倏地,我的双眼被一只温暖的手覆住了,紧接着,耳边响起了司徒熠轻柔的嗓音“或许那个某些人和陆先生属于同一个段位的,但是……”他微顿了下,声音里有了淡淡的笑意“有些过错不是演技高明就能掩盖住的。”
“我从不中伤对手!”陆函的声音冷了几分。
“你知道中伤的含义嘛?”司徒熠不温不火。
我拉开司徒熠的手,干笑道“既然谈话这么愉快,那两位慢聊,我先回家吃饭了。”
☆、温柔不代表纯良
转身——一个极其普通的动作,从学会走路开始,我们就学会了转身。
有的时候是为了寻找某样东西,有的时候是为了追逐擦肩而过的人。我将自己的背影留给身后的两个人男人则是逃避,这做法很鸵鸟,很怂,很可耻,但是,我乐意!
身后传来了两人的交谈声,司徒熠说,陆函的所作所为让我变得胆怯了。陆函则说,我一直都是如此。
为了屏蔽那些不想入耳的信息,我越走越快。因为街灯被繁茂的树枝遮掩住了,我并没注意到树旁有人,更没注意到那个人正是李瑾。
所以,她忽然冒出来时,我效仿了一把浩南哥,一弹三米神远,动作既干脆又利索,耗时不过零点几秒,以至于稳住脚跟时,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跳开的。
“你还说你不知道他在哪。”她咬牙切齿的瞪着我,满眼的恨意。
“你在这等着,千万别走啊。”我飞快的转身,撒丫子就跑,口中叫嚷道“陆函,我有礼物送你。”
“唔~”不期然的,我被一双微张的手臂抱住,定睛一看,不是陆函,而是司徒医生。
“不是送你。”我挣开他的双臂,拉着陆函往李瑾所在的位置走。
之所以这么做是怕他不肯见那个危险的女人。
“黎黎,你带我去哪?”陆函不解的看着我。
“别问了。”说话间,脸色凝重的李瑾也朝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喏,还给你了,小心看好,再弄丢了,千万别来找我。”为了自己的安定生活,我把陆函推了过去,事后想起才意识到,那一刻我只有如释重负,辛酸好像并没出现。
李瑾和陆函都浓眉紧锁的瞪我,那眼神似乎要把我剁吧剁吧喂狗似的。
我的脑袋根本应付不来这种爱恨情仇的场面,于是一边以被恶狗追赶的速度跑路,一边念叨着“祝两位连枝相依,心心相印,意笃情深,丝萝春秋,拜拜,哦,不是你俩拜拜,是我和你们拜拜。”
“小狐狸。”司徒熠在后面唤我。
我加快脚步,大声道“拜拜拜拜。”
一路狂奔的回到家中,大门一关,我靠在门板用力的喘气,可累死我了,穿高跟鞋跑步真不是一般人能挑战的。
胡兮和浩南哥正在看电视,听到异响便同时回头看我。
“你撞鬼了?”胡兮好笑的问。
我胡乱的摇头“如果司徒熠来串门,你就说我睡着了。”
“司徒追来了?”浩南哥受惊了。
“不是司徒燚,是司徒熠,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明天问司徒吧。”说话间我忙着换鞋,经过二人时才发现,这俩人竟然在看《古惑仔之龙争虎斗》,就是有司徒浩南出场的那集,晕菜,这么老的片子是哪个能人找来的?
回到自己的卧室,我正准备去洗澡,一脸贼笑的胡兮便跟进来了。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弃权了嘛?”
我闷闷的点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反正比你早。”她臭屁的哼了哼,继续道“你记住,没有哪个男人会对女人无缘无故的好,他可以做一次雷锋,但是不可能三番五次的做雷锋。”
“干嘛不早点告诉我?弄的我像小白似的,多丢人啊。”
“我和文文打赌,她说你会先发现,我说司徒熠会先摊牌,告诉你属于作弊。”
“吾kao~!居然拿这种事打赌,你们有聊无聊啊?”
“这还用问嘛?当然是无聊了。”
“你给我滚蛋!再也不要滚回来了!”
“你先告诉我结果,我就滚蛋,但是不能保证,不滚回来。”
“你输了。”我这话是不是有点含水啊?
“我不相信,就凭你那颗榆木脑袋,怎么可能先发现呢?”这话就侮辱人了,她还夸张的叹息,摇头晃脑的说“如果咱俩不是双胞胎,我一定怀疑,你是胡大人和文文抱养的,话说,你的脑袋怎么那么怪异啊?难道是基因突变麽?”
我没好气的瞪她“我乐意,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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