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偶尔想起我嘛?”他平静的声音拂进了我的耳底,我倏然一愣,心底有根弦悄然绷紧了。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可是,我不想回答“为什么是消失不是融入?”
“因为做不到。双重人格属于罕见的心理疾病,目前为止,还没有治愈者。熠已经自由了,他以后的生活不在有压力,我于他来说,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如果,我的存在会让困扰你的话,我愿意放弃!”这是他第一次提及自己和司徒熠的情况,话题却沉重的令人窒息。
“没有,我没困扰!”我毫不犹豫的道,如果无法融入,我宁可永远这么生活也不想剥夺他该拥有的一切。
他放我自由,踱到窗边,有些凄然的说“我存在的核心是熠,现在,他已经可以独立存在了,或许,我真的应该睡下去,这样,他的生活才完整。”
不要两个字卡在了喉咙里,心脏好像被柠檬汁浸泡着一样。就这么沉默了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我环上了他的腰,紧紧的贴着“谁说你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你觉的有嘛?”他自嘲的反问。
“有,因为我很贪心。”我决定遵从心底的想法,无论后果如何,我必需承认,我爱上他们两个。
他愣了须臾,转过身,扣住了我的下巴“我演的这么费心费力,说句喜欢我会死嘛?”
所有的酸味泡泡瞬间消失,被耍的感觉姗姗来迟,TNND,我怎么这么笨啊?居然相信一个自我无极限的大混蛋会为别人委屈自己!
“我就不说,你永远都被想听到这句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我怒不可遏的瞪着他。
“我还不稀罕听呢,反正已经知道了。”他邪恶的笑,我欲反击,他忽然吻了下来,一挨着就全部占有。
我下意识的挣扎,他轻松压制,反抗未果,我的眼底溢出了不怀好意的冷笑。
“唔~该死的,干嘛咬我?”
趁他吃痛,赶忙逃跑,回眸看着怒不可遏的悍匪,我得意的笑“看你不爽。”
“我一定要把塞垃圾桶里,一定!”他追,我跑,旖旎,暧昧跑光光,悲戚,辛酸靠边站。
我边逃跑边笑,事实证明,我们没有演琼瑶剧的潜质!
☆、天然三角恋(大结局)
浑然天成的三角恋造就了一个怪异的家庭,虽然偶尔吃吃小醋,吵吵小架,但是,生活就这么继续下去了,大家都很幸福。
是夜,旖旎的火热,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娇媚的呻yin,激情而甜蜜的纠缠,终于到了顶峰,我无力的软下身子,好似一只餍足的狐狸。
司徒熠轻吻我的眼睛,手指拂过我汗湿的刘海“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嘛?”
“我把你当成了雷锋。”
他黯然叹息“你果然没注意到我。”
听这话茬儿,他早就见过我。我顿时来了精神,环住他的脖颈,讨好的蹭了蹭,这招很好使,他被蹭的很嗨皮,这才缓缓的讲述起,我们第一次邂逅。
事实上,也算不上邂逅,因为那时的我正在餐厅吃饭,用他的话说,临窗而坐的漂亮女孩,低头看吃的,抬头看男友,其它的都是浮云,而他不过是比较赏心悦目的那一朵。
“你为什么会注意到我?”
“那天是圣诞节,你们吃到一半的时候,陆函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你没发脾气,还对他说工作要紧,然后一个人吃完了晚餐。我当时想,这么懂事的女孩应该不会被司徒讨厌。”不是童话般的一见钟情就算了,还这么雷人,你雷公转世啊?!
“所以,我就成了你择偶的模板了?”
“本来没想那么多。”他笑了,月光洒下,那双妖孽的眼睛像黑色的宝石一样“没想到再见面时,你就变成单身了。”
我一瞪眼,抬手掬起他漂亮的下巴“你特幸灾乐祸吧?”
“我只是很庆幸,并着手策划怎么把你娶回家。”
我讶异“才第二次见面,你就有这么邪恶的想法了?”
“我成功了不是嘛?”
我眯眸轻哼“你很得意?”
“说实话,是的!”
“我让你得意个够!”我翻到他身上,双手在他的腰上又捏又掐。
他不动不摇,任由骚扰“怕痒的不是我。”
“你们也太变态了吧?”我不可思议的停手,明明是同一个身体,怎么会有不同的反应呢?
他不置可否,单手一勾我的脖颈,温热柔软的唇印在了我的额头上。
“晚安,小狐狸。”他安心而幸福的闭上了眼睛,手臂横放在我腰间。
“晚安。”我蹭了蹭他的胸口,正想翻到一旁去睡觉,却觉腰间的手臂一紧,抬眸一看,他又把眼睛睁开了,但是,眼底的温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怀好意。
心中警铃大肆作响,我赶忙往下爬,但是,晚了,司徒燚已经醒了。
而且,他身体的某个部位也醒了。
室内的气氛再度被点燃,再度被推到沸点,待一切平息,我已经从狐狸变身软脚虾了。
“你似乎不喜欢我抱你?”某人注意到我半死不活外加苦大仇深的模样,语气顿时冷了下来。
“不是。”我急忙否认,要不然会再被压榨一次。说句肺腑之言,夫妻间爱的互动很美好,但是,一晚上三次,未免太频繁了吧?我只是个地球人,会吃不消的!
“这还差不多。”悍匪从不掩饰自己的志得意满,嗨皮就是嗨皮,不爽就是不爽。
“我能不能问个问题?”我一直弄不懂,司徒熠为什么把司徒的心事告诉我。可他不肯说,我只好另找突破口了。
“说。”这么爽快,可见他此刻的心情有多舒畅。
“司徒熠为什么帮你?”
“他帮我什么了?”
“帮你告白呀。”
“吃饱撑的。”
我怒“你给我认真回答!”
他瞥我一眼,手臂一展,我立刻会意,一轱辘翻进了他怀里。
“他觉的这样更保险,即使你变心了,也不会两个都否定。”
我愕然,竟然这么居心叵测,他叫狐狸算了!
“我早就提醒过你,待人处事多动脑子,免的被人卖了,你却当我损你。”
“我不是没想到你指的人是他?”我呐呐的咕哝。
他瞅瞅我,欠扁的啧了一声“你被骗一点都不冤。”
我愤愤的推开他的爪子,轱辘到一边去了“不跟你玩了。”
他也不拦我,只悠悠然的道“想不想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你的?”
我怎么轱辘到一边又怎么轱辘回去了“快说。”
他低低的笑了,眼底闪着恶作剧的欢快之色“先做正事儿,改天再说给你听吧。”
我:〒_〒为嘛两个老公都这么坏啊?!
两个月后,我和司徒熠回了K城,大概是因为有过相同的遭遇所致,临行前,司徒熠善良大发的通知了华雨安,还答应帮他一把。
华公子和胡兮自从那激情一晚之后已经很久没见了,自然感激涕零。胡大人的气终于消了一些,但是,仅仅是一些而已。他给了华雨安出了个难题,问题解决了,胡大人就放胡兮自由,至于题目是啥,只有当事人知道。
华公子唉声叹气的对司徒熠说“有个如此精明的岳父,绝对是我们的灾难!”
司徒熠已经熬出来了,自然笑的云淡风轻,还很有拍马嫌疑的说“只要有诚意,胡大人不会太为难你的。”
华公子那张脸和苦瓜似的“他已经在为难了。”
司徒熠忍笑“会过去的,别灰心。”
后来,华公子终把问题给解决了,但是,胡兮并没和他交往,这对冤家又玩起了你追我逃的游戏,我私下里问胡兮,是不是还解不开那个心结,胡小魔女摇头“已经解开了,我只是不想这么早结婚。”
就这样两人又纠缠了大半年,直到我再度怀孕,还走运的怀了一对双胞胎,胡小魔女终于动心了,据说,双胞胎有一定的遗传几率,她也想一次生俩,so,华公子的追捕生涯圆满的落下了帷幕。
宝宝出生后的日子特别精彩,俩小家伙,一个强势,霸道,酷的掉渣,整个一缩小版的司徒燚。另一个则随和,爱笑,贵气十足,和司徒熠像的邪乎。
诡异的是,司徒燚喜欢比较像司徒熠的穆秦,而司徒熠则对穆念更加疼爱。
我问司徒熠为什么会这样,他谁我说,穆秦隐有腹黑之势,如果和他更为亲近,有可能变成腹黑正太。
我很赞同司徒熠的做法,家里已经有个腹黑男了,再多一个,我会吃不消的。
我也问过司徒燚为什么不愿哄穆念玩,他对我说“那小子太霸道,我怕自己忍不住揍他。”
我满头黑线,说起霸道,谁比的上您啊?!
后来的后来,两个孩子长大了,虽然我和孩子的爹们已经竭尽全力了,可穆念还是腹黑的令人抓狂,而穆秦依然霸道的令人头疼。
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正文完,后有胡大人和魔女的番外)
☆、揭露另类爱情(一)
月黑风高,大雨倾盆—
胡斐逸从T恤上撕下一条布料,绑在了伤口上方,喷张的伤口终于有了止血的迹象。他垂眸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人,心中有些惘然。
一年前接下的任务也终于完成了,可是,他在窃取资料时被组织里的一个爪牙撞破了。如果通知上司,等不到警方委派支援,他的身份就会曝光,那代表着,他将死于非命。情急之下,他将尾随者引入了这片荒废的墓地。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永远都不会开口的尸体。
胡斐逸喟然的轻叹一声,转身离开墓地,他该感谢老天的帮忙,雨水可以冲走他到过案发现场的痕迹。
胡斐逸没开车,就这么徒步离开了。约麽一个小时后,他终于看到一处可以避雨的电话亭,他走了进去,取出备用的电话卡放进手机里,给单线联系的上司打了通电话,把刚刚获取的任务信息告诉了对方。
单翔安是胡斐逸的上司,也是他的老师,听闻得意门生的报备顿时大喜过望,可听闻他在立了一大功之后又犯了一大过,不禁勃然大怒:“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嘛?”
“知道,可我不能坐以待毙。”胡斐逸冷静的说。
“算了,我来想办法吧,你先躲一躲,我尽快安排你进证人保护区。”单翔安无奈的叹息,他知道自己学生什么德行,事已至此,他只能尽全力抱住胡斐逸那身戎装,否则,那小子一定会用后半辈子折腾他。
胡斐逸没在多言,挂断电话后又走进了雨幕。他只是特情工作者,而非杀手,虽然学过不少制敌的本领,可当亲手了解一个人的生命时,他心里并不平静,而且这种近距离的搏杀和枪击不同,当刀子割开对方的血肉时,他忽然觉的自己越来越冷血了。
手臂的伤口隐隐作痛,胡斐逸加快步伐,约麽一个小时后,他到了一处帮派里不知的落脚点。
这是一处人蛇混杂的平房区,居住环境很差,生活垃圾被雨水冲的到处都是。路灯从来就没亮过。
脚步一转,他停在了一处拐角处。不远处就是他租住的小平房,原本应该黑漆漆的房间此刻却透出了昏黄的灯光。
胡斐逸眉峰微锁,忽然,想起了今天是7月8号。虽然已经猜到来客的身份,虽然雨声很大,他还是下意识的放轻步伐,悄无声息的绕到那栋小平房后面,顺着窗子看了过去。
房子并不大,除了浴室之外几乎可以尽收眼底,一张老旧的木床上睡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她侧着头,如瀑的长发铺陈在枕头上,白色的衣裙映衬着她恬静的睡颜,让胡斐逸心底一暖,每次看到真挚乐天的她,他才会想,原来世界不是灰色的,有些人事物还是很纯粹的。
这个小妮子是他从几个混混手里救下的孤女,他到现在还记得她脱险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有多让人大跌眼镜。
那时的文文只有十五岁,惊吓过后不仅没哭,还满眼惊艳的说“你真漂亮。”
胡斐逸当时想,这妮子怎么这么奇怪。但是,他没料到,这个很怪的妮子还很赖,那次意外的邂逅之后,文文便缠上他了。原因就是,他长的漂亮,看着舒服。用她同学的话说,文文不是花痴,而是花痴里的怪兽。一句话就将这个看上去恬静可人的少女诠释的淋漓尽致了。
砰砰砰——
胡斐逸抬手敲了敲窗子;“文文,帮我开门。”
他的声音总是平静的不带任何情绪,让人听不出声音主人的喜怒。
床上的少女似乎做了什么美梦,有些不舍得醒来。见她揉了揉鼻子便又睡过去了,胡斐逸不禁莞尔的扯了扯唇角。
他转回房前,开锁进门,正要进浴室洗漱,床上的人却睁开了眼睛。
“你回来了。”她懵懂不清的招呼一声,看样子,还没醒透。
文文在别人眼中是个有些白目,她对所有美丽的东西都很狂热,比如,美食,美景,当然,最爱的是美男。其实,她并非白目,只是看问题的着重点不同。
“我去洗澡,帮我弄点吃的。”他头也不回的交待,说完便进了浴室。
文文愣了一会,待意识全部回笼才起身下床,她把来时带的方便食品一一取出,烧了壶热水,水开之后把面泡上了。
浴室里的男人则在思索,她今年会和自己要什么生日礼物,每年生日,她都会从他这带走两份生日礼物,一份是他准备的,另一份是她要的。
“斐逸,你要不要吃罐头?”门外的轻唤拉回了胡斐逸的思绪。
“吃。”他简单作答。
“哦。”短暂的静默之后“可是,我打不开。”
“……”就知道会这样。
“啊!”忽然低呼一声。
“怎么了?”他语调平平的问。
“我打开了,厉害吧?”
“……”
胡斐逸洗漱过后,出了浴室,只见,某少女还在欣赏着自己打开的那罐鱼罐头。重申一下,她真的不笨,只是看问题的着重点不同,比如……
“文文,把药箱找出来。”
“啊!你又受伤了!”她立刻抛弃罐头,捧着他的脸打量,确认这张赏心悦目的俊脸没破相才松了口气。
╮(╯▽╰)╭这就是她看待问题的着重点,是不是很与众不同?!
“斐逸,别当警察了好不好?”她一边为他处理伤口一边嗲声规劝。因为赖了他好几年了,所以,她知道了他是警察,也知道他很喜欢这份工作,可是,她不喜欢。警务工作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毁了这幅好皮囊,在她看来,毁掉美好的东西是罪不可赎的。
“不好。”
文文:(≥﹏≤)
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简短而坚决?!一点余地都不给人家留。
胡斐逸见她一脸拿不到糖果的表情,从抽屉里拿出个蓝色的包装盒递了过去。
“谢谢。”她的转移力暂时被转移,这是17岁的生日礼物,应该往年的不一样吧?但是,包装纸褪去,包装盒打开,她抑郁了。
“怎么又是脚链啊?”她哀怨的扁嘴,拎着那条脚链晃了晃,上面的小的铃铛发出几声轻响。
“你太淘。”他简短的回答,言外之意是,绑一绑比较好。
“我哪里淘了?”她不满。
胡斐逸懒得理她,收拾好残羹剩饭便去浴室刷牙漱口了,完全不知道背后的小恶魔正在酝酿一个大阴谋。
“斐逸,我先睡了啊。”她毫不见外的爬上了床,一想到将发生的事,心脏跳的像打鼓一样。
胡斐逸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因为两人相识时,文文才十五岁,所以,男女有别的概念来的比较迟,等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她的赖皮功力已经到了一个至高境界。
对于她在家中留宿一事,他并非没反对过,可是,好几次把她赶出去之后,她就坐在门外,像只没人认领的流浪猫一样。久而久之,他也懒得和她周旋了。
胡斐逸比谁都清楚她的难缠,她的赖皮,以及她的古灵精怪,可是,他没料到,这个奸懒馋滑赖全占齐了的小妮子会在他睡觉时搞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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