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囧一个,这么说感觉很暧昧,大叫表往歪处想哈~)
胡兮很生气,怪我没把这么重要的事说出来,我恳求她别告诉胡大人和文文,免的他们跟着担心。
胡兮愤慨“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你见谁老公一会一个样?”
若是往常,我一定默不作声的听她数落,哪怕是左耳进右耳出,也要装做很心虚的样子。可如今不同往日了,我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特别嗜睡,胡兮那厢说的头头是道,我这厢眼皮越来越重,最后,我没抵住周公的诱惑,在小魔女骂的眉飞色舞,声情并茂之时香香甜甜的睡着了。胡兮原本就有气,这下气的更大发了,碍于宝宝的存在,她无法揍我泄愤,甩性子走人了。
最万恶的是司徒燚,他不仅没叫醒我,还拿了条毛毯给我盖,想象一下,温暖闲暇的秋日午后,柔软的小毯子盖在身上,淡淡的木香在彼端萦绕着,多惬意,多滋润,你想睡的不香甜不圆满都难。
事实上,我确实睡的很圆满,而胡兮从我这离开后并没回家。
醒来之后,我立刻打她手机,想忏悔,想道歉,可接电话的又是华雨安。为什么要用“又”?因为,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不同的是,上回是晚上七点,这回是晚上十一点,而且,胡兮还喝醉了!若不是为了我的宝宝着想,我一定会一蹦三尺高,喝多了最容易出事儿,而且,事儿还很大,我的生活就是一经典案例!
我又气又担心,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把地址给我,我马上去接她!”
“太晚了吧,你现在可是孕妇…。”
“甭跟我废话,快把地址告诉我,否则,我拆了你的公司!”我气急败坏的威胁没吓到华雨安,反而把一旁的司徒燚给惊着了。
“电话给我。”说话间他已经把电话接过去了,开口便道“我告诉你,你给放聪明点,要是我老婆动力胎气,我连你也拆了!”
华雨安什么心情我不知道,我华丽丽的囧倒了!
☆、男人啊混蛋啊
估计是怕公司被毁,或者自己被拆,华雨安把地址交了出来,待我和司徒燚赶到华雨安的住所时,胡兮还在闷头大睡,衣服有点褶皱,但还好好的穿在身上,红艳艳的小嘴唇兮兮合合的,睡的还挺香。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眯眼瞅着华雨安“算你识相!”
他轻笑“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冷眼旁观的司徒燚眉梢微挑,不中听的话脱口而出“是不会还是不敢?”
不知是对某悍匪不屑一顾,还是戳破了心事,反正,华公子没反驳。我认定是后者,继而,不由自主得想起一句至理名言来——男人啊!混蛋啊!
“兮兮,醒醒。”我拍了拍小魔女的脸颊。
她皱了皱眉毛,不胜其扰的睁开了眼睛“黎黎,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在这?”我不答反问。
胡兮眨眨迷蒙的睡眼,回忆道“我和浩南哥去吃饭,然后又去酒吧喝东西,再然后…。”
她的记忆有些混乱,于是,华公子接走了话茬儿“再然后你喝多了,我刚好给你打电话,听你说话不太利索就问你人在哪里,你就把地址告诉我了。”
“我记起来了!”胡兮忽的跳下了床,跄跄踉踉的走到了华雨安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你干嘛打浩南哥?!”
华雨安对胡兮的举动并不以为意,似乎还挺乐在其中的“我误会了,但是,他很快就澄清,他只是你的异性闺蜜,所以,伤的不严重。”
我和司徒燚对视一眼,相对无言!浩南哥真是个命苦的娃,从追求者转职异性闺蜜就够杯具了,还挨了顿冤枉揍,这个骨灰级炮灰奖一定要颁给他。
“误会了就打人啊?你知不知道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胡兮正气凛然的模样囧倒了我。话说,一个动不动就敲我脑袋的人,能把这种话说的如此慷慨激昂实在不易呀!
华雨安轻笑着拨了下胡兮的刘海,举动自然而温柔“谁都有气急败坏的时候,你应该能理解吧?”
“你的意思是我很暴力,很冲动?”胡兮立刻听出他的弦外音,为此,强烈的谴责了对方二十多分钟,华公子特配合,她有问,他就答。
她没词儿的时候,他还给提醒,我忽然觉的,这对冤家很般配。
离开华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胡兮体内的酒精在华家消耗了不少,此刻已经所剩无几了。我们拉拉杂杂的聊了许多,话题始终不离司徒燚和司徒熠的病情。
终于,司徒燚受够了“你们能换个话题嘛?再听下去,我都想把自己解刨了研究一下。”
我和胡兮对视一眼,忍俊不禁的笑了,其实,这个男人挺可爱的,他没有司徒熠那么权谋,不高兴了就损人,生气了就整人,像个叛逆期的大男孩。
回到家中之后,司徒燚便去休息了,但是,身体并没罢工,别想歪了,司徒熠醒后只是煮了点安神的饮品。
看着那个温柔的男人为我端汤送水,胡兮有些释然了,晚上睡觉时,她霸占了我身边的床位,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她坏笑着询问起我和司徒燚是啥关系。
“别不正经!”我嗔怪的拍了她一巴掌,为了跳过这个尴尬的话题,我提起了华雨安。胡兮也不闪躲,大大方方的说起了她的克星。
简言之,华公子也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家少爷,小时候娇生惯养,幸运的是,长大后没有变成骄奢淫逸的公子哥。
“我觉的华雨安还不错,要不然,你考虑一下吧?”我劝胡兮,她今晚的全身而退给华雨安加了不少分。
胡兮坐了起来,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我家的闹钟道“我不想违背约定。”
我也坐了起来,因为肚子越来越大,动作有点笨拙。
“兮兮,其实,你不觉的,我们当初允下那个承诺很一厢情愿嘛?萍萍已经走了,无论,我们做什么,她都不会回来了。就算人真的有灵魂,她听到了我们为墓碑前允下的诺言,只会气呼呼的骂咱俩有病。”
胡兮若有所思的摇头“不是这样的,当初,我们会约定只过最普通生活是因为我们觉的自己做错了,为了赎罪,我们不想过的太舒适。可后来,你和我都认为,金钱是万恶之源,小富即安的状态是最好的,这个约定是我们为了安稳生活而存在的。”
她说的一点不假,可是,看着她因为心里阴影而逃避华雨安的感情,我就替她惋惜。
聊来聊去聊不出结果,我不在浪费口舌了,文文说情到浓时自然醒,胡兮能不能醒,还要看华雨安的。
睡觉前,我对胡兮说“等孩子出世之后,我们回去看看萍萍吧。”
胡兮似乎困了,哈欠连连的嗯了一声,我以为她没听到,但是,转天起床时发现床头贴着张字条:忽然很想萍萍,前些天回家没去看看她,姐去瞅瞅她,你安心养胎吧…。大肚子蝈蝈!
我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将字条收进床头柜,起床洗漱,走进卫生间时才发现,我老公正在叠被子。
“司徒熠?”我试探性的唤他。
他整理好床单,回眸看了我,眼底有淡淡的笑意也有淡淡的无奈“你什么时候才能分清谁是谁?”
我囧囧的对手指,这是我第N加一次认错人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啊,每天晚上陪睡和一日三餐一直是司徒熠负责,至今为止,我还没在醒来之后立刻见过司徒燚。
“今天该去医院做检查了,熠是下午班,我先去工作室…。”他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
我茫然的瞅着他,过了一会,他才别别扭扭的问“你想熠陪你做检查还是想我陪你去?”
我若有所悟,怀孕以来,他只陪我去过一次医院,还是情急之下。他这么喜欢孩子,一定是想陪我一起去,思及此时,我弯起了唇角“你陪我去吧。”
看的出他很开心,但是,却别扭的不肯表现出来,只点了点头做回应。
十一点钟左右,我们一同去了司徒熠工做的医院。之前的产检并没在这家医院,后来,胡大人走了,司徒熠才提议我来这里做检查,也是为了图方便。已经接触过两次的妇科大夫知道我是司徒熠的妻子,而司徒燚是司徒熠的孪生兄弟,对我们也算比较照顾,只是“小叔”陪“嫂子”做检查挺怪异的,被人多看两眼,也情有可原。
司徒燚虽有些叛逆别扭但不代表他神经不敏感,出了彩超室,他对我说“下次我不陪你了,免的落人口舌。”
“你在意旁人的想法?”我颇为意外,他的自我程度已经入木三分了,实在想象不出,这样的人会在意别人怎么想。
“我不在意,不过,你也不在意嘛?”
“他们说他们的,反正我又听不见。”我颇为欣慰,原来他也会体贴,无论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孩子他妈,都值得夸赞。
他笑了,虽然那笑容很淡,但是,既欣慰又满足“我先送你去回家,然后在让熠来上班。”
“我打车走就可以,让他去工作吧。”我将那张彩超递给他“已经看到眉眼了,很好玩。”
他小心的收了下来,把我送到了医院门外,我见快到司徒熠接班的时间了,便把他打发回去了。
我曾问过司徒熠,身兼双职会不会太累,他说这样才充实,人没有工作会颓废,事实上,他们确实挺充实的,一天只睡五个小时,忙的像个陀螺却自得其乐,也许,能够互补的双重人格生活也别有一番乐趣吧。
一阵徐徐的微风袭来,拂掉了几片发黄的叶子,不知不觉中,秋天已经悄然而至了。我抬手招停一辆出租车,矮身坐了上去。我以为这是回家路,没想到,却成了宝宝的黄泉路。
☆、什么成就了jian情
车祸发生的太突然,我没有感觉到痛,便晕了过去。
梦里,我看到一颗亮亮的水晶球从肚子里滚了出去,落在地上,水晶的碎片亮亮的,碎碎的,然后,痛感袭来了,说不清是穿肠破肚还是撕心裂肺,反正就是很痛很痛,从未感受过的痛……。
“黎黎。”有人唤我的名字,就在耳边,听起来像司徒燚。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长时间的黑暗里忽然出现亮光,晃的眼睛发疼。
一张焦急的脸慢慢的清晰,黑眸里满是血丝。
“孩子…。”我干涩的开口,声音嘶哑微弱。
那双因我醒来刚刚点亮的眸子黯淡了,我心脏一沉,眼泪夺眶而出。
孩子没了,那个已经开始长指甲,眉眼逐渐清晰的小家伙没有了。
司徒燚为我拭泪,轻声安慰着我,可是,我一句都听不进去,只是哭喊,挣扎,抗拒,该死的,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孩子?!
我歇斯底里的哭闹,不肯接受这残酷的现实,直到我被强行压制住,注射针扎入皮肤,冰冷的药水注入体内,我才安静下来。
很冷,很痛,我无力的闭上眼睛,默默的告诉自己,睡吧,这只一场噩梦,睡醒就没事了。
但是,这个噩梦没有尽头,随后的日子,只要看到自己的自己变平的小腹,我就会掉眼泪,会心疼,所以,我不敢低头,不敢用手碰触自己的身体。所以,我总是怔怔的望着窗外发呆,看着落叶一片一片的掉落。被风卷起,再落下,不停的卷起,不停的落下…。
病房里每天都有人来,或是文文和胡大人,或是胡兮,或是司徒熠,后来,欧毕华和司徒珍也来了,大家都在关心我的伤势,关心我的心情。
胫骨骨裂只要一两个月就能康复,可失去孩子的痛却无法痊愈。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一直陪着我,我对他们说,我没事,逼着他们离开了。
在医院住了好一段日子,我终于被批准出院了,家中冷冷清清的,为了避免我触景生情,之前添置的婴儿用品被处理掉了。
可心里的伤是处理不掉的,我时常在想,如果我不上那辆车,没有走那条路,就不会出事。可是,生活不能倒带,时间无法倒流,日子仿佛回到了萍萍去世时,我被自责纠缠,笼罩,如陷泥沼,谁都拉不出来。
后来,司徒熠实在看不得我这幅模样了,决定为我做催眠,听说,他是个很厉害的催眠师,可是,不知为何,我起心里就抗拒他的心里引导,他几乎屡试屡败。
这天,催眠治疗又失败了,他没有向前些日子似的,微笑安抚,而是躺在了我的腿上,眉眼间是浓浓的疲惫。
他说“老婆,我累了,看着你失魂落魄,感受着司徒的自责,我真的很累。”
第一次听他说这些,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就是司徒燚鲜少出现的原因,他和我的心情一样,每天都在设想,如果…。如果……
可是,现实里没有如果。
“我想和司徒谈谈。”我抚上他的眉眼,心里甚是不舍,他的压力太大了,今天才发现他瘦了很多,原本俊朗的容颜显得很憔悴。
“嗯。”司徒熠疲惫的闭上眼睛,不多时,眉心便揪了起来,同样的眸,再此刻疲惫消逝,徒留苦楚。
他抽身坐起,四目相交,苦楚的滋味像无孔不入的病毒一样嗜咬着我们。两个悲痛的人,两颗受伤的心,沉默相对。
“如果……”终于,他开口了,但只说了两个字就被我打断了。
“没有如果!”不知怎么的,心底涌上了怒火,我朝他大叫道“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回不到车祸之前,孩子已经没有了!我们在这样下去只会让司徒熠难过!”
他不发一语的抿紧了唇角,恨恨的瞪着我,像头被激怒的狼。司徒熠说过,司徒燚之所以喜欢孩子,是因为他喜欢孩子没有压力,没有苦恼的模样,他想以孩子的幸福来弥补自己生活的缺憾,完满司徒熠没有的美好童年。如今,孩子没了,他成为父亲的希望破灭了。
想起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心好像被碾碎了似的,鼻子一酸,眼泪滑了下来,我缩起身子,房间里只有我嘤嘤的哭泣声。大概是被我哭烦了,他踩着重重的步伐离开了房间,忽的甩上了房门。
大吼似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身体脱力,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是红色的,未出世的宝宝在红色的世界里痛苦的挣扎着,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黎黎,我不想这样,可是,我真的很后悔。”司徒苦涩的话语在耳边回荡,将噩梦中的我惊醒了。
睁开酸涩的双眼,望着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淡淡的酒气在两人之间涌动“你喝酒了?”
他不回答,目光无助而苦涩,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
我叹了口气,坐起身,展开手臂,抱住比我受伤更严重的男人。
“你会成为一个好父亲的。”我如是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他醉了,骄傲不驯全部消失,他紧紧的拥住我,像溺水之人抓着浮木一般。后来,他哭了,压抑而懊悔的眼泪落在了我的脖颈处。
再后来,他喃喃的说“我们再生一个。”而后失控的吻了我,我似乎没有抗拒,他要了,我给了,然后一切都乱了。直到他沉沉睡去,看着散乱一地的衣物,凌乱的床单,我方才意识到我们做了什么。
我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给了自己一耳光,浓浓的自我厌恶盖过了一切。
虽然司徒熠曾表示,他可以接受,可那时完全是假设,我根本没想到这个惊悚的假设会成真,毕竟,我和司徒燚曾那么不对盘,也许,司徒熠和我的想法一样的!他也没想到我和司徒会做出这种事!
天啊!我是不是疯了?!怎么会做出这么无耻的事?!
房内的氧气似乎在流走,我慌乱无措的穿好衣服,逃命似的离开房间。
待我的脑袋稍稍清醒时,我站在黑漆漆的街道上。
☆、他来了
萧瑟的秋风很冷,徒步走到胡兮的住处时,我已经快被冻僵了。胡兮很担心,直问我是不是和他们吵架了。
踌躇了好久,我终于吐出了实情,而后咬了咬嘴唇,发狠的说“你给我一巴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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