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函见状本想离开,却被肖克楠抓过去评理,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和陆函也算不上清官,所以,我们没评出什么,康欣气恼至极,便要和肖克楠分手。都说劝和不劝离,我却和鬼上身似的说了句“既然不合,分开也没什么不对。”
话一出口,大家全愣了,康欣和肖克楠用一种极其诧异的目光看着我,
似是要讲愚蠢进行到底似的,窘迫不已的我竟然像小说里的小白女主似的磕磕巴巴的问陆函“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陆函忍笑点头,康欣则娇憨的对我说“你的大脑皮层太诡异了。”
她的话就像个导火索似的,把陆函和肖克楠全逗笑了,最后连康欣也笑了起来,分手一事没人再提。熟识之后,肖克楠常拿这件事说笑,还劝我去民政局工作,这样才能造福大众。
如今立场对调,三人吃过午餐之后,康欣便把陆函打发走了。因为要做说客,所以,她已经事先了解过我和陆函分手的原因了,但她还是劝我原谅陆函。
“康欣,我们也是朋友啊,你会不会太偏袒陆函了?”
“我只是不想看你们分手。”她语重心长的道“两个人走在一起很不容易的,分手代表着一切归零,你要重新寻找一个男人,与他相互磨合。就算你找到这个人了,能保证他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嘛?”
“我什么都保证不了,也没人能做这样的保证,可是,陆函犯的错误太敏感了,说真的,我现在根本无法确定,他挽回我是不是从感情出发。”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陆函是爱你的,至于是不是全因为感情,只有他自己清楚。”她拍了拍我的手,叹息道“没有人是纯粹的感情动物,就算你的家世也是陆函后悔的原因之一,可我保证这个比重比感情少的多。”
我摇头“我无法认同你的观点,照你这么说,男人为了名利劈腿,又为了名利和感情挽回都算不了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函错了,这点谁都无法辩驳,可他终究是爱你的。要不然他干嘛不直接和李瑾订婚?EC的规模也不小,李瑾又是独生女,如果陆函放的下这份感情,何苦去挽回你呢?”
我摇头“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这些。”
“你知道,你认为陆函是想爱情事业兼得。”
我抿唇不语,虽然无意表示内心的不耐,可我已经对这个话题厌烦了。
康欣捏了我的手臂一把“说起事业,我还要问问你呢,认识这么久了,你怎么从不对大家表露身份?甚至连陆函都不告诉?”
“我和胡兮从十八岁就自力更生,虽然,她会耍耍赖,和家里要点零花钱,可我们绝对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有什么身份可表露的?”
“好,就算你们自力更生,为什么不告诉陆函呢?你和他交往不是一天两天,如果不是刻意隐瞒,他怎么会不知道?”
“这很重要嘛?情侣之间注重的应是彼此,不是彼此的家世。”
“可情侣之间的信任也很重要,你信任过陆函嘛?”
“我曾经很信任他,不告诉他家里的情况是因为我和胡兮有约定,我们不会让家世破坏自己的感情生活。”
康欣微愣“为什么要做这样的约定?为什么认为家世会破坏感情?”
我再度沉默,那是道伤疤,是个心结,也是我和胡兮心底的禁区。
“不能告诉我嘛?”康欣柔声问。
我静静的看着她,那个熟悉的身影与康欣慢慢重叠,然后又慢慢的分开。那种悔不当初的感觉又冒出来了,好无力,好苦涩。
“算了,我不逼你了。”康欣叹息“能和我说说你的新男友嘛?”
我微愣了下,竟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要和我聊司徒熠。
我苦笑了下“一个很好看,很体贴的医生。”
康欣偏头瞅着我,似乎在等待下文,见我就此打住,不禁诧异道“没了?”
我尴尬的点头“我们刚交往两天。”
康欣若有所思的笑“看来陆函说的没错,你根本就不喜欢那个男人。”
我没有反驳,只道“无论我喜不喜欢他,我和陆函都不可能了,如果真拿我们当朋友,你应该劝陆函,不是我。”
康欣没在说什么,见我看时间便出去了。她走后不久,陆函就回来了,我们并没太多交谈,临行前康欣给了我和陆函两大包巧克力。
陆函照例撂下的钱被硬塞了回来,康欣对他说“劝说工作失败,这包巧克力算我的补偿。”
陆函苦涩的牵起唇角,半开玩笑的说“那你帮我换成甜一点的,太苦了,我吃不下。”
“我就是给你灌蜂蜜,你也吃不出甜味。”康欣瞪他一眼,似无奈似责怪的骂道“看你以后还得瑟嘛。”
陆函认同的叹息,转而柔柔的看着我“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车。”因为小白送修,这几日我都是搭地铁上班,所以,来康欣这的时候坐的是陆函的车。
“你钱多烧的慌?让他送你走。”康欣嗔怪的瞪我一眼,将我推给了陆函,显然是希望我们和好。
离开巧康欣的小店,陆函便去地下停车场取车了,我则在路边等待。
正研究着斯洛芙的包装盒,一辆黑色的轿车不知从那个路口滑了出来,正正巧巧的停在了我身旁。
我下意识的抬头观瞧,车门忽然弹开,一条男性的手臂倏的探了出来,我还未来的及反应便被人拉上了车,惊愕间只觉的自己在司机的腿上停了一下,紧接着被推到了副驾驶位上。
我下意识的尖叫,却被人冷声打断,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这才稳住心神,看向那个掳人的司机。然后,我愤怒了。
我凝眉瞪眼,先不管他为何出现,只质问道“你想吓死我嘛?”
“闭嘴。”司徒燚很是不爽的瞪我一眼,扭转方向盘,驱车上路。
“神经!”我忍不住的骂了他一句,转头看向车外,见陆函还没回来,便想拨通电话给他,哪想到刚取出手机就被一旁的土匪给抢了过去。
我愤慨的伸出手“还给我!”
他随手一丢,手机啪的一声砸在了后座上。
“司徒燚!”
“闭嘴!”
“你闭嘴!”我气恼至极,也管不了他是老板还是别扭欠抽娃了。
他似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真闭嘴了。
我抓狂的直想给他一板砖“你干嘛跟踪我?”
“……。!”他沉默以对。
“说话啊!”
“……!”他威胁的瞪我。
“你给我说话!”
“你给我闭嘴,否则,我把你扔郊区去。”
“吾kao~姑娘我不发威,你真当我是芭比娃娃嘛?!”
他嘲弄的哼了一声“你比那东西更讨厌。”
踏马蹄的,我能不能揍他一次?我保证不打死他!
☆、谁晕谁知道
在一对魔女外加一个腹黑鼻祖的培养和荼毒之下,过去的二十五年里,我一直认为自己是打不死的圣骑士,虽然攻击力不高,但是防御很不错,想至我于死地绝非易事。但此刻,高悬于空的似火骄阳和脚下绵延不绝的高速公路告诉我,我自视过高了,司徒燚那厮的DPS绝对是我见过的BOSS中最高最可怖的。最重要的是,BOSS的字典里没有仁义道德,只有强权,镇压。而倒霉的,渺小的,悲催的近乎餐具(杯具的升级版)的我唯一的使命就是被强权镇压。
我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老哥打抱不平,也知道我和陆函在已分手的情况下依然“勾勾缠”是不好的行为,但这不代表他可以跟踪我,掳走我,然后再因为越看我越不爽而把我丢在车声呼啸的高速公路上好不好?!更万恶的是,他把我的手机带走了。
七月末的太阳狠命的散发着热力,杯具而愤慨的我沿着路边龟速前进,神神叨叨的想着——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嘛?不是说上帝在关上一扇门时会打开一扇窗嘛?那么请主赐我一扇任意窗吧,直接穿到混蛋车里的那种,我急切的渴望着研究他的脑袋,ps:用板砖研究!
走着走着,我想起猫扑上的一个帖子,说的是一个没出过远门的小伙子被无良的大巴司机丢在了告诉公路上,他打不到车,又实在走不动了,便攀上了高速路的护栏,不多时,有人打电话给110,说XX路段有人跳桥自杀,报案中心很快联系到了交警,小伙子说明缘由之后不仅没被处罚,还做了免费车。
思及此时,我下意识的望向护栏,这离地面至少有二十米吧?如果一不小心跳下去,我就没机会研究某人的大脑皮层了。于是,我打消了这个念头,继续龟速的前行。
嘴好干,好想喝果汁,矿泉水也成,实在不行,自来水我也愿意。可是,木有,神马都木有!嘴巴越来越干了,喉咙里好像有把火在烧一样,后来,我终于体力不支的坐在了路边,真真正正的学了把鸵鸟,可惜这里没有沙子,我只好把头埋进翅膀…不,是胳膊下面,等待神迹出现,但愿在那之前我没有被烤成人干。
“笨蛋!”
是谁?谁在说话?怎么听起来就有股混蛋味?
“胡黎。”
我愣了愣,慢慢的抬起头,过大的阳光刺的我眯起了眼睛。那个熟悉且有些恍惚的轮廓告诉我,这个混蛋味浓郁的混蛋正是被我诅咒了千遍万遍的混蛋!(女儿啊你太有才了,一句话这么混蛋!)
“不会中暑了吧?”司徒燚俯下身,迟疑了一下才探出手,抚上了我热烫的脸。他的手凉丝丝的,估计是在车里享受冷风所致,我迷迷糊糊的抓了过来,垫在了自己的脸颊下面,好舒服,不知道他身上是不是也这么凉,好想抱一下。想到这里,我被自己吓了一跳,浑浑噩噩的想着中暑的症状,头晕,恶心,乏力,血压下降,没有神志不清啊?为什么我会产生这么不要命的想法,活腻歪了嘛?!
他自言自语的咕哝了一句什么,将享受凉意的我抱进了车子里,然后,递给了我一瓶矿泉水,没想到,想了那么久的水居然是他奉上的。
他偏头看我着我,恶劣的笑了“你像只抱着奶瓶的猴子。”
我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的手,因为浑身乏力,我怕拿不稳瓶子便用两只手抱着,多童真多可爱的动作啊,他怎么会联想到猴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哼了一声,咕噜咕噜的灌着矿泉水。大概是把我害成这样内疚,听到这于他听来大逆不道,于我说来理所应当的话,他并没表现出不悦,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声音细弱,他根本没听见。
车子离案发地点渐行渐远,直到下了高速路,我俩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但是,当车外的风景越来越熟悉,离我家越来越近时,我不得不打破沉默了。
“先说好,是你丢我下车才害我中暑的,今天的休假不许扣我工资。”
他视线微偏,瞄了瞄一本正经的我“听说你父亲……”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便直接打断道“没错,我爸不穷,但没人规定有个富爸爸就要挥金如土。”
“为什么不舒舒服服的做千金,反而出来打工?”他第一次表现出某件事好奇,但是,我凭嘛满足你个混球的好奇心啊?~嘁~
“我就不告诉你!”
他不满的瞪了我一眼,话锋一转,嘲弄的数落道“你傻嘛?居然坐在三十几度的太阳底下睡觉。”
我心里的火忽的烧了起来“谁把丢在三十几度的太阳底下的?再说了,我那是睡觉嘛?我是被烤晕了好不好?”
他微微的挑了下唇角,以一声清晰且欠扁的“嘁”声表示他不想理我了。而他那个近似笑容的挑唇动作告诉我,这人一点亏都不吃,哪怕有一丝丝的不满都得在别处找回场子,不得不说,这种得天独厚的混蛋真算的上世间少有了,可悲的是,那么罕见的混蛋却被我给碰见了。
为了避免继中暑之后累积伤害,我果断的决定,不理这种很外星的生物了。
车子终于驶入了小区,停在我家楼下,他问“你自己能上去吧?”
这话也可以理解为,他老人家很不愿意送我上楼,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他还说话时还浓眉紧蹙的,眉宇之间除了嫌弃就是万般嫌弃。
我情绪激动的一喊脑袋又有些晕眩“你还敢嫌弃我?”
虽然我算不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也不至于和蟑螂划等号啊,瞧瞧他那德行,跟见着超大号蟑螂似的,看来他不止混蛋,还是个gay混蛋!
“我不该你嫌弃你嘛?”他好笑的反问,这人真BT,把我害成这样,还好意思笑,缺德缺大的吧?
“当然不该。”我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撒,说话有些没轻没重“我告诉你司徒燚,别以为你是老板就无法无天,我就不信你哥也治不了你。”
他微微一愣,随即不以为意的道“你觉的熠像老虎嘛?”
虽然不知道他啥意思,但是我立刻回“你见过那么细心温柔的老虎嘛?”让他明白自己和人家的落差有多大。
他一挑眉梢“所以,别跟我玩狐假虎威。”
我怒,但我无可辩驳,心里有气,不禁找他别扭“别说那些没用的,是你害我中暑的,你就应该负责照顾我,现在,我头很晕,扶我下车。”
他眉峰一蹙“我看你已经好了。”
我往座椅里一靠,轻哼道“谁晕谁知道。”
☆、要继续嘛
他狠呆呆的瞪着我,那神情似乎想把我揉成团塞进垃圾桶似的,我坚决不退让,就算他把我丢垃圾桶里,也得先把我从车上扶下去。
哼~姑娘我跟丫杠上了。
“再不走我开除你!”他下最后通牒,那神情,那举止告诉我,他不是开玩笑的。所以,我还是输了!
进门时胡兮正在吃冰激凌,一见我面色潮红,有气无力的,笑的那叫一个万恶。
“你怎么好像刚从某人的床上爬下来似的?”
“屁!我是刚从恶魔的车上爬下来。”
“恶魔?!”
“司徒燚那个混账!”
她双眸锃亮,笑声郎朗“真有你的,吃着碗里的,锅里的也不放过。”
“屁!那锅是煮人肉的,你敢吃啊?”
“有道理。”她赞同的砸吧砸吧嘴“那你这是怎么了?”
“中暑了呗。”我愤愤的哼了一声,丢下包便进了浴室,冲过凉之后反而觉得头更晕了,胡兮拿着瓶藿香正气水晃了进来,一见我头发湿漉漉的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我就拿个药的工夫,你就找麻烦。”
“我又怎了?”我昏沉沉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你不知道中暑之后不能立刻冲凉嘛?”
“……。!”我要是知道就不冲了好伐?!
胡兮叹了口气,打开一瓶药水,递了过来“喝!”
我捏着鼻子往旁边躲“太难闻了,我不喝。”
她双眸一瞪,二话不说,捏着我的鼻子开灌。
满嘴的苦辣味,呛的我差点咳死过去,胡兮把我床上一摁,道“先躺一会,我去买点消暑的吃食。”
虽然她粗鲁又暴力,可我依然感动了一把,其实,小魔女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至少她知道中暑之后不应该冲凉,可惜,没有提前告诉我。
胡兮离开之后我给陆函打了个电话,陆函没生气只是比较担心,得知我的不告而别是因为刚好遇到公司的同事,又刚好公司有急事倒也没说什么。这是我第一次对他撒谎,如果是以前应该会别扭的,可是,现在我只觉的这种委婉善意的谎言对两人都好。
也不知道胡兮去哪买消暑的吃食去了,久久没回来,我等着等着等着了,醒来时天都黑了。
我揉了揉发紧的脖子,手肘一撑,耳边响起了一声急促的抽气声。
我赶忙坐了起来,定睛一看,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正在无声的抖着手。
“司徒熠?”
“…嘶…要不是你刚刚睡醒,我肯定以为你是故意的。”真的是司徒熠。
我扭开台灯,讪讪的揉搓着他倒霉的爪子“你怎么不开灯啊?”
“我怕你有光睡不好,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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