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真是怪人!”
殷若离哼了一声,“你在说我祖父坏话,小心我给你用针。”
李玄晟摘下面罩,吐舌笑道,“那也要看你能不能扎到我!”
却不想看到殷若离扔给自己一株药花,李玄晟接住在手晃了晃,闻到异香突然觉得恶心,指着殷若离说道,“你使诈!臭死了!”
殷若离双手叉腰,笑道,“哼,这鱼腥草的味道如何!”
李玄晟觉得被殷若离捉弄,一个箭步冲到殷若离跟前,二人如此近距离对视,都能听到彼此间呼吸的声音。
殷若离脸一红,居然闭上了眼睛。李玄晟见殷若离闭上眼睛,摸着殷若离的额头疑惑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脸怎么红成这样?”
殷若离听到李玄晟的话,睁开眼,一脚踩到李玄晟的右脚,红着脸一路小跑离开药庐。
李玄晟抬起右脚,双手抱住,跳来跳去,口出发出嗷嗷的声音,“下手要不要这么狠啊?嗷吼~疼死我了。”
别院主厢房中,四人围桌而坐,殷思邈烧起檀香,又给三人斟茶。
桌上放着那块从九龙堂得来的阳诀佩,诸葛辉叹道,“我们只得到阳诀佩,传闻这南越宝藏需与阴月佩合在一起方可开启。我已经安排所有探子寻找,至今已过去一年仍未有它的下落。”
李崇言知道诸葛辉所言非虚,“当年是我太心急,不然也不会错失良机。二十年啦,那些知晓内情的南越老臣都已死去,目前来看,这南越宝藏我是看不到啦。”
南浔墨因为带着面具,李崇言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从他的声音中知道,这个家伙始终还如当年那般冷漠。
“上皇,如果您想看到南越宝藏,那臣便有一件事情要说!只是再说出这件事情之后,还望上皇三思而行。”
“说吧。”
“前些时日,臣从淮南接到消息,找到有关南越王血脉后裔的线索。后经过求实,二十年前被臣杀死的南越王那位嫡公主是假冒的。”
李崇言闻言随即恍然,“这南越王倒是好手段。”
南浔墨继续说道,“那位公主由侍卫护送,隐居在淮南。后嫁于一位庞姓大户,诞下一子。这公子后来长大继承父业,年少时候寻欢府中舞姬,做下荒唐事,舞姬生下一女。
可惜这舞姬与女儿被赶出府中,下嫁给乡下地痞。舞姬后回府中寻找庞府公子,被南越公主杖打毁容,舞姬跳河自杀而死。”
殷思邈听南浔墨讲述这故事,无奈摇头为那舞姬感到可惜。
“后来,南越公主发现阴月佩不知所踪,便怀疑是舞姬所为。便下令追捕她的家属,那个娶她的地痞因为保护他们的女儿被乱棍打死。女儿逃离后,被一位世家公子所救。”
诸葛辉冷声道,“别卖关子了,说吧!”
“是萧家公子萧辰平。如今这阴月佩便在他那位女侍从身上。”
李崇言此时正手捧茶杯,闻着茶水的味道,“萧元应该还在姑苏吧!”
“在西沙阁。”
“跟他说,孤来了,请他一起去看南越的宝藏,不知道他意下如何?”
南浔墨拱手应声道,“是,臣这就吩咐下去。”
南越宝藏,那可是传闻中的迷藏,是昔年神乎其神的范仲谋留下的。在李崇言知道的密札中,据传说这宝藏里面有长生不死的丹药。李崇言虽不信长生不死,可治百病延益寿确实一定会有。心中那份渴望比以往更为痴狂,因为他还不想死。
(本章完)
第50章 密藏之秘(一)()
姑苏西沙阁,萧元收到来自李崇言的密信,看完之后萧元便将其交给萧辰平。知晓信中内容,萧辰平倒是面色平静,丝毫不将信中内容放在心上。
“太公,既然上皇已知晓阴月佩事情,给他便是。还有啊,您该多笑笑,太公您看看您的眉头,都皱到后脑了!”
“是啊,给他又如何。是我想多啦。哈哈。”萧元自言自语嘲弄道。
“你们这群大人物,总是把事情想的过于复杂。有时候平儿觉得,不论什么复杂的人或事,总有他的根源。既然有根源,那就有找到它的方法。太公,您过去不就样教导平儿的?”
萧元摆手说道,“你这小子,总是胡搅蛮缠,正经事都能被说成胡话。我会安排好,等过些时日,我们一同去看看这南越的密藏到底是不是如传说中的让人向往!”
“太公,莫非您也相信那个传闻的宝藏,如果真有此等密藏,南越皇室为何不自己开启?反而灭国也无人打开。”
萧辰平一言戳破南越密藏的谣言。在他知道阴月佩的存在后,便翻阅有关史书。至少在记载当中密藏自从出现至今,他人只知南越拥有此等密藏,却没被打开过。所有关于南越密藏的传闻,大多反而是坊间流传。还有那个说南越皇室子嗣中,男女一同手持两块玉佩开启宝藏的传闻。
“老五!”
“少主!”
“我让你查得事情可有消息了?”
“已经查到!如若安南越宗亲血脉,云雀确实是南越嫡公主外孙,是那南越嫡公主儿子唯一的血脉,可云雀并非嫡系。”
“如此说来,云雀还是南越皇室家族的一员!没想到,平儿你误打误撞倒是把她给救下。那孩子与你有缘啊!”萧元说道。
“一说这,云雀旧疾恐与此有关,所以孙儿并不希望她被卷入其中。”
萧元自然明白萧辰平得意思,“她是打开南越密藏的最合适的人选,就算我不让她去。可李崇言那边,就不是我说了算。”
“可是,太公!”
“平儿,这件事你就别参与了!免得失了分寸!”萧元闭眼冷声道。
萧辰平起身拱手说道,“太公,云雀是我的侍从,我自然有权管制自己的下属。何况,他已不是当朝皇帝,无权干涉萧家内务。”
“平儿,你该明白这么做,会给萧家带来什么?”
“明白。可他是微服出宫,那南越密藏之事,知道此事者势必不会太多。所以我知道如何去做。”
“随你,现在你是萧家家主,你说了算。”萧元见萧辰平态度如此坚决,便不再多言。
萧辰平告辞后,去往萧云雀的住处。在这件事上,他要探知云雀的情况。毕竟因为那些事情后,云雀一想起过往就会头痛难忍。即使有名医医治,也无法根治。
“少主,您找我!”
“云雀,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你那块玉佩而来!”
萧云雀将自己的玉佩取下,交给萧辰平,“少主,原来是为这玉佩而来。少主若需要,拿去便是。”
看到萧云雀如此信任自己,萧辰平心中护她的意愿更重几分。
萧辰平接过玉佩,“这玉佩名叫阴月佩,是南越皇室的传世之物,与阳诀佩是一对。”
“南越皇室的传世之物?云雀不懂,还望少主见谅。”
萧辰平便将这玉佩的由来,对萧云雀一一道来。萧云雀早已不是当初被萧辰平救回的无知丫头,当听萧辰平说完这些事情后,萧云雀一直沉默不语。
“云雀,作为当事人,你有权知道这些。今天来此,我只想听一下你的意见。”
萧云雀方才回过神来,强颜一笑,“少主,我并没有什么意见。只要少主需要我去,我去便是。”
“什么叫做只要我说让你去,你就去?这件事关系你的身世。还有你的伤?”
萧云雀低头小声说道,“云雀,如今是少主的侍从,早已不再是淮南那个身份。”
“你啊!你啊!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何被追杀?”
萧云雀潜意识知道,当初追杀她的人不是自己能惹到的,“我不想少主为了我,而去得罪他人。”
萧辰平知道云雀是在给自己找理由,她自己或许不想再回忆那些伤心往事。
萧辰平将玉佩归还给云雀,嘱托几句后便回到卧龙书院。
萧辰平走后,萧云雀将自己关在厢房之中,一直瞅着那块阴月佩。
脑海中一些画面快速闪过,萧云雀只觉得头疼难忍。可她仍然坚持自己去回忆那些画面,在那些画面中她看到一个被乱棍打死的中年人,画中被打的中年人拼命求饶,却被直到被活活打死。
中年人到死都没有看向自己所躲藏的地方,那群打手走后,自己走向这位中年人,居然喊出“明叔。”
还有一个画面,一个毁容妇人抱着女童,含泪说道,“馨儿,永远不要再去那里。知道吗?”
女童点头,“娘亲,你不要哭啦,馨儿都听娘亲的。馨儿再也不去了。”
“馨儿。你以后要好好听话,多听明叔的话。切莫要明叔担忧。”妇人抚摸那名女童的脸庞,眼神之中多是慈爱之色。
“啊!”萧云雀双手抱头,痛苦难忍,发出凄惨的喊声。
白泉听到声音后,冲进萧云雀的厢房,将萧云雀打昏。看到徒弟头发散乱面色惨白,口鼻鲜血流出,立刻抱起萧云雀去找大夫。
殷若离自从那次跟李玄晟开玩笑,有那么几天没有再理会他。李玄晟知道那次是自己有点说过,便悄悄来到凤栖斋,在远处偷看殷若离。
不想没过多久,看到白泉抱着萧云雀急匆匆地冲进凤栖斋。李玄晟好奇,也冲进凤栖斋看白泉到底要做什么。
最后李玄晟在殷若离的斋房见到白泉站在门外。
“老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云雀的旧疾突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大夫,我便想到殷姑娘!”
“旧疾?”
“是的,这件事情我们公子最清楚。”
约莫一刻后,殷若离从斋房中走出。
“殷姑娘,云雀伤势如何?”
殷若离回答道,“方才我给她施针,暂时稳住她的病情。我看她这伤势颇为古怪,可否告知我详情。我方可给她对症用药。”
白泉面露难色一时说不出,“这。。。我还真不知详情,只知道她是因为收到过刺激后,便得了这种怪病。”
殷若离知晓后,“她需要静养,不要再让她受到刺激。我先去给她煎药。”
白泉拱手致谢,“多谢殷姑娘。”
殷若离转身离去,对李玄晟喊道,“要是帮忙就来,不帮就去那边。”
(本章完)
第51章 密藏之秘(二)()
跟随殷若离去往药庐,殷若离从药柜中拿出药材交于李玄晟,“帮忙捣碎放在一旁就好,剩下的我自己做。”
“好来,这个轻松。”
“记住,千万别弄太碎!小玄子,你帮我把炉火生上。”
“好。”
李玄晟将木材点燃,放入石炭,不小一会儿便将炉火生起,殷若离吩咐道,“炉火要旺。”
“嗯。”只见李玄晟抽起蒲扇来回猛扇,石炭顿时烧的通红。
将药材放入紫砂器具内,“剩下的交给我就可以。”
“啊?”
“啊什么啊?你又不会煎药,在这杵着做什么?如果你真想帮我,就帮我去爷爷那里要点去痛膏吧。”殷若离冲李玄晟笑道。
“那好吧。”李玄晟只好应声。
看到李玄晟垂头丧气的模样,殷若离“噗”一笑,心道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怪怪的,不太像他往日的样子。
李玄晟边走边苦恼,他这是怎么了?以前在殷若离身旁没这般不自在,今儿见她居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来到殷思邈的别院,不想却看到李崇言正和殷思邈打拳。这套拳法不是他所认知的,招式似飞禽走兽,显然是在模仿。
二人练拳结束,李玄晟对李崇言行礼道,“孙儿,给皇爷爷请安。见过,殷先生。”
“玄晟,你今来何事啊?”
李玄晟恭敬道,“孙儿,来替若离问殷先生讨要去痛膏。”
“若离?”李崇言疑惑道。
殷思邈摸着胡子笑道,“是老朽的孙女!世子,随我来吧。”
李玄晟向李崇言拱身告别,跟殷思邈拿去去痛膏。
殷思邈从自己的药柜中拿出巴掌大小的褐色瓷盒,交给李玄晟说道,“这去痛膏只能暂时缓解头痛,一日仅此一次。你告诉若离,切不可过分依赖此药。”
李玄晟收好瓷盒,立刻告辞,“好,我会转告她。”
李玄晟走后,殷思邈去往偏堂,李崇言早已沏茶等候,“殷叔,你那孙女可有良配?”
“尚未给她许诺。”
“那殷叔,你觉得我那孙儿可合适?”
“还不错,只是他们二人生辰八字不合,恐怕不太合适啊!”
李崇言嘲弄道,“这,殷叔何时信起这些东西?”
“因为这是曲凌风的卜卦,我不得不信啊!他为一人只算一次卦,从来没有错过。你的卦不也是他给算出的?”
“是啊,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啊!这么说来,莫非他二人结合的卦象是大凶?”
殷思邈点头说道,“是啊,二人都为龙凤之象。可你知道嘛?你那孙儿是黑龙卦象,而我那孙女是赤凰卦象,自古青龙金凰才是良配。黑龙赤凰是乱世之兆!”
李崇言闻言不得不重视这一句话,自古帝王最在意的可就是江山的稳固。黑龙,那是也是帝王之命,汉唐太宗便是那黑龙。太宗在位期间,汉唐一直南征北战。在太宗后期,汉唐战事才算归于平静。如今皇帝是李旻,未来的储君也自然会是他的子嗣。一山难容二虎,这天下自然不能有二主!还有殷思邈那孙女居然会是赤凰。
“殷叔,你这孙女可是你从西川带来,她的身世您一直未对我说起过。今日您对我说出这些,想必另有深意吧。”
“没错,这人老啦,总会希望自己有个传承。有些姻缘,我不希望看到。上皇,您该明白我的意思!”
“殷叔,我明白。可若他们二人真有情有义,你我也不好阻止。玄晟,在皇家这一代也是翘楚,他真有帝王之命,那也是他命中所属!自古乱世出英雄,天命如此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阻挡。”
“你倒是看得开,以前的你可不是如此。”
“有些事总会明白,只要这汉唐江山代代传下,至于这皇家是谁继承那个位置,都无关紧要。”
“哈哈,你那江山无关紧要,可我那医术总要传下去!我那些弟子中,只有若离最合适。恕我不能接受!”
“这件事情,就此打住。孤不在多言便是。”
李崇言比谁都明白殷思邈的心思,他这辈子唯一看重的就是医术。只有这医术传承下去,他才会安心正寝,不然怕是死去也不会瞑目。
李崇言自然知晓李玄晟的宿命,在李玄晟降生时,将星东来光耀洛阳王府,就有宫廷占星师对他说过,此子天将星命为司战星君。
当时的李崇言并不认同,如今听殷思邈说起,再加上曲凌风的天眼神卦一次未错,他不得不信这等闻言。
萧辰平知道萧云雀因病来到卧龙书院,立马放下手中书籍去往殷若离的斋房。
看到昏迷不醒的萧云雀,萧辰平心中十分愧疚,如果不是他去找萧云雀,她也旧疾复发。
见李玄晟带来汤药,萧辰平接过汤药,喂食萧云雀,“我来吧。”
殷若离看到萧辰平汤药,突然觉得这家伙到会疼人,再看李玄晟,心道“同样都是人,人与人之间还是存在差距。”
李玄晟很知趣与老白走出房间,尤其是殷若离那幽怨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
二人离去,殷若离也走出房间却看到赵文君与她的表姐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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