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窜出了门,“姐,我们先走了哈。”
沫沫拿过围脖,又想起织毛衣的事,心里磨牙,专坑姐的双胞胎,这回好了,毛衣织定了。
现在沫沫郁闷急了,“等下,我拿尺子量下你肩宽。”
向朝阳拇指磨着食指,这丫头连他尺寸都不知道,他没来之前怎么给他织?
向朝阳眯着眼睛,估计是照着连青柏的身高织的,还了他人情,还便宜了自己大哥!
沫沫还不知道向朝阳猜到了她心思,拿尺子量着肩宽,向朝阳真的很高,沫沫一米六,才到向朝阳肩膀,郁闷的垫脚量了下。
向朝阳低头注视着沫沫认真的模样,背后的双手不自觉的攥紧,直到沫沫退开,才松开。
沫沫记录下尺寸,“走吧!”
向朝阳跟在沫沫身后,心里告诉自己,她还小,他等得起。
初次见面,沫沫给他的感觉,这丫头蛮有意思的。直到大虎二人送布票,心里不得劲,铁柱可是没结婚的,他鬼使神差的掏出攒给姐姐的布票,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
沫沫离开部队后,他会时不时回家属楼,隔三差五想起沫沫的模样,他知道,沫沫不止入了他的眼,还走了心。
姐姐一直念叨他该结婚了,他可就是提不起找对象的心思,姐姐说他迟钝,直到沫沫的出现,他才知道,只是没遇到对的人。
十分钟的路程不远,向朝阳外公家也是独门独院的,向朝阳开了门,请沫沫进去。
沫沫打量着,房子大概八十多平,两边建了仓房,很普通的小院,可一进客厅,却内有乾坤。
沫沫傻站在门口,整套黄花梨家具,架子上摆满了古董,沫沫估计都是真品!
向朝阳从卧室出来,拿了个包裹递给沫沫,见沫沫盯着家具,解释着,“黄花梨的。”
沫沫当然知道黄花梨的,“你外公怎么会住在这?”
向朝阳解释,“房子都捐了。”
沫沫暗道,向朝阳的外公看的够透彻,可现在这些家具古董依旧是大麻烦。
沫沫接过包裹,真沉,“谢谢你帮大哥捎包裹,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向朝阳顿了下,才开口,“好,我送你。”
沫沫边走边做心理斗争,虽然哥哥为了救向朝阳牺牲,可不是向朝阳的错,无论是谁,哥哥都会救的,因为哥哥是军人。
沫沫并不怨向朝阳,她只是想让哥哥离开向朝阳改变死亡命运罢了,何况向朝阳对他们都不错,沫沫说通了自己,停下脚步,“我听老师说,明年要严了,你家的家具太显眼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沫沫说完就低着头,她是真怕向朝阳,好在向朝阳并未怀疑沫沫,姐夫已经感觉到了,提点过他要低调,看着低着头的沫沫,心里暖呼呼的。
大门砰的被推开,“朝阳,你怎么不回姑父家吃饭,大家都等着你呢!”
吴佳佳和吴敏走了进来,向朝阳冷了脸,“出去。”
吴敏的注意力在沫沫的身上,并未把向朝阳的话放心上,“朝阳,这是谁啊!”
吴敏故意没说对象,她是希望侄女嫁给向朝阳的,以后侄女随军在部队,庄老头的房子以后还不是她的,正好给儿子结婚用。
向朝阳冷着脸,“跟你没关系,出去。”
吴佳佳认出了沫沫,瞪大了眼睛,“竟然是你。”
沫沫翻着白眼,那个女军人啊,她还是撤了比较好,“我先回去了。”
向朝阳见沫沫转身走了,脸更寒了几分,目光有些骇人,“滚。”
吴敏脸一下子变了,这小子从小就恨她,更是一直长在庄老头和向朝露身边,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以前顶天无视她,却从不会骂她,今天竟然骂了她?
吴敏想开口,却被慑人的眸子吓到了,吴佳佳更是心里突突,二人灰溜溜的走了。
“当啷”关门声,吓得吴敏直拍胸口。
向朝阳寒着脸,外公最恨的人就是吴敏。
吴敏恨铁不成钢的拧了把吴佳佳,“没用,现在都拿不下他。”
吴佳佳撅着嘴,“还不是姑姑干的好事!”
吴敏一噎,“行了,回去吃饭。”
沫沫回到家,打开包袱,惊讶了,风干的兔子和野鸡,每样两只,五斤装的大米,还有精装的糖果。
沫沫开心的不得了,兔子和野鸡各收入空间一只,又从空内拿了十斤左右的白面,一条腊肉出来,这才心满意足的睡午觉去了。
向朝阳锁了门,向着电影院走去,喊了双胞胎出来,“我要走了,最近你大哥要拉链,没时间回信,如果再有谁看上你姐,给我发电报,这是十块钱拿好。”
连青仁退了一步,“我们有钱。”
向朝阳塞给连青义,“拿着,我回头找你哥要,记着这个可是我们的秘密,别让你姐知道了。”
双胞胎一顿饭的功夫早就认同了向朝阳,也从未想过向朝阳会说谎。
向朝阳得到双胞胎的保证,这才放心去了火车站。
第二十一章 亲疏远近
今天是大年初七,人日子,是要吃面条的,寓意拴住寿命,长寿。
沫沫家也是不能免俗的,正好爸爸今天回来,沫沫擀了面条,面是沫沫上次偷拿出来的,又从空间掺了一些,家里六口人,活了一盆的面,卤子,沫沫切了一块腊肉,准备做腊肉酱。
擀面条是件累人的活,足够一家六口吃的面条可不少,沫沫擀完胳膊都酸了,放下擀面杖,准备做卤子,等爸爸到家了下面。
五点钟,连国忠回来了,沫沫烧了火迎出去,身子却僵在了门口。
连国忠见闺女一直盯着连秋花,解释道:“秋花要来住一段时间。”
沫沫锁紧了眉头,狗皮膏药果然贴上来了,冷冷的转身回了厨房,顺道回了卧室,把该锁上的箱子,都锁了起来。
连国忠愣了,第一次见到闺女冷脸,看了一眼低眉的侄女,他是了解闺女的,一定是回老家闹了不愉快。
田晴就直接的多,她是女人敏感又细心,她不喜欢秋花,客气的点下头,帮闺女下面条去了。
兄弟三人一直都是以沫沫马首是瞻,互看了一眼,谁都不缠着连国忠讲见闻,都跑回了房间,客厅空荡荡的,只留下尴尬的连国忠和秋花。
连国忠锁着眉头,心里暗骂这几个孩子表面功夫都不做,对连秋花道:“你先坐会,我去找沫沫安排下住处。”
连秋花乖巧的点头,“麻烦大伯了。”
连国忠进了厨房,压低声音,“闺女,到底乍回事。”
沫沫搅动着面条,“背后说我坏话,被我听了正着。”
连国忠不信,“我看秋花乖巧的很,是误会吧!”
田晴是站在闺女这边的,“她说什么了?”
沫沫将当天的话重复了一遍,给爸爸打预防针,不要因为是侄女就往好了想,“爸,眼睛擦亮些,看人不能看表面。”
田晴气的直拧连国忠,“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恶毒,这是人说的话吗?”
连国忠嘶了一声,他是信闺女的,闺女从小不说谎,而且过年才见到秋花,以前是没矛盾的。
随后点了颗烟蹲下,吸了几口,“既然来了我这个做大伯的也不能撵人,外人咋议论咱家?反正也住不了几天。”
田晴哼了一声,接受了丈夫的决定,可心里还是不得劲,“你侄女心里算计不少,她明明可以自己来家里,又不是没有地址,可非要去钢厂等你,你领进门,谁也不能撵。”
沫沫对妈妈有些刮目相看了,一阵见血!
连国忠多看了妻子几眼,“没想到,田同志还有这么睿智的时候。”
田晴边捞面条边翻白眼,“我听着,你咋是在埋汰我呢?”
连国忠哈哈笑着,走过去帮着端盆,“哪能呢,我这是真心夸赞田同志。”
沫沫可不信连秋花来只是走亲戚,要是走也应该是小叔一家一起来,连秋花来是有目的的。
连秋花听到连国忠爽朗的笑声,脸部有些扭曲,直到连国忠出来才恢复,紧忙起身,“大伯,我来帮你。”
连国忠客气的拦着,“不用,你坐着就成。”
连国忠听了闺女的话,心里到底有芥蒂,语气有些生硬,连秋花咬了下舌尖,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她要忍着。
晚餐是白面条,又是腊肉卤,家里多了个人,双胞胎呼呼吃的飞快,还不忘照顾青川,深怕吃不饱。
连秋花吃了一小碗就自觉的放下筷子,她知道大伯家没有人待见她,虽然白面条难得,她也很想多吃,可为了未来到底忍了。
沫沫一直看在眼里,心有些发沉,连秋花超常人的隐忍,这才是最可怕的。
晚饭后,沫沫是绝对不会和连秋花一起住的,她怕半夜梦游掐死连秋花,事情就大条了,拉着小弟回了房间。
连国忠张了张嘴,到底没开口勉强闺女,谁叫人心都是偏的,连国忠分得清亲疏远近,侄女和宝贝闺女差了好几个层次呢!
双胞胎的房间炕很大,在中间拉个帘,双胞胎住一头,另一头给连秋花住,反正是堂兄妹,没那么多的忌讳。
连国忠安排好,双胞胎脸臭臭的,没给连秋花好脸子,在双胞胎心里,连秋花就是闯进来的外人,哼了一声,找沫沫去了。
连秋花等连国忠拉了帘子出去,忙叫住,“大伯,我有话想跟你说。”
连国忠停下,“什么话?”
连秋花双眼积满了泪水,“我想承认错误,我因为嫉妒堂妹,诅咒了堂妹,是我不好,我已经知道错了。”
连秋花边说边哭,抽泣着肩膀,连国忠叹了口气,到底是后辈,能认识到问题就好,“行了,别哭了,你也走了一天的路,好好休息。”
连秋花就是拿准了连国忠当过兵的性子,当过兵的都喜欢敢作敢当的,等连国忠出去,她忍不住笑了,只有拿下连国忠,才能在城市留下来。
双胞胎脸色很差的坐在炕边,连青义直嘟囔,“粮食本来就紧巴巴的,这又来个大活人,好不容易吃几天饱饭,又要饿肚子了。”
连青仁更会抓重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
沫沫抿着嘴,这的确是个问题,要想办法赶走连秋花才行。
第二日一早,田晴刚起来,连秋花特意起了大早要帮忙,田晴推了出去,“你是客人待着就行。”
田晴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连秋花,田晴虽然不是很聪明,爷爷也未教过她多少文化,可她跟着爷爷一路来了东北,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心里明亮着呢!连秋花心思太深沉了,一点都不像小叔两口子,虽然贪便宜,可啥心思都在脸上。
连秋花站在客厅,阴沉着脸盯着厨房。
吃过早饭,田晴要上班,连国忠虽然不跑运输,可是也要去厂子上班的,两口子一起走了。
沫沫收拾屋子,连秋花讨好的上前,“沫沫上次是我错了,我也是气急了才会胡说八道的,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你原谅我好不好。”
沫沫没吭声,连秋花凑上去拿过扫帚,“你放着,我来收拾。”
沫沫直起身,丢下抹布,“好,客厅收拾完了,记得把门外的雪也清了。”
连秋花恨恨的盯着走远的沫沫,她不是来当保姆的,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住没摔扫帚。
第二十二章 连国忠式教育
连秋花来了已经十天,沫沫郁闷的不行,她一直想找连秋花的岔,趁着爸爸不在家,借着机会把她赶走。
可连秋花根本不给她机会,每日收拾好屋子,准点出去狂街,直到饭点回来,晚上吃过饭独自回到房间独自待着,不上厕所绝对不出来。
今天是连国忠出车回来的日子,沫沫思前想后,还是让爸爸开口最好。
晚上五点,两口子一起回家,沫沫守在路口等着。
田晴见沫沫,“你这丫头,不在家里待着,黑灯瞎火的站在路口做什么?”
沫沫搂着田晴的胳膊,看着连国忠,“我找爸说点事。”
连国忠摘下帽子戴在沫沫头上,“啥事不能在家说,非要出来,冻着了吧!”
沫沫撇嘴,“还不是因为你侄女。”
连国忠惊讶,“还没走?”
沫沫翻着白眼,“我看是没有走的意思,要是咱家粮食富余我也就不说了,可咱家啥情况爸也知道,真承受起多一个成人。”
连国忠摸出上衣口袋的烟,点燃吸了一口,“的确是问题,咱家条件在这,我和秋花说。”
沫沫还是不放心,“爸,到时候你可不能心软。”
连国忠轻轻敲了下沫沫头上的帽子,“爸心里有数。”
连秋花当了十多天的保姆也当够了,只等连国忠回来。
连秋花见到连国忠眼睛格外亮,乖巧的道,“大伯,辛苦了。”
连国忠接过沫沫手中的帽子,“恩。”
田晴接话,“大家都饿了,先吃饭。”
沫沫麻利的端饭菜,大家落座,因为连国忠今天回来,沫沫炖了野鸡,三兄弟早就馋坏了,见爸爸和妈妈动了筷子,迅速开动,一顿饭除了连秋花心不在焉,沫沫一家子吃的很满足。
饭后,连国忠赶孩子们回房间待着,先铺垫道,“秋花,你来大伯家有十多天了,你爸妈还不知道怎么惦记你呢!”
连秋花摇头,“不会惦记的,我托人稍口信回去了。”
连国忠一噎,“那就好,那就好。”
连秋花心里明镜,不就是想赶她回去,她没达到目的,怎么可能回去。
连秋花咬了咬嘴唇,随后眼泪汪汪的看着连国忠,“大伯,我和你说实话吧!我来不是走亲戚的,爷爷要给我相亲,我不想结婚,所以就跑这里来了。”
连国忠点了根烟,关于老爹的事,他不能掺和,“你都十八了,在农村的确该结婚了,你大伯母像你这么大都生青柏了。”
连秋花转了转眼睛,“那沫沫十八岁,大伯舍得把她嫁人吗?”
连国忠咳咳的咳嗽,被烟呛到了,他当然不舍得,谁要娶沫沫,要先过了他这关,何况沫沫学军医是要上六年的,出来二十二正好。
连秋花不等连国忠回话,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大伯,爷爷越来越不讲理,他认准的事,必须成,我知道给大伯添负担了,可我实在没办法,大伯要是不收留我,我立马收拾包袱走,走的远远的。”
连国忠拧着眉头,又吸了几口烟,思量着该如何解决。
连秋花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善解人意的提议,“要是能在城里工作就好了,这样就能减轻大伯的负担,还能解决爷爷,哪怕是个临时工。”
连国忠在部队干了十多年,下来的时候是个团参,勾心斗角见多了,虽然现在生活简单,可不代表把脑子过没了。
连国忠看连秋花的眼神不对了,这丫头博同情半天,根源在这呢!
沫沫一直在厨房偷听,听到哪怕只是临时工,忍不住翻白眼,连秋花这是看不上临时工?
沫沫暗骂心真大,在这个时代,没有城镇户口,别想在城镇找工作,能工作的都是关系硬的好吗?
沫沫没听到爸爸回话,忍不住乐了,连秋花还是太嫩,这点伎俩哪里能骗过爸爸,他的团参可不是白当的。
连国忠吸完一根烟,临时工倒是有办法,转业战友有能力的不少,关系过命的有几个,钢厂其实最容易,可连国忠却不想,一是对心思沉的连秋花已经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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