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曹操,虽仍在与北方残余战斗,但目光已经投向荆州。若此时孙权攻破偃月城,打破江东与荆州的平衡,势必招惹来更厉害的曹军。
这时的孙权,根本无力与曹军对抗。所以,就算能够攻取,也不能攻取。以稳住曹操,争取积累实力的时间。
荆州这边,你道沔阳的黄氏大军是摆设?一旦孙权全力进攻偃月城,黄霸从沔阳杀出,截住孙氏水军后路。一场大败,必不可免。”
白雪起身查看地图,半响方叹道:“老爷安排二少爷在沔阳,原来还有此等用意。”
黄顺听他们说话,自己在那里暗乐:你们费尽心力筹划的事情,我却早知道了结果。
看来,作为交易筹码,四姓定是将江夏给了江东。只不知,四姓拿出江夏,交换到了什么。希望不要太过吃亏。
接下来几天,黄顺按部就班的一一拜访吴郡各族,终于告一段落。黄顺早就盘算好,等这任务完成,就好好出去耍耍。为此,他甚至提前让彭威他们出去打前站,寻找好玩的地方。
“本少爷真有先见之明,各族的家宴安排的靠后,还有段日子。这些天,终于能够好好享受享受啦。”黄顺哼着歌,满心欢喜的去找彭威。
“这几天,你们寻到什么好玩的地儿了?”一见面,黄顺便直奔主题。
彭威、彭风、荆恬和程郊四个,站在一起,嘿嘿直笑,过一会方说道:“论好地方,莫过于城西的锦芳阁了。里面的四大头牌,光看画像,就让人心痒痒。若得见真人,哪怕只是坐一起说说话,也是极大的享受。”
黄顺被他们笑的有些犯嘀咕,疑惑道:“我给你们的钱也不少,难道还不够见见头牌?”
荆恬说道:“钱当然不是问题。只是太难约。听说排队的都到一月以后了。这里又不是荆州,顺哥你不是让我们少招摇吗,只好老实排队候着了。”
程郊过来讨好道:“不过,我们不行,顺哥肯定有办法,能让阁楼处给我们安排插个号,提前一亲香泽的。”
黄顺这才明白,开头他们四个为什么笑的那么诡异。挨个上去赏了个暴栗,“瞧你们这点出息,这点事就要本少爷出马,还能让你们干啥事?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跟我好好学着点。不是我吹牛,这馆阁楼舍的规矩,我可是门儿清。在里头,还没我摆不平的事。”
“嗷呜,顺哥万岁!”四人一下兴奋起来,欢呼雀跃的去了。
黄顺的心也被勾了起来,“嘿嘿,四大头牌,我来啦!”
(本章完)
第54章 锦芳阁风波(中)()
第二天一大早,彭威四个便悄悄来找黄顺,五人如同做贼一般,蹑手蹑脚的出门,车也不坐。
出得院门,五人齐齐松了口气,互相看看对方的狼狈样,都握着嘴直乐。
“容易吗我们,”黄顺小声感慨,“出来玩一趟,不但要避着那个小魔女,连她的下人也要躲着。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彭威一看黄顺在看他,忙摇头拒绝:“别看我,我是没辙。以前我还能打过她,现在就不行了。她对我,也是爱搭不理的。”
黄顺丧气,“算了,什么事也指望不上你们。关键时候,还是我的白雪靠得住。”
……
五人一路说话,走的远远的,这才挑了一个早餐铺子,随便吃了点菜粥。然后继续往锦芳阁方向走。
骑马小半时辰就能到的地,他们足足走了两个时辰,直走的脚发麻,腿酸疼,这才看到闪闪发光的锦芳阁大招牌。
荆恬喘着粗气,双手拄着膝盖,“累死爷爷了,待会一定找两个温柔点的,给我好好揉揉腿。”
黄顺强忍着不说话,呲牙咧嘴的步入锦芳阁,对门口招揽生意的浓妆艳抹的女子看也不看。凭他的经验,站门口的,不是好货色。
“哎呦,本少爷这条腿呦,”黄顺随便找席坐下,揉着腿说话,“今天若不能好好享受一把,真对不起这一路的辛苦。”
彭威、彭风、荆恬和程郊四个,也好不到哪里去,毫无形象的摔跌在黄顺身边,摆成大字型休息。
黄顺正左右瞅着准备招呼老妈子。过来两个护院打扮的男子,看着彭威他们,嘲笑道:“今儿还没开始,就累成这般模样,待会还能爬上床吗?”
“实力不怎样,腰包挺鼓,每天都来。今天的孝敬钱呢,不会连掏钱的力气都没了吧?”
黄顺本以为这几个小子在这里混了个脸熟,连看门的护院都认识他们了。不过三四天功夫,这结交朋友的本事,比自己都厉害。
没想到听到后面,完全不是那回事。听护院的说法,他们几个竟是每天乖乖给他们孝敬钱!难怪人家能记住他们:与众不同的傻瓜谁记不住。
黄顺沉下脸,质问彭威:“这孝敬钱,是怎么回事?”
彭威见黄顺生气,惶恐道:“第一次来时,被他们勒索。想到顺哥说的不能生事,我们就忍了。他们要的也不多。”
黄顺气的一脚踹过去,“要的还不多!不多你就给啊?哥嘱咐你们别生事,是别仗着自己本事欺负别人。可没说别人欺负到头上不还手。今天这事,我看着,看你怎么处理。”
这下四人立刻生龙活虎起来。这几天,虽然每天美酒佳人陪着,心里却憋屈的厉害。只是第一次单独出门办事,怕办砸了,些许羞辱,便低头忍了。
但现在不同了,有黄顺在场,闹得再大,自有他顶着,四人可以毫无顾忌的出手。
四人嘿嘿狞笑着,围住这俩倒霉的护院,“今天爷们心情极度不爽,你说该找谁撒气呢?”
俩护院脑子迟钝,偏没看出碰上硬茬,还在嘴硬:“呦,一天不见,翅膀硬了,敢跟我们吆五喝六的……”
话未说完,荆恬一个高鞭腿踢中他的脑袋,直接将其踢晕在地。
另一个这才有些慌张,结巴的恐吓:“你们要做什么?这里可是锦芳阁,出了事,你们难走出这门。”
彭威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字一顿的说话:“锦芳阁啊,我好怕怕。你看我怎么走出这门。”
每说一个字,随之便是一嘴巴,一句话未说完,对方的脸已肿成猪头。
这边的情形,锦芳阁的老鸨早看在眼里。黄顺衣着气度不俗,凭着老鸨职业的眼光,她迅速做出判断:此人有来历!
所以,打从黄顺进门,老鸨就着意盯住这里,想看稳了再过来招呼。这是她的谨慎处,没成想看到这场面。
“哎呦呦,这是怎么了?”老鸨迅速过来打圆场,“发生什么误会,竟跟客人动手动脚的。”
俩护院一个还晕着,一个话都说不利索。早有程郊,三言两语便将两边恩怨讲清楚。
老鸨上前,朝着晕倒在地的护院狠踢了一脚,回过身来,满面笑容,“这事呀,错在我们锦芳阁。这样,为了给几位大爷赔罪,今天的花费,我包了。”
黄顺紧绷着的脸这才露出笑容,摇摇头:“爷不缺那几个银子。今天,爷是冲着你们的四大头牌来的。让她们出来陪爷喝酒,这事就这么罢了。否则,爷不介意拆了这锦芳阁。”
老鸨面露难色,“这位爷,看您也是风月场的老手,您这可是为难老娘了。头牌的安排,都是提前定了的。现在,都在陪着客人呢。
只要进门的都是客,怠慢了谁都不好。再说,那几位客人,也是小店惹不起的人物。要不您看,赔多少银子,只要小店出得起,一定打发爷满意?”
黄顺一听,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潇洒的伸手一延,对老鸨说:“爷也不是难说话的人。既然老妈妈不好跟客人张口,那就爷亲自去跟客人谈。想来那几位客人,会给爷这个薄面。”
老鸨一听急了。像黄顺这般客人,老鸨太了解了,都是目中无人,不知谦让为何物的张狂少爷,让他们自己谈,九成九谈崩。倒霉的还是锦芳阁。
“爷,您稍等,老娘就舍却这张老脸,去求一回。能不能谈成可说不准。爷在这里稍候,可好?”
黄顺不耐烦的一点头,“快去!爷没那么多时间伺候。”
老鸨临走,对着旁边几位姑娘使了个眼色。几位姑娘乖巧的走上来,嗲声嗲气的主动为他们服务。
“滚!”黄顺一甩手,丝毫不给情面。
老鸨走后,黄顺这才悄声对彭威他们传授经验,“看着吧,这老妈子定是无功而回。等她再回来,我们就不再坚持立即让头牌伺候。等把前面这几位客人伺候走,我们插个队。这样,老鸨有了操作空间,我们也达到了目的。”
“喔!”彭威恍然大悟,“先前的强势,不过是给对方心理压力,后面的让步,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这手段着实高明,深合兵法。”
“高,实在是高!”彭威这么一解释,其他三个迅速明了其中妙处,纷纷竖起大拇指,大拍马屁。
(本章完)
第55章 锦芳阁风波(下)()
果然,不大会,老鸨一脸为难的回来,摊开双手,“爷,楼上几位爷都是左家公子的贵宾,半句劝也听不进。这可如何是好?”
黄顺一听,这是拐着弯的打听自己的来历。便哼了一声,头也不抬,“左家势大,我荆州黄家就是好惹的吗?”
老鸨立时满脸春风,变得十二分的热情,“哎呦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黄三公子大驾光临,赎小的眼拙,有眼不识泰山。”
黄顺有些诧异,“我的大名,在吴郡这么有名吗?”
“现在整个吴郡上下,谁不知道黄公子的大名?”老鸨卖力讨好,“就是楼上那几位爷,刚也在谈论着公子呢。
黄公子这里稍等,待我再去说项。他们若知道是黄公子在下面,定会通融一二的。”
说完,不等黄顺说话,就迈着碎步上楼了。
黄顺看看彭威他们,失笑道:“没想到,黄家的名头在这里也好使。看来,不必插号,就可以见到头牌了。”
没让黄顺他们久等,一会功夫,老鸨就小跑着过来,眉开眼笑的表功:“还是黄公子的面子大。上面几位爷听说是黄公子慕名而来,要见识我们锦芳阁的头牌,很痛快就答应让紫蝶姑娘专陪黄公子。
雨蝶、粉蝶和婳碟三个的事,也包在老娘身上。得空就让她们来伺候公子爷。”
黄顺大喜,随手扔过一串小钱,笑道:“早如此免掉多少口舌。就给我们安排一间上房,酒菜都要最好的。”
老鸨一叠声的答应,吩咐下去,自己陪着黄顺上楼,边走边说着,“黄公子好容易来到吴郡,赏脸来我们锦芳阁。若是连几位头牌都见不到,这哪是我们的待客之道?今儿一定伺候的黄公子满意,才不枉黄公子大老远的来一趟。”
老鸨果非虚言。雅间中央,一桌精致的酒菜已经备妥。屋内墙壁三面镂空,以精美窗纸装饰。
梅兰竹菊、高山流水、百花争艳,画风淡雅,仙意盎然。墙角处,装点有君子兰、牡丹、百合等花卉盆栽。
匠心别运处,是一粉色书桌,安置着文房四宝。看上去更像是书香门第的小姐闺房。
黄顺看的连连点头,表示满意。
老鸨退后至门口,施了一礼后,悄然退去。
老鸨刚走,立即便有五位面容姣美、体态婀娜的姑娘进来,款步上前,为他们布菜、斟酒。
莺声燕语中,黄顺乘机揩油,心中暗赞:果然还是正宗江东女子更温润撩人。
又有一女缓步进门,怀抱琵琶,垂首上前,轻轻一福,朱唇轻启:“小女子紫蝶,伺候黄公子。一曲《望春江》,请公子指点。”
这才是头牌!黄顺忙定睛看去,细巧身材,五官端正,秀眉微颦,凤眼朦胧,一袭浅蓝兖稠直裾深衣,被银色宽丝带拦腰束住,玲珑身形若隐若现。春葱玉指探出袖口,轻巧灵动。
论样貌身材,未必就敢说一定强过身边这几位。但黄顺知道,能成为一阁头牌,音律舞技上定有别样造诣。
黄顺微闭双眼,轻晃着头,陶醉在略带几分幽怨的音乐中。
未己,曲毕,黄顺睁眼,点头叹息:“这是我来吴郡,第二次聆听南音,真是美的享受!这里山清、水秀、人柔、乐美,教人流连忘返,不知归期何处。”
紫蝶动容,进屋以来第一次抬眼看黄顺,很快又垂下头,“不敢,公子谬赞。”
黄顺细看紫蝶从未舒展开的眉头,抚手叹道:“寂寞人眼里,诸事皆寂寞;绝情人目中,万般尽无情。紫蝶姑娘七分妩媚,三分戚戚,美则美矣,却教我看的心痛。”
紫蝶身躯微震,不敢再看黄顺,举杯向黄顺,轻轻言道:“相由心生,紫蝶敬公子一杯。”
……
黄顺和紫蝶进行着诗人般对话,把旁边彭威、彭风、荆恬和程郊四人看的瞠目结舌。
“这还是那个嘴里荤素不忌、嬉笑搞怪的黄顺吗?还是那个看书就头痛,提笔就忘字的黄顺吗?
就这悲天悯人、伤花怜草的劲儿,知底的,知道不过是他用来把妹的手段;不知底的,还真道他出口成章、满腹才华呢。”
“哥,就顺哥这样,咱也学不来呀。”彭风对彭威小声咬耳朵。
彭威把眼一瞪,教育彭风:“你能跟顺哥比?他可是久经沙场,是风月老手。跟着顺哥,日子久了,你也能这样。”
“哥,那词太绕了,我记不住。你能记住吗?回去写给我,我一定下功夫背。”
……
黄顺使出浑身解数,与紫蝶把酒谈情。几杯酒下去,气氛热烈了几分,紫蝶也时不时掩口娇笑。
黄顺暗暗盘算着,看来今晚可以一亲香泽,拥美入榻了。
这时,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老鸨面色尴尬的站在门外,抄着手,难为情的走进来。
黄顺的兴致被打断,火气噌的上来。紫蝶美目流盼,替老鸨解围道:“老妈妈,外面又来难缠的客人了?”
“不是一般的难缠呢,”老鸨夸张道,“紫蝶姑娘若不能出去陪她,老娘的小命都不保呢。”
黄顺白眼一翻,冷声道:“什么人如此嚣张?”
“还能有谁,当然是徐十三爷,徐慎了。”
徐家?黄顺心中有了数,转念间,便有了计较。起身对老鸨说道:“这事,确实够难为你的。不用你出面,我自己下去撵走就是。”
老鸨急了,野兽打架,倒霉的是地上的花草。这黄顺和徐慎都不是善茬,他俩碰一块,两句话不到就得掐。
“黄公子,哪能劳驾您的大驾。再说,这种事,我办的多了,相信我,一定办的妥帖。”
黄顺却有他的打算。四头牌中,他只见了紫蝶,果然一代尤物!想来其他三位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锦芳阁,以后还要常来,兴头上老被打断可不是小事。必须要借事立威。算这徐慎倒霉,必须给他好看。
黄顺不再理会老鸨,带着彭威四人,气势汹汹的闯下楼,一眼便锁定厅堂正中那位鼻孔朝天,一脸欠揍样的徐慎。
“徐十三,你黄大爷来了。敢不敢比划两下?输的滚蛋,赢的留下。”
徐慎嚣张,黄顺比他更嚣张,废话不说,一开口就要开打。
身后彭风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才是顺哥的真面目。楼上顺哥的表现,太酸了。”
徐慎上下打量黄顺,不屑道:“够嚣张的,小子。告诉你,这里是吴郡,不是襄阳。在这里,小爷说了算。”
黄顺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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