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对。他不肯和我们恶魔联盟，却和天使走得这么近，还是个隐患。但要是再被发现，我们和他的关系，可就彻底闹僵了。”
莫甘娜望向黑风。
她原本的计划就是和卡尔合作，控制蕾娜以后，消灭凯莎。然而凯莎死后，天使星云最有可能的继承人，那就是天使彦了。
天使彦毕竟跟随凯莎征战了七千年，即使阿托升级为神体，她也不敢保证阿托能在费雷尔卓德消灭天使彦。
更何况，连楚墨都要跟着去。
“放心吧，女王，这一次，我给他来个温水煮青蛙。”黑风神秘一笑，他导演的梦境千千万万，还是第一次被人发现。
…………
第185章 启程 （第二更，求订阅）（）
一夜寂寥，没有再发生其它事情。
清晨，晨露未散，天使彦便站在堕天使企业的大门等候着了。
“起的还真够早的，现在可以出发了吧。”见到楚墨的身影，天使彦便直接开口道。
“你看上去倒是精神不错。”楚墨淡淡的回了一句，没有拒绝。
其实阿托的手上，也有一件令他在意的东西，号令之剑。
号令之剑中有许多低级的恶魔基因，被其杀死的人，会有一定概率成为低级恶魔。不然以阿托一个人的力量。
他能屠一村，一镇或者一国，却威胁不了一个星系。
楚墨抬眼望向了天空，阳光明媚，如今的费雷尔卓德星系，估计已经是一片炼狱了吧？
“那就出发吧。我昨夜通过祭坛，已经接收到那里的信息，人民水生火热，需要获得救赎。”
天使彦严肃的说道，楚墨也没在意，他知道这是天使的能力之一。
“呵……可别被甩开了。”天使彦忧愁的秀眉散去，换上了一副调侃的笑容，背后的一对雪白羽翼撑开，猛地一震，朝着高空掠去。
“无聊。”
楚墨摇了摇头，脚尖轻轻一点，同样是一对黑红色的羽赫从背后升起。羽赫缓缓拍击空气，不快不慢的朝着宇宙飞去。
“喂，你这个小男人也太没乐趣了吧。以后谁跟你再一起，恐怕会闷死。”
天使彦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方丝毫没有和自己比较的想法。不由得放慢了一丝速度，再次说道。
“你连一百年的禁欲都能忍，还怕什么无聊，把自己说的很有经验一样。”
楚墨瞥了一眼天使彦，淡淡的说道。
“你！”天使彦脸色一红，有些羞恼，“你又看了我的资料！”
“什么叫又？赤裸裸的数据和脱光了一样摆在我面前，我又不是瞎子。”楚墨翻了个白眼。
他查看不了天使的数据，除非强行入侵暗位面，这些都是他从原著中知道的。
不过一个谎言要用无数的谎言才能掩盖。
楚墨如今的境界，撒起谎来，已经是眼不红心不跳。
“那我真的脱光，你又敢看吗？”天使彦自然不会服输，事实上除了再凯莎女王面前，她还从未吃过亏。
“光说不练，你倒是脱。”
楚墨切了一声，受不了天使彦的调戏，永远只动嘴皮子。他要是真动手，迎接自己的绝对是烈焰之剑的剑尖。
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划过，背后的赫包再次蔓延，变成了六翼。速度陡然提升了数倍，将天使彦甩在了身后。
“咯咯咯……”天使彦笑了起来。
雪白的双翼加速挥舞，天使彦的笑容却凝固了，有些怨念的道：“还真是个小气的家伙。”
因为两人的距离正在快速拉开，不久，天使彦便只能看见一个小黑点了。
突破了大气层，楚墨的身影停在了一艘黄色的飞行器前。
说来很别致，这飞行器与普通的宇宙飞船截然不同，竟然又一对巨大的雪白翅膀。
“这是星际滑翔机，费雷尔卓德星系与地球星相距了将近两万光年，只有乘坐它，才能快速抵达。”
天使彦也在不久后到达，不过语气中，充斥着不爽和高傲。
楚墨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给了天使彦一个眼神。
行了，别吹了，知道天使牛逼。
楚墨坐在了专门的位置上，星际迁跃的波动很大，当然以他的神体，这根本无所谓。
“不过不得不承认，以堕天使企业的技术，还做不到这一点。”楚墨淡淡的说道。
其实星际迁跃并不难，是核前文明技术朝着宇航级文明技术进步的前提。
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星系与星系间，动辄以光年来计算的距离，实在太遥远了。
斯诺的记忆里的确有星际迁跃的技术，但各种问题都要慢慢攻克，不是知道方法就能实践出来的。
“很难得，我还以为你谁都瞧不上。”
天使彦坐在了楚墨的对面，两人四目相对。
“你再说你自己？你们天使最讨人厌的应该就是这点了。”楚墨闭目养神，嘴里却是毫不退让。
“天使可比你想象的要受欢迎，我们在已知宇宙中的信徒，比你们地球的众人口还要多上百倍。”
天使彦微微一笑。
“那恐怕是他们没见过真人……”楚墨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永远不要用你自己的角度来审视天使，你完全不清楚，天使如今的理念之所以能遍布整个已知宇宙，付出了多少代价。”
天使彦突然打断了楚墨的话，转头望向了窗外，美丽的银河就在外面。
“我们手中的正义之剑，举起了不知道多少次，更不知道多少美丽的天使同胞死于邪恶之手。”
“你在诉说天使的伟大吗？”
楚墨缓缓睁眼，自问自答道，“抱歉啊，很难感同身受，让我说……你们就和地球的警察一样。”
“你们伟大吗？你们真的伟大，至少比我这种渣滓强。”
楚墨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一觉，等到地方了再喊我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天使彦秀眉一皱，话听到一半，有些难受。
“你不懂。”
楚墨乏味的说道，闭上了眼睛。
“星系滑翔机准备启动，目标费雷尔卓德星系，预计将在一天后到达，请天使彦授予权限。”
一道女性的声音在飞行器中响起。
天使彦深深的望了一眼楚墨，也没有再说什么，闭上了美眸，“启动。”
“嗡~轰！”
星系滑翔机启动，巨大的翅膀轻轻舞动，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通道，五光十色。飞行器的速度极快，眨眼间突破了光速。
但在飞船内，却十分平稳，丝毫感受不到外界的影响。
楚墨的呼吸渐渐平稳起来，感受到天使彦睡着了以后。才又一次睁开双眼，怔怔的望向窗外，在心中把后半句补充起来。
但在我需要的时候正义从未降临，等我堕落深渊，正义却来了，这让我怎么甘心啊！
飞船内，无话胜有话，天使彦和楚墨都各怀心思，却互不挑明。
…………
第186章 剑魔成神 （第一更，求订阅）（）
费雷尔卓德星系。
文明还处于初始阶段，连热武器的行列都未踏入，却同时被天使与恶魔关注。
因为艾尼·熙德是被凯莎选定的下一任天使之王的继承人。
霸王城，这是费雷尔卓德星南方文明的主城。虽然是被称为城，但却只是个土寨子，人口不过万余人。
三米高的土堆垒成城墙，树木制成的瞭望塔。
寨子中，一片欢声笑语，神河文明曾经指导过这里，赐予了人们打造铁器盔甲的技术。
在这个原始的世界，只要有武器，足够勇敢，就足以生存下去。
夜晚降临，大地陷入黑暗。
但寨子的欢庆还在继续，篝火熊熊燃烧，姑娘们围绕着火焰手舞足蹈。蛮族之王带着寨子中的勇士出去打猎，收获颇丰。
粮食的积累足以度过今年的寒冬。
“喂，哪里好像有一道人影。”瞭望塔上，一名穿着黑色铁甲的蛮族士兵趴在围栏上，指着远处的黑暗说道。
可奈何，只靠火把上微弱的火焰，能照亮的地方实在有限。
“你看花了吧，哪有什么人？”另一名士兵，已经脸颊通红，看样子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
“等等……好像真的有人。”
刚才开口的蛮族士兵更加笃定了。
一道模糊高大的身影渐渐从黑暗中走出，将近三米的身高，手持着号令之剑，如同枯萎烂叶般的翅膀。
阿托一步步逼近眼前的霸王城，眼神中有迷茫，退缩，但到了最后，全部被一股执念充斥。
“为了女王……”轻轻的呢喃声响起，阿托紧了紧手中的号令之剑，抬手一剑挥出！
寨子的大门瞬间被劈成两半，倒飞出去。
有些醉意的士兵，立刻恢复过来，惊恐的朝着大营吼道：“敌袭！敌袭！敌袭！”
篝火被打翻，无数悍不畏死的蛮族士兵，持着落后的铁剑朝着阿托涌来。
巨大的剑刃伴随着零落的火星，鲜血挥洒，阿托面无表情的屠杀着蛮族士兵们。他原本只是第二代超级战士。
但这号令之剑，能从被其杀死的生物体内积蓄能量，帮他成就神体。
这也是莫甘娜让阿托前往费雷尔卓德星系的原因之一。
蛮族之王，蛮三刀如今已是双眼赤红，眼睁睁的看着战士们被掀飞，无论男女老幼全部惨死剑下。
无边的怒火使他双眼赤红，猛地捡起一名士兵尸体旁的铁剑，嘶吼着朝着阿托砍去。
“锵！”
铁剑砍在了阿托的手臂上，却是如同硬碰铁石。
震得蛮三刀双手发颤。
阿托停住了他的杀戮，低下的头颅俯视着蛮三刀，那双猩红的眼睛印刻在蛮三刀的心底。
“你是蛮族的王？”
阿托淡淡的说道，手臂一挥，蛮三刀便被甩飞出去十几米，狠狠的砸在了一块巨石上，山石崩碎。
说来也奇怪，以阿托的力量，普通人早该死了。
但蛮三刀只是吐出了一口鲜血，捂着胸口，在碎石堆中打滚。
“王，快跑吧，王！”
许多勇敢的士兵挡在了蛮三刀的身前，掩护蛮王撤退。一名年轻的蛮族勇士咬了咬牙，一把背起了蛮三刀，朝着寨外跑去。
篝火被鲜血扑灭，房屋倒塌，一夜的杀戮过去。当初晓升起，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阿托面无表情的望着号令之剑。
剑刃上没有丝毫血迹，因为剑身在蠕动，所有的鲜血都被它吸收了。
阿托感受到了反哺自身的能量，他的神体已成！
但他的心底却没有丝毫的兴奋，他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脚下全是尸体，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尸体。
这些低级文明的人类，对于他来说，和切瓜砍菜一样，没有任何难度。
一夜的时间，他都在机械的重复着一个动作，那就是杀人。
“女王……”鬼使神差的，阿托开启了暗通讯，与莫甘娜对话，“我杀了很多人，我已经成功了，但我不知道我做错了没有。”
“怎么了？”莫甘娜愣了一下，这可很难得，阿托几乎从未质疑过她的命令。
“在这里人们叫我剑魔，屠夫……”阿托继续说道，昨晚那些士兵在冲向他之前，那一句句恶毒的谩骂还犹如就在耳边。
“你杀了多少人？”
“一个国，或许还不止，我已经记不清了。”阿托摇了摇头，在来霸王城之前，他已经连续灭了数个部落。
暗通讯中一阵沉默。
莫甘娜犹豫了很久，才用了一种欣喜的语气回答道：“那我应该恭喜你，你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恶魔。”
阿托点了点头，眼中的迷茫消散。
脚下的尸体中，重新有人动了起来，开始变异。眨眼间成为了丑陋的低级恶魔，灰色的皮肤与翅膀。
“继续下去，天使已经来了，在女王的计划完成前，不能让她这么快找到我。”
阿托冷冷的命令道。
那些低级恶魔狞笑了一声，展开双翼，朝着四面八方飞去。
这才是费雷尔卓德星系真正的灾难。
“苍天啊！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会有那样的恶魔！这是我在所有传说里，所有故事里，见过的最恐怖的恶魔！”
悬崖边，蛮王蛮三刀跪倒在地上，这里能看见整个霸王城，如今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只有硝烟与尸体的腐臭味。
阿托迈起的脚步微微一顿，他转头望向了远处的悬崖，抬起的号令之剑，又忍不住放下。
只是一个普通人，放了也无事吧？
…………
星系滑翔机中，楚墨缓缓睁开双眼，坐在他对面的天使彦，虽然紧闭着双眼，但脸色似乎很难看。
秀眉紧蹙，面色忧愁。
“呼……”天使彦突然睁开美眸，还喘着粗气。
“天使也会做梦？而且还是恶梦？”楚墨开口调侃道。
天使彦脸色一沉。
楚墨见状才知道她又误会了，耸了耸肩，说道：“别误会，我这次可没偷看你的记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你刚才睡得不舒服。”
“抱歉。”天使彦回了一句，目光中闪烁着悲伤，“我感受到了痛苦，费雷尔卓德星系的信徒们通过祭坛，再向天使们传输他们的绝望。”
…………
第187章 蛮三刀 （第二更，求订阅）（）
“你还挺多愁善感的。”
楚墨微微一笑，望向了下方的星空，“我们应该已经到了吧。到底是什么情况，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说的也对。”
天使彦微微颔首，星系滑翔机停在了一个土黄色的星球前。
这就是费雷尔卓德星，一半黄色一半蓝色，极端的气候差距。南方如同酷暑，北方如同寒冬。
“已经到达费雷尔卓德星大气层，本滑翔舱无法穿越大气层，请准备出场。星系滑翔机将在此停靠，请天使彦保持联系。”
舱门缓缓打开，天使彦望了一眼楚墨，伸出了右手。
“你总需要我带路不是吗？”
“那也不用你牵着，你这副看弟弟一样的眼神是什么鬼？”楚墨翻了个白眼，反手抓住了天使彦的手臂。
背后的羽赫伸展开来，两道身影如同流星一般，朝着地面坠去。
“你的翅膀是怎么回事？我可不知道影流之心还有翅膀？而且……”天使彦倒是没有拒绝，任由楚墨拉着。
美丽的眸子打量着楚墨的羽赫，开口问道，“有一股邪恶的气息，是恶魔的东西？”
“邪恶？那要看你如何给邪恶定义了。”楚墨淡淡的回道。
“有意思，那能说说你的定义吗？”天使彦微微一笑，询问道。
“如果我告诉你，有一个世界，两种人。其中一种因为某种原因，只能吃人，不然就会死。所以他们彼此为了活下去，相互掠夺生命，你们天使管这叫什么？”
楚墨难得的话很多。
他对天使看法还是有些期待的。
“很有深意的故事……”天使彦摇了摇头，秀眉紧皱，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掠夺他人生命，这种行为肯定是错误的。
但只有伟大到献出自己的生命，才算是正义吗？做不到就算邪恶？
“那你怎么看？”
“他们都没错。”楚墨淡淡的说道，他从未觉得喰种有错，也不认为搜查官错了，都是为了活下去。
都是世界的状况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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