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老司机- 第29部分

　　　　白卒摆了摆手，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摸出了包女士香烟，示意自己有。化一根火柴点着，动作熟络，表情更多的却是麻木。

　　　　“白牙，赵前对么？”

　　　　看着对方要皱眉的表情，白卒干净利落的打断道。

　　　　“你的资料，国安局里那边基本上都有备份，不必怀疑。我们专门有人从你们这些人每经历一个世界卖出的装备或者物品来推断你们。”

　　　　“第一个世界，黑夜传说的可能性48。2％，范海辛的可能性为88。7％，暮光之城的可能性为39％，惊情四百年的可能性为0％。”

　　　　两人漫步在街道上走着，最后坐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里。这中间的过程其实却更像是对峙。

　　　　随便地点了两杯饮品，两人对桌。白卒请客。

　　　　“红榜第51名的风老夏的儿子进第一个世界就死了，只有他的徒弟安全回去。”

　　　　在服务生接到点单走后，这位看起来更像是通宵一族的夜猫子说道。他其实在那里等赵前很久了，据他说差不多有一个晚上。

　　　　“谁？”

　　　　赵前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这一切貌似对于他来说关系并不是很大，或者说，跟他无关。

　　　　“山城第一刀。”

　　　　坐他对面的那人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生怕某人听得不够清楚。而他嘴里的这五个字几乎在道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山城第一刀，别名夏疯子，真名风老夏。他在山城道上是响当当的人物，山城第一刀武馆的馆主，也是山城地下的第一杀手。

　　　　不同于别的躲在暗处的杀手，夏疯子很直接的便就在他的市中心武馆里接生意，需要那人当面付清所有款子。

　　　　而且杀的人一般要么是腐烂到底的政…府…官…员，要么就是无恶不作的带头大佬。几乎是白天下单，晚上收尸。

　　　　从某种情况上讲，这家伙更像是一把刀，一把悬在别人头顶的刀。

　　　　“与我无关。”

　　　　抿了口服务员新端上来的热咖啡，赵前说道，他的语气是如此的坦然。

　　　　摇了摇头，白卒示意性地看了看他腕上那块显眼的刺青。

　　　　“他也是。”

　　　　“而且花了大价钱找了七组的银算占卜，说要给儿子报仇。为此还打断了他徒弟的腿。”

　　　　“好了，我也该走了，受人所托。”

　　　　就像只是为了单纯地告诉他这个消息一般，白卒连自己桌上的那杯咖啡喝都没喝。看了看店里的那挂时钟，起身，要走。

　　　　外面的阳光越来越明媚了。

　　　　“有实力限制的，对吧？”

　　　　赵前看着白卒越走越远的背影，猜测似的喃喃自语道。

　　　　“一定是。”

　　　　起身，他也想走，却被服务员叫住了，才想起来。好像，刚刚白卒并没有付钱。

　　　　匆匆结了账，赵前从咖啡店里走了出去，外面已经天色大亮了。刚才那个越走越快的人怎么看都像是为了躲太阳。

　　　　慢悠悠的走回，宿舍，插上手机充电开机。

　　　　宿舍里的人都还在睡觉，没有醒过来。这个点，正是大学生补觉的好时候。

　　　　“叮咚。”

　　　　一声短信提示音在手机开启以后响起。下意识的看上面的号码归属，上面显示未知。

　　　　“经历了第一场大逃杀以后，那么那个旅行者在现实世界里会遭到实力限制。从30％到50％。全看那一次的大逃杀评价。风老夏经历了8个世界，实力受限程度是40％左右。比红榜69名的水手强了二分之一左右。

　　　　——白卒”

　　　　往下看，却没有别的东西了。

　　　　………分…割…线……

　　　　边境城里的某道阴暗的巷子里，白卒看着自己手里的这部被切断的手机。唯一能庆幸的是，消息已经自动发出去了。

　　　　“你很跳？”

　　　　这只吸血鬼盯着他对面的那个持刀人说道，语气里压抑着掩饰不住的怒气。

　　　　“白鸡，这里可不是旅行世界。”

第三十二章　买货（）　
“同学，你好，你的外卖到了。”

　　　　边境大学女生宿舍楼下，赵前百无聊奈的坐在一辆小电驴上，脚下以及车后座的箱子里的外卖早就送空了，这是最后一单。

　　　　以前一般送外卖的店老板因为陪他被野狗咬伤的儿子打狂犬疫苗去了。所以没办法，只好不熟悉学校地形的老板娘负责做饭以及配好，他负责送。

　　　　穿着一身油烟味的工作服双手靠着车头，赵前把手里的那部手机塞进口袋里。

　　　　等人，看了看四周。都是跟他一样的外卖小哥，而且看样子大部分都是兼职的。

　　　　有人出来了。

　　　　最先发现的外卖小哥抬起头看了看，如同一只发现陌生人而警觉的动物。身边的几个人也像是斑马效应般的抬起头来。

　　　　没说话。

　　　　从女生宿舍大楼里走出来的那个女生扫了扫他们，没有说话，最后在看见一直还在那儿低着头赵前两眼一亮走了过去。

　　　　“赵前。”

　　　　楚秋雨走到他面前叫道，让她眼里的这个男孩懒懒地抬起头来。

　　　　“恩，饭在车篮子里，还送一瓶营养快线。”

　　　　赵前眼皮也没抬一下说道。其实在楚秋雨走出大门以后他便就发现她了，所以倒没觉得惊讶。即使那个号码并不是她的号码。

　　　　怯生生的下意识伸手接过这个少年递过来的饮料，看他死气沉沉的样子，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晚上，你没事吧？”

　　　　硬着头皮，楚秋雨问道。她其实是对眼前的这个为了救自己而跳二楼的人充满了愧疚感的，否则也不会专门让室友帮自己点一份自己不吃的外卖。

　　　　就是想看看他怎么样了，毕竟那件事是因为她而起的。至少她看来是这样。

　　　　本来谢瑜那晚上是打算想她表白的。

　　　　“还好。”

　　　　勉强的应付了了句，赵前掉了个头，发动了胯下的小电驴招呼也不打的开远了。

　　　　他现在心根本就不在这里，不然也就不会出现刚才有几次外卖送混的事情。

　　　　山城第一刀的事让他怎么也提不起心思来，结果一大早又被老板娘一个电话吼来送了一个上午的外卖。

　　　　又起了一段子路，赵前停下了车。

　　　　狐疑的看着居然被锁上的店门，又看了看隔壁依旧开着的店，有些想不通。

　　　　生意不做了？

　　　　看了看铁质店门上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将军，扶好车子，赵前从兜里掏出以前老板娘给他配的店门钥匙拧开锁。

　　　　推门而入。

　　　　光照进打扫的还算干净的店里，一切的景象仿佛都在告诉他，离开的人的匆忙。

　　　　厨房门口的小板凳边上，大朔料盆里还飘着一大把没有择干净的芹菜。

　　　　走进厨房，那个一直被老板娘说成是******的大排率油烟机没有关上，灶上的那口大锅里的一份被炒得半生不熟的菜正冒着热气。案板和菜刀也没有洗干净。

　　　　“有人吗？”

　　　　赵前认真地看了看这间有些小的店铺里，并没有人回应。

　　　　又走出去，看了眼他们员工一般一起吃饭的大桌，那本一直被老板用来记账的记账本被放在桌上摊开。

　　　　有往前走了几步，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在本子上格外的清楚。老板娘的字迹。

　　　　“小赵，辰辰在医院抢救，今天的工资每天再说。

　　　　——王姨”

　　　　又看了看本子上面的字，赵前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去厨房开启煤气炒熟那锅还没熟的菜。

　　　　看来是急病，因为今天本来是发工资的日子才对，而且王姨这这年可是从来都没拖欠过自己的工资的。

　　　　默默地把店里的东西收拾好，吃饭。

　　　　然后放好车子，锁上店门出门去。

　　　　心里已经有打算了。

　　　　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师傅刚想问他去哪，赵前却一言不发地坐了进去。

　　　　“去老城区。”

　　　　他说道，那三个字对于他来说有别的意义在里面。因为说到底，他还是从老城区走出来的，那家老城区的福利院。

　　　　仔细回忆了下自己这群人的音容相貌，才发现除了最近经常看的见王明，别的早就模糊不清了。

　　　　“到了。”

　　　　正想着，却被出租车司机下车提示打断了。

　　　　“不用找了。”

　　　　递了张一百的过去，赵前下车走出去，熟悉的看着依旧像是没什么变化的地方。

　　　　老城区。

　　　　最外面的的地方是一家不算大的钟表店，往里面走，剃头店，装修并不怎么样的KTV还有苍蝇餐馆。

　　　　赵前往里走着，街上的行人时不时往这边看上几眼，像是认识他一样。

　　　　最后，他停在了一家厨具店的门口。

　　　　眼前的这家店铺虽然看上去比以前更好看了一点但是却还能认得出来。

　　　　“先生，需要买什么？”

　　　　推门而入，赵前看了眼跟他打招呼的店员。四周是琳琅满目的厨具，锅碗瓢盆，还有灶台，油烟机。

　　　　“我找你们老板。”

　　　　“先生。”

　　　　“叫狗脸张出来。”

　　　　他对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的店员说道，那人还在那察言观色。

　　　　赵前却从这家伙撸起的腕上瞧见了被洗过没多久的刺青的痕迹。

　　　　点了根烟，他看了看店里，并没有别的人。嘴里说了句很久以前都不知道在不在用的暗语。

　　　　“我家着火了。”

　　　　人很快就被店员的座机电话叫来了。

　　　　“二哥。”

　　　　赵前看着这个被自己一手提起来的男人，他从店门外走了进来，浑身上下潮到爆。一件文化衫配条沙滩裤，脖间却戴着条没品位的显眼的粗金项链。那是赵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那人戴着副大墨镜，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脸型看，他确实有点像我们一般随处可见的中华田园犬。

　　　　“我买货。”

　　　　他看着他，简单明了的说道，虽然他早就不出来混了。

　　　　“要什么？”

　　　　狗脸张伸手点了根雪茄，蓝色的烟雾缭绕。他早已经不是那个跟在赵前身后点头哈腰的小弟了。

　　　　“长剑，能砍死人的长剑。”xh：。126。81。50

第三十三章　阿四（）　
道上的外号一向都很讲究，尤其是在那人有了名气以后。

　　　　经常会出现一些老**着别的跟自己外号一样或者差不多的混子改名号的事。

　　　　这是惯例，也是规矩。是一个有的野心人爱惜羽毛的表现。万一那个跟你相同名号的人打着跟你一样的名号在外面乱搞事，算谁的？谁会信？

　　　　而赵前当年被人叫做“二哥”也是有原因的，这其中之一便和大姐有一定关系。

　　　　只不过现在，这个外号没那么多人叫了而已。

　　　　提着一个网球拍袋从厨具店里走出，赵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老城区，像是没发觉自己身后那个跟着的人一般。

　　　　狗脸张的人。

　　　　“去边境大学。”

　　　　随意坐上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赵前头也不抬的说道，又认真的隔着带子摸了摸里面的东西。

　　　　货物没错，而且按照之前验过得锋利度来看是出货人专门从岛国请来的开刃师傅。狗脸张也不不知道通过什么路子弄过来卖而已。

　　　　地铁也就坐不了，公交车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万一碰到一个好奇心强的三只手则更加糟糕。毕竟自己早已经用金盆洗过手，发誓不干了。

　　　　出租车虽然贵了点，但是也安全。买这件A货都花出去20万了，不差这点钱。

　　　　一想到钱，赵前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牛仔裤兜里的那张原本自己永远都不打算用的银行卡。一张里面有800多万人民币的银行卡。

　　　　卡是大姐通过某人的手送过来的，在听见别人说自己洗手不干了以后。这个女人生怕自己离开了捞偏门的行当以后养活不了手里这群既到了上学年级又到了发育年级的弟弟们。

　　　　甚至听说以后有段时间，她每个月都挤出大部分的钱来寄过来。

　　　　她不知道的是，赵前他们靠着自己这些年来的一点积蓄挺了过来。而且那帮被大姐寄予希望的弟弟妹妹们基本早就不读书了。唯一一个最有出息的王明还在他洗手以后接了自己的堂口，谁知道最后闹得谁都不服谁。

　　　　当年的城东一言堂四分五裂可是那些老混子至今津津乐道的大事情。

　　　　三分之一的城东混混参与了那段时间的至少四场火并。

　　　　那个时候，警车声，救护车声，以及最多的混混们的挑衅声不绝入耳。

　　　　哪像现在，赵前一手拿着带子一手食指贴着下巴望向车窗外，那些停着三轮摩托的果农满脸满足的卖着水果。

　　　　这便就是国家要的太平，即使它有再多的黑暗面，但这至少还没有暗无天日的地方。

　　　　身出黑暗，心向光明。

　　　　又想到了王明那时第一次吃生日蛋糕的惨样，低下头莫名的笑了笑。

　　　　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前面驾驶座的出租车司机正认真的开着车。让这辆出租车在车水马龙的城市里如鱼得水般得穿梭。

　　　　“到了。”

　　　　车停了下来，熟练地把上面的价格打了出来，生怕自己面前的顾客怀疑自己的诚信。

　　　　“莫事（没事），不用找了。”

　　　　又递过去张一百，赵前提着装着长剑的网球袋从大学的后巷小吃街的小门走了进去。

　　　　路过上次打斗的地方他也没停下脚步来。

　　　　昨晚上的影响早就被警方那边消的差不多了，除了一些地方还看得出他自己才看的明白的痕迹以及时不时有几个小贩看过来的奇怪的眼神。

　　　　顺着小门走了几步便就到了男生宿舍楼下。

　　　　跟几个比较熟的家伙打了打招呼，赵前坐在自己宿舍房间的位置上，旁边的小鸟正看着扬子打撸，时不时的传出“大！按R”之类的低吼。

　　　　拿出自己的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找到一个自己本来逢年过节才会联系的人。按下了拨号触屏键。

　　　　“喂？”

　　　　手机在“嘟”了一声之后便就通了，听见有些熟悉的声音，赵前看了看另外一边正手拿着手机一脸津津有味地看着手机里的小明，笑了笑。

　　　　“喂，阿四。”

　　　　“二哥？”

　　　　对方那头在一阵沉默之后才试探性的冒了句，像是有些不敢确定，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阵低沉的船声。那种运货船的声音，以及边境江江水拍岸的声音。

　　　　“嗯。”

　　　　赵前出了声鼻音，双方也在这之后不出声。他只听得见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以及耳边的扬子敲键盘的“嗒嗒嗒”。

　　　　“明子做了条子知道吗？”

　　　　“我早知道了。哈哈。”

　　　　对方挠着头皮不自然的笑了笑，因为赵前已经好久没有和他联系了。尤其是在自己亲手料理了和自己跟货源的老三以后。

　　　　“帮我个忙。”

　　　　赵前说道，眼里倒映着扬子电脑屏幕上的光。

　　　　“什么？”

　　　　“找套房子，能买最好，出租的话能久点也行。”

　　　　“没问题，我明天打你电话。哎……傻…逼…随叫你那批货混到那艘船上的？赶紧搞下来，我一不在就出事！”

　　　　“哥，我这边……”

　　　　“我知道。那就这样吧。”

　　　　赵前给自己点了根烟，电话那头还传来一阵阿四的训人声。

　　　　“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换成以前，你的手还能搬货！知不知道，万一过几分钟条子来了……”

　　　　“老赵怎么啦？”

　　　　一边看扬子打游戏的小鸟听见他的说话声最先反应过来，问他。

　　　　“没事，打算找间房子，在外面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