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姨摇摇头,用手指点了点慧娘,“还有你这样当娘子的?盼着夫君也被抓?不过,我们是不会抓张程缘的,你挣够一百万两之前,你和张程缘不能见面。”
慧娘暗骂,这群人真够腹黑,本来还打算慢着点帮老头子挣钱,中间试图逃走,现在看来还不如快点帮他挣够一百万两。
“好,我会尽快帮你们挣钱,争取早点与夫君团聚。宇姨,我问你个问题,那假张程缘是不是你们的人?”
宇姨瞟了慧娘一眼,不再言语。
马车快速驶离。
当张程缘回到京城的自家院落时,慧娘早已不见踪影。
这一次,他没有着急,而是在屋里四处寻找娘子留下的线索。终于在枕头下面,找到了娘子写给他的信。
他激动地打开,读着信里面的内容:
“阿缘: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被人抓走。几天未见,甚是想念。以前我们天天在一起,我不曾体会过相思之苦。如今,可算体会到什么望眼欲穿,什么是归家心切,什么是相思。
前几天我被一个老头子抓走,承诺我,帮他挣够一百万两便放我自由。他们的武功高强,我怕若不如他们所愿,会给你和家人带来祸事。你放心,少则两个月,多则三个月,我一定尽快帮他们挣够一百万两银子。
调味粉的一月之期马上就到,你记得雇人将五香粉和胡椒粉磨好按时供货。记得做好保密措施。我暂时回不了齐城,还望夫君帮我给慕清荷去一封信。若是你暂时回不了咱爹娘那里,记得给福汇楼的顾老板去封信,嘱咐他暂时多留大牛他们一些时日,等我们回去后再给他们安排活计。
宇姨和老头子你是否认识?夫君你的秘密,正在被我窥探哦。想你,念你。等我回来。”
这封信的最后落款是慧娘。
张程缘读完信,心中无比兴奋,娘子总算表达出自己的心意。娘子比他想象中的要镇定,在遭遇掳走、面对假张程缘这些状况下,娘子足够冷静。
他相信娘子定能在三个月内帮老头子挣够一百万两。
按照娘子信中的吩咐,张程缘分别给慕清荷和顾老板写了一封信,托人送出去。
为了调味料配方的保密,张程缘去京郊找了三户人家,每家磨一样调味料中的药材。安排文大叔在家里磨五香粉用的另外两种药材和胡椒粉。等全部磨好后,张程缘按照以前慧娘说的配方,把五种调味料混在一块。胡椒粉单独存放。
调味料如期供应到九家福汇楼。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慧娘不在,张程缘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能让娘子辛苦发展的产业荒废掉。
老头子警告过张程缘多次,为了不给慧娘找更多麻烦,张程缘生生忍住见面的冲动。不过,帮慧娘打理产业的同时,他亦去隐在暗处偷偷看慧娘。
而慧娘则是马不停蹄地忙活挣钱的事。先是列了一张表,交给老头子。
老头子按慧娘的要求,派人提前去各个地方打好头阵。
慧娘先是指导颜窑主的人,烧出了骨瓷,又指导他们烧出玻璃。
慧娘要求老头子派人将销路拓展到各个国家。
为了早日挣到一百万两,慧娘把恒味的经营模式教给了老头子。一个月的时间,分布在十六个城池的十六家萌味店铺全部开张。
在店铺的名字上,老头子和慧娘起过争执,慧娘认为她提供了经营模式,有权利为店铺取名;而老头子认为他提供的资金和人手,更有权利取名。
慧娘要求所有店铺都要叫“恒味”,而老头子坚持所有店铺都要叫“盟记”,二人争得不可开交,最后宇姨从中调停,最终二人同意取名叫“盟味。”
最后她们三个人都认为,盟味不如萌味,最后店铺的名字便演变成了现在的“萌味”二字。
宇姨一直陪着慧娘,只要老头子不来看她,她就会在慧娘那屋休息。
老头子有时候会在这边过夜。那时候慧娘那屋的门会被锁上,老头子随手扔块木头便将窗户从外面封上。木屋本来隔音效果就不怎么好,老头子又豪放些,每次他在宇姨那屋过夜,宇姨那屋的床要吱呀许久,第二天宇姨脸上的皱纹都会少很多,而且满面春光。
慧娘也真是醉了,原来上了岁数的人,也会有春天。
不过老头子不来的时候,宇姨脸上总是有一丝失落和心酸。
两个月后
老头子翻看账本,十六家萌味店铺一共纯收入五十七万六千两银子。看到这个数目的时候,他狠劲地拍了拍桌子,后悔不已,当初与慧娘谈条件时,怎么就没说五百万两银子呢?
站在一旁一直低着头的廖护法以为主上很愤怒,抬起头欲劝慰主上,结果看到的是主上满脸悔恨的模样。
廖护法直接噤声。
骨瓷和玻璃稀缺,卖得比黄金价格还要高。老头子临看账本时,长舒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
再一翻看骨瓷和玻璃的纯收入,竟然高达五十万两。老头子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
这下皇家亏空的银库可算能充盈一点了。老头子视慧娘为功臣。以后,阿缘继承盟主之位,慧娘绝对配得上盟主夫人的称谓。
廖护法一惊。一看主上兴奋加悔恨的表情,更加摸不着头脑。
老头子缓缓开口,“通知阿缘去京郊的木屋接慧娘吧。记得提醒他,只能他一个人去。”
“是。”廖护法领命而去。
张程缘一得到消息,施展轻功直奔慧娘所在的木屋。一直知道娘子所在的院子,总是偷偷跑过去躲在暗处望着娘子,多少次欲把她揽入怀中,多少次想在她耳边低喃,多少次生生忍下相思之苦。过一会,将得到全部释放。
宇姨得到消息后,立马通知慧娘,“你自由了,过会,阿缘回来接你。”
慧娘一听说可以见到夫君,这两个月来的坚持和奋斗,全部化作满腔地期待。她双手摸了摸略有些蓬乱的头发,匆忙跑回屋,准备梳个好看的发饰。
这些天,她基本不梳发饰,总是拿一根丝带系上头发。解开头发后,她抓起一缕头发看了看,还是将头发洗得干干净净地见夫君。
她匆忙跑出屋,进了厨房,正好锅里有些热水,兑好水,赶忙洗头。
宇姨看着慧娘一番忙活,笑着自言自语,“真是女为悦己者容啊。”
慧娘洗完头,站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擦着头发。
她还没来得及梳头,张程缘出现。
当见到夫君那久违的身影,她眼中满含深情,激动地竟不知说什么好。
张程缘一见到站在院中的娘子,二话不说,伸手将娘子揽入怀中,紧紧拥抱,生怕一个不留神娘子再次消失。
许久许久之后,张程缘在慧娘耳边轻声说:“慧娘,我想你,好想你。”
“阿缘,我也想你,以前从来不知道,我会如此想你。”慧娘柔声说道。
不愿打扰他们二人,专门躲到屋里的宇姨,不禁松了一口气,看到有情人终于可以再见面,替他们高兴。
老头子这剂猛药下得够狠,这次慧娘应该知道她自己多么在乎张程缘,应该不会再虚度美妙的夜晚。
张程缘和慧娘一起朝宇姨摆摆手,示意他们要离开。
宇姨没出门,只在屋内冲他俩点点头。
张程缘和慧娘一起走出院子,手拉手走在京郊的小路上。
慧娘这么久没见到夫君,如今终于得见,高兴之情溢于言表,“阿缘,你这些天还好吗?”
“不好,没有你的日子,度日如年。每天抱着娘子临走前留给我的信才能入睡。每天一遍一遍的读信,你留下的那封信已经成为支撑我耐心等下去的支柱,不然我早就什么也不顾,飞奔过来把你抢走,带着你远走高飞。”张程缘将娘子的手托起,俯身,轻吻。
慧娘娇笑。
“夫君,为了早日见到你,这些天,我把脑袋里挣钱的好法子通通告诉了老头子。以后都没有新法子挣钱了。”
虽说老头子答应四六分成,但分不分给慧娘,还是老头子说了算。老头子若耍赖不给,慧娘也没办法。
张程缘抬手,轻轻地刮了刮娘子的鼻尖,宠溺地说:“娘子,这些天你虽不在,但你的产业可一样都没有荒废,为夫帮你打理的井井有条。即使你没什么挣钱的新法子,只靠现在的产业,我们也会过得很好。”
慧娘高兴不已,夫君并没有因她的失踪而自乱阵脚,这才是大气的男人。“阿缘,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从我们发展产业以来,为夫什么时候让娘子失望过呢?”张程缘伸出一只胳膊将慧娘往他怀里揽了一下。
慧娘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熟悉的气息,让她感到踏实。
二人互相倾诉了一番,才走到有马车的地方,雇了辆马车朝恒味而去。
回到京城的院子,文大叔他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计,跑过来给慧娘磕头,迎接她的归来。
大王婶赶忙烧好洗澡水,送入慧娘房中。
慧娘走进偏房,哗啦哗啦地撩水声传入张程缘的耳中。这么多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多少次只有在梦里才能听到娘子洗澡时哗啦哗啦的撩水声。
慧娘洗好后,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偏房。
俏娘子出浴,分外吸引张程缘,恨不能现在就将娘子吃干抹净,但外面的一干人等,还等着给慧娘接风。
张程缘生生忍下那股冲动,宠溺地说:“娘子,文大叔他们准备了一大桌子菜,为你接风,我们现在出去还是你躺下休息一会再出去?”
夫君还如以前一样贴心。慧娘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不躺了,好久没见他们了,我梳梳头,我们就出去。”
慧娘刚要拿梳子,张程缘已抢先一步抓到梳子,“我来帮娘子梳头。”
慧娘在宇姨那里刚洗过头发,故而刚才洗澡,只是随意盘起。这会儿头发有些凌乱。张程缘干脆将慧娘的头发全部解开,长长的头发如瀑布般飞泻而下。
张程缘小心呵护地抚摸娘子的顺发,拿起梳子轻轻梳下。“为夫要把娘子的烦恼和所有令娘子不愉快的事情梳走,从此之后,娘子每天都会过得开开心心。”
慧娘掩嘴而笑,“若是夫君真能有这能力,那全部老百姓不得膜拜你?”
“为夫这招,只对娘子有效呢。”张程缘早就下定决定,以后再不让娘子劳累,再不让娘子离开他,再不让娘子经历不愉快的事,再不让娘子烦恼。
“好啊,夫君,我拭目以待,看看以后是不是真得永远开心快乐。”
张程缘深情地望着慧娘,坚定地说:“只要娘子不再离开我,为夫可以保证,每天都是。”
慧娘主动将头靠入夫君怀中。这两个月来,没有夫君的日子,她过得一点都不开心。每天只能用烦闷和平淡来形容她的心情,再见不到夫君,她都不知道如何笑。“阿缘,但愿此生,我们再也不分离。”
张程缘轻轻拍着娘子的脑袋,“好,娘子,我们再也不分开。”
慧娘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夫君,我们还是快些出去吧,免得饭菜凉了。”
张程缘点点头,动作熟练地帮娘子梳好头发。放下梳子,牵起娘子的手,朝恒味大堂走去。
为了迎接慧娘,今天恒味提前打烊,众人将两张方桌排在一起,方便大家都能坐下。他们看到东家过来,立马将饭菜端上桌。
众人落座,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个碗,招财和进宝分别往众人碗里倒酒。张程缘知道娘子醉酒后要逛街,会往外跑,故而制止慧娘喝酒。
慧娘用乞求的目光望了夫君一眼,最终张程缘不敌娘子那温柔目光,败下阵来。亲自给娘子倒了半碗酒。
张程缘一声令下,众人一起端酒站起来,异口同声地说:“欢迎慧娘东家回来。”
慧娘看到众人那发自内心的喜悦,微笑着说:“这些天我不在,大家都辛苦了,张东家给你们发一份奖金,等明天我再给大家发一份奖金。”
众人欢呼,内心均感激遇上了好东家。
酒过三巡,大王婶喜滋滋地说:“慧娘东家,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大家都念叨您呢。每天看着恒味这么红火,大家都会念叨,慧娘东家若是能看到,该有多高兴啊,两位东家都瘦了,呜呜……”
刚才还喜滋滋的大王婶声音哽咽,忍不住哭起来。她说得一点也没错,慧娘和张程缘两个人因相思都寝食难安,不是瘦了一圈,而是瘦了好几圈。
虽然大王婶她们都是被东家买来的,但东家真心待她们好,她们亦卖力回报东家,早就把东家当成她们的家人一般。
慧娘与张程缘对望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心疼。
“东家多吃点菜,回来后,可得好好补补。”文大叔眼眶也有些湿润。
这两个月来,众人看到张程缘日渐消瘦,除了打理店铺,基本不与旁人说话,脸上毫无笑容,饭菜端上桌,基本不动碗筷。都不敢问慧娘到底去了哪里,生怕惹得张程缘更加不高兴。如今慧娘平安归来,众人可算松了一口气。
众人望着笑容重新回到脸上的东家,纷纷端起酒,敬东家。
一顿饭吃下来,先是感概,后是其乐融融。
回屋之后,张程缘去偏房洗澡,这一次饮酒的慧娘并没有跑出去逛街,而是洗漱一番,换上那件夫君曾说最好看的睡衣。当张程缘走出偏房,看到娇俏柔美的娘子时,快步走过去,深情地望着眼前的可人儿,“娘子,你这是在诱惑为夫吗?”
慧娘微抬下颌,抿嘴而笑,“诱惑又如何?”
“既然是娘子诱惑,为夫哪有不接受的道理。”张程缘的声音因压抑*而变得沙哑。
慧娘双手勾住张程缘的脖子,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裸地引诱,不过,张程缘喜欢。他的头贴向娘子,可就在欲吻上娘子那柔软的唇时,忽然停顿一下。
张程缘的双手轻轻抚了抚娘子的脸,仔细观察娘子的鬓角,之后,使劲吸了一口气,“是娘子的气息,没错。”
慧娘被夫君整得有些手足无措,这是什么意思?“夫君,你干嘛?”
“为夫再一次确认一下,娘子是不是真娘子,被老头子整怕了。”张程缘微笑着轻轻刮了刮娘子的鼻尖。
慧娘忽然伸出手,使劲捏了捏夫君的腮帮,又仔细闻了闻他身上的气味,之后,伸手欲解他的衣扣。
张程缘略一诧异,娘子竟如此主动,这前戏还没进行,怎么要直接扒他衣服呢?诧异之后,他满脸期待。
站在原地,任由慧娘解开他的衣扣。
他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第一个扣子,第二个……咦?娘子怎么不继续解了?”
他的脖子上忽然一凉,睁开眼一看,娘子的手,正抓着他脖子上的红绳,轻轻一带,将玉佩带出。
慧娘看到那块白玉玉佩后,放心地点点头,“没错,夫君是真夫君。”
张程缘心中一阵唏嘘,白激动这么久,原来娘子是要看玉佩。
“娘子,夫君绝对是真夫君,为了让你更加确认,为夫还有一个法子,你可以试一下。”
慧娘好奇地问:“什么法子?”
“闭上眼睛,为夫便告诉你。”张程缘眼中闪过一丝坏笑。
慧娘乖乖地闭上眼睛。
张程缘的脸快速贴近娘子。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二人的唇已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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