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可以天天学识字了。”
“好咧。”
“太好了!”
大家高兴地你一言我一语。之后在里正的号召下,众人,出人出力买料,没几天的功夫,宽敞明亮的学堂便盖起来了。桌案之类的,也从张程缘家里搬到了学堂里。孩子们高兴地围着桌案跑来跑去。唯独张二蛋站在一旁,仿佛有心事。
没两天的功夫,张程缘便找到了一名合适的秀才。招到这名合适的教书先生,归根到底还是慧娘的功劳。她给夫君出了个法子,每一个来应聘教书先生的人都需要回答一个问题:如何教好每一个学生?
每个应聘的人都给出了不同答案,“用戒尺打。”
“训斥。”
“找孩子爹娘。”
“头悬梁、锥刺股……”
“罚跪。”
最后,只有李轩说:“在下无法保证教好每一个学生,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教好他们。”于是,他被录用了。
张程缘带着李轩到张家庄,介绍给里正和孩子们认识,并商议好每月休沐两天。同时鼓励孩子们,每个月评比一次,识字多,进步快的,接到镇上去福汇楼吃饭。孩子们听后,立马欢呼雀跃。
恒心学堂的牌匾稳稳地挂了上去,众人鼓掌庆贺,自此之后,张家庄的恒心学堂迎来了新的教学先生。
张程缘临走前,张二蛋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张程缘快,他就快跑两步,张程缘慢,他也慢。张程缘停下,转身轻声问道:“二蛋,是不是有什么事?”
“先生,村里人都说你在镇上挣了大钱,我……我……想跟着先生挣大钱。”张二蛋说话声音越来越低。
“你不想识字吗?”
“想,可是我家穷,我娘太累了,我要挣钱,挣好多钱。”张二蛋稚嫩地声音再次响起。
“想跟着我干?可先生我只收识文断字的,好好识字,我给你娘从镇上找份生计,到时候你家的日子就会慢慢好起来。可好?”张程缘耐心地说道。
“真的吗?我回家告诉娘,万一我娘不信怎么办?先生可否和我一起去告诉我娘?”张二蛋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张程缘。
“好。”张程缘陪同二蛋一起回家。
张二蛋的娘亲一听说跟着慧娘干活,每月一两银子,立马点头答应。
回到家后的张程缘,淡然地和娘子说着学堂和孩子们的事,慧娘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倾听。夫妻二人非常高兴,总算又完成一件心愿。
之后,张程缘“咳咳”两声,“那个……娘子还有件事……”
他没和娘子商量便决定让张二蛋的娘亲来张家大院跟着张王氏做卷尖,此时不知如何开口了。
“夫君,有事请讲。”慧娘一看夫君的眼神,便猜到他定是瞒着自己做了什么事。
“娘子,我……我又给你找了个帮手。”
“谁啊?”
“张二蛋他娘亲。”
慧娘知道张二蛋家的状况,虽有点不满夫君擅自做主,但张二蛋的娘亲是个苦命的女子,随即点点头,“好,没问题。什么时候来上工?”
“明天。”
“好。”
之后,慧娘再不理张程缘,翻身上床休息。
张程缘抬了抬手,复又放下,张了张嘴,没有出声。他知道,娘子在生气……
第六十八章 二婶上门()
次日,张二蛋的娘亲来到张家大院上工,慧娘并没有把对夫君的不满意挪到她的身上,而是热情地迎她进院子。
慧娘不理夫君,是要让他明白,以后什么事都要与她商量。她对张二蛋的娘没有半点意见,只有同情和怜悯。
“大嫂,你先跟着张婶做卷尖吧。”慧娘微笑着说道。
张二蛋的娘亲感激地说道:“东家,您叫我腊梅就行,谢谢您上次送给我家的绿豆,如今,又给我一份好活计。真的谢谢您。”说完,顺势就要跪下。
慧娘赶忙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跪下,吓唬道:“快起来,不然不让你在这里干了。”
腊梅一听,立马站直了身子,“听东家的。我不跪了,定会好好干活,以报答东家的恩情。”
慧娘点点头,“干活去吧。”
张婶过来拉着腊梅的手,“走,干活去。”
张婶脸上的气色好看多了,慧娘给她涨了工钱,如今每月一两五百钱工钱,她又去乔大夫那里瞧了两次病,喝了乔大夫的药,身上越来越爽利,几年没来的月事,竟然来了。
张婶和腊梅两个人很谈得来,一个是早早守寡,另一个是守活寡。都是苦命的女人,二人很快就熟络起来。
这会,福汇楼还没开始上客人,慧娘转身,打算去娘亲那里一趟。
张程缘早早便出了门,这几天,张程缘和顾老板商议了一下,决定从镇上租一处院落,专供伙计和大厨们居住。他和顾老板相约一起去看院子。
慧娘包了两根博味卷尖,带上五两银子,出了张家大院。
远远地便看到一个熟悉地身影,她二婶从她娘亲院落里走出。
她疑惑地继续往前走,二婶从来不上门,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必定有什么事。
二婶远远地也看到了慧娘,笑着打招呼:“慧娘,这么巧?我刚从你娘那里出来。”
“二婶,您来镇上怎么不多坐会?”慧娘客气地说道。以前,她和娘亲受欺负时,二婶向来置身事外以求自保。
“我正好有事来镇上,顺便过来看看你娘。我还有事,先走了啊。”二婶匆匆离开,也不知怎的,她有些没来由的害怕慧娘。
慧娘摇摇头,敲开娘亲的院门,“爹。”
开门的是她爹,“嗯,闺女来了,闻着味道像是……我知道了,是不是带了博味卷尖?”这卷尖如今成了他的最爱。
慧娘双手奉上卷尖,“娘呢?”
她爹接过卷尖,“刚回屋,刚才你二婶来看你娘了。”
“哦,我先去看看娘亲。”
慧娘直奔屋中。
“娘,这几天好些了吗?吐得厉害吗?”慧娘笑着关切地问道。
朱李氏摸了摸肚子,微笑着说:“好多了,现在看着饭菜也爱吃了,你差人送来的那个什么蛋皮丝拌黄瓜,特别好吃。”
“娘爱吃就好,赶明儿,我让张婶多做几张蛋皮给送过来,让爹给你拌黄瓜吃。”
慧娘的新菜式里有几样不太适合孕妇吃,只着人送过这一道菜。
“好咧,闺女,你看我现在也没啥事了,让你爹爹过去帮你吧?白天你爹去帮你,我关上院门,一个人照样能看院子。”
朱李氏以前怀慧娘时,每天都要烧火,做饭,挑水,喂猪,喂鸡,上地里干活。虽说大夫嘱咐过,年龄大了怀孩子,要好好养胎,可如今,过得跟皇太后的日子似的,反倒有些不适应了。生怕这日子是在做梦,哪天梦醒了,跌落,摔得生疼。
“好,我回去和夫君商量一下,看看给爹安排什么活计合适。”说完,从兜里掏出五两银子,放在桌上。
“慧娘,娘的银子够花,你好好攒着,这钱,我不要。”朱李氏抓起银子就要还给慧娘。
朱李氏从来没主动问慧娘要过银子,每次都是慧娘主动给银子,慧娘已经记不清这是娘亲第多少回拒绝要她的银两了。
“娘,现在女儿挣好多钱呢,你拿着吧。”
“娘这里什么都不缺,每次你都为娘亲买这买那,花费不少,再说爹娘有工钱,只要你和阿缘过得好,娘亲就放心了。”朱李氏满足地说道。
慧娘硬生生地将银子塞回去,“娘,以后我和阿缘每个月都能有几千两银子入柜了,这银子你拿着就是了,女儿不差钱。”
“娘如今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你看娘穿的衣服,都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绫罗绸缎,再看娘的吃食,全是上等补品,这些都是你给的,娘可不能再磕碜你的钱了,银两拿回去。”
“好。”慧娘抓起银两,大不了将银两换成吃食再送来。
“对了,刚才二婶来干什么?”慧娘问道。
“就是过来看看我,啥也没说,在这里聊了会家常,便走了。”
“哦。行,娘,我先走了。”
“好。赶紧忙去吧,别老往娘这跑。”
慧娘朝娘亲摆摆手,跟爹爹打了声招呼,便出了门。
走在路上的慧娘,心中疑惑,二婶一定是有什么事,不然不会上门找娘亲,只是娘那里无利可图,难道二婶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她和夫君这儿?她二叔家的弟弟朱江,如今已经十五岁,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她对这个弟弟,两个人没有什么交集,说不上厌恶也说不上喜欢。
“给我打出去,没钱也敢混赌馆。”
“不要打,不要打,张爷,饶了我吧,我走,我走。”
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子被赌馆的人打出来,滚在地上,直求饶。
等到赌馆的人进去后,那男子方敢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一个妇人忽然冲出,给了男子一巴掌,“你怎么跟为娘保证的?又来赌场,我打死你,打死你……”
“娘,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男子求饶。
“你认过多少回错了,我让你不改,让你不改,今天赌馆的人怎么没把你打死?我打死你,打死你……”那妇人气得嘴直哆嗦,仍没有停手。
慧娘抬头望向他们,惊讶,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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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片段:“混蛋,你的手往哪放呢?还有,你怎么会在我床上?”某女翻身而起,指着对方的鼻孔控诉道。
第六十九章 赌钱事发()
那妇人和被打的男子,正是慧娘的二婶和朱江。慧娘赶忙躲到一旁的胡同里,避免他们二人看见她尴尬。
一直等到他们二人离开,慧娘才从胡同里出来,走进赌馆,扔了一两银子给看门小厮。
小厮笑眯眯地用牙咬咬银子。
“刚才有人被打,给我讲讲怎么回事。”慧娘云淡风轻地说道。
“哦,您说的是朱江吧?从一个月前来赌馆,逢赌必输,天天来,一连输了将近十两银子,总想着翻本,上次借了我们老大五两银子没还,今天没钱赌,还想借钱,让我们老大给打出去了,老大说了,三天内,再不还钱,剁手。”小厮侃侃地说道。
“谢了。”慧娘转身离开。
只留下小厮一脸地不解,只为听朱江那点事?出手真阔绰,一两银子呢。
慧娘走出赌馆,回到张家大院,从屋里拿了十两银子,复又出门。
她不会傻到直接帮朱江还上赌债,不到一刻钟,她又来到娘亲这里。
将二婶和朱江的事讲给娘亲和爹爹听,最后留下十两银子,并嘱咐娘亲,“娘,等二婶再上门说起朱江的事,你把钱给二婶,就说这是我孝敬你的钱,让她帮朱江还上赌债。”她要让二婶明白欠了娘亲一个人情。
朱李氏点头答应。
慧娘转身离开,这一来一去,就到了午饭的时候,她赶紧朝福汇楼走去。
*
“娘,你今天去跟大姐借钱了吗?”朱江边揉着胳膊边问。
“你就知道借钱,借钱是那么好借的吗?今天刚去你大伯家坐了坐。”朱江的娘亲说道。
“什么?期限只有三天,你今天来镇上就只在大伯娘家坐坐?”朱江有些愤怒。
“要想借你大姐的钱,就要通过你大伯娘,直接跑去借,她肯给那么多吗?”朱江的娘亲白了朱江一眼。
“娘,我不是跟你说了,如今大姐的夫家可发达了呢,福汇楼就是他们家的,还有那个什么恒顺绸缎铺也是他们家的,他们家可有钱了,还差这点银子吗?”
“听娘的,借钱的事只能通过你大伯娘。”朱江的娘亲坚定地说道。
“这次还上赌债,儿再也不赌了。”朱江懊悔地说道。
二人说着话,很快就回到家。
刚进院子,就听到朱王氏的叫骂,“哪个杀千刀的,敢偷老娘的银子,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朱江的娘亲用询问地目光看了朱江一眼,朱江眼神躲闪,慌忙低下头。
她立马明白,定是儿子偷拿了婆婆的银钱。可是,如何隐瞒呢?
朱王氏边骂边走出房门,今天出门时,遇上老杨头,老杨头不知听谁说的,说朱江跟着别人学瞎了,学赌钱,让她小心保管好自己的银钱。她一回到家,立马跑到屋里,从柜子里找出那件存放银两的破衣服,结果竟然丢了四两多银子。
朱江一看到奶奶出来,转身就跑,朱王氏立马抄起家伙什往他身上招呼,“杀千刀的,敢动老娘的钱,我打死你……”
朱王氏追着朱江满院子跑,朱江的娘亲不知如何是好,只盼望婆婆打朱江几下出出气,万勿真伤了他。
不过她低估了婆婆的狠辣,朱江连着被打,腿脚不利索,不小心摔了一跤,朱王氏拿着家伙什将他往死里打。
“娘,求您别打了,他可是您唯一的孙子啊。”朱江的娘赶紧跪下求情。
唯一的孙子,朱王氏听到这几个字,顿时停了手。“家门不幸啊,唯一的孙子,竟然偷我的银两。”说完,嚎啕大哭。
朱江的娘赶忙去扶朱江。刚扶起他,朱王氏忽然止住哭声,大声喊道:“三天之内,把偷得银两还给我,不然把你们一家人扫地出门。分家的话,比照老大家。”
朱江的娘吓得一哆嗦。比照大哥大嫂,那岂不是房子银子全都没有,决不能分家。一时,她不知说什么好,只狠狠瞪了朱江一眼。
朱江也明白此时分家不好,“奶奶,您放心,三天内一定换上您的银两。”
平时朱江他爹挣得钱都上交给朱王氏,朱王氏冷哼一声,“有志气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还。”
朱江一着急,“大姐会帮我还的。”
“你大姐?哪个大姐?”
“就是慧娘,她夫家可有钱了,开了恒顺绸缎铺,还开了福汇楼。”
“什么?你说福汇楼是慧娘夫家开的?”朱王氏两眼放光,仿佛饿了许久的狼见了肉的模样。
“是啊!”朱江点点头。
“慧娘能帮你还?真是笑话。”朱王氏冷笑一声,转身回屋。
朱江的娘眼里含着泪将朱江扶到屋中,“你自己上点药,我出去一趟。”
“娘,你去哪里?”
“我再去你大伯娘家一趟,趁着你爹没回来,我争取借钱回来,不然你又免不了一顿揍。”她抹了把眼泪,快速往镇上跑。
朱江悔恨不已。
朱江的娘亲跑得气喘吁吁,当再次回到镇上时,又累又渴。她疲惫地敲了敲朱李氏的院门。
慧娘的爹爹出来开门,“弟妹,你这是……”
朱江的娘未开口便已跪下。
慧娘的爹爹让她起来,她就是不肯。
“有什么事,老二媳妇你先进来说,我和你嫂子能帮一定帮。”
有了这句话,朱江的娘方从地上爬起来,进了院子。
朱王氏听到声响,从屋中走了出来。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