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逞能,你也给我也下去吧。”
孙威此刻再想撤戟已经来不及,一脚被方钟踹下马来。
张武举大刀奔方钟斜肩劈去,马扬挺蛇矛分心就刺。
方钟喊了一声来得好,右手小棒槌顺劲一磕大刀,借着弹力向上窜,左手小棒槌一碰蛇矛,顺着枪杆飞了过去。左脚蹬向张武,又借势右脚踹向马扬,“你,你俩也下去吧!”咱说得慢,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张武、马扬也真听话,二人一前一后也摔下马来。
空中的火曜星君又看不下去了,看向金曜星君道:“老大,这小矬子要是把自己人伤了,那可是大罪啊!”
“四弟莫慌,你看界咽关城头方向。”金曜星君用手指了指。
就在方钟拽出绳子要捆他们的时候,就听到半空里有人喊道:“小矬子,休伤我将,向龙来也!”
向龙怎么在关键时候出现了呢?书中代言: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伯益和向龙在大军出发的前三天就押运着粮草上路了,一路上他们晓行夜宿,马不卸鞍地向界咽关行进。他们走的是官道,路虽好走,但是要绕一些路程,所以比熊英晚到了几个时辰。
当向龙把粮草安顿好,要见熊英,可林礼一五一十地把经过给他说了,最后又说到一个小矬子独自打关,派八将前去擒他。向龙几乎气得喷血,一个小矬子要八个人打,也太欺负我们无人了,当即讨令要独擒小矬子。可林礼让他休息片刻再去,他一会儿也等不得,拎着大棍就飞过来了。
方钟抬头一看,一个鸟人从天而降,手中拎着手腕粗细的大棍头冲下就奔自己打来了。
“耶,鸟人!”方钟向旁边窜出有四五米远,定住身形,喊道:“鸟人,你也想,想为虎作伥吗?”
向龙怒道:“你才为虎作伥!”说着一个横扫千军,霹雳棍带着风声奔方钟拦腰扫去。
方钟知道拿这种兵器的一般力气都大,他不敢硬碰硬,一捻身形窜到向龙背后举棒就打,他那里知道向龙这两双翅膀如钢浇铁铸般结实。
方钟的小棒槌砸到翅膀上糗大了,‘嘭’地一声就像砸到了橡皮垫上,右手小棒槌‘嗖’的一声就撒了手飞了出去,身体也被震出去一米开外。
“耶嗬!这鸟人还,还不好对付。”方钟揉着发痛的手腕自语道。
向龙也吓了一跳,当他扭身看到方钟的样子时,哈哈大笑:“小个子,知道向龙的厉害了吧!我念你学艺不易,有些本事,倒不如归顺了禹王,到时候我在王上面前给你说说好话,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方钟登时闹糊涂了,冲向龙道:“你说什么?我就是奉师命帮助禹王打架的!”
向龙笑了,“你奉师命助禹王,为什么还要与我们为敌?!”
“嘿嘿嘿……”方钟发出一阵破锣的笑声。笑毕他指着向龙道:“向龙,你弄错了,我们才是一起的。”说着,又指着姜耀他们道:“他们才是叛军,被我三拳两脚擒了,要作为见面礼献给禹王。”方钟以为向龙也是刚来,分不清敌我,故此好心提醒道。
向龙一听这里面有问题,指着方钟道:“小个子,我们才是禹王的军队,这几位将军也是我们的人,你到底是哪里人?”
“你们是禹王的人,有什么证据?”方钟摸摸脑袋,想到自己可能真受人蒙蔽了,可又不愿承认自己人打了自己人。
向龙笑道:“此关乃是界咽关,禹王是我义父,难道我还会弄错?”
方钟这下彻底傻了,自己果然被人骗了。他脸上有些挂不住,默默地拾起小棒槌欲转身离去,向龙冲他喊道:“小英雄,原来是一场误会!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只要及时改正还来得及,况且你也没有铸成大错,我们都会原谅你的。”
方钟停住脚步,扭过身子,“你说的是真的?他们能原谅我?”方钟说着看向姜耀,关鹏他们。
姜耀等副将这时也听明白了,一齐喊道:“小英雄,我们都不怪你!要怪就怪我们学艺不精。”
向龙上前几步,拉住方钟的手道:“不知道小英雄怎么称呼?授业恩师是谁?”
“哎!”方钟叹了口气,惭愧地道:“我叫方钟,自幼跟师父昆吾子在松影山清风洞学艺,这次奉师命前,前来相助禹王,都怪我头脑糊涂,不能明辨是非,误信了那,那贼人之言。我如今恨,恨不得生啖尔肉,方解我,我之大辱啊!”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将计就计()
小矬子方钟后悔得要自己掴自己两个耳光方才解恨,“我怎么这么糊涂啊,不分青红皂白自己人就打了自己人?师父说我缺乏人间历练,遇事要动动脑子,三思而后行,不可凭血气之勇,不可听信陌生人之言,先以局外人看待问题然后解决问题,我还犹自不服,看来我还是年轻啊,轻易就中了别人的招。”
向龙闻听后却喜上眉头,高兴地道:“那这么说令师就是我师父雪峰老人口中常提的师叔昆吾子了。”
方钟也大喜,“原来你就是雪峰老人的徒弟啊!哥哥哎!我听师父说过,你比我机缘深,悟性高,师父要我有时间向你学习呢。”方钟嘴不利索,脑子还是转的比较快,同门师兄弟,我看谁还找我不是?
“兄弟,哪里?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向龙微微弯腰,紧紧握住方钟的手道。
“哥哥,我们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全拜那贼人所赐,我心不甘那!”方钟虽说有了靠山,但是心里的憋屈出不来,懊恼至极。
向龙微微皱眉看着方钟,突然灵光一闪,心中有了主意,低下头笑道:“兄弟,你受那贼人蛊惑,不如我们将计就计,遂了他的意愿。”
“哥哥,这话怎么说?”方钟顿时一脸苦瓜相,抽出双手,后退两步不悦道。
向龙笑了,知道方钟误会了他的意思,于是对着他说了一番话,方钟闻听连呼,“妙!妙!妙!”身子接着也蹦了三蹦。
这时候,那被捆的四将是认得向龙的,见他和小矬子说得挺投缘,就猜到这里的战事已经和平解决,可他们被捆着实在不舒服啊,关鹏扯开嗓子冲向龙喊道:“向将军,快放了我们啊!我们血流不畅,手脚都捆麻了。”
“兄弟,你随我来。”
向龙说着走向关鹏他们,呵呵笑道:“关副将,我现在还不能放了你们,我要把你们都送到磐石关去。”
“向龙,你什么意思?你可是王上的义子啊!”关鹏一脸迷茫地反问道。
向龙笑了笑,又招呼姜张马孙四副将过来,微笑着把和方钟说的又和八将说了一遍,八将这才明白向龙的意思,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做俘虏。
关鹏想着他们的手脚早就捆麻了,就这样到磐石关那还不得残废咯,于是哭丧着脸看向龙道:“向将军,就算要捆我们,也不能像捆粽子捆成这样吧?好歹捆住双手就行了。”
方钟不好意思地收了捆他们腿脚的绳子,冲他们拱拱手道:“各位将军,实在不好意思,小弟得罪了。”
“那倒没什么,怪我们学艺不精,可你总揪人家脑袋怪吓人的。”姜耀在一旁不满道。
“你是姜将军吧?小弟这厢给你赔罪了!实话告诉你,我那只是吓唬人的,我可从来没揪过人家的脑袋。”
“好了!时间久了恐怕会引起对方的疑心,方钟兄弟也绑了他们几个吧?这八将见面礼够大了吧?”向龙唯恐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露出破绽,催促道。
方钟又把姜张马孙也绑了,把八将用一条绳串了,自己牵着绳头走在前面。
向龙率军回关不提。单说方钟押着八将向磐石关进发,刚转过一道弯儿,方钟发现有两个探子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就猜想是磐石关派出监视他的,心想也不知道他们看没看到战场上发生的情形,“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一狠心,足下生风,转瞬之间两名探子成了两句尸体。方钟又前后左右细细排查了一遍,确信没有走漏风声,这才押着八将继续前往磐石关。
一路上没有再发生什么变故。
磐石关把守城门的军士看见远远来了一队人。前面是个小矬子,后面一串绑着七八个人正向这边拉拉拽拽而来。那些人一不走,小矬子就拽出小棒槌打他们,嘴里也骂骂咧咧,一名军士看到这里急忙奔跑着去向盾步禀报。
盾步和高远这时候刚刚撤下宴席,正在讨论小矬子能不能擒住界咽关的几个将领呢!军士跑来禀报说城外小矬子拉着七八个人朝磐石关方向来了。高远兴奋地一拍面前的藤几,腾地站起来,“成了,盾将军,这个小磕巴嘴还真有些本事,他果然没让我们失望。”
藤几上的牛角水盏蹦了几下掉到地上,水洒了一地。
盾步看着洒在地上的水,小眼珠转了几转,沉思了片刻,抬起头冲高远道:“高将军,这是不是可林礼他们的圈套呢?”
高远一摆手,“哎?!不会不会。”他又指指自己的脑袋,“这小磕巴嘴虽然有些本事,但是他这里不行。”
盾步还是有些担心地道:“就怕他们双方已经说透,反而中了他们的奸计。”
高远笑了笑,“那将军这样。他不是擒住了几个敌将吗?一会儿我们把他们在城外都杀了,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那怎么行?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我想还是以劝降为上策。走,我们去城头看看再说。”盾步站起来,顺手拿了一把战刀,走了出去。
这时候,小矬子方钟正站在护城河对岸喊城:“呔!城门上的弟,弟兄们听着,赶快向,向里通报,就说我得胜回来了。逮住八个副将啊!”边喊边比划着手指头,那兴奋劲溢言于表。
城门上的一个军士冲下喊道:“你们稍待片刻,盾守将马上就来了。”
“老实点儿,手下败将!”方钟为了表演得真实点儿,抡起小棒槌一通追打。其实他举起的高,小棒槌落下来并不很疼。八大将也怕一个不慎露出破绽丢了性命,为了提升效果,所以一个个嘴里也骂骂咧咧,“左小矬子,右小磕巴嘴,还把方钟的祖宗也骂了,后来又说不如把他们一刀杀了来得痛快,省得遭受羞辱。
方钟心里这个苦啊,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做错了事情。方钟也不让自己吃太多的亏,为了泄恨,他把磐石关守将的妻女问候了个遍,算是找一点平衡。
盾步和高远看着城外的这一幕,足足看了有一刻钟,盾步问高远,“高将军,这不像是小矬子的诡计吧?”
高远点点头,“我看不像,那八个人把小矬子祖宗十八代都骂了,这像是在表演吗?”
盾步命令军士放下吊桥,令高远带一队人马去城门口迎接方钟。
击鼓升帐。
八大将被押上大帐。
盾步当众褒奖了一番方钟,令军士看座奉水,然后他把脸一沉,喝道:“姜耀,张武,马扬,孙威,你们在界咽关,我在磐石关,原属同僚,如今各为其主,今被我擒,还有什么话说?”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要杀便杀,何必废话?!”孙威是暴脾气,说罢把头一扬,就要向外走。
方钟一看要坏,刚要站起来阻止,就见张武一跺脚,“嘿!大丈夫行走天地间,二十年后俺又是一条好汉。”
“哈哈哈哈哈……”盾步朗声大笑,“且慢!果然真英雄气色,我有一言,请听完再做决定。”
“那姒禹暴虐,草菅人命,杀了劳苦功高的老首领,令我防风氏族失了雁首,防风氏族人莫不悲恸,誓要为老首领报仇雪恨,今在少主首领的带领下,讨伐暴君,得天意,顺民心,几位将军也是明事理的人,莫不如归顺西盟,咱们还是兄弟。”
众将皆沉吟不语。
“可我们的家小都在界咽关,归顺了你们,那岂不是害了我的家眷吗?”半天姜耀担心地道。
“姜将军,那姒禹不会无耻到拿你们的家眷作要挟吧?你放心,等少主首领大军已到,那界咽关就是我们的了。”盾步宽慰几位将领道。
“那好吧!自古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降了!”姜耀权衡再三,作出决定,他又对盾步道:“盾将军,那四位将军刚从夏都城来,我也劝劝他们。”
盾步摆摆手,命令军士给姜张马孙四副将松绑落座,然后才面色一沉,喝道:“那程岑乐里从夏都城来,跟随姒禹左右,定受蛊惑,是其死党,还是免除后患为上策。来人呀!把那四个贼将推出斩首,头颅悬于城门之上。”说完,盾步看着姜张马孙四副将的反应。
第一百三十七章 百般试探()
姜张马孙四副将刚刚降了怒威,寸功未立,怎好言语,低着头端着茶盏轻轻地吹气,但是眼睛并没有向茶盏里看,而是借着茶盏的遮挡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盾步的下一步行动。他们砰砰跳动的心此刻都提到了嗓子眼,暗地里祷告:“这只是试探,不会是真的要杀他们。”
转眼间帐外过来八名手持军刀的士卒,两人一组架住一将把刀搁脖子上就往外推。
岑万跳着脚扭回头骂道:“姜耀你们他釀嘚软骨头,说话不算数。咱们来时说好了到了阴曹地府求阎王爷让咱们一起投胎,下辈子还做兄弟的!你他釀嘚投降了想偷生,等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不让你们好好活着,日夜缠着你!呸!”说着喷出一口唾液正吐到姜耀脸上,把姜耀恶心得胃里翻江倒海般呕吐。
关鹏、陈程、乐里也是什么话难听骂什么。推推搡搡跳着脚的骂。
姜耀腾地火就上来了,一挺身跃起,拽出宝剑,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剑放到了岑万的脖颈间,“你他釀嘚再骂骂试试,老子立刻要了你的命,谁跟你他釀嘚约好了,老子没活够呢!要死你自己死,别拿我来垫背。”
“真要出人命了!这应该是真的了。”
盾步见状也来不及做旁观者了,急忙跑过去把姜耀的宝剑拿下来,“姜将军消消气,他们都是将死的人,你跟他们逗什么气?不过,话又说过来了,如果他们肯归顺西盟的话,盾步也乐于接受。”
“他们降不降关我什么事?受他釀嘚这般气!”姜耀边说边暗里给张武递眼色,然后气哼哼地坐下了。心里却把盾步的祖宗几代又问了一个遍。
张武哪能不明白姜耀的意思,赶忙站起身来劝慰姜耀道:“姜大哥,你消消气!都是自家兄弟,我说两句。”
姜耀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戏没白演,挨骂也不亏了,总算有缓和的余地了。
张武换上一脸的媚态,抱抱拳道:“盾将军,我们本是降将无权说话,但是事情赶到这了,我就替将军劝劝他们四位;如果他们不降,再砍了他们也不晚,也算是我们做到仁至义尽了。”
“劝什么劝!老子不降!”陈程还没等张武劝说呢,大声喝道。
张武瞥了瞥陈程,没有理会他,而是移步到盾步和高远看不到他的脸的方向,冲他们四个挤了挤眼。意思是见好就收算了,别演过了,枉送了性命,然后才抱了抱拳,脸绽笑容劝道:“四位将军,你我也算同朝奉君。俗语道:“好死不如烂活着”,既然盾将军给了我们生的机会,我们就应该识时务。还不是有句话吗?“俊鸟登高枝,良将保明主”眼看着那姒禹已经是日薄西山,难成气候;那怒威首领年轻力壮,一呼百应,人气爆棚,必有一番大作为。我们如今降了西盟,到时候阵前立功,入主中原,我们就是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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