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正在蒲团上打坐,神游万里,姒启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边跑边喊:“师父,师父,徒儿有事解惑?”
广成子收回元神,微睁双目,面沉似水,责怪道:“徒儿,为师说过你多少回了,遇事一定要冷静,要淡定!似你此等毛毛糙糙的毛病,日后如何成就大事?”
“徒儿知罪了!请师父责罚!”姒启说着乖乖地拿起墙壁上挂着的竹戒递给广成子,跪下等待师父责罚。
广成子虽是忠厚长者,但是教化徒弟向来严厉。姒启心道又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没想到这次广成子接过竹戒却微微一笑,“既然知错了,这次就免了。起来吧!找为师什么事呀?”
“师父,我自下午入定,一切都好,只是到了晚上,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思潮翻滚,满面红热,心中老是有一个人的影子在我眼前晃动,似曾相识,不知道怎么回事?”姒启小心地回答道。
“哦?有这等事,待为师算来。”广成子微闭双眼,捻动手指,嘴里念念有声。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广成子睁开眼睛,对姒启道:“徒儿,是禹王思儿过度,冒险使用了“梦魔大法。你快去救父!晚了就来不及了!”
第二十二章 姒启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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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那个令徒儿魂不守舍的人影就是禹王吗?他是我父亲?”姒启急切地问道。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鼎鼎大名的禹王竟会是自己的父亲。他多少次问广成子他父亲是谁?广成子每次都是顾左右而言他,这令姒启很无奈。有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就是个孤儿,更离谱的是他曾经认为广成子就是他的父亲。每每想想父亲的模样在记忆中一片混沌,渐渐地‘父亲’这两字也就淡出了姒启的记忆。正是姒启的心无旁骛,才使他小小的年纪就学了广成子近三分之一的本事,这也是广成子很希望看到的。没想到今天‘父亲’这两字令他重拾记忆。师父不止一次地给他讲述治水英雄的故事,他也曾梦想着做英雄的儿子,可事实使他仅仅是想想而已。如今师父说那禹王就是他的父亲,怎不令他百感交集,不能自控。
“傻徒儿,你就是姒启,那个从娘肚子钻出的孩子正是你。师父不给你说你父亲是谁?是怕你分心。如今禹王身陷梦幻空间,全是思儿所致。徒儿,法不传六耳,你附耳过来。”
姒启把耳朵凑过去,广成子说了一番话。
“徒儿,只有如此,才能救得你的父王。你可记好?”
姒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并‘嗯’了一声。
“徒儿,快坐在蒲团上,念动三字真言三遍,师父送你与你父王相会。时间紧迫,只有一刻钟,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半刻钟,所以你要谨记:师父喊你,你立即应一声,然后推你父王一把就都没事了。”
姒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按照师父所说,很快入了定。
广成子抬手在他的百会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说了一句:“徒儿,还不快去面见父王,更待何时!”
姒启恍恍惚惚中就觉得自己从身体中飘了出来。耳边呼呼地风声响起,身体也似飘到了云雾里,如无根的浮萍。
一只雄鸡站在高山头上,伸长了脖子,喔喔喔一声声嘹亮的鸡啼,令姒启眼前豁然开朗。
又是一番景象。一座绵延的山脚下是一片广阔的青草地,上面有野花盛开。
姒启心想:这里难道就是梦幻空间?可怎么连一个人也没有?我的父王呢?
就在这时,从远处飘过来两个身影。渐渐地看清了,前面是一个身着黄袍的壮年人,披散着头发,赤着双脚,两只臂膀向前挥舞着,嘴里喊着:“你不是我的启儿?你不是我的启儿?我不跟你走,我要找我的启儿!”声音凄厉悲伤。他后面跟着的是一个面如黑炭的年轻人。
姒启暗想:这人难道就是我的父王?我上前问问。姒启破空里一把抓住身着黄袍的人,问道:“尊驾可是禹王?”
禹王看也不看他,扭头指指身后,“这个人追我?”
姒启放开禹王,把他拉到身后,一指那个黑炭:“呔!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追赶这位老人家?”
黑炭止住身形,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小孩儿,不要管闲事,他是我父亲,他竟然不认我?”
那黄袍人就是禹王的元神。禹王从姒启身后探出头道:“你胡说!我儿姒启是红脸膛,不是黑脸膛。”
姒启闻听不禁潸然泪下,扭身道:“父王,我就是你的启儿呀!”
禹王这才上下打量姒启。但见他:一副红脸膛,粗黑的眉毛斜插入鬓,鼻直口阔,英俊潇洒、气度不凡。身着青色日月袍,前挽发髻,后面的头发披散着。
姒启见禹王怔怔地看着他,心里着急,也不等禹王说话,双膝跪倒,“不孝儿姒启见过父王。”
“你真是我的启儿?都长这么高了!”禹王不相信地忙用双手去搀扶。
姒启点点头,“父王,我真是你的启儿。孩儿跟随广成子大仙乾元洞学艺,已经十三年了。一切都好,父王勿挂念!师父说,不久我就会和父王相见,现在还不是时候。”
禹王眼含热泪,双手扶着姒启的肩膀道:“是我的启儿。都十三年了,长这么高了。好,好,随父王宫中说话,也让父王好好地看看你。”
俗话说舐犊情深,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一见面姒启看见父王恳求的眼神,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想答应。
他们父子光顾在这叙说父子之情了,完全无视了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个黑炭气极,一伸手就去抓禹王,“姒禹,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还我魔主命来!”
姒启眼尖,单手一缠黑炭的手腕,往怀里一带,突然加劲,猛地一推,“黑炭头,坐下吧!”
那黑炭就觉得有一股千钧的力量流向自己,身体就像是狂风中的树叶向后急速飘出。
“启儿,不要伤人!问问他说的魔主是谁?”禹王话也说完了,那黑炭也不见了。
“父王,师父说了,这里不能久待,如果不能在一刻钟内回去就永远呆在这里了。”姒启急语道。
“哈哈哈……,姒禹想走,没那么容易。”一个飘忽的声音由远而近。话音刚落,三个人就站在了他们面前。
“老朋友,好久不见!”三人当中的一个人道。
禹王定睛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雷都阿曼,你怎么会在这里?”
“想不到吧,姒禹。天堂有路而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到了本魔主的地盘,你说你还有活路吗?”雷都阿曼轻蔑地道。
禹王闻言大为惊异,“你就是这里的魔主?”
“哈哈哈哈,你知道的太晚了!拜你所赐,我做了梦幻空间的魔主。”
禹王心道:完了!完了!
姒启不知道雷都阿曼是谁?他也不管这些。俗话说,出生牛犊不畏虎。姒启一把拉过父亲,“父王休怕,有孩儿在,谁也奈何不了咱们!”
“乳臭未干的娃娃,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能走得了?”雷都阿曼得意地看着禹王父子,就像是到手的猎物。
“魔主,让小的去擒住他们?”雷都阿曼右边一个绿脸的家伙道。
“不用!再等等!想吃就要有耐心!”雷都阿曼志在必得。
就在这时,姒启耳边响起师父的急切呼唤声,“徒儿,他在拖延时间,你快按师父说的办?”
姒启走到禹王身前,嘻嘻笑道:“你叫墨猪是吧!现在我让你变成疯猪。”姒启说着脸一沉,双手一伸,展开袍袖,大喝一声:“仙波无量。。。!”
一股飓风从双袖飞出冲向雷都阿曼三人。再看雷都阿曼他们,可就惨了!本来他还在那里得意呢!没成想两股飓风袭来,等他们做出反应来,身体已经飘了出去,远远地听到雷都阿曼的喊声:“姒禹,我不会放过你的!”
禹王根本没想到儿子小小年纪竟有这本事,一脸惊喜道:“启儿好本事!快随父王回去!”
姒启摇摇头,“父王,现在真不是父子相见之日,再等等吧。”
广成子的声音再次传入姒启耳中,“徒儿,莫犹豫,推你父王一把。”
姒启赶忙答应一声,双手一推禹王,“虚幻空间不宜久待,日后再见!父王,回去吧!”
禹王身子往后一翻,竟跌倒下来,霎时不见了踪影。
“父王!父王!”姒启吓得一阵大叫,睁眼一看,刚才的景象不见了,自己还坐在洞中的蒲团之上手舞足蹈呢!
广成子坐在对面正笑咪咪地看着他。
姒启爬到师父面前,担心地问:“师父,我父王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是回去了吗?”
广成子依旧微笑着道:“禹王当然是回去了。怎么?你愿意你父王一辈子待在梦幻空间受雷都阿曼驱驰吗?”
姒启着急辩解道:“那怎么能呢?徒儿就是觉得父王不见了,心里好着急。原来师父什么都知道!”
“好了,你们父子日后自有相见之日。徒儿就静下心来练功吧!”广成子不愿现在透露过多,就不再多说什么了,闭目不再理姒启。
第二十三章 唇枪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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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王在梦幻换空间里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儿子,又惊喜地发现儿子小小年纪本领高超,原思想着让儿子帮他一把,没想到儿子却猛然间推了他一把。禹王就好像是一跤跌下了云端,吓得他忙闭了双眼,大声惊呼,
“儿啊!儿啊!父王还有话说呢!”
当睁开双眼时,谁知道自己还在卧榻之上,惊了一身的冷汗。
禹王稳定了心神,和衣而睡。细想刚才自己冒险用的“梦魔大法”,竟然成功了,心中颇有些兴奋。
梦中的情境历历在目:儿子虽未成年,但是长得清秀挺拔,潇洒帅气。虽然穿着一身布袍,身上却有一股王者之气,让他很欣慰。再想到儿子原来是跟广成子大仙学艺了,这就更让他放心了。唯一让他纳闷的是那雷都阿曼怎么做了梦幻空间的魔主?如果这次不是儿子救他,恐真的就难回来了。梦幻空间是不能再去了,禹王寻思着。一会儿他眼前晃动的是儿子的英武雄姿,一会儿又是雷都阿曼被打飞的情形,再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在床榻上翻锅饼。
梆梆梆梆梆,
五更的梆子一响,禹王想想今天该是上朝的时候了。他命侍女点亮灯盏,伺候穿衣起床。梳洗完毕,又唤来随侍官,准备上朝事宜。
天明时分,禹王驾坐大殿,文臣武将山呼已毕,分立两厢。
禹王昨夜见了儿子,心愿已了,今天心情显得格外高兴。精神头也抖起来了,王者的霸气也显出来了,只是那两只熊猫眼暴露了他一夜未眠。禹王环视左右,见文臣们一个个目透睿智,器宇不凡;观武将们一个个英姿飒爽、威武彪悍,甚喜。
昨天和师弟的一番谈话,他心里已经有了初步设想。但是一人智短,所以他还想征求一下臣子们的意见。
禹王遂传王令道:“关于雷都阿曼之死后续一事,孤已经有了初步的设想。孤这次命莫仰去西盟安抚。实为安抚,暗地里则是要观察怒威的态度。昨日莫仰回城,禀报了所闻所感,并且还带来了怒威的谢恩书。怒威名义上接受安抚,暗地里却图谋不轨,这也是意料之内的事,也印证了孤的猜测。为今之计,孤想听听各位爱卿都有什么高见?”
“哇呀呀呀……”
栾动闻听,暴叫几声,第一个蹦出来,朝上一躬道:“王上,我们还等什么?商讨什么?栾动愿率领一万兵马,马踏西盟,杀了怒威那厮。”栾动急不可耐地要领兵出征。
“栾爱卿,匹夫之勇!那怒威不是等闲之辈,一万兵马够人家填牙缝吗?!姑且退立一旁!那位爱卿还有良谋?”禹王斥退了栾动又问。
皋陶从文臣里闪了出来,“王上,臣还是那个建议:一、增派援兵固守关隘,等时机成熟,再行出兵;二、王上下一道罪己书,昭告天下。臣相信,王上护佑天下苍生的诚心会令怒威感动的,他就会弃了叛乱之心。请王上三思!”
“皋陶,你身为一等大臣,怎么会说出这等低三下四的话来?真骚的我脸红!怒威他就是一匹狼,王上施再多的恩德,他也会认为那是王上虚伪的作态,怎么能挡得住他叛乱!王上,姬傲愿倾全国之兵马,生擒怒威,献给王上,方能彰显王上的威仪!”姬傲不等禹王表态,气冲冲地出列奏道。
“不可,荆宜有话讲。”
文臣中又闪出一位官员躬身奏道:
“王上,皋陶大人所说乃下下之策,怒威叛乱已成事实,只是没有证据,若要再施恩德,怒威会欺王上无能,更会助长其叛乱之心,王上则会自取其辱;但是若要此时出兵,操之过急。王上作为部落联盟盟长,恐率先出兵,反落别人口实。其他部落首领会认为王上意在吞并弱小部落,壮大自己,会造成其他部落人人自危的局面。若他们抱成团,那就得不偿失了。不如这样,我们首先暗中派出一些探子,化妆进入西盟,暗地里搜集怒威叛乱的证据,其次需王上下一道密令。密令各个关隘守将秘密训练兵马,做好战争和防务准备,但是要造成内紧外松的假象。一旦怒威叛乱形成事实,我们则可名正言顺地派兵征剿。师出有名,王上再让其他部落派兵增援,则其他部落不敢不派兵。到那时王师西征,军将齐心,一股气可灭之。”
“嗯!荆爱卿的分析甚合孤意。孤担心怒威会联合其他小邦,暗地里许以土地、财帛。那些夷狄多凶蛮,素有野兽、巫术助阵,我们的胜算又有几何?”禹王的担心不无道理。
“王上所虑极是!夷族小邦早对中原腹地虎视眈眈,如果怒威振臂一呼,再许以重码,定会结成联盟,图我中原。为今之计,我们也可未雨绸缪,在全国上下招募兵将,征求能人异士。臣相信,凭借王上的威望,不出数天,王驾面前定会圣贤满座,良将满棚。另外,王上可再下一道密旨,密令其他部落首领暗中训练兵马,随召随调。我们这里有他们的儿女做客,他们不会不从王令的。”荆宜又出班奏道。
皋陶见自己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由得心生怨愤,“荆大人,想当初我劝王上防范怒威叛乱,你百般阻挠,说不是时候;现在我劝王上顾全大局,以退为进,你又劝王上严阵以待,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拿那些部落首领的儿女作要挟,只会让他们和王上离心离德。”
朝上众臣见左相皋陶恼羞成怒质问荆宜,都不作声齐刷刷的眼睛一起射来,看荆宜如何回答?禹王也并不阻拦。
荆宜不慌不忙,先是朝禹王施了一礼,又朝皋陶深施一礼,“皋陶大人,你我同为左右相,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临大事者,头脑要清,判断要明,不能瞻前顾后,亦不能信口开河;若时机不对,则效果不同。先一次刚斩杀了雷都阿曼,你劝王上防范,事件尚不明朗,如果怒威没有叛乱的意思,你反倒给了他叛乱的理由。这一次,怒威的叛乱之心昭然若揭,只是苦无证据,我们不能等到怒威打到了家门口才拿起武器反抗,被动挨打吧。你说拿那些部落首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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