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人流量最多的时刻,却没有一个人敢停留或站出来说声不对。归根结底,先不说他们与白夕并不熟识,单单是白子茜手腕上戴着的那一条刻着家族徽章的手链。就足以让想站出来的人不得不止步。帝京白家,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惹得起的!
绳索越来越近了,白夕却脚步不停,看上去就像是主动迎上去求被捆的蠢样子,简直不忍直视!
“嗤!”白子茜不屑地嗤笑出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十厘米。
七厘米。
五厘米。
一厘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道灵剑破空而来,竟硬生生把这条由四位震四境阴阳师所凝的绳索打散了!
白子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那僵住了的嘚瑟笑容此时怎么看都觉得滑稽可笑。
白夕眸光一闪,步伐终于是停了下来,手中无人能察觉得出的灵力瞬间消融。
灵剑斩破了绳索,一个回旋就飞回了一根手指之上。众人的目光随着灵剑,落在不远处勾唇浅笑的女孩身上。风轻轻扬起她及腰的长发。衬得那一张原本只是清秀的容颜莫名的有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清雅绝色。布找亩技。
白子茜一见到这人,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江溶月,你来管什么闲事!”
“啊真对不起!”江溶月手指微动,灵剑的剑尖一转就指向了白子茜:“手痒了,一看见你就忍不住了嘛。”
语气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简直不能更无耻了!
江溶月说着,指尖上的灵剑又是一动,颇有一种下一刻就飞过来的蠢蠢欲动。白子茜顿时就有黑脸转为白脸了,害怕的同时又不禁生出了嫉恨之意。
她和江溶月同龄,若不是当年发生了那件事,若得到那份机缘的是她——现在哪里容得江溶月在她面前嚣张放肆!不!那份机缘原本就是她的!要不是,要不是……
白子茜望着江溶月的目光,瞬间就带上了什么东西被她抢了的愤恨。
这个贱人抢了她的东西竟然还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真是该死!
对于白子茜的这种目光,江溶月表示已经习惯麻木了好吗!江溶月真心不知道白子茜的脑子结构是什么样子的才能够生出这么奇葩的脑回路。当年是她自己贪生怕死,怨得了谁?!
可是麻木了并不代表不能反击报复。
江溶月眼珠子一转,笑得更加好看了:“白子茜学妹,你刚刚入学,可能还不了解,像现在这种放假的时候,校门口就会变得异常拥挤与繁忙,我想学妹这种公然站在校门口的行为实在是不太恰当。作为学姐,我想还是阻止一下你为好。”
明明是很和气的一番话,却把白子茜气得双眸赤红了。
江溶月果然是个贱人啊啊啊啊!
只要一想到要叫和自己同龄的江溶月为学姐,白子茜心里就无法抑制地窝火。
明明做学姐的应该是她,应该是她才对!
江溶月这个厚颜无耻的小偷!
然而还没等白子茜一鞭子甩过去,一群人就嬉笑着走了过来。
“咦?”宋子路一见这剑拔弩张的情况,第一时间就望向了江溶月:“江溶月,你又干了什么?!”
“这是要打架吗?”秦浩初凑了上来,兴奋地错了措手:“需要帮忙吗!”
“……滚!”江溶月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间。
“小月,这是怎么了?”江沅蹙眉,视线在白子茜和自家妹妹之间不断来回。
自家妹妹一向和白家这个没脑子的东西不对付他是知道的,可是没想到一个在高二一个在高一,竟然能在这个时间点掐起来!
真是的,她们果然是要成为宿敌的节奏么?
啊呸!
像他妹妹这么聪明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和这么蠢的人做宿敌!不允许不允许,死都不允许!
“我这一次可是见义勇为好吗!”江溶月对着自家哥哥翘了翘尾巴:“嗯哼,就是那位白夕学妹!嗯,我看见她要被欺负了,所以就拔刀相助了。”
哈哈,她是不是很机智?!这下子好感度一定能刷上去了!
“你确定?”周正弘用凉凉的目光扫了江溶月一眼。
“……”为什么她在里面看见了鄙视!!!!!
为什么不确定啊喂!
见江溶月还是一副死蠢死蠢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周正弘看在她是某人的妹妹的份上,勉勉强强开口提醒道:“那你的学妹呢。”
“学妹在,在,在……”
江溶月看着被保镖四人组围着的那一块空地,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能。
卧槽小学妹呢!
第三十一章 做月饼()
白夕望着大门紧闭的茶馆,眉梢不着痕迹地一挑。
现在不过是下午五点,离打烊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可茶馆有她留下来的一抹神识,要真发生了什么不可能瞒得过她。
推门而进,一楼大堂干干净净的。完全没有想象中被毁坏的迹象。
突然,白夕想起了某条小白蛟。
嗯……听说新生的蛟族都会有点,嗯,暴躁?!
乒!
什么东西跌落于地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茶馆内不亚于惊天之雷,刺得人脑袋一痛。
“席烨之,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蠢的蛟!”紧接着,云裳恨铁不成钢的暴躁怒斥就传了过来。
啧,还真是因为席烨之啊。
白夕的唇角微微一翘。抬起脚就拉着小箱子冲后院去了。
一到后院,绕是白夕平时多淡定,这会儿也控制不住地眼角一抽这满院子的沟沟壑壑是个什么鬼!
“连那谁谁谁好歹也有个过目不忘,你比她得到的便宜还要多,”桃花树下,云裳一双眼珠子都快要喷出火来了:“怎么连个幻身决都记不清!”真想一巴掌怕死你!
在云裳面前,一条玉白色的小白蛟委委屈屈地把自己团了起来:嘤嘤嘤嘤。
“老把幻身决念成遁土决,你还有没有智商!”云裳说到这儿,更是气得恨不得立马就掐死眼前这团玩意儿:“这两个法决根本没有一丁点的相似好吗!”
小白蛟把头往里缩了缩:嘤嘤嘤嘤!
“看到时候白小夕回来了你怎么向她交代!”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云裳突然狰狞地笑起来了:“我刚刚想起有复原性法决”
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小白蛟立马就tat这样了。
求,求放过啊喂!
他,他还小!
“小个屁!”云裳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就呼了过去:“席烨之你再给我装嫩你信不信赶明儿我就走我不喜欢比我小的人啊混蛋!”
小白蛟顿时蛟躯一震!
目光一凛。立马就凶悍了起来。
见此,云裳欣慰地点了点头。
虽然实力跟不上,但是这种气势满满的样子装装b还是可以的嘛!
“席烨之?”白夕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落叶上那软绵绵的一团,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可是此时此刻任谁都能看得出白夕眼眸的笑意:“啧,这么小了啊。”
小白蛟立刻就像是被触犯了尊严一样炸毛了!
卧槽媳妇儿刚刚才说不喜欢小的。没听见啊,捣乱都不是这样倒的好吗!
但是还没等他扑上去和白夕决一死战,两根青葱玉指就把他夹着拎了起来。
云裳冷笑:“我刚刚念的法决听见了吗。”
……
于是席烨之被云裳很干脆地摔下了地。但是以蛟龙强悍的身躯来说,这点惩罚最多只能算是在挠痒痒。
“不是还有两天才到中秋节吗。”白夕站起了身子。
“依照席烨之这种速度,与其盼着他能够成功”白子茜甩了个白眼:“还不如想想怎么跟席家解释才是。”
中秋节是华夏的四大传统节日之一,也是很重团圆的日子。席家对这个节日也很重视,家族成员无论在哪儿都会及时赶回来,席烨之要是突然缺席了,还真不好解释。
这么想着。白夕就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席烨之。可当看见蜷在地上一动不动玩装死玩得不亦乐乎的小白蛟时,默默无言了一瞬。
平时看上去挺正常的啊,为什么现在画风如此清奇?
难道是因为突然之间换了一个种族属性,所以有点不适应?
白夕一边想着,一边拖着行李箱就回了厢房。
日落西山,一弯明月升到了高空之上。
白夕托腮远眺,目光有了些涣散。
一缕青烟从戒指中飘出,祁繆轩的影子逐步清晰起来。
然还没等他开口,白夕就扑了上来。一双剔透黑亮的墨眸亮光闪闪:“师尊,今天我们自己来好不好!”
“自己来什么?”祁繆轩把爪子悄悄围了上去。
“今年的月饼我们自己来做吧!”白夕眸中似盛满了漫天星云,璀璨无比:“好不好!”
祁繆轩一向纵着她,哪里会有不答应之理,于是说做就做,第二天一早白夕就兴致冲冲地把材料准备妥当了。
中粉、莲蓉、蛋黄、转化糖浆、色拉油、枧水、盐……
糯米粉、粘米粉,澄粉、糖粉、炼乳、牛奶……
除了传统的月饼之外,白夕还打算做近年兴起的冰皮月饼。
一切准备就绪!
“我还真没看出来啊。”云裳倚在门边,往里挑了挑眉:“白小夕你还有贤妻良母的技能啊。”
白夕冲着旁边抬了抬下巴:“把糖粉拿过来。”
“啧。”云裳翻个白眼:“你就只会指使我干活。”话虽这么说,但云裳还是乖乖地把糖粉端了过去:“哦对了,昨天凌澈送了张请柬过来。”
“什么请柬。”白夕把糖粉倒了进去。
“听说是他家中长辈的一个朋友最近有点状况,”云裳在旁搭了把手,处理起馅料来:“想请你去看看。”
“什么时候。”白夕停下筷子,拿过了澄粉。豆布吉血。
“28号晚有一个晚宴。”云裳歪头想了想,然后道:“烨之也收到请柬了。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突然,云裳一顿:“话说你还没有礼服吧。”
白夕也是一顿。
好像……
还真是。
以前年纪小,尽管有宴会,白夕也推了,所以完全就不需要礼服这种东西。
“这个不着急。”白夕往碗里加进了糯米粉,然后抬头望向了云裳:“现在有一件事情比这个更着急。”
“什么事?”云裳被白夕那慎重地表情唬住了。
“席烨之又在撞树了。”
“……”云裳的表情在一愣之后,有了些许的狰狞扭曲。
白夕眼疾手快地伸手,把险些在云裳手里夭折的筷子抽了出来:“好了,你赶紧过去抢救一下吧。”
嗯,应该来得及吧。
“这个混蛋!”又给她惹祸!
云裳咬牙切齿地消失在了白夕面前。
第三十二章 中秋快乐()
九月二十七日,中秋节。
夜幕中那一轮圆盘倾洒下的银光,柔和得不可思议。
一盏盏孔明灯在夜风中摇曳着不断往上,最后变成了一点一点的橙色荧光,那些荧光就像是突然亮起来的星星。使得原本漆黑一片,只有一轮明月当空的天幕,一下子变得异常绚丽起来。
茶馆的后院,此时灯火通明。
走廊挂满了精致的宫灯,垂吊下来的流苏随着微风轻轻摇摆着。桃树上的小铃铛显了身影,和着风叮当叮当的奏起了悠然的曲调。
桃树下,早已摆上了一张圆木桌子。
白夕今晚穿了一件袄裙。青色上衣白色下裳,绣着清丽的茉莉花。月色之下。那张平时什么表情也没有的小脸,带上了温柔的笑意。愈发衬得那张已经长开了的脸倾国倾城。
素手微抬,清凉的茶汤就从壶嘴滑下了茶杯中。
对面那人的衣摆被风吹了起来,就像是遗落凡间的神邸。
“师尊。”白夕眉眼弯弯:“中秋节快乐。”
“嗯。”祁繆轩也跟着一笑:“中秋节快乐。”
月亮越升越高,夜色越来越深。
吃过月饼,白夕抱出了藏在地窖里的桃花酿。
“师尊,我们今天喝一口吧。”白夕冲着祁繆轩眨了眨眼:“正好试试这桃花酿怎么样。”
宫灯下,女孩亭亭玉立。
祁繆轩的目光有了一瞬间的涣散。
阿祁,我们喝一口吧,正好试试这坛桃花酿怎么样。
“……好。”祁繆轩突然之间,喉咙有些发干。
他闭了闭眼,没有让白夕看见他眼底的波涛汹涌。
“师尊,我们到屋顶上去吧!”白夕抱着酒坛子走到他身边,有些跃跃欲试地道。
“好。”祁繆轩伸手。替白夕拿过了沉重的酒坛,脚尖一点就率先飞向了屋顶。
白夕紧跟其后。
啪!
白夕揭开了封布,顿时一股清香的酒气的扑鼻而来。
“好香啊!”白夕有点迷醉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师尊,我都有点舍不得喝了。”
“有什么不舍得的。”祁繆轩手一招,就把下面木桌上的月饼拿了上来:“到时候再酿便是。”
“师尊你果然不懂!”哪知白夕却摇了摇头:“再酿一坛也不可能是这一坛啊。不同的!”
“哪有什么不同。”祁繆轩伸手捏了捏白夕的鼻梁,眉梢一挑:“哪这么多的挑剔。”
“这不是挑剔!”白夕一把拍下了祁繆轩作恶的手。眉目一扬就反驳道:“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
“小小年纪歪理怎么这么多。”祁繆轩失笑。
“什么歪理啊!”白夕不满地辩驳:“师尊你敢说不是!”
“道理是真的不假。”祁繆轩捏上了白夕白皙如玉的脸颊,轻笑:“可用在这事儿上就是歪理了。”
月光下那双深不可测的墨眸带着的温柔缱婘直入白夕的眼底。
白夕身子一僵。
面上忽然有了些发热。
“师,师,师尊。”白夕没由来的,就结巴了。
第一次,白夕对师尊的亲近有了些不自在。
“嗯?”看着白夕泛起了薄红的脸颊,祁繆轩眸中笑意更深:“怎么了?”
“我,我,我我们……我们还是喝酒吧!”白夕赶紧把酒坛子往上一举。隔绝了祁繆轩的目光,主动揭过了这一页。
祁繆轩似笑非笑地松开了手。
白夕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师尊突然笑得这么美,是个人都抵抗不住好吗!
白夕在心底默默为自己的反常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祁繆轩拿出了两个玉碗。
莹白剔透的玉碗被人有些着急地乘上了满满的一碗,白夕放下酒坛,端起碗就喝了上去。
玉碗再度很好地隔绝了祁繆轩的目光。
白夕觉得自己今天晚上一定是疯了!
要不然怎么老是觉得师尊的眼神不对劲!
祁繆轩望着急匆匆给自己灌下一大碗桃花酿的白夕,意味深长地加深了唇角的弧度。
他端起了自己的玉碗。
有些事情,发生一次足够了。
仰头,祁繆轩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将桃花酿不紧不慢地送入了口中。
他不会再重蹈覆辙,也不可能重蹈覆辙!
桃花酿其实度数不高,白夕的酒量说不上高,但也不至于一杯就倒。要在平时,白夕一定会注意着不让自己醉了倒下。可是今天晚上,白夕思路一乱,就把酒当水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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