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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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嫁-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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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也正是因为白羽前天注意到我,站在这人群里,我仿佛成了众矢之重,但凡有人经过我的身旁,都得对我指点一二,也不知,从一开始就这么高调,是好是坏。

    进入内围需要走过一丛十分茂密的林子,随后从一旁的岩壁上,穿过瀑布,进入一个山洞才能到达,我刚跟着大伙儿进入瀑布,却被眼前的人,吓的差点没站稳,摔了个跟斗……

    他怎么在这里?阅读,。

第四十九章 白莺往事() 
就在我目光看向苏砚时,他像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般,回头平视了我一眼,眼神十分平静,没有一丝波动,我顿时松了口气。

    老头应该还没和他说我进了黑苗寨吧?

    可是苏砚不是说去寻自己的身世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带着心中的疑惑低下头,跟在人群中,小心翼翼的朝前走,苏砚则稳稳的站在原地,孤身一人,也不知道在等谁。

    待我进了黑苗寨内围,在这洞外清点了许久人数还是没见苏砚出来,我倒是有些愣了,只感觉,他出现在这里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人数点完后,带领竞选圣使者的女掌事给了我们一人一个牌子,将我们以两人一间屋子,安排在了前方不远的一座吊脚楼里,这栋木楼建的很大,足有三四层高。

    我住的房间在三楼,刚走到门前,还没来得及推开门,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小声的嘲讽声:“仗着自己姓白,当众得了圣女赏识,就这么清高,以为她自己多了不起似的。”

    听着这话,我开门的手顿时僵在了原地,轻轻转过头看了一眼,发现在背后说我的这名女子,竟住在我隔壁,瞧见我的目光,顿时吓的脸色一白,直接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见后,顿时叹了口气,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才刚进黑苗寨里,现在不但是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还成了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指不定会招来多少麻烦。

    却也对这些女人无语的不行,这圣使带个圣字,说好听点是个官儿,说难听点,就是个圣女的贴身丫鬟,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给人当丫鬟还抢着上,而且抢的这么开心。

    进了房间后,望着眼前那一模一样两张竹床,我下意识的选了靠里面的那张,一屁股刚坐下去没多久,门便被人打了开来,一张十分清爽的脸蛋儿,从门外露了进来,用那双黑溜溜的小眼睛,在屋内环视了一圈,在对上我目光的刹那,对我甜甜的笑了笑,露出一对儿可爱的小虎牙。

    “你就是她们口里得了圣女赏识的白姑姑家孙女,白皙了吧?”

    总算见到了个对我示好的人,我随即露了抹笑容,对她点了点头,她这才从门外钻了进来,像只小猴子似的,直接窜到了我面前,对我伸了伸手,“你好,我叫祁沐沐,我妈曾经当过圣女身边的圣使,真羡慕你,一家都被赐了白姓。”

    我反握上了祁沐沐的手,在听到她妈曾经当过圣使的刹那,顿时愣了愣:“你妈好厉害啊,竟然当过圣使,是在哪个圣女手下做事的?”

    “曾经的白莺圣女。”

    祁沐沐害羞的低着头回道,我听后呼吸猛地一顿,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

    几秒后回过神,我试探性的说了句:“原来是白莺圣女啊,我自小就特别仰慕她,只可惜她英年早逝,我都没能见上一面。”

    听我这么说,祁沐沐像来了知己似的,连连点头:“是啊,太可惜了,我听我妈说,白莺圣女不但是百年来资历最好,也是待人最为亲和的一位了,对谁都不摆架子,太深得民心,所以才遭人记恨,被人陷害惨死!”

    不知为何,每当听到有人提起白莺被陷害惨死,我的心都会被利刃狠狠划过般,疼的发抖,深吸着气,忍下心中的情绪,这才装出一副求知欲极强的模样,问祁沐沐:“哇,你好懂啊,每次我想问家里人关于白莺圣女的事迹,他们都特别忌讳不告诉我,你能和我说说吗?”

    祁沐沐给我投了个理解的目光,说她家里人也这样,她知道的那些事儿啊,也是悄悄打听了好久才知道的。

    圣女虽然在苗寨里的权势极大,但在她之上,还有苗殿长老十名,但凡有任何大事,圣女都得找苗殿的长老进行商议。

    可当年的白莺圣女深得民心,威望甚至压过了苗殿的长老们,引起其中一个长老心中不满,据说那个长老在白莺圣女继位前曾经追求过她,却没成功,所以怀恨在心,暗地里鼓动了一群伺机想夺权的苗人,诬陷白莺圣女私通外人甚至怀孕,不配坐在圣女之位。

    证据伪造的那叫一个确凿,当时大家都信了,愤怒的不行,毕竟圣女可是苗寨里最圣洁的存在,怎么可以私通外人?

    所以当时大部分的苗人都被鼓动了起来,甚至许多都是曾经受过圣女恩惠的人,却在那时,根本忘了圣女的好,只记得她玷污了苗寨最圣洁的存在。

    闹到最后,大家选择了将圣女处死,把这个家丑蒙上,而且选择的,还是苗寨中最为残酷的死法,剜刑。

    圣女刚死时,大家还没觉得有什么,可圣女死后没多久,大家却发现,族里不但找不出像白莺这么天资聪慧,待人亲和的女子,就连实力稍微强势些的女子,都难以寻到。

    到后来大家都有些反悔了的时候,白莺圣女最好的朋友白凤,也就是现在羽圣女的母亲,上一任圣女,炸出了一个惊天消息。

    白莺圣女不但没有通奸,是被人诬陷的,甚至临死前,还在为苗寨着想,随之而来的,是重重抨击之前说白莺圣女通奸的证据。

    诬陷白莺圣女的那名长老白隐,正是白凤的丈夫,一时间白凤在苗寨里的威信暴涨,有人夸她大义灭亲是人之典范,更有人说她重情重义,在朋友死后被泼脏水之际,还出来为她洗刷冤屈。

    而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寨子里的谁,率先提出,寨子里才智能力能比得上白莺圣女的,只有白凤了,现在找不到人继圣女之位,不如就破例让白凤登上圣女宝座。

    这个提议大部分人是不太同意的,可随着白凤在族群里的威望越来越高,就是不同意的人,最后也全都默认了。

    一边儿说着,祁沐沐还一边儿感叹:“哎,真羡慕白莺圣女和白凤圣女的友谊,到后来大家因为内疚处死了白莺圣女,对她只字不提的时候,白凤圣女还大肆操办过好几次,祭奠白莺圣女的仪式呢。”

    话听到这,我脸上挂着浓浓的冷笑。

    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啊?

    白莺因为被怀疑通奸怀孕而惨遭处死,早已结婚生子的白凤,却因此事破例当了圣女,甚至还把自己的圣女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女儿。

    我虽然不知道我母亲是不是白凤母女害的,但从白羽那么恨我中就不难看出,我母亲之所以会一辈子隐居在那个小山村里,肯定与她们有关。

    可杀人凶手,设了一个惊天大局,骗了所有人后,还要被大家歌颂仁慈心善是个好人?

    呵。

    什么时候对好人的定义都这么廉价了?

    “对了,诬陷白莺圣女通奸的那个白隐长老,后来怎么样了?”

    将心情平复了后,我接着又问,祁沐沐却十分隐晦的回了我句,说是白凤圣女对外说是白隐长老畏罪自杀,但听一个在白凤圣女身边当过圣使的朋友说,她曾经在村里的圣山里,见过被囚禁起来的白隐长老,但也不知道这事是真假。

    若要是真,那就奇了怪了,白凤圣女与白隐长老是结发夫妻,她要想装出大义灭亲的样子,又不忍心杀白隐,救了他的话,为什么要把他囚禁在圣山之中?

    听完祁沐沐的话,我的眼里猛地闪过一道金光,连忙开口问道:“沐沐,你知道圣山在哪吗?”阅读,。

第五十章 疑点() 
祁沐沐摇了摇头,说她也是第一次进内围,圣山是苗疆最神圣且最神秘的地方,她也只听过,从未去过。

    听到这,我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要解蛊,就必须潜伏在白羽的身边,若是能见到圣山里关押着的白隐,或许是一个突破口,看来,这圣使之位,我是非得得到不可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为了让所有来竞选圣使的苗女能够放松,顺便熟悉熟悉内围的幻境,并没有给我们安排什么事情。

    直到晚上,这才有个管事的婆婆,来给所有竞选圣使的苗女发放一个小陶罐,每个陶罐里都有一只中了蛊的小白鼠,每个白鼠身体里的蛊毒都不一样,让我们必须在明日早晨初选之前,将其中的蛊毒解开,否则就连初选都进不去。

    我坐在圆桌前,望着陶罐里的小白鼠,莫名有些自嘲,还没开始竞选呢,刚一上来,就发这么个玩意儿,还让我解蛊,我拿什么解?

    一旁的祁沐沐,看着我坐在桌子前发呆,顿时诧异的问我:“白皙,大家都去一旁的林子里找解蛊用的草药了,你怎么坐在这里不动呢?”

    我抬起头,张了张嘴,吐出一个:“我……”字,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见后,同病相惜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哎,没事,你不用说了,我能理解,这还没开始初选呢,就出了这么难的一题,后面的肯定更难了,被家里人送来凑数的苗女,估计在这次会被淘汰大半,但没关系,你可是白姑姑的孙女啊,这个蛊,肯定难不倒你。”

    不难听出,那个将我带进来的白姑在黑苗寨中是有些地位和本事的,若来竞选的人真是她的孙女白皙,估计这回十拿九稳能当圣使。

    可我他妈的,第一次见到蛊毒,就是自己身上这个,虽然白姑在前一天晚上,给了我一些关于苗蛊的书,还教了我一些常识,就连云轻也悄悄透露了些许选题给我。

    但这罐子里的蛊毒是啥我都不知道,哪能用的上啊?

    难道,我刚一进来,就要败了吗?

    我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面前的祁沐沐,她将我如此认真的看她,顿时摸了摸自己的脸,诧异道:“白皙,你干啥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只是我昨晚紧张的没睡好,胸口发闷的厉害,有些不太舒服,怕一个晚上这么紧迫的时间,根本解不开里面的蛊。”

    我佯装出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说道,祁沐沐一听,顿时紧张的将自己手里的罐子放在桌上,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见我额头有些发烫,脸色又不太难看,怜惜的叹了一口气,道:“哎,怎么会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我点了点头,难受的靠在桌边,她抿了抿唇,像是内心做了很大一番斗争般,这才说道:“我……我来之前,我妈就担心会安排许多刁钻的蛊毒出来,让我在这半年里,试着解了不少罕见的蛊毒,我也不知道你这罐子里的蛊,我会不会解,你要是相信我,我……我可以试着帮帮你,但不能保证肯定能把这蛊解开。”

    我本还想费一番口舌,看看祁沐沐会不会帮忙,在听到她主动愿意帮我时,顿时愣住了,可看她那张白净的娃娃脸上满是紧张,也不像会害我的样子。

    这才带着几分顾虑,点了点头,对祁沐沐道了声谢后,将桌上的罐子给了她,她接过罐子后,看了看时间有些紧,随即抱着两个罐子,直接出了门,还不忘提醒我,让我好好休息。

    待她走后,我本是想出去走走,顺便悄悄看看她是怎么解蛊的,却又害怕被人发现,只得躺回床上,拿出了白姑和云轻给我的东西,反复翻开着。

    直至快到了子时,祁沐沐这才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手里还拿了不少草药,将我的陶罐朝床头一放,道:“白皙,我尽力了啊,时间太紧了,要是我把你和我罐子里的蛊解开就来不及休息了,之前在林子里,我拿了不少草药试你这蛊毒,又观察了这白鼠中蛊毒的反应,看的有点像是情蛊,但是不知道下蛊的方子,我也不敢再试了,拿了些解情蛊最常用的草药,你自己配个方子吧。”

    情蛊,是苗族中较为常见,却极其不好解的蛊毒,一般是苗女外嫁害怕外面的夫君会移情别恋,而种下的蛊毒。

    可连祁沐沐都不敢随意解蛊,我又要怎么下手啊?

    但她已经帮了我一次,要是我在让她帮我解蛊,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顿时叹了口气,望着这草药和小白鼠发呆,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祁沐沐忽然有意无意的说了句:“哎,要是竞选能带蛊进来就好了,我家里有只特别霸道的杀蛊,可以直接用他把里面的蛊引出来。”

    一听这话,我诧异的看了祁沐沐一眼,心中的警惕,却猛地升出了警惕。

    从一开始,她和我那么详细的聊了苗族里的事情,再到白隐被关在圣山,她主动愿意帮我接蛊,现在又有意无意的告诉我,用一些比较霸道,而且更厉害的蛊,能杀死一些比较弱小的,看上去,好像一切都是巧合。

    可这么多巧合一下子凑在一起,不让人怀疑都难。好像她说这些,是故意引导我一样,难道是有人把她安排到我身边吗?

    想到这,我的呼吸顿时一紧,连忙将目光收回,生怕引起她的注意,随后看了看外面的天,笑着道:“沐沐,谢谢你,你帮了我这么大忙也累了吧,我刚刚睡了一觉,现在好些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拿着这些草药和蛊出去研究研究。”

    祁沐沐听后,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没说出口,对我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我连忙套了身衣服,将草药和蛊毒拿到了后面的走廊,狠狠的将自己的手指咬破,挤了滴血,滴进了罐子里。

    可我的血滴进去许久,小白鼠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这不应该啊,我身上那血咒如此厉害,又已经遍布了我浑身上下,我的血里也有这蛊毒,用我的血,该是能把小白鼠里的情蛊给引出来的。

    思来想去,我都想不明白,目光一闪,见到了我拿出来的草药,难道我的血还得配合其中的草药,才能有效果吗?

    可她采来的草药,足足有七八种,我得怎么选啊!

    最后没辙,我想了个特别无奈的法子,把这些草药上的叶子都给掰了,搅浑在一起剁碎,又加了滴我的血,直接塞进了小白鼠的嘴里。

    这么多草药,其中肯定有有用的吧!

    哪知,这药团子刚被塞进小白鼠的嘴里,它就像疯了一样,不断的在原地发着抖,发出刺耳的低鸣,我正诧异这是怎么回事儿呢,竟见到,一只细小的就像根针似的虫子,从小白鼠的耳朵里爬了出来,在地上剧烈的跳动,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随后,小白鼠也将这药团子从嘴里吐了出来,看那没事的样子,我这蛊,是解成功了?

    我带着疑惑,将罐子带回了屋里,祁沐沐还没睡着,见我这么快就回来,顿时惊的长大了嘴:“卧槽,白皙你好牛逼啊,这么难解的蛊毒,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闻声,我抱着罐子的手顿时一僵,这才发现自己大意了,佯装谦虚的说是自己运气好,可我刚把罐子放回桌子上,祁沐沐却将手伸了进去,将小白鼠吐出的药团子拿出来一看,愣道:“咦,为什么这团子上有血啊?”

    糟了!阅读,。

第五十一章 冒名顶替() 
我的头皮猛地一麻,刚想伸手把药团子夺回,又怕自己的动静太大,惹的她察觉,随即擦了擦手,这才说道:“原来我的血粘在团子上了啊,刚才折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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