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震惊的张大了嘴,竟然还有人能算计的过容遇,把他封印在镇魂棺中?
更让我惊愕的是,现在半缕魂魄的容遇都如此厉害,那我想要解除阴亲,岂不机会渺茫了……
而后,容遇带我进了一座大殿,指了一旁的白玉石床,让我在上面睡上一觉,等晚上的时候,陪他去找具尸体傍身。
我紧张的点点头,一边儿走,一边儿环顾这个殿宇,这儿他之前没带我走过,看样子十分隐蔽,像是处于整个墓穴最中央的地带,建造的金碧辉煌自然不用说,连地上的地砖里,都贴着用金子做的雕花。
殿宇的最底部的墙壁上,有一扇紧关着的大门,大门上面有块牌匾,写了几个字,我能看得懂的,只有永生两个字。
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主墓室所在。
我带着忐忑的心,在这上面狠狠的睡上了一觉儿,醒来的时候,被眼前那张放大了的俊脸吓的,正想从床上坐起来,却在起身的刹那,恰好对上了他的嘴……
嘶,好软的唇。
僵硬了两秒,容遇吓的坐在了地上,而我,把整个人包进了被子里,几乎是像见贼一样的目光,瞪着容遇:“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容遇沉着脸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瞪着我的目光,仿佛想把我吃了似的:“你占了我便宜,问我为什么在这儿?”
“我……我不小心的。”
我咽着口水,心虚的道。
可话刚说完,我又觉得不太对啊,明明是他低着头看着我,我恰好醒了,一不小心才……
怎么变成我占便宜了!
容遇一边儿拿帕子嫌弃的擦着自己的唇,一边对着我冷哼道:“呵,不小心,你做春梦了?嘴角的口水都快流到我的枕头上了,醒来就强吻我,窥探我的美色很久了?”
我僵硬着手,轻轻摸在自己的嘴角,果真摸到了不明液体,顿时无地自容的想找个地缝往下钻了!
而容遇,讥笑着将他刚才擦过自己嘴的那张帕子丢给了我,转身前,特别嫌弃的说了句:“别擦我被子上。”
我气的双手拧着着被子,都快把被子给拧出洞了,妈的,这么嫌弃我,就不要让我睡在这儿啊!
起身的刹那,我看着被子上的帕子,气的一把抓起,想往容遇身上丢,愣是被他那阴寒的目光给吓成了孙子。
“嘿嘿,大人,您的帕子长得真好看,小的会洗干净后还给您。”
“嗯……”
容遇满意的回了声,久久没有下文,我尴尬的站在原地望着他,想问什么时候出去,却见他一屁股又坐回了前方的书桌上,拿着笔,在桌子上也不知道写了啥。
我站在原地看了好久,见他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这才上前想喊他,却恰好见到了他在纸上写的那个字:“云。”
云?
该不会是什么野女人的名字吧?
谁料,容遇在这时,轻轻抬起头,说道:“我的姓。”
“啊?”
我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却见他又道:“我没用那副皮囊了,别叫我容遇,听着怪恶心的。”
“那我叫你什么?”
“随你。”
“云大人……”
我特别没节操的脱口而出,容遇,哦不,某人手中的笔顿时一僵,若不是下笔的力道够稳,估计笔都能落在地上了。
不过这姓云的写出来的字苍劲有力,怪好看的啊。
“你……想不出别的名字了吗?”
姓云的僵着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我思来想去,想了一番,对着他摇摇头,说没有了,他这才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我一眼,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虽然这王八蛋不和我说他的名字,不过说了个姓,我是不是算有了突破啊?
云大人在这时转了个身,也不知道在他身后的柜子里,取了些什么东西,装进了口袋后,便带着我朝着外面走。
我挺想问他把老头儿和苏砚放走了没,又怕触了他眉头,没好意思多问,像个小跟班儿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有呼必应,让云大人甚是满意,连连给了我几个笑脸。
走出墓穴,离开了司马道儿,在回到那个洞口时,云大人却停下了脚,沉着脸,望着前方,也不知道见到了啥,被气的脸都黑了。
我好奇的从他后面凑出个脑袋儿,朝着前方一看,竟发现这洞上的壁画全被人给刮了,也不知道是想销毁什么,不但被刮了,还被人放了一把火,把这白皙的洞壁,烧的黑不溜秋的。
地上,更留下了些许火星子在那儿燃烧,显然烧壁画的人,才走不久。
第二十八章 火化林笑()
“果然是小人,领教了。”
云大人咬着牙说着,脚下的步伐却没停下,继续朝着前方走。
我一见他这反应,心里顿时一惊,这些该不会是苏砚干的吧?
这还不算完,我和云大人朝着前方才走没两步,便被一阵烟味儿呛的停下了脚,抬起头一看,竟是前方的林子着起了火,旺的都快烧进这山洞里了。
“你憋气能憋多久?”
就在这时,姓云的转过头轻声问我,我咬着下嘴唇,尴尬的说了句:“几……几十秒吧。”
“嗯,憋不住也得憋着,不然呛死你,我刚好省了事。”
云大人冷冷回道,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手猛地拦上我的腰肢,将我圈在他的怀中,直接冲进了前方的火海。
我的耳旁,不断呼啸着大火烧灼的声音,下意识的抬起头,恰好见到了姓云的那菱角分明的侧脸,明明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可四周的大火却犹如他的点缀,将他照应的熠熠生辉,犹如天神般,降临于此。
我顿时有些呆了,以至于忘了呼吸,忘了,这里是熊熊火海。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云大人伸出一只手,狠狠的将我朝着他的怀中一摁,道:“还敢抬头,想死么?”
不知道为啥,明明是很严厉的话,可听到我的耳中,却莫名的好听,脸上染起的浅笑,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什么时候冲出的火海,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感觉自己前一秒还在云大人怀中,下一秒便被他狠狠一抛,直接丢在了地上,恰好屁股落地,疼的我大叫一声,连忙护上自己的臀。
“花痴。”
姓云的转身前骂了我一句,气的我正想从地上爬起找他理论,奈何自己动作太大,一不小心把腰给折了。
“啊!救命啊!”
我爬不起来了,望着云大人的背影,大喊了一声,他停下脚,疑狐的回头看了我一眼,问:“真的爬不起来?”
我点点头,望着他一步步走来的身影,心想,让你他妈的敢丢我,看我不让你一路抱着我走,累不死你!
可这姓云的王八蛋,走到我身边时候,却一脚踹在了我的屁股上,问:“这样好些没?”
我疼的连牙都颤了,奈何他笑里藏刀十分吓人,我要说句没有,他肯定再来一脚,只得硬着头皮赔个笑,说:“好了,好了。”
“那还不起来?”
他冷笑着望着我,我只感觉一股冷气从脚跟儿直冲脑门,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见我这么“乖巧”,他这才满意的转过身朝着前方走,可我屁股摔的虽然没啥事,但腰确实闪的厉害,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疼的不行,才走没几步,便和姓云的拉开了距离。
他的脚步忽然一停,像是察觉了什么般,回头看了我一眼,问:“真疼?”
我点点头,他上前一捞,直接用公主抱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面无表情道:“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丢林子里喂蛇。”
切!
我白了姓云的一眼,明明不就是紧张我嘛,偏要装出一副我逼良为娼的样子。
不过我和他呆在一块儿这么久,倒也摸清了他这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要是现在和他争,估计真会被他丢林子里喂蛇。
可走到了我先前停车的地方,却发现,我之前停在这儿的那辆宾利不见了!
地上还有车轮子轮过的印子,显然是苏砚和老头儿离开前,把车给开走了。
见到这一幕,我顿时有些发愣,他们把能带走的带走,能销毁的销毁,就不怕我在这儿被姓云的弄死,没法跑路吗?
而姓云的,更在这时适时讥讽了我一句:“拿命换他们走?嗯?人家就是这么报答你的?”
我想回嘴,可愣是被姓云的这话,给呛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四处张望了许久,还是没找到能离开这里的路,最后没辙,姓云的让我上后面那个村子里去借辆摩托车带他出去。
一听这话,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脸都僵了:“我不去!”
云大人很不悦,轻眯着眼瞪着我,可他妈的,这村子有多诡异我又不是没见过,我哪来的熊心豹子胆敢上那儿去借车!
“一万。”
云大人轻轻开口,我不解的望着他,他接着又道:“十万。”
“啥?”
“一百万,再嫌少你滚蛋。”
我长大了嘴直接愣了,卧槽,这姓云的这么有钱,借辆车给我一百万?
不过一想他陵寝里那些玩意儿,要拿出来卖估计富可敌国,倒也释怀了。
“行,我去借!”
看在钱的面儿上,我忍不住妥协了,可这姓云的祖宗却拦了我一把:“谁给钱让你借车了,去偷。”
“啥?偷?”
偷你妹啊,我在心里把姓云的王八蛋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他却一本正经的说:“现在的天色也不早了,你要是敲人家门借车,指不定被人当贼抓起来,不如就直接当贼把车偷了吧。”
他说的可真有道理,可他为什么不亲自上,非得让我去偷车。
见我百般不愿各种犹豫,云大人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我被吓的虎躯一震,连滚带爬的朝着村子的方向奔。
可这村子也不知道是很穷还是怎么的,我连着找了好几户人家,别说摩托车了,就连自行车都没看见,最后还是姓云的找了户人家让我进去,我硬着头皮爬上围栏,朝着里面一望,这才看见了一辆八九十年代那样的摩托车,顺藤摸瓜,在车上找到了钥匙,连试踩了好几下油门,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这才把车从人家家里开了出来。
车才开出来没几步,便被人发现,一名拿着菜刀的妇女,顿时从屋里杀了出来,我被吓的腿都软了,连忙给姓云的使眼色,让他上车。
奇怪的是,就在姓云的出现的刹那,先前还气势汹汹的妇女,竟被吓的瞪大双眼,连刀都掉在了地上。
“云……云……”
妇女连连吐出好几个字,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直接朝着姓云的跪了下来,我呆呆的看着妇女,姓云的却狠狠的踹了我一脚:“还不快走?”
闻声,我这才不解气的骑着这辆摩托车,载着他离开了这里。
到了市区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云大人让我在殡仪馆附近找了间旅店住下,等天黑在出去找合适的尸体。
可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的慌,姓云的可以不吃东西,我可不能,把他甩在酒店后,我从他那儿顺了些钱,立即跑下楼去,大吃一顿。
吃着吃着,我听旁边的人议论,今天一大早,有人运了具尸体来,死的可惨了,七窍流血不说,肚子还被人剖了开来,肠子流的到处都是,眼睛瞪的老大,死不瞑目,关键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娃娃,可惜的很!
听着这话,我吃着面儿的手顿时一颤,被恶心的感觉碗里的面都吃不下了,正打算结账要走,却在起身的刹那,僵在了原地……
二十多岁的女娃娃,死了还被剖开肚子?
怎么听的那么像林笑啊?
好奇心一起,我连忙走到隔壁桌上打听那女娃娃长得什么样,哪知,坐在我隔壁吃饭的都是火葬场里的火化工人,把这女娃娃一说一个惨,可其中一个工人说出的话,却令我倒吸一口凉气……
他说,那女娃的眼角有颗落泪痣,看着像死了很久才送来火化的。
我脑海中顿时回想起了曾经我还调侃过林笑,这落泪痣换在嘴角就是媒婆痣呢,难道被送来火化的人真是林笑?
我是再也坐不住了,连忙问这几个工人:“那这女娃娃现在火化了没?”
第二十九章 神秘人现身()
我的话刚问出口,工人顿时凑上前,神秘兮兮的告诉我说:“这女娃娃估计死的很惨,来头也不小,连火化的时间都是挑好的,让我们在晚上十一点整火化她,必须在零点整时火化完毕。”
一听这话,我顿时吸了一口气,接着又问:“那……送这女娃娃来火化的人,你可有见过长什么样吗?”
工人的嘴杂,见我好奇,告诉我说送女娃娃来的,是一名带着口罩的男子,长得十分俊俏,身边还跟了个老头儿,那女娃娃火化的时辰,就是这老头算出来的,估计是他请来的道士。
“那老头是不是长得十分和蔼,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瘦瘦的,身高一米七左右?”
我紧张的开口,工人点点头,看着我的目光顿时防备了起来:“难道那女娃娃是你亲戚?”
我摇着头,连忙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却是没心情吃饭了,让老板打包了份面,又将这些工人的早饭钱一块儿付了,连忙朝着旅店的方向跑去。
回了旅店,姓云的见我跑的这么凶,嫌弃的看了我一眼,问:“跑这么凶,有人要杀你啊?”
我连着吸了好几口气,摇着头说没有,随后将刚才在楼下听见的事儿说给了云大人听,他听后,眉间轻轻一紧,似乎也有些诧异,这老头儿和苏砚想耍什么花招。
可云大人是魂体,白天不能见光,我俩就是再好奇,都得等到晚上天黑了才能行动。
整整一天,我和他俩人大眼瞪着小眼,就这么百无聊赖的瞪了一下午,他不和我说话,我也懒得理他,直至天快黑了,姓云的这才忍不住问我:“我之前让你在落霞村等我,你没等到人就走了,就不关心我那几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吗?”
他会主动提起这事,我意外的愣了愣,望着他脸上那满满的不悦,心里更是诧异,他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心里想的是啥了?
“昂,那你说说,你那几天去了哪,为嘛放我鸽子?”
奇怪的是,我这话刚一问出口,云大人的脸色更黑了:“我要不主动说,你也不打算问吗?”
我被他这话说的是彻底懵了!
高高在上的云大人,什么时候变的和个女人似得,说话还带着一大股醋味,要不是知道他不可能喜欢上我,我真能想歪了!
见我语塞,姓云的气的更凶了,却还是把他放我鸽子的原因解释了出来:“我的魂魄只有一半,月圆之夜会沉睡几天,他放火烧容家那天恰好是月圆之夜,我给忘了,和他刚一打完,还没走到落霞村就晕了,晕了好几天,醒来的时候,你就带人进了我陵寝。”
知道了原因我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完美无瑕的云大人也是有缺点的,再一想我傻乎乎的带了苏砚去刨他坟,心里顿时有些愧疚,轻轻低着头,对姓云的说了声:“对不起。”
“啊?”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主动和他道歉,愣了两秒后,忽然笑了声,掐了一把我的脸,道:“他早不来晚不来,在月圆之夜来放火,绝不是偶然,又把你这二愣子骗进我墓里,肯定是早有预谋,不是什么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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