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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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嫁-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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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要是他没记错的话,我脖子上的这个,是巫蛊之术之中最狠毒的一个名曰血咒的蛊毒,其蛊毒分为子蛊与母蛊。

    子蛊在我的身上潜伏七七四十九天会自动爆炸,变成无数只细小的虫子遍布我浑身的每一处血液,经脉,从而被下蛊之人控制。

    说到这,老头没在继续,我着急的问道:“那母蛊呢?”

    “母蛊可能会在下蛊之人身上,也可能会被她随意放在一处尸首,畜生的体内,天下之大,想找到母蛊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要是把母蛊的携带者杀了,你就算不死,也会元气大伤,与死没有区别,唯一的解救办法就是找到下蛊之人。”

    老头说的十分邪乎,把我吓的脸都白了,颤颤的问老头:“没……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要知道,我距离被下蛊到现在,约莫快过去一个星期了,要按他这么说,我岂不是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老头没回话,复杂的看了我良久,忽然问我:“陈若,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抄金刚经吗?”

    我点头,说知道,老头该是算出了今晚林笑会来找我,却又碍于他与林笑也认识,不想出面帮我,所以借着让我还债抄金刚经为由,想让我自己逃过这劫。

    却没想到,这林笑不过才死几日,怨气竟到了这般地步连金刚经都奈何不了她,这才无奈出手救我。

    不曾想,我的话音刚落,老头竟摇了摇头,说他问的不是这个。

    这下,我倒是愣了,问老头:“那是?”

    老头说,他是道教之人,不能将道教之物传授给外人,所以让我抄金刚经。

    我听后点点头,还是没明白老头是什么意思,可又觉得老头好像想和我说些什么,又扭扭捏捏不知道要从何开口,顿时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望着他。

    “你还记得你之前问过我,我师父卜的第二卦如期降至是什么意思吗?”

    老头鼓足勇气问我,我点点头,他这才接着又道:“因果因果,有因就有果,我救苏砚为因,第二卦便是我救他而得的果,至于是好果恶果,谁也不知道,我曾经想躲过第二卦,却发现,因果轮回上天注定是怎么也躲不了的。”

    我不知道老头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却在这时,无比认真的望着我,问道:“唯一能压下血咒的,只有道家之物,你愿圆我第二卦,入我道家之门吗?”

    老头说话绕来绕去的,我没听明白他意思,却在下一秒,茅塞顿开,猛地深吸一口气……

    难怪曾经我和老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不想帮我,却在林笑说出因果二次的刹那,吓成那样,答应帮我。

    更难怪,我被容遇带走后,他和苏砚明明可以明哲保身不插手此事,却还是来容家救我。

    第二卦如期降至的意思是,我和苏砚命中有缘注定相识,只要老头救了苏砚,便会遇见我。

    老头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他想过逃脱因果的摆布,所以并没在初次见面,认出我时,收我为徒。

    却没想到,收我为徒的契机,竟然是这恶毒的血咒。

    人命天注定,因果不可逃,莫过如此。

    僵硬的气氛,凝聚在了这一刻,老头认真的看着我,我尴尬的看着他,忽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良久,老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我身后的桌子,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那儿的茶具时,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跑到那儿倒了杯茶水,对着老头跪下,将茶举过头顶。

    “徒儿拜见师父!”

    老头仰起头,笑的那叫一个得意,接过茶,轻轻一抿后,说道:“今日起,你便是龙虎山第二十七代传人,为师赐你字号,扶摇。”

    “谢过师父。”

    我起身对老头行了个礼,他颇为装逼的挥了挥手:“你好好歇着,我明儿个再来帮你压制血咒,不过丑话还是说在前头了,靠道家的本事能压多久,我也不知道。”

    我一听老头这话,顿时傻了眼,怎么感觉自己有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老头拿了碗符水让我喝下,我刚接过碗,就闻到好大一股子血腥味,被熏的差点吐了,想问老头能不能喝,他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最后没辙,我屏着呼吸硬着头皮,把他喝了,喝完之后,他让我去照照镜子,我这才发现,自己脖子上的红眼睛,竟然变淡了,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这东西被压下,我算是狠狠的松了口气,正想回过头给老头道声谢,他却没了踪影。

    接下来的几日,我在老头家过的十分平静,林笑重伤没在出来闹腾,我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刚好在这儿又没什么换洗的衣服,无奈回了趟自个家,整理了些衣服,正打算从房间里离开时,却透过门缝,看见了客厅里坐着一个男人。

    等等……

    他来我家做什么?

第二十章 掘坟() 
在见到苏砚的刹那,我整个人都是蒙的,他却像对我家十分熟悉般,走到沙发后面的柜子前,将柜子打开,从里面拖了个木箱子出来。

    箱子上还圈着红礼花,这东西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可不就是之前容遇给我的那箱消失了的聘礼吗?

    这东西不是被容遇拿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苏砚将这箱子上的红礼花蛮横扯下,嘴角勾起那阴狠的笑容,与我认识那少言寡语,清风淡雅的他,完全是两个人,让我不禁心想,这到底是苏砚,还是那位和他长得神似的神秘人?

    可他身上散发着那出尘的气息,却又告诉我,眼前之人确确实实是苏砚不假。

    红礼花扯下后,苏砚小心翼翼的将木箱子打了开来,速度很轻,很慢,全程我都屏着呼吸,生怕遗漏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只听“啪嗒”一声,把我房间桌子上摆放的杯子垂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谁?”

    苏砚警觉的抬起头,直逼我的方向,我吓的整个人都蒙了,四处看了看后,猛地打开衣柜,窜了进去。

    就在我躲进衣柜的刹那,苏砚已经朝着我的房间走了过来,哪怕隔着一个柜子,我依旧能清晰的听见他的脚步声,还有检查床板,门后,柜子的声音。

    打开柜子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能打开我所躲藏的柜子,我那颗紧绷着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低下眼,我望着身下放着的纸箱子,狠狠一咬牙,轻手轻脚的钻了进去,就在我钻进去的刹那,衣柜恰好被苏砚打了开来。

    我看不见他在哪,隔着头顶的纸箱,却能感受到他那股炙热的目光仿佛要将所视一切灼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还是没听见苏砚把衣柜关上的声音,不由得有些着急了,恨不得马上起身去看看他还在不在。

    不过这念头只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便被我咽了回去,毕竟,要真被苏砚撞见,可不就是尴尬两字能形容了。

    我蹲着的腿,已经快麻的没有知觉了,脖子更是酸疼无比,但又不敢出去,什么时候就着这僵硬的姿势睡着的,已经忘了,第二天一大早我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从箱子里钻出来。

    可就在钻出来的刹那,我顿时愣住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这些衣柜是他昨天故意不关,人已经不在这里时,这才从巷子里爬了出来。

    天知道,我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断了,狠狠扭动扭动身子,拉了拉筋骨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把我家里三层外三层找了一遍,确定苏砚人不在这儿,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我跑到沙发后面的柜子前,想去看看昨晚那个木箱子还在不在,却发现箱子早已被苏砚带走,就连那被扯下的红礼花都不见踪影,不由得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回到房间,将昨晚整理出来的东西背上,刚出门准备上电梯时,却在电梯上遇见了苏砚。

    我被吓的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猛地后退一步,他也吃惊不已,两人齐齐开口,问对方:“你怎么在这?”

    我率先反应过来,理直气壮的说道:“这是我家啊,我回来拿东西。”

    哪知,苏砚更狠,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我听老头说你拜他为师了,昨晚没回去,特地来你家看看,你有没在这儿。”

    他的话说的滴水不漏,我看了他好久,愣是没看出半点破绽,倒是把自己弄的心绪不已,强撑着张笑脸,说道:“啊哈,我也是才来不久,昨天出去玩的有些晚,怕打扰老头,就睡外面了。”

    “真的吗?”

    苏砚轻眯着眼,故意试探,我“嗯”了声,随后钻进电梯,问苏砚:“你回老头家吗,回就一块儿来啊。”

    话音落后,苏砚走进了电梯,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我,却没在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被苏砚看的浑身发毛不说,还感觉苏砚消失了几天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哪儿变了,我又说不上来,只觉得现在的他好奇怪……

    回到老头家时,恰好到了饭点,老头让苏砚做了一大桌子菜,一边夸赞苏砚的手艺好,一边给我使眼色,让我给苏砚敬酒,要不是知道道家中人必须了却凡尘,我真会以为老头儿想撮合我和苏砚呢。

    可就在我拿起酒杯,想给苏砚敬酒时,老头儿像是喝多了嘴瓢了般,说了句:“陈若啊,你知道你那天压下血咒的符水里有啥吗?有苏砚的血,还好这小子赶回来给你鲜了血,否则有你难受的了。”

    老头的话音未落,我拿着酒杯的手已经微微有些颤抖……

    他的意思是,苏砚早就回来了?

    可既然回来了,却一直没出现,反倒那么神秘的去了我家,让我不多想都难。

    纵然心中惊涛拍岸,可我的面上,却又不得不紧绷着一张笑脸,对着苏砚敬了敬酒后,旁敲侧击的问苏砚:“你那天从容家走后去了哪啊,这么多天才回来?”

    苏砚抿了抿杯中酒,这才轻描淡写的回了我句:“受了伤,寻了处清净的地儿养伤去了。”

    这话,有答和没答根本没有半点区别,我一心急,接着又问:“还记得那天容遇说了个,好像你有什么兄弟还是姐妹来着,你养伤的这段日子,可有见过?”

    谁知,苏砚好像也不太想瞒我般,轻轻点了点头,说见过,我听后,顿时紧张了起来,想接着问,却又怕被他们看出端倪,只得作罢。

    一顿饭下来,我和苏砚,老头儿的交流不少,聊的却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平日趣事,真正聊到重点儿的时候,不是苏砚轻描淡写的转移,就是老头儿发酒疯的打断,直至酒后三巡,苏砚这才主动和我搭话,有些试探性的问我,现在还想不想和那鬼物解除阴亲?

    想啊当然想啊,怎么可能不想!

    可我在他们这儿吃了的亏太多了,就算是想,我也不敢迫切的表露出来,连忙开口问苏砚:“怎么了?”

    “我好像……找到办法了。”

    苏砚回道,随后问我还记不记得,他之前说过,若想解除阴亲,必须知道那鬼物的真实姓名?

    我点头,说记得,他这才告诉我说,和那鬼物打完一架后,一个和他长得十分相似,女扮男装,却自称他亲妹妹的人出现找过他,并且告诉了他,那鬼物尸身掩埋之处。

    既是尸身归墟之所,必当会有墓志铭等暴露身份的东西,只要进了那鬼物的坟冢,定然会有破除阴亲的办法。

    不知道为啥,我在听到这件事是那个在背后捅我刀子的神秘人告诉他时,闻到了一股子阴谋的气息。

    “所以,那鬼物的坟冢在哪?”

    我早已知道容遇尸身掩埋的地方,却还是多此一举的问道。

    当苏砚回复我落霞村三字时,我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彻底凌乱了!

    “去了那鬼物的坟冢能有破解的办法,可我怎么听着,怎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我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苏砚却让我别顾虑太多,那位自称他亲妹妹的人,给了他坟冢的地图,即便是那坟冢再凶险,他也能让我们全身而退。

    说这话的时候,苏砚信心满满,就连那冰冷的脸庞,都染上了几丝我看不懂的喜悦,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离开不过几天的苏砚……

    似乎越来越陌生了!

    就在这时,苏砚拿出了一件东西,我顿时吓的后退一步,瞪大了眼。

第二十一章 老头赐教() 
这东西,竟是苏砚之前从我家里拿出的木箱子!

    可他那么隐秘的拿回箱子,现在拿出来给我看,究竟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在试探我吧?

    想到这,我疑狐的看着他不语,他却把箱子放上桌上,轻轻打了开来,只见一顶纯金凤冠,和些许珠钗静静的躺在木箱子之中,凤冠下,是一件用金线绣着凤凰,精美绝伦的嫁衣,怎么看,怎么都价值不菲,不是寻常之物。

    所以,这真是容遇之前想要给我的聘礼?

    打开箱子的全程,苏砚都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不敢有丝毫异样表现出来,只得将心中的惊涛拍岸压下,深吸着气问苏砚:“这箱子好眼熟啊,怎么和之前那鬼物放在我家里的如此相似。”

    苏砚闻声,轻轻挑了挑眉毛“哦?”了一声,问:“是吗,那真是巧了,这箱子是那位自称我妹妹的人给我的,说里面有能进那鬼物坟冢里的钥匙。”

    一边说着,苏砚一边将箱子里的东西逐一拿出,直至箱子露了地,他也不知道从哪按了个机关,最底下竟弹出了个暗格,暗格里静静的躺着一块水滴状的紫玉,玉里似乎有块液体,随着苏砚拿起的动作,在玉中游动,就算我不识玉,也看得出来,这是块好玉。

    “这就是那钥匙?”

    见着他把玉佩拿起,我这才问到,苏砚点了点头,直接把这块玉塞进了我的手中,说他之前不知道这箱子是那鬼物给我的,现在知道了,自然要物归原主。

    他说这话时,脸色丝毫未露出什么异样,若不是我亲眼见到,这东西是从我家里拿出来的,我估计就信了!

    可既然如此,苏砚为什么要撒谎骗我?

    我不解,可现在容遇不知去向,我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苏砚了,他要真那么好心帮我和容遇接触阴亲的束缚,我肯定会记在心上,要是有诈……

    我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见我将玉佩手下,苏砚嘴角弯起的弧度似乎自己都没有发现,在离开我房间前,顿了顿脚,回头道:“陈若,你今天收拾收拾东西吧,那鬼物的坟冢距离我们这儿不远,明天我们就可以去。”

    语气中的迫不及待,被他狠狠压下,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现在的苏砚,怎么和之前认识的他,仿佛变成了两个人啊!

    我坐在房间,拿着这块水滴般的紫玉发呆了良久,连老头儿站在我面前,都没来得及注意:“哼,一块有玉髓的玉罢了,那么好看啊?老子我来了都看不见?”

    老头的声音响起,我连忙将玉佩放下,和他打了个招呼:“哟,师父您怎么来了,快快快坐,一块破玉而已,哪能有您稀罕!”

    见我态度略好,老头这才“大人有大量”的不和我计较,坐在了我屋里的那张小桌前,将带来的小布包放上,打了开来。

    “你不是自幼入我道门,有很多东西暂时在短时间内无法教授与你,这里面有本道志,记载了不少关于道家的东西,你有空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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