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不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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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不淑-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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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再说了,那些我听星儿说都是赔本的买卖,看着光鲜而已,到时候新媳妇进门,我再把持那些也说不过去,索性大大方方的拿出来,那样的姑娘,家里的事情能够管什么?一月就是撑不下去的,剩下的大头还不是在我手上攥着,这叫里子有了面子也有了。”

    不出王氏所料,没有多久,由于楚天乐找过了他,王氏又允诺了这些个,楚扬虽然不愿意,但是终究拧不过大腿,亲事算是坐定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王氏决定亲自出马,去家那边看看再做打算。(未完待续。)

第076章 摆谱是有代价的

    谷家也并不平静。

    先是楚天笑亲自过谷家这头提出的亲事,谷世茂没有想象之中的大发雷霆,沉默了一整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次日便是叫了若华进去,开始细细说当年之事。

    跟楚扬说过的也差不多,只是更详细了一点,间或夹杂着感慨,若华还是装作惊异的听完了。

    谷世茂又是无话,颤悠悠叹息,“本以为这事情再不会有人提起,谁又能想到会是有今日这般境地,要咱们谷家还像以前那般,也不需太过忧心。”

    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已经首肯了下来,只不过是太担忧自己在楚家不好过?要是今日谷家没有破落,怕是就能够硬气一些?若华的笑就泛了苦。

    要不是事先得知有了准备,怕是自己又会有一番不平吧。只是谷世茂的性子,这事情他要是不答应怕是也不妥,行事从来就没有让人有别的说道不是,自己再如何毕竟也是女子,而在这个地方,谷家已经没落下去,他不可能再让人家戳脊梁骨。

    好吧,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还算可以理解,若华自我解嘲。

    这刚刚说完这事,很快的,方氏带着简陆氏进了城。

    没有错,是方氏跟简陆氏一道进了城,还在谷家住了下来。

    若华每每看着眼前这些让自己觉得不可思议的景象,又是那么自然的呈现在眼前,比如楚扬淡然站在自己跟前,说来娶她。比如谷世茂得知了婚讯,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拒绝。哪怕他不喜哪怕他忧心,也比如就是方氏跟简陆氏。之前的种种不愉快似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两家依旧是近得不能再近的近邻……若华已经没有什么事请能够让自己太过惊异了。

    最后,方氏才来某个夜晚来到自己的住处,怜惜的抱着自己哭了一场,若华已经木然了,不会思考,也不想着去安慰,她总有一些自己被抛弃的无助感,听着那呜呜咽咽的声音。若华心里发软,这柔软还没有来得及施展,就被方氏的话语敲打硬朗了,“华儿,这下你嫁入了楚家,简玉安那头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为了这个也不至于再过为难。只是苦了你,那孩子也不是个……”

    再说什么若华已经听不见了,心里千般滋味翻腾。甚至因为对楚扬的提前告知,有了一点莫名其妙的感激。

    委屈吗?你凭什么委屈?若华问自己,她才发现其实自己错了,哪怕自己来这里之后。曾经是多么努力的想着要改变,那些事情一一的过来了,或许是自己走错了路。既然老天爷又给自己开了个玩笑,那么日后。报了这父母之情,便是为了自己的日子。

    有目标。总是好的。

    眼前这些人都变成了影像,不停的快进,各种嘴唇吐出各式各样的话……

    这一日,听闻王氏也亲自来了。

    正巧的,方氏并不在家中,若华想着楚扬的话,若华正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亲自把她接到厅中。

    这是一位近四十的妇人,却保养得三十出头一般的年纪,一身洋红色牡丹纹茧绸上衣,细细一瞧那牡丹纹竟是金丝绕成,乌油油的头发上带着五凤朝阳的珠钗,当中一粒东珠都有指头大小,脖子上一个赤金绞丝攒珠项圈,跟头上的朱钗相互辉映。

    若华直觉觉得自己的眼睛被闪到了,紧接着又瞧,身后跟着一个嬷嬷,穿着赭石色牵牛花纹长比甲,一脸严肃的指使着身后的丫头。

    几个丫头身上穿的,都是石青色比甲姜黄裙,头上单单戴着银簪子或者插一玉簪,手上却都不空着,料子首饰倒是比若华身上的羽纱裙还要好上一些。此时有条不紊的从提着的提盒里,先是行云流水的沏了一盏上好的碧螺春,轻轻的洒在椅子上,再用绣着素梅的帕子细细擦拭干净,另一位就不知从一个填漆五彩盒中勾出一块乳状物,用一条三指上下的皮子上下拉动,那动作神色似乎平日里就是做惯了的,那叫一个专业,一个流畅,一个屏声静气得庄严。

    这还不算完,最后一丫头笑盈盈的打开一个盒子,从里头捧出两个四四方方的……坐垫?

    若华又见那靠垫之上似乎绣着繁复的万字不断头纹。看不热死你!

    好吧,这是来摆谱的,要当真是个没有见识的姑娘,怕是被这阵仗吓得有些战战兢兢?人向来是会对那些个未知的高贵的东西存了敬畏之心。

    本就不爽,还来这里显摆,若华心里了然,赶紧的趁靠垫还没有放上去的时候惊叹,“啊,姐姐们可是弄错了,这就是一把普通的椅子,并不是祠堂里头的。”

    有一容长脸的丫头惊异问道,“祠堂?”

    若华憨憨笑了声,“我见姐姐们做的这些,我娘每每进宗祠之前都是这样的,要沐浴净身,就连身边的带进去的凳子什么的都要像刚才那般,说是当初老太爷坐过的,要好好爱惜……”

    你喜欢显摆是不?若华果不其然的看见那妇人面皮抽了抽,手就哆嗦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袅娜往这边来。

    还是那个赭石色比甲嬷嬷上心,“哦哦,是这样,两家说来都是差不离的,只不过你们进祠堂之前擦的是清桐油吧?我们这是平日里太太自己坐的,每样都是有定制,这是上好的面脂。”

    王氏这才顺理成章的坐了下来,心里头到底是有一块疙瘩。

    咳咳两声,若华吩咐了碧环上茶。王氏一瞅那茶水上的汤色,放着并没有喝,依旧是自己的丫头倒出来的,这才叫茶啊,还告了罪,“说来客随主便,只可惜我这多年来养成的刁毛病,吃了不顺嘴的东西就不舒坦好几日。”

    作吧你,若华甚至有些奇怪,这等妇人怎么会是楚扬的对手?转念想来又觉得不甚奇怪了,反正谁也不会要求着干这不着调事情的人不能做别的,再说了,有些人做事情就是那样,手段粗暴直接,偏偏就是最有效果,还不怕别人说道,豁得出去的本事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听她这么一说,若华也只是翘翘嘴角,“没事,我们家也没有喝擦椅子茶的规矩。”

    王氏一口茶简直的要喷出来。

    见差不多了,若华见一丫头身上带着一个水色很好的玉镯子,啧啧叹息,“姐姐,你这个镯子可是真是好!我只在县令夫人那见过呢。”

    正被气得有些堵心的王氏终于缓过来,差点就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小家子气果然露了出来,难怪是那方氏教养的,当初眼睛不是长在额头上?现在如何,病恹恹的连一个闺女都教导不好!想着自己家里的姑娘,王氏莫名的直了直腰,“这值当个什么,等你进了门,这些还不是让你胡乱玩。”

    若华一惊,瞧着她们的装扮,赶紧摇头,“进门,进什么门?”

    刘嬷嬷赶紧一笑,“姑娘瞧您这说的,自然是楚……”

    “我爹不是还没有答应吗?刚还答应好我的,我也不怕跟你们说了,你瞧瞧你们这些吃得穿的,要真是……哪里还有我说话的地方,那人能够服服帖帖?……”

    王氏跟刘嬷嬷对视一眼,果真的是个悍的,还没有成亲就想着怎么拿捏夫君了?传言果然是没有错。

    这么一愣神的当头,若华劈手就摔碎了自己的茶盅,王氏的裙角沾上了茶叶末子,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却还不能不安抚住那连声叫丫头要出质问的姑娘。要当真这门亲事让自己搅黄了,可是得不偿失。

    刘嬷嬷摆出那副样子,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道三媒六聘,却又被人姑娘直直一句,“我爹娘听我的。”给堵回去。

    再是如何保证以后过去就是大少奶奶似乎也没有用处,这说话言语之中还一直用眼睛睃着方氏的头上脖子上跟手腕上,都是心肝玻璃人,王氏爽快的捋下自己手上的绞丝金镯子,把脖子上的攒珠赤金项圈给取了下来,这才哄得这姑娘眉开眼笑。

    没过多久,便是出门告辞了。

    刘嬷嬷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太太,就这样子您还笑得出来,那姑娘当真是……当真是……”

    王氏却是不以为然,“干我什么事情,嬷嬷您可是想差了,她再不好,私巷那头的角门一关,她自然是去跟那位混去,我这婆婆免了她几次请安,到头来只有感激我的份,你没有瞧见,这等眼皮子浅薄的,又好哄又容易动怒,那位自求多福吧,只要有她在,我这剩下来要操的心,不值当百来个这项圈?”

    刘嬷嬷拍手叫好,“我倒是糊涂了,这又不是给昆哥儿相看……”

    “她也配!”

    不管配不配,反正她们出了门,若华手里抓着那个沉甸甸的项圈,心情好了一些,反正按照成本,这一个时辰不到赚下了这么大件东西,要卖多少石米?她一时半会的也算不过来,“碧环,你去金铺里头问问,拿去重新打了。不不,应当拿去那卖了或者换点别的回来。”

    嗯嗯,谁说的演员才是高薪职业,若华此时深以为然!(未完待续。)

楚扬番外:成亲那些事儿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这话楚扬认同。

    但是即便如此,剩下那的十之一二,要是自己能够做到的,并且也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到了,余下的苦难便也是为了这幸福做铺垫的罢了。

    哪里能够事事顺心不是。

    之前见她,是什么时候?楚扬没有留下太多印象,似乎只是圆嘟嘟的一团罢了,就跟别人家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长大之后第一次见面,她似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当然这也只不过是自己的猜测罢了,她只是活得不在自己的想象之中罢了。他记忆中女子该有的模样,许是像楚瑜那般长袖善舞又温柔如水,许是像舅舅家里那位表妹,看着人都会脸红,更甚者或许尖酸刻薄市井计较等等,谁能想到她当时竟然那么大胆的直视自己,鼻尖有些微翘,笑得又是笃定又是狐狸般的得意,“楚家公子难道不想田里都能灌上水?”

    想,怎么会不想?两年多了,要不是自己做下了那件事情,一件足以让楚家丢了脸面自己问心无愧的事情,事实上,当看到父亲脸上的震惊愤怒无可奈何有口莫辩的样子,他心里升腾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看吧,你那善人名头的骄傲,还有没有?出门之后还会不会炫耀你那些儿子多么聪明……

    哼,聪明啊,你那聪明的心地忠厚的二儿子,你怕是不知道吧,背地里又是一个什么模样,不过就是嘴甜一些会哄一些就值当你那么开怀?当然,自己做下的事情后果也是严重的。母亲的嫁妆自己没有保住,外头的事情自己也慢慢的被剥离。那是怎么样一段艰难的日子啊。

    一点一点,楚远星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远昆倒是老实,却也帮不上大忙,要不是你们离不开我,现在我怕是更加难过吧,也就是那个时候,自己又慢慢的接手了那些庄子,楚远星跟他那“慈眉善目”的娘就是故意的,不知道日久不雨了吗?不知道会可能没有收成吗?或许他还当真是不知道,只是从下面人口中报上来的事情。他是不会去看的,他舍不得的怕是迎春院里度**吧,哪里会这般千辛万苦骑马下田,弄的一身污垢。于是那样装模作样的一起求情。

    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好在这次自己总算是没有别的话说,就这般下来了,事情竟然比自己想象得还要严重,大旱,跟那一年是多么的相似。要当真的是水患,怕还好一些,这样的旱灾尤其恶毒,似乎要把人放在热锅之上炙烤。只待熬出最后一滴油。

    自己除了让下面的人快点汲水,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她出现了。拿出那个龙骨车的图,又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处置了白成风。到头来,自己才知道她那边的人已经有些许逃难去了。那些人竟然不是她们家里的仆人,虽是谷老爷留下的漏洞,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没有雨,没有人手,剩下的庄民又被白成风那等人欺辱,眼见的禾苗干枯,她竟然那般从容的找上门来,并且解决了这事情,自己还要感激她。白成风在眼前打板子,她眼皮子都没有动过一下,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也不带影响自己做事,这样的姑娘……

    再一次,自己并没有见到,但是她的消息却是不断传来,先是自己给米涨了价钱,接着又受到那些大户的刁难。记得有一次路过铺子,自己还跟半亩赌来着,这铺子的位置,到时候倒是可以买下来自己经营,这样的家里并不知晓的产业,自己已经置下了不少,谁知道再一次去铺子还在,再一次去也还在,看着冷冷清清的模样竟然能够那么久的维持下来?忍不住的就去查探了一番,不得不说她那个法子很高明,给自己开辟了另外一条路,就是到了现在,就是那么一项,就足以让他们铺子维持下去。

    真真有趣的人。

    接下来的事情,自己是最难忘的,到底还是自己大意了,小瞧了他们,能够那般的下狠手,一旦失误几乎就是致命的,躲在荷塘之中苟延残喘,她来了,看到自己的时候没有惊慌失措,要当真的叫出来,自己必定会出手的,这点毋庸置疑,谁知道她盯着好一会,先是帮着自己掩饰,接着一群人去修堤坝,一个面黑的青年把自己往麻袋上一装扛上就跑,到了那边才换下同样的衣裳。这样的姑娘……

    镇定,倔强,也强大到似乎不需要别人她就能好好活下去,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不管遇上什么事情。

    只有一次,她从街上横穿而过的时候满目萧索,该是怎样的伤心,他明白,这种心底里最痛苦的无力感,是来自你的亲人,你无能为力,你不能用这样那样的方法去对付他们,但是他们所做事情的结果只有一样,就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好,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还有比这更让人无奈的事情吗?

    不用说那个简玉安还是那样的人。

    偏偏此时,自己得知那边的人也快要动手了,楚远星那头刚刚惹出了事情,要不给自己弄点新鲜的,又怎么能转移了众人的目光呢?

    自己的计划,慢慢的就形成了。

    王氏或许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儿子,竟然早就对那个王敏宜忘不了了吧,他对自己倒是好,但是再好,又能如何?他会为了自己的事情跟他的哥哥母亲反目吗?自己可是没有做什么的,只不过恰到其时的去告诉他,这样偷偷等着也没有用的,只需要……

    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很合自己的心意。

    偏偏这个时候,舅舅登门了,要把容纹表妹嫁给自己,倒是真的疼自己,只可惜那样娇柔的人进了门,不到半年,便被王氏吃定了吧,自己就是能护得了一时,又护得了多久,更不要说是自己还有些自顾不暇。

    何况,自己未来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那个模样。柳靖跟自己何其相似,他们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要承受这样的苦楚,而那柳容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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