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下巴默默的想着,随手祭出一道灵力,在地上忙活开来。
好不容易写完,我擦了擦额头上本不存在的汗水,双手叉腰,看着地上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想着北漓玄夜发现之后的神情,好心情的笑了笑,转身扬长而去。
深蓝色的灵力淡淡的闪着光芒,待到光芒消失,那明晃晃的‘云轻到此一游“赫然映在地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一百四十六章 进入落日森林()
墨焰身形翻飞,一袭玄色长袍,身材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上,挥舞着灵力幻化的宝剑,一招间击退数名已经被魔化的百姓,那被击中的人纷纷惨叫着化成一股黑烟消逝而去,突然,神识中传来波动,那是属于落日森林的契印,他心知云轻已按照他原先设想的一般,已经顺利的进入了落日森林,那心中的挂念缓缓的落回肚子里,嘴角邪魅的勾起,剑锋越加凌厉,挥舞起来。
墨焰眼神冷冷的眯起,看着眼前一波又一波感染的百姓朝他扑来,紧紧的皱起眉头,他本以为虚无的情况还在他的控制之中,可代他回来,才发现一切似乎已经失控,火的话中提及了虚无周边的一些城池已经失守,被肆意感染的人群变成了一座座空城,而导致整个虚无的混乱,而等他回来,虚无的王都,无上城,也几近沦陷,那被感染的百姓如同疯魔一般,理智全无,神情呆滞,只知道到处疯咬,见到活人好似狂化一般,而被他们咬上的人,无论身体如何支离破碎,还是拖着残缺不全的身躯继续寻找下一个活人目标,而无上城涌进来的百姓之中,他特地命人一一盘查,防止有感染者,而他没想到的是,似乎感染者的样子发生了变化,如果说原先感染者的模样一眼就能分辨出的话,那后来出现无上城的人,却与正常人无异,只是在闻到血腥味道时,才会显现出来,所以墨焰一回来,直接命风雷几人带领暗部,将一些低等魔兽斩杀,血液挥洒在难民聚集的地方,果然,引出了许多感染者,墨焰一路斩杀,从回来的那一刻开始,算上现在,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奈何难民依然源源不断的涌进无上来,他分身乏术,即担心无上的安危,心中又挂念着下届的云轻,这会神识中云轻的气息已经进入了落日森林,他不禁些些松了口气,剑气一挥,逼退了一众感染者,纵身飞起,手中宝剑凌冽,斩杀起来。
天色隐隐开始泛白,由于人数众多,所以走的并不快,赶着清晨时分,才终于走到落日森林。
“到了。”雨看着落日森林隐隐发光的结界,跳下马车,颇为感慨。
我将墨焰留下的灵牌叫给雨,唤她前去开启落日森林的屏障,扶着父亲也跳了下来。
众人脸上虽有些倦色,可精神尚好,看到那光幕,皆是兴奋不已。
小凤没有回到空间,一路上凑在队伍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小凤跟于禁眼缘相投,路上一直叽叽喳喳的飞在于禁身边,两个人相谈甚欢,于禁好奇落日森林,也从小凤嘴里知道了个七七八八,此时终于到了落日森林,不禁也有些激动。
“轻儿,这就是落日森林了吗?“于禁抱着已经有些困倦,窝在他怀里睡的香甜的小凤,走了过来,连夜赶路而熬得通红的眼睛中,神采飞扬。
“恩。”我点了点头,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轻轻答道。
“云轻。”雨一路小跑过来,将手中的灵牌递给云轻,“屏障打开了,咱们可以进去了,这屏障待我们进去以后,会自动开启,没有灵牌是谁也发现不了的,你放心吧。”
我定定的看着已然消失的屏障,落日森林的风范缓缓的呈现在眼前,硕大而浓密的森林赫然伫立,一颗颗参天大树林立纵横,期间弥漫着磅礴缭绕的雾气,将它衬托的分外出尘,仿若人间仙境一般。
对于父亲和一众纳兰家的人来说,这总归可以避开即将纷乱的战争,过些清静的日子,也是个好去处,我心中松了口气,转身挽起父亲的手臂,“爹爹,这一路舟车劳顿,好在已经到了,我们进去吧。”
一路上父亲虽没有表现出什么,可神情难免伤怀,我挽着他的手臂慢慢的走着,见他依然愁眉紧锁的样子,叹了口气,“爹爹,我知道你心中还惦记着北漓国,轻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宽慰爹爹,只是,那北漓国已然不是您要守护的北漓国了,爹爹,您这大半生都为了北漓国鞠躬尽瘁,眼下,也到您安享晚年的时候了,这落日森林虽远离世俗,乃是墨焰偶然得到的一处遗境,咱们且在里面住下,您还是放宽心,那北漓玄夜如此这般,也实在不值得您如此伤神,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纳兰德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他知道云轻担心他还挂念北漓国以后的战事和未来,伸手轻轻放到云轻挽着他的手背上,父女俩相携走着,纳兰德颇有些感慨的看向云轻,轻声开口,“轻儿,没想到,为夫老了老了,竟要背井离乡,到这人极罕见的森林之中,了却残生,不过有你,有咱们纳兰家的亲人相伴,为父也深感安慰,你不必过于担忧,许是上天怜悯,让我纳兰德能一享天伦,圆了我一桩心愿。”话虽如此,可到底纳兰德还是稍稍纾解了些,脸面上也终于浮现了一丝笑容,不想云轻担心,他勉强将心中的担忧暂时抛开,父女俩跟随着队伍后面,缓缓的进入了落日森林。
那屏障果然如雨所说,人马刚一进去,屏障自动重新合上,从外表看起来,也只是一处高耸的青山,谁能想到,那青山之中,还藏着这么一处人间仙境,也难怪当初流相等要找到落日森林,要假扮成她和墨焰的模样,才能哄得雨为他们带路,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原先事情紧急,倒险些忘了,落日森林中还有被墨焰禁锢起来假扮我二人的人,那日墨焰赶不及,只是将他们二人困在了阵法之中,虽不知墨焰阵法的厉害,想来以他的修为,那二人也凶多吉少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雨从队伍前面跑了过来,到底雨的灵力级别高上许多,这么多人中,也就属她面色如常,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倦意在脸上,她却依然如常,此时跑到我面前,趴到我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我点了点头,雨转身离开。
“你们俩这是打的什么哑谜?”纳兰德好奇的看着雨离开的背影,转头看向云轻,疑惑的说道。
我微微一笑,将原本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纳兰德,方才雨也是想起了落日森林中还有那两人的存在,现在赶过去先查看一番,那二人是死是活,免得等一下再发生事端。
纳兰德心中一惊,脱口而出,“哦?还有这等事?”
想到他们,我就难免再次想起,在这场纷争之中,牺牲的琉儿,不免心中钝痛,忍住心中的酸涩,低低的开口,“一会儿爹爹你们安顿好以后,我过去看看,也好安心些。”我不想过多的去想琉儿死时的惨状,可每每脑中总是不时的晃动着,琉儿她那双不甘的眼睛,想起那日见到的情形,心中还是一波又一波的痛楚袭来,就像有人将手伸进心脏处,一下一下的揪动着心肝,撕心裂肺的疼,我深深的呼了口气,再次暗暗发誓,一定会为琉儿报仇雪恨,将害了她的人,挫骨扬灰,来慰藉她的在天之灵,才感觉胸中顺畅了些。
纳兰德知道云轻和琉儿的感情,看着云轻脸上那悲痛而狠绝的神情,心中也难受不已,他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云轻的手背,摇了摇头,惋惜般的看着远处,父女俩一同朝前方走去。
雨很快就找到了那日的二人,那二人被尊上困住,在阵法中左突右破,就是不得章法,二人身陷其中,狼狈不已,此时正互相靠在一起,机械般的挥舞着手中的利剑,那阵法常人在外看来,只是两人靠坐在地上,朝着空气胡乱挥舞而已,可看他二人的神情,已近崩溃,可以想象,他们正在经历的情形,远不止外面看到的如此这般,想来也是步步杀机,才能将二人折磨至此。
呦呵?这两个家伙还没死啊?想起这二人哄得她做了傻子,雨恨不得一剑砍了他们,可看到现在这二人的情状,雨反而放弃了这个念头,与其她一剑了解了他们,如此痛快,倒不如让他二人在这阵法之中,慢慢的消磨,也算是解了她心中的一口恶气,想到此处,雨翻身坐在一旁的大石上,托着腮悠闲的看着阵法中的二人,要不是她并不懂阵法,都要为这两个人拍手叫好了,这左一剑又一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人得了失心疯呢,雨甚是有兴致,从一旁扒了个草叶,叼在口中,身子斜靠在大石上,叠着一只脚甚是兴味的看起二人表演来。
我挽着父亲,指挥着大家朝灵泉边进发,若说这落日森林只中,哪里适合安顿的话,非那里不远的平地不可了,说来这落日森林也是奇特,虽叫做森林,可在灵泉不远处,独独冒着一座青山,青山一面环绕着参天树木,一面却平铺着一片草地,要不是那日收服白虎的时候,我偶然看见,也不会知晓,早在想到让父亲归隐之时,我就盯上了那片地方,让大家在那里安营扎寨,也是再合适不过,本想着等事情结束,就跟墨焰商量看看,毕竟这个森林也是他的,总归要跟人家打个商量,如若他不肯,我也好再寻他地,可没想到,他不但将落日森林让给了我,还早早做好了安排,想到墨焰,我心中缓缓温暖开来,他这一走也已经两日了,想着火来时焦急的模样,也不知道虚无的事情他可有处理妥当,危险与否?
就这样一路想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那处青山,按照我的指明,绕过青山过去,眼前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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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七章 闹剧()
“一群饭桶。”北漓玄夜暴跳如雷,一脚将跪在自己眼前的侍卫统领踹翻在地,怒吼着,“你们这群饭桶,竟然在你们眼皮底下,让人家将我北漓国堂堂国库洗劫一空,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朕要你们有什么用?通通给朕拉出去砍了!”
侍卫们哀嚎着被另一群人拖了下去,可依然没有熄灭北漓玄夜的怒火,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杀意,盯着地上的字久久的无法平息,胸膛不住的起伏,只觉得胸口憋了好大的一口恶气,无法消散。
“陛下息怒。”一旁的刘公公,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珠,上前垂首恭立着,轻声开口,“陛下,这纳兰云轻目中无人,陛下可以此来,下旨将他们一网打尽啊。”
“纳兰云轻,纳兰云轻!”北漓玄夜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心中恨不得将这个无法无天的纳兰云轻撕成碎片,好在他还是回归了些理智,听了一旁刘公公的话,眼神一亮,“对,她纳兰云轻既然敢公然跟朕过不去,就不要怪朕心狠,来人啊。”
北漓玄夜唤过门外的侍卫,“今日之事谁要是说出去半个字,朕诛他九族。”
侍卫连连俯首,齐声称是。
北漓玄夜这才吁出口气,稍稍平复了些,看着眼前跪着的侍卫,威严的眯起眼睛,“奉朕的旨意,纳兰云轻谋反行刺本皇,现下人已逃脱,速速去纳兰府中捉拿此人。”
侍卫领命,退了下去。
北漓玄夜缓缓的握紧拢在袖中的双手,目光阴冷的转身,挥手打出一道灵力,将地上的字迹抹去,这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只是侍卫们到了纳兰府的时候,却已然发现,纳兰府除了两三个老弱病残的女眷以外,已经人去楼空,侍卫们没法,只得抓了其中两个女眷,回去复命,奈何刚走到门口,那老妇人就开始哭天抢地,赖在地上死活不走了,引的门口很快聚集了一帮百姓,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昨夜被打昏的侍卫们也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人山人海,一时间也搞不懂状况,等晓得纳兰府的事情后,纷纷担心自己的小命,缩着脖子隐在侍卫堆儿里,不敢做声。
“老天爷啊,我们纳兰家满门忠烈,竟然落得如此境地,您睁开眼看看吧。”纳兰德的奶娘被侍卫们架到门外,她就一屁股坐到门牙上,哭喊起来,“昨日还要来拿我们老爷,今日就说我们小姐行刺,没天理啊,我们纳兰家世代为皇上效忠,现在却污蔑我们至此,没天理啊!!!”老妇一边哭着,一边拍着大腿,招呼着百姓评理,“你们说说,他们说我家老爷谋反不成,今日里又说我家小姐行刺,还让不让人活了你们要来拿人,自昨天开始,我家老爷和小姐一众人就被囚禁在自家府中,今日却全都没了人影,不知所踪,皇上他不能为免口实,就偷偷拿人了还来做戏,我倒要问问,你们将我家老爷和小姐他们带到哪里去了?老天爷啊,您快睁开眼睛看看吧,如今我们纳兰家只剩下我们几个老婆子,老爷小姐是死是活,到底被你们带到了哪里都不知道,老婆子我也不活了”
昨天看守的侍卫虽心知肚明,纳兰德一家保不齐连夜走了,可眼下这节骨眼上,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具是尴尬的看着那哭喊的婆子,束手无策。
侍卫统领也没想到这出,眼下为难的看了眼四周指指点点的百姓,一把拔出腰间的宝剑,指向那婆子怒吼道,“你血口喷人,分明是纳兰德畏罪潜逃,你却说是我们关押了他们,我告诉你,你这是污蔑,是重罪,是要杀头的。”
本以为能震慑住那老妇,不想,那老妇一抹眼泪,愤愤的扶着门边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梗着脖子朝宝剑凑了凑,“来啊,你杀了我好了,现在我们家老爷和小姐生死不知,我老妇也无颜苟活,你杀呀,正好杀了我让北漓的百姓们瞧瞧,咱们的新皇是如何的残害忠良,为富不仁,我老婆子一条命不要紧,让大家伙都看看你们做的好事,也好让大家知晓,我纳兰一家,是如何惨遭你们的毒手的。”老夫一副豁出性命的架势,倒唬的侍卫统领一时间呆愣在地,不知所措。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先不说人家纳兰府忠君为国,就昨日你们将纳兰府围了之后,就没见纳兰府中有人出来过,怎的今日就人影全无了,保不齐是你们自导自演,分明是偷偷拿了纳兰一家,今日来做出这一副戏罢了,我们可不瞎,你们如此行事,就不怕寒了百姓的心吗?”一个屠夫模样的人手里领着一把菜刀,从自家摊位上跑了过来,见那妇人哭的恳切,早已气的满脸通红,愤愤然道。
“就是,你们也太欺负人了,今日,你们要是还捉拿她们,我们就跟你们拼了。”另一个百姓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那妇人面前,一把将侍卫统领的剑拍到一边,一手指着侍卫统领,疾声说道。
“对,没有这么欺负人的,纳兰将军是个好人,眼下他们失去踪迹,被你们偷偷关押起来,我们不能由得你们如此欺负人。”更多的人跑了出来,站到那妇人身前,将哭喊的妇人团团护住,俨然与黄家人形成了对立的形势。
“好,好,你们这是反了。”侍卫统领看着群情激昂的百姓,一时间心里有些发毛,壮胆似的喊了几声,大手一挥,带着人撤了。
众人皆是感觉扬眉吐气,纷纷上前安慰着妇人,七手八脚的将妇人抬回了纳兰府中,又听得那妇人的话,皆是唏嘘不已,看到眼前已经不见人烟的纳兰府,纷纷感慨不已,安慰妇人有他们在,那皇帝别想拿人,说了半晌,纷纷离去。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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