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脸,在醉花楼的短短时日,竟将她折磨成这番模样,纳兰云雅不敢置信的抚摸着脸上的肌肤,指尖传来的触感粗糙而干燥,眼泪不由得顺着脸庞滴落下来。
“不要啊,”老鸨走后,其中一人端着一碗药汁走了进来,几人按着她的手灌着药,纳兰云雅死死的闭着嘴巴,没让汤汁灌到嘴里,也许是急于成就好事,几人看纳兰云雅貌美如花,早已按捺不住,一看无法撬开她的嘴巴,索性将碗一摔,拖着她扔到了床上,急不可耐的扑了上去,下身那撕裂般的疼痛传来,纳兰云雅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死死的咬着嘴唇,心中铺天盖地的恨意向她涌来,她在被动的晃动中紧紧的咬着嘴唇,那一场场噩梦般的经历,让现在的她每每想起,依然还是心有余悸,那些人一个接一个爬在她的身上,臭烘烘的嘴巴在她的脖颈处疯狂的亲着,粗糙的手蹂躏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那种感觉生不如死,她被钳制着丝毫动弹不得,叫天无门,只能就这样一直忍受着,身体上那痛彻心扉的感觉,更多的是心中那深深的绝望感,从那之后,也是为了避免自己的麻烦,纳兰云雅再没有开口说过话,以至于老鸨以为已经毒哑了她,这才使她逃过一劫,以往的一幕幕让纳兰云雅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哐啷,纳兰云雅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扫在地上,铜镜和一些胭脂水粉噼里啪啦的洒了一地,纳兰云雅急促的呼吸着,脑中那一幕幕仿佛在回放般,让她依然心有余悸,胆战心惊,双手哆嗦着紧紧的攥着,纳兰云雅不停的在嘴中念叨着,已经过去了,已经过去了,自己已经杀了老鸨了,没有人可以再折磨她了。
“小姐,您怎么了?”丫鬟吓了一跳,对于纳兰云雅的突然发疯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纳兰云雅猛的看向一旁的丫鬟,恶毒的眼神让丫鬟心惊肉跳,不禁战战兢兢的小心开口,生怕惹怒了此时明显有些不正常的纳兰云雅,“小姐,您,您没事吧?”
那眼神简直太可怕了,丫鬟暗嗤一声,心里叫苦不迭,看相爷如此郑重对待这个小姐,本来以为这是个好差事呢,她还想着过来表现一番,好让相爷能高看她一眼,多些赏赐,谁成想看着柔柔弱弱的纳兰云雅,竟是个疯婆子,此时丫鬟心中虽有些提心吊胆,到底没怎么当回事,只当纳兰云雅是个脾气不好的大家小姐,只得在心中嘀咕一番。
纳兰云雅定定的盯着丫鬟的脸,丫鬟脸上那一瞬间不屑的神色更是激怒了她。
“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纳兰云雅阴测测的出声,看着丫鬟站在那里的身影悠悠的问道。
“不不,奴婢不敢。”丫鬟抬起头看向纳兰云雅,心中陡然一惊,此时纳兰云雅眼神中的杀意让她心中发毛,她赶忙收起心思,慌忙朝着纳兰云雅跪了下去。
“不敢?你方才眼神里分明满是不屑,你算什么东西?我堂堂将军府小姐岂容你看不起,我,我要杀了你。”纳兰云雅被丫鬟脸上那一瞬间的不屑激的失去了理智,她抄起一旁柜子上,线篮中的剪刀,不顾丫鬟的惊恐挣扎,一把将剪刀插进了丫鬟的胸口,可怜那丫鬟还没来得急说话,便在纳兰云雅的手上一命呜呼。
“哼。”纳兰云雅看着手上沾满鲜血的剪刀,得意的一笑,瞪了眼地上已经死透的丫鬟,恨恨的道,“我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纳兰云雅,没有人,没有人可以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的人,都要死,都要死。”
一把扔到手中的剪刀,纳兰云雅淡然的眯着眼睛,扯过丫鬟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渍,纳兰云雅站起身来,冷哼一声,转身朝着门外唤了一声,招呼外面守着的其他丫鬟进来,纳兰云雅眉眼淡然,仿佛没有看到地上的尸体似的,轻描淡写道:“告诉相爷,这个丫头对本小姐不敬,本小姐已经处罚了她,抬出去吧。”
众丫鬟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纳兰云雅不耐的轻哼一声,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的将地上的丫鬟七手八脚的抬了出去。
“慢着,留下两个人给本小姐绾发,没看到本小姐的头发还湿着呢吗?”
纳兰云雅的残暴让一众丫鬟心惊胆战,手里抬着还有余温的尸体,具是诚惶诚恐的样子,此时谁也不想留下来伺候纳兰云雅,这可是一不小心就丢命的差事啊,几人互相眼神推搡一番,最终留下了两个瘦瘦弱弱的丫鬟,其他人这才幸灾乐祸的抬着尸体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许是受了那般非人的折磨,或许是知晓自己父亲那般无谓的态度后的绝望,让纳兰云雅性子依然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变得异常的残暴,自从手刃了老鸨,对于鲜血的渴望仿佛从心中苏醒过来,杀人的快感让纳兰云雅异常舒畅,她懒懒的看着战战兢兢的两个丫鬟,满足的轻哼一声,招呼着两个人替自己梳妆打扮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一百章 风雨欲来()
纳兰德慈爱的看着一旁进食的云轻,眉眼一片柔和,等吃的差不多了,纳兰德缓缓的放下碗筷,接过丫鬟递来的布巾擦了擦嘴巴,舒服的叹了口气。
喝掉碗里的最后一口粥,将碗放到桌上,我抬头看着已经擦完嘴巴的纳兰德,莞尔一笑,俏皮的道:“爹爹可是吃饱了?”
“恩,”纳兰德轻应一声,微笑着朝云轻看去,“小轻儿也吃饱了吗?”
看云轻点了点头,纳兰德满意的一笑,慈爱的摸了摸云清的头顶,“等下父亲要进宫一趟,昨晚你们大闹皇宫的事想必已经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爹爹要去看看才安心。”毕竟现在的北漓国还是北漓明司说了算,对于昨晚轻儿和那个叫墨焰的小子展露的实力,纳兰德有些担心会引来朝中各方势力的觊觎,昨夜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今日一早先进宫,打探一番皇上的意思,再做打算。
“爹爹,是轻儿不好,不应该在宫中大闹,让爹爹为难的。”我静静的低着头,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轻儿不要自责,”纳兰德脸色一板,郑重的看向云轻,“昨日那种情况,轻儿做的对,展露出实力也好,让那些打着其他心思的人也好有个忌惮,只是,”有些担忧的皱起额头,纳兰德开口道,“只是爹爹担心,这样一来,只怕宫里那位,又要将心思打到你身上了。”
纳兰德的意思我明白,昨日展露的实力肯定会让整个北漓国震惊不已,皇位上那位本来对于太子的退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在知晓了她的实力,非但不是他们眼中的废柴,还是实力如此强劲的存在,势必会再起招揽之心,多半会以休弃之事不作数,来再次将自己许配给北漓玄夜,我悠悠的想着,抬头看到纳兰德脸上那真切的关心,心中一暖,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依偎在他身边,勾起嘴角缓缓道,“爹爹不必忧心,即便那位想将心思打到我身上,那也要我答应才行,不是他说怎样就怎样的,当初北漓玄夜白纸黑字的休书,当真是抵赖不得的,爹爹放心,轻儿心中有数。”
纳兰德叹了口气,爱怜的抚上云轻的头顶,心中沉甸甸的,可他不想让云轻跟着担心,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纳兰德拉过一旁的云轻,站起身来,眼神溺爱的看向这个在他心尖上疼爱的女儿,柔声道:“爹爹不会再让轻儿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事情,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轻儿都有爹爹可以依靠,知道吗?那北漓玄夜当我宝贝是什么?想娶便娶,想休便休,如果今日在宫中皇上提及此事,那老夫就好好把帐给那个混账太子算了算,大不了拼了头上这顶官帽,老夫也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女儿,任何人都不行。”纳兰德眼中幽深莫测,在纳兰德心中,云轻就是他的逆鳞,不管是谁,在云轻的事情上,天王老子也不行,打定主意,纳兰德爱怜的看着云轻,深深的长出口气,叫过外面的丫鬟给他披上朝服,走出门去。
“小姐,老爷这是准备弹劾那个渣男去吗?”琉儿站在一旁,看着纳兰德的身影轻轻的说道,语气中有些担忧。
“云轻,要我说,直接潜入那个渣男家,一刀抹了他的脖子岂不是一了百了,费这个功夫。”雨知道云轻被退婚的事情,此时听到方才纳兰德的话,不禁有些义愤填膺,心里对于云轻有些心疼起来,还好有尊上,不然云轻被那个什么太子退婚了,岂不是要伤心死了?雨第一次觉得云轻有尊上的陪伴让她有些庆幸和安心起来。
两人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让我莞尔一笑,看向一脸怒色的雨,“那个北漓玄夜毕竟是一国太子,即便官员再不作为,若太子真的被人杀害,定会倾力追查下去,迟早会查到我们头上,那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再说了,父亲为官这么多年,想必心中已有定数,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瞎操心了,”我淡淡的看向琉儿,“琉儿,经过昨晚一事,咱们的计划看来要提前了,于禁在哪里?”
琉儿郑重的一点头,“小姐,我去找于禁哥哥过来。”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云轻,你们神神秘秘的说什么呢?”雨一头雾水,对于云轻这主仆俩的哑谜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愣愣的问道。
雨的问话只换来我的神秘一笑,并没有给她解惑。
“好云轻,就告诉我嘛,让我也参与嘛。云轻,好云轻,云轻”
雨难得的小女儿般的撒娇让我忍俊不禁,故意眯起眼睛不回答,搞得雨焦急不已,在一旁皱着脸不停的求着。
实在拗不过雨的攻势,我无奈的摆摆手投降,“好好好,告诉你,我准备好好训练一下父亲的亲卫队。”
“训练?”雨诧异的看着云轻,眼睛惊讶的瞪大,“为什么要训练亲卫队?”
“轻儿,你找我?”于禁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看到云轻,俊朗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开口问道,一般在人前于禁都称呼云轻为大小姐,眼下只有他们几个人,于禁便叫起了云轻的昵称。
我淡淡的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疑惑的于禁和雨,神秘一笑,招呼着他们朝外面走去,“于禁哥哥,父亲带回来的亲卫队此时可在训练场?”
“正是,此时正是操训时间,大家都在训练场操练呢,轻儿,你问这个干吗?”于禁跟在云轻身后,对于云轻的问话有些疑惑,好端端的云轻问起亲卫队让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云轻的问话。
“于禁哥哥在军中这么久,想必对父亲身边的这对人马知晓甚清,你以为,如果跟皇宫中最强的暗卫队碰上,咱们的胜算是多少?”
早晨的微风轻柔的吹起耳边的发丝,我抬手将头发别到脑后,转头问向于禁。
早在父亲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心中预料到了这一步,自己的实力已经恢复,这个消息瞒不了一世,迟早都会知道,父亲的存在对于北漓玄夜来说一直都是个威胁,只要父亲一日不臣服于他,迟早都会兵戎相见,北漓玄夜容不下他父亲这个振国将军的存在,眼下未防止北漓玄夜狗急跳墙,还是早作打算为好,首先第一步就是好好的将父亲身边的这支亲卫队训练起来,提高整体的作战素质,以备不时之需,毕竟老皇帝一去世,所有的资源都会掌握在北漓玄夜手中,包括皇宫中那支世代拥护皇帝的暗卫队,父亲灵力不弱,于禁也不差,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若北漓玄夜当真用这支队伍来对付纳兰家,还是早作打算的好,那位神秘老祖宗的存在也一直是我的心头大患,毕竟没有正面对战过,也不清楚他的实力,一担对上,只怕分身无术,还是未雨绸缪更妥当些。
不知怎的,我心中一直都有一种惶惶的不安的感觉,以往对于危险气息的敏感,让我总觉得有些事要发生了,这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很不好,使我不得不将计划提前,无论如何,在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护得父亲周全。
但愿,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好多给些时日让她打算仔细,心中暗暗的祈祷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一百零一章 交出兵符()
马车载着纳兰德行驶到皇宫门口,有侍卫上前通报,让下车前行,纳兰德应声下了轿子,跟在内侍身后朝着宫中走去。
一路上,纳兰德心中疑虑丛生,怎的今日的皇宫如此萧条?那身边一对对匆匆而过的巡卫队都是一些生面孔,很多他都不认识,这让他有些警惕起来,今日的宫中不同寻常,总是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息,纳兰德谨慎的跟在内侍身后,暗自打量了一番,偷偷在心里提了个醒。
“报,纳兰德将军求见陛下。”
内侍那尖细的声音放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在这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外的悠远绵长,纳兰德拱手垂立在门口,静候着皇上的召唤,过了许久,内侍从里面匆匆而来,将纳兰德请了进去。
绕过前厅的大殿,纳兰德跟随着内侍走进了后殿平常皇上休息的地方,刚一进去,只见龙榻前端端正正的放了一展屏风,将后面的床遮了个严严实实,只依稀看见有个人影躺在上面,内侍引领着纳兰德,在屏风前的一段距离,堪堪的拦住了他。
“大人,昨夜皇上偶感风寒,还请大人站在此处就好。”
纳兰德心中疑惑感更盛,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暗自挑了挑眉毛,还是依言没有再上前,躬身请安。
“臣纳兰德今日特来负荆请罪,小女昨日在宫中犯下大错,还望皇上看在老臣鞠躬尽瘁的份上,免除小女责罚。”纳兰德说着,便朝着床上的人影跪了下去。
“咳。”床上传来皇上北李明司的声音,苍老而无力,他咳了一阵,“昨日的事情朕已经听说了,爱卿果然教了个好女儿啊,竟敢在朕的宫中闹的鸡飞狗跳,听说还有一个实力强劲的人自称是你的女婿?可有此事?”
纳兰德端端的跪在地上,听到皇上的声音传来,这才稍稍放下心中的疑虑,忙鞠了鞠身子,“皇上恕罪,那只是小女的一个朋友,平日里做事冲动,决不是小女和老臣的意思,还请皇上明鉴。”
“那好,朕依你所言,就不追究那个狂徒的不敬之罪了,你起来吧。”伴随着咳嗽声,老皇帝悠悠的说道。
纳兰德赶忙称是,知道老皇帝还有后话,便站了起来,躬身站立着,等着皇上,不出所料。
“但是,纳兰云轻大闹皇宫现在已经人尽皆知,看在你为朝中操劳的份上,朕现在只收回你的兵符,你可有异议?”
“这。”
“怎么?难道你是想让朕按罪论处她不成?”
北漓明司的话音传来,不知不觉中带上了威严,使得纳兰德下意识的皱着眉,一时间左右为难,权衡一番,纳兰德放佛下定了决心般,伸手从腰上解下了那枚象征着兵权的兵符,缓缓的放到了候在一旁的内侍手中的盘中,罢了,如果在云轻和兵权之中做一个选择的话,他宁愿选择云轻,纳兰德长叹口气,自己亏欠轻儿太多,也罢,今后他也能专心的照顾云轻了,纳兰德最后看了盘中的兵符一眼,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胸口缓缓的平复了一会,再睁开眼时,已是波澜无惊,纳兰德微微的再次叹了口气,拱手道,“臣谢陛下体恤之恩。”
屏风后的流相在看到纳兰德已经将兵符交出时,终于不再提心吊胆,缓缓的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隐秘在一旁的帐纬中阴测测的笑着,只要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