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现在是卖菜挣钱,再过个十几年。就是卖地发家了。这一片后来成了省城最好的楼盘,这些农民都得了大笔的拆迁款。
所以后来才会有开着法拉利去拉黑活的,或是包了一层楼打牌的,只有少数的农民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利用拆迁款干起了原来想都不敢想的事业。
哦,又歪楼了。付春华收敛心思,问道:“这菜怎么卖?”
那位大妈小贩热情地介绍道:“青红辣椒都是七分一斤,空心菜、苋菜五分一斤,冬瓜六分一斤……”大妈介绍得很详细。
付春华听得也很仔细。这比自己在永安镇的集上卖的可贵多了,看来省城的物价还是比乡下要贵许多了。
她只一个劲地看却不买。有些让那大妈不太高兴,付春华想起说不好以后还要跟大妈并肩战斗。就笑着买了半斤辣椒。
这三分五没法找,那大妈正为难呢,付春华就说道:“那就来五分钱的就是了!”
可称完称,又付完钱,付春华才记起没有带菜篮子,好在这也没几个辣椒,姐弟两个一人拿了几个就往家走了。
到了家里,还没十一点呢,两人又休息了一会儿,付春景终于赶在十一点之前到了家。
付春华已经在厨房里开始忙碌了,刚刚买的辣椒不错,她已经从空间储藏室里拿了一些心肝肺、肠子什么的出来。
昨天晚上的下水都给了几个喝酒的吃了,这一回也让家里人尝尝自己爆炒下水的本事。
付春景见妹妹已经开始忙碌,觉得有些对不住,进了厨房也就不啰嗦了,殷勤地给付春华打下手。
这次从乡下也带了一些鸡蛋过来,付春华准备每天都给徐淑珍起码吃一个鸡蛋补充营养,所以中午单独给徐淑珍蒸了一个鸡蛋羹。
她还做了一个冬瓜汆丸子,炒了一个青菜,油都是用的空间里的色拉油。
付春华有些舍不得用妈妈油瓶里那少得可怜的油,想着能少用还是少用一点吧,不然一个月到不了头了。所以她还是用了原来在凤头村的方法,反正这段时间都是她在做饭。
中午付永德和徐淑珍又是拿着那饭盒回来的,见菜都已经上了桌,只等着两人将米饭带回来了。
夫妻两个都觉得有些愧对付春华,这闺女一回来,家里的气氛就变得不一样了,他们过上了好日子。
等付春华单独给徐淑珍端上来意小碗鸡蛋羹,徐淑珍更是高兴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大家一起吃起中饭来,付春华就跟父母汇报,上午带着弟弟去了厂里看了看。
徐淑珍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去啊?”
付春华笑着说道:“听你们唠叨来着,我想应该就是往那边去吧!”付春强抬眼看了看付春华,没说什么又低头吃饭了。
付春华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领着付春强去参观厂子,还给介绍了半天,这话实在是圆不过去了。好在付春强除了看了她一眼,后来倒没说什么。
徐淑珍接受了她的解释,又问付春华:“那你觉得我们厂子怎么样?”
付春华想了想:“挺好的,很大!不过,我不是专门去看你们厂子的,而是去看哥哥说的厂门前有卖菜的。”
徐淑珍有些迟疑地问道:“春华,你真的准备卖菜啊?”
付春华点头:“是啊,我就是为了能卖菜,才去看看的。这么多人过来卖菜,我就到附近的农民那里买些菜来,然后去卖。妈妈,我跟您讲,那菜的价格比永安镇的集要贵得多。辣椒居然七分钱一斤,这在永安镇能卖出三分钱一斤就算顶不错的了。”
徐淑珍为难地说道:“其实妈妈也是怕累着你,又怕你去卖菜,到时候让同学碰上,等你上学的时候,他们会排挤你。”
付春华听了就说道:“妈妈,您不用怕我累着,在凤头村的时候,我每天还要帮着婆婆浇水种菜,到了赶集的日子,还要跟着一起去镇上,那里可比这远得多。如果同学排挤我,我也不怕,一来,我和春强是一个年级的,我也不用非得跟他们一起玩。二来我没偷没抢的,凭自己的劳动去挣钱,他们应该觉得我很了不起,他们能用自己的双手去挣来了一分钱吗?”
付永德听了,倒是觉得付春华说得很对,自己也很小的时候就帮家里干活,农忙的时候还要帮着挣几个工分,这孩子们爱劳动是好事,怎么就好像是见不得人了呢。
他就插嘴说道:“淑珍啊,我觉得春华说得很对,你记不记得咱们在乡下的时候,多大开始帮家里干活的?”
他这一说,徐淑珍就回忆起来,是啊,虽说上面有两个哥哥,可紧接着自家老娘又怀了徐淑玉和徐淑秀,她记得只有七八岁就搭着小板凳上灶台炒菜做饭了。到了十一二岁,又去地里干活挣工分。
说起来可比现在的孩子苦的多,可也没觉得有多丢人,还只怕做的少了,不能帮着父母分担一些。
她点点头,对着付春景和付春强说道:“你们看春华都要卖菜了,你们两个一个哥哥一个弟弟,是不是也要帮着干点活儿啊?”
付春强先开了口:“妈妈,姐姐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大家的眼睛又看向正不自在地摇来摇去的付春景,他讪讪地笑道:“不用看我,我跟弟弟一个意思。”
付春华见大家都同意她的想法,又说道:“妈妈,其实我也挺会种菜的,你们厂子有没有什么荒地什么的,能不能跟厂里协商一下,我们承包一块,每年给厂里交些钱,我们就自己种菜,然后去卖,这样更划算,就是咱们家以后吃饭都不用买菜了,这得省多大一笔钱。”
徐淑珍眼睛一亮,原来她怎么没想到这个事情呢,那边十栋一楼住的樊家还在自己家的后面小院里养了三头大肥猪呢,听说每年也能卖不少钱。就是这个卫生情况堪忧,让邻居投诉了不少次,可也没让他们不喂猪。
自己家承包荒地种个菜,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这样的话,确实能让家里缓上一口气。她和付永德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主意。
下午午睡醒来,付春华看着小屋的门打开了,知道父母都去上班了,她也没什么事,就想起要给花小丫、二舅妈、付永瑜和王小兰写信的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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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11月4日第二更)
虽说回来后,付永德给赵铁军的队部去电话报了平安,可答应写信的事还是要做的。
一个人在书桌前坐下,给四人都写了长长的信,先是向所有家乡的亲朋好友问好,又将自己回家来这几天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又问了问家乡那边的情况,让她们都要给自己回信。
从书桌的抽屉里找了四个信封出来,将四人的地址都写上,想着自己兜里还有点钱,先去邮局把信寄了吧!
回头看兄弟两个睡得正香,付春华一个人拿着信和钱去了邮局。
她印象中邮局一直在那个地方,就是望东百货商店的旁边。她循着记忆中的方向一路找了过去,果然在那望东百货商店的旁边找到了刷成了绿色的邮局。
这个时候寄信真的好便宜哦,只要八分钱,四封信才三毛二。不过算起来也不算便宜,一根大雪糕一毛,一封信差不多就是一根大雪糕的价格。而前世里,平信是八毛,可一元钱就买不到最好的冰淇淋了。
从邮局出来,付春华又信步走了走,看到一条巷子深远悠长,两边遮天蔽日的香樟树将整条巷子都护在了里面,阳光只能从树叶的缝隙里露出一点点斑驳的光来,显得非常阴凉。
付春华记得这条路通向西区少年之家,兴致一来,她又抬步往里走了进去。
这少年之家只有周末会开放,所以周末的时候,这就是附近孩子们的乐园,平日里这个地方人迹罕至的。
少年之家里面有跷跷板、集体秋千、转椅、乒乓球什么的。特别是集体秋千,那是所有孩子最喜欢的,所以每次去都会要排很久的队才能玩上一次。
其实也是种很简单的游乐设施。一根粗大的横木被四根油丝绳将两头吊起,那横木用铁把手隔成一个个的小隔断,一个隔断里能骑上一个小朋友。手把住扶手,然后两头各站一个人用力将整根横木荡起来。每次只许玩一分钟就要换人。
而转椅用省城的俚语喊法是转转连,付春华很是怕这个,这个玩的人最少,都受不了转快了。有一次付春华就是受不了这连续的转,从这上面一头栽了下来,还是罗春琳把她扶回家去的,从此以后再不敢上去了。
想着这些儿时难得的快乐,付春华嘴角不禁微微上翘。
还没走到少年之家呢。巷子旁边一户人家的院门大开着,院门口的香樟树下有一个坐着轮椅的少年,他正在一块支起的素描架上飞快地画着什么,少年的身边还摆着几副各种各样的素描和油画作品。
付春华突然想了起来,这少年她在前世就见过,他的画画得非常好,人也很随和,见人就笑。每次经过的时候,都会吸引好多人看他的画。
只是有人曾私下里小声议论过,说是这人得了非常严重的肺病。没多少日子可活了,还有可能传染。听到这话,当时就有几个人离他八丈远了。就是从他面前过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果然,没过几个月,就再也没见过这少年在香樟树下出现过了,估摸着那人说的还真是没错。当时学校里有很多同学都觉得那少年太可惜了,画那么好的画,命却这么短。
付春华忍不住向那少年看了过去,本来专注画画的少年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转头看向她,见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很是友好地对着她笑了笑。
前世里,她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那个少年的长相。只是他画的画给她印象太深刻了。
这一次,付春华看清楚了。这少年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年纪,因为是坐在轮椅上,看不出个子来。这么热的天气,穿着长衣长裤,腿上还搭着一条薄毯。
人长得非常好看,浓黑的剑眉,明亮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就是比起付春景来也不差,可以说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只是脸色太差,带着一种病态的惨白,双眼下面都有重重的黑影。
她慢慢靠近了那个少年,很是仔细地看了看他身边摆着的那些画,有人物的,风景的,色调都是很鲜明的,并没有什么颓废或是阴沉的感觉。
付春华有些好奇起来,这个重病的少年,虽然看上去身体非常不好了,可仍是气质温润如玉,这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培养出这样的少年来。
那少年见付春华看着那些画出神,就笑着问道:“你喜欢画画吗?”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
付春华抬头也对着他笑了笑,点头用普通话说道:“喜欢!”
那少年听了很是高兴:“那我给你画一张素描吧!”说到这里,可能是嗓子或是哪里不适,他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付春华一看,着急了,忙用意念从空间里拿了一杯小溪水出来,一边给少年轻轻捶后背,一边将手里的水杯递到了他的嘴边。
少年刚要张嘴喝,从旁边伸出来一只手将付春华手里的杯子抢了过去。
两人都同时回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这是个三十多岁左右的中年人,相貌是丢进人群里根本找不出来的那种人。
少年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嘶哑着嗓子喊了声:“五叔!”
那被唤作五叔的中年人没什么表情,不过能从他眼里看出浓浓的关怀,他是怎么过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付春华只觉得这个人好生神秘。
五叔终于开口说话,居然说的也是标准的普通话:“阿哲,你怎么什么人给东西都喝啊?”
付春华听到这也觉得自己有些莽撞,可细一想,自己干嘛要下药给这初次见面的人,又有些恼火起来。
本来自己就是想给点空间水给他,看是不是对他的病情有帮助,如今倒是好,还让人误会要下毒还是怎的。
付春华斜睨着那什么“五叔”:“我不过是好心,看他咳得肺头都要出来了,给他一杯水喝,我还能给他下毒不成?”
五叔听得她说什么咳得肺头都要出来了,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很是吓人。
阿哲开口说道:“五叔,您别吓她了,她也是一番好心。我现在真的要喝水了,来,把那杯水给我喝一口吧!”
五叔不肯,将那杯水放到身后:“不行,我不能随便给你喝。”
付春华这个时候后悔刚刚说什么肺头的话,这阿哲就是肺上的毛病,自己这话真的是跟咒他一般。
她轻声对着阿哲说道:“对不起,我刚刚说错了话,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阿哲笑得很是坦诚:“不会,你说的也是实话,本来我就是要把肺头咳出来了一般。就我这样的,哪还用人家给我下毒,那都是浪费毒药了。五叔,你说是不是?”
听他这样说,付春华更是有些抬不起头来了,她一时觉得这人真好,一时又觉得他的画画得那么好,如果真的就这么几个月就没了,还真是太可惜了。
付春华犹豫了半天终于下了决心,怎么说也要把他的病给治好了,只是今天可能是行不通了,有这什么五叔在这里,他肯定是不会让自己给东西给他吃的。
只是这人也好奇怪,难道这什么阿哲是国家领导不成,还怕人给他下毒。
付春华抬头看向五叔,五叔脸上悲愤之色一闪而过,终于还是什么话也没说,拿着那杯水转身进门去了。
付春华见他将自己的杯子拿进门去了,也不敢叫他还回来,因为那个杯子可不是哪里都有的杯子,是武靖明买的法国水晶杯,她偷偷拿了两个放到空间给自己喝水用的。刚才情急之下才拿了出来,她怕别人看到会怀疑她。
付春华只得对阿哲说道:“那杯子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送我的,你能不能帮我要回来?”
阿哲点点头:“没问题!”
付春华又问他:“你真的能给我画一幅像吗?”
阿哲点点头:“没问题啊,你只要每天上午九点半过来,最多有十天就能画出来。”
“那我怎么谢谢你呢?”付春华歪头想了想。
她突然有了主意,先让阿哲看了看她空空如也的手,然后假装上摸下摸几下,其实是从空间里摸出了一个大苹果来,递给了他:“这就算是我先谢谢你了!”
阿哲看得眼花缭乱,笑得咯咯的,接过她的苹果说道:“你让我这么快乐,我该谢谢你才对!”
付春华笑着摆了摆手:“别说客气话了,明天开始我就要麻烦你了!”
阿哲吭哧咬了一口苹果,叹道:“真甜!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付春华回道:“你叫我春华吧!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阿哲说道:“你也叫我阿哲吧!春华!”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付春华也没了要去少年之家一游的心,冲着阿哲摆了摆手:“我要回家做饭了,明天上午我肯定过来。”
阿哲点点头:“你还会做饭啊?”
付春华笑着说道:“是啊,我很小就会做饭了,还是在乡下做的那种大柴锅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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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11月4日第三更)
阿哲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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