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闻岂不是自找麻烦。
不如抽身而退,反正自己早已经表明不擅这方面的病症,谁也怪不到头上,可这少年却让他不忍心这么做。
“洛羽……”刘煜也忍不住上前两步,他与卢洛羽自小玩在一起的,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若不是出了那事,以卢洛羽的才华也是自己的得力臂膀,看到洛羽现在的样子,心里不免也是焦急。
卢洛羽果然没有因为刘煜的身份而开绿灯,仍然乖乖坐在那里。
唐月思索了一下,“三公子的禁忌是什么?人或者物?”
卢家声身子僵了一下,微微垂下眼,卢夫人也别过头去,脸上的表情很怪异,唐月看在眼里,看来是件麻烦事。
“卢大人,心病还需心药医,这话您听过吧。唐某不才实在无能为力,不如大人找到这关键之处或许会有些办法。”
唐月本来对那少年还心生怜惜,可这毕竟不是寻常人,寻常病,说他对这病没有经验是其一,再看卢氏夫妇忌讳如深的样子,他还是决定不趟这浑水了,穷人银子少,豪门恩怨多,万一听到不得了的东西那更脱不了身了。
刘煜看出唐月的心思,自是不容他爽快脱身,看向卢家声,“卢大人事过竟迁,不必太在意了,现在重要的是洛羽的病,还是把病因告诉唐大夫,也好让他心中有数。”
唐月看了眼刘煜,没料到刘煜也向他看来,两人目光一对又各自撇开。
“这……”卢家声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卢夫人看了他一眼向刘煜行了礼先退了出去。
“此事,说来话长了……”卢家声悠悠一叹。
原来早在五年前,卢洛羽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反而是个性格开朗无忧无虑的活泼少年,他身为当朝左相之子又与太子交好,上头一兄一姐也非等闲之人,年纪不大难免惹上些纨绔子弟的恶习,经常出入一些风月场 所,在京城他可以横着走也没人敢多说什么,可是到了外地,显然没有理解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
五年前他和几个年纪相仿的子弟结伴去了义漳,几人平时在京都都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主儿,卢洛羽由于父兄在朝中的官位理所当然的成了这一群人的领头人,在烟花巷中与当地龙头为了一个女人起了争执,惹事的原不是卢洛羽,可是这群整天横行惯了的富家子弟,一碰到事儿哪还有主心骨,最后卢洛羽被地头蛇捉了回去,等那些慌了神的富家子弟醒过神来去官府求救时,当时的太守竟然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
也难怪太守,对于当地势力庞大的帮派,他们都是睁只眼新只眼,互不干涉免生事端,这群官家子弟子一个个狼狈不堪,哪能还有半点官宦人家的大气和风范,任他们怎么说太守也不相信只把他们赶了出来。
直到三天后才找到卢洛羽,找到他已经神志不清,满脸恐惧之色,不让任何人靠近,没人知道这三天他遭遇了什么,可是从他身上的情景来看都不禁心里打了个突。
从此之后的卢洛羽便再也找不回以前的影子了,前两年还有些反应,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这些年却是越发的沉默了,对什么事都默不关心。
唐月听得暗暗眦牙,十五六岁你就敢往妓院跑,古时的孩子还真是早熟啊,还充老大和别人争女人,直不知该叹一句你命运坎坷还是……
唐月弄清事情缘故,心想这卢洛羽大概也是个骄傲惯了的人,一时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才会心灵闭塞,先前想的那个心药还需心药医恐怕是行不通了,这脑子里却又蹦出个大胆的想法,当即让刘煜和卢家声先到屋外等着。
刘煜完全被当成一般人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心里虽有不悦却是越来越淡,反而是唐月的举动让他大感兴趣。
卢家声虽然心里有疑惑,可是人家是大夫,又是自己好不容易请来的,只好和刘煜一起退到房门外去。
待到两人走了出去合了门,唐月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卢洛羽,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便慢慢走上前去,先四下里看了一眼并没有可以伤害人的物品,这才坐在了床沿上,“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没有反应,仍旧一动不动。
唐月歪着头打量着那张漂亮的小脸,那双乌黑的眸子本该是灵动无比的吧,伸出手去,“洛羽我可以碰你吗?”
……
看着沉默的小人儿,唐月不想再浪费时间,反正更坏的结果就是疯了,再逼一次应该不会有更厉害的反应了吧。
拿出随身的手帕,缓缓靠近卢洛羽见他没有反应轻轻一笑,伸手就将那手帕蒙在了洛羽眼上,卢洛羽终于有了一丝震动,小脸微微扬起,似乎还没明白出了什么事,就觉得眼前一黑,一种出于心底的恐惧让他浑身一颤,伸手就要去抓那蒙在脸上的布巾,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抓住,身体被一股力量强行一拉便跌进一个人的怀抱之中。
卢洛羽这一吓不轻,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心慌不已,眼前一片黑暗,身后是陌生气息,整个人都像是被包围在危险的旋涡当中,卢洛羽浑身颤栗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只是一张小嘴无助的一张一张的,像极了一条拼命喘息的鱼。
唐月可以感受到他的恐惧,却不打算放开他,如果没有办法让他对一切做出反应,他便选用这种再次会令卢洛羽崩溃的方式。
这是逼卢洛羽走出来的机会,也有可能……
不过唐月想赌一把。
“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紧紧将那少年抱在怀里,不知是怕他反抗挣扎还是怕他害怕想给他一丝丝安慰,唐月低头在洛羽耳边轻轻说着,却感到洛羽颤抖的更加厉害。
可卢洛羽不管怎么害怕却是使终不肯开口,唐月怀中抱着卢洛羽,只觉得这少年身子无比柔软,抱在怀里十分舒服,本来就是男□好者的他,在这种时候竟然非常无良的往那些方面去想像了。
不过想归想,唐月绝不是个卑鄙无德的大夫,想找男人哪里都有,还不至于要占这可怜的少年的便宜,只是……不下重药恐怕还达不到效果啊。
卢洛羽嘴巴越张越大,似乎在拼命的呼吸,却不知他这副仰着脖子无助害怕的样子在唐月眼中是怎样一种诱人的表情,唐月望着那纤细的脖子,白晰的肌肤,觉得有些口干舌躁,似乎有一股热流集中到了下身,唐月暗骂一声,手上的劲就这么不经意的松了一松,而卢洛羽一感觉到桎梏的松懈,便大力的挣扎起来,唐月一时没有防备被他一巴掌正打中面脸颊,虽知他是无心的,脸上那火辣辣的感觉却让他气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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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将几乎逃脱开的卢洛羽按住,唐月几乎是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卢洛羽身上,将他双手紧紧扣在身后,“怎么知道反抗了,你在怕什么?如果真的害怕就要努力反抗才行,踢打怒骂怎么样都比闷不吭声要有志气,叫出来,只要你叫出来我就放过你……”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带将卢洛羽的双手绑住,再将他转过身来,卢洛羽被他压得动弹不了,只得用脚去踢打,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蒙着眼睛的布巾已经被眼泪沾湿,那可怜的样子任谁见了都要心软,可唐月知道必须在这一次将他彻底拉出自己的硬壳。
“叫啊卢洛羽,只要你叫出来我就饶了你。”唐月俯下身来鼻尖几乎蹭到卢洛羽的面颊,让卢洛羽更加能够感觉到他们的距离。
卢洛羽果然很是惊慌,慌忙把头扭向一边,唐月低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倔强啊,看你能坚持到什么地步。”恶意的嘿嘿一笑,一只大手已经探入卢洛羽单薄的衣衫下。
真是硌手啊,手掌抚到的地方尽是高高乍起的骨头,卢洛羽身上瘦得让人心疼,感觉到手掌下那瘦弱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忍,看看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卢洛羽,唐月轻轻一叹。
不要把他逼死了才好。
“还不愿求饶?”唐月的手更进一步,缓缓向下滑去,卢洛羽的身体顿时紧绷了起来,如果没有蒙上眼睛一定会看到他惊慌失措的双眼会瞪的有多圆。
略带粗糙感觉的大手一路向下游走,耳边是唐月一遍遍的诱迫,卢洛羽几乎要被唐月逼疯了,浑身颤粟的几乎无法抑制。
唐月也一直紧紧关注着卢洛羽的表情,深怕会真得让他崩溃了,只是有些喜欢这少年的皮肤,果然是大户人家,虽然瘦骨嶙峋,可是皮肤的手感那可不是吹的,如丝绸一般带着一丝丝冰凉的润滑感。
还有那小巧可爱的……
“不……不要……”轻微的几不可闻的声音从卢洛羽口中发出来,混着浓重的哭音让人听不清他的话,可是唐月却注意到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大声一点……”手下更加用力不停揉搓着那处柔软,卢洛羽轻叫了一声,他知道面前这个人如果不听他的话一定还会继续受这种折磨,而这种折磨绝对是他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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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不要……不要……”大哭着喊了出来,仿佛用尽了所用的力气一般,喊完便大声的咳嗽起来。
直起身来,无奈的叹口气。还是无法狠下心来做到最后一步。将卢洛羽抱起来拉下他眼上的布巾,立刻就看到一双含满泪水和惊恐的眼睛直瞅瞅的盯着他。
默默与卢洛羽对视了一会儿,唐月伸手解开他手上的布巾,“其实要走出来靠的是你自己,让你又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很抱谦,可是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不能一直记着,折磨的只是你一个人而已,受伤害的也只是你一个人而已,所以……更不该自己为难自己。”
解开束缚的卢洛羽慌忙向后退去,却不像先前那样面无表情了,一双眼睛紧紧盯视着唐月的一举一动,唐月看他还是怕的厉害,便向后退了一步,“我不会伤害你的。”
卢洛羽看着唐月眼中的眼泪越流越多,唐月皱了下眉头看了看手中的布巾,轻轻举到他面前,卢洛羽哽咽着,颤着手去接 ,动作却其慢无比,仿佛是慢镜头一般,唐月看得心急,走上前去,见卢洛羽还是要往后退,便伸手拉住他,举着布巾轻轻抹去卢洛羽的眼泪,“人的眼睛为什么要长在前头,而不是长在脑后呢?那是因为我们时刻都要向看,不能总守着过去的事,明白吗?”
卢洛羽不说话仍是看着唐月哭,仿佛要把他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一般。唐月拉过被子将他包围起来,轻轻抱入怀中。
屋里先前还没有什么动静,不一会就听到卢洛羽的叫喊声,卢家声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几次想要推门进去,却硬生生的按捺住。
刘煜也不由的伸长了脖子,特别是听到卢洛羽的声音后也是心中一震,暗想这唐月果然不简单,令五年都不曾开过口的洛羽开口了,虽然听起来似乎在逼迫什么一样……
两人在外面一个焦急一个好奇,也不知过多久,门才吱吖一声被推开了,唐月抱着一身凌乱的卢洛羽走了出来,卢洛羽则紧紧抱着唐月的脖子不松手,几乎要勒得唐月喘不上气来,头也埋在唐月胸前不肯抬起来。
唐月的情况要惨烈一些,头上的帽子歪了,眼罩还算端正,脸上却多了两道血印子,襟口的衣服也拉的很乱,这都是刚才卢洛羽反抗时造成的,却是让卢家声和刘煜都诧异了。
卢家声一见便迎了上来,不解的看看唐月又看了看唐月手上的卢洛羽,“唐先生……”
“三公子没事了,我给他下了几针,又吃了些刺激他精神的药物,可能又吓着了三公子,不过……应该休息一下就会好了。”
可不能告诉他们他是用那种方法逼迫卢洛羽从自己的阴影里走出来的,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卢洛羽,可是被这么信赖也是他没想到的。
“刺激他精神的药?”卢家声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儿子已经这么脆弱怎么还可以去刺激他,那不是加重他的病情吗?又望向唐月怀里的卢洛羽,脸上有着不解。
可唐月并不想给他反应的机会,“这间房子太阴凉,请给三公子换间朝阳空气好的房子,多做些补品让他进补身体,他太瘦了。”
卢家声听后忙叫人却准备,却又奇怪,“唐大夫,您不开剂药吗?”
“药就不必了,看三公子的情景这几年他也不少喝药,再开药似乎有些难为他了,身体虚弱食疗胜于药疗。”一边说着唐月已经开始寻找可以放下卢洛羽的地方了,这毕竟是一个人不管多瘦都是有重量的,再这样抱下去他可受不了。
刘煜看唐月脸上强忍的表情越来越重,有些好笑,却又好奇卢洛羽为何一直紧抓着唐月不放,“唐先生,洛羽这是怎么了?他一向不好与人亲近的,怎么?”
“呃……”唐月舔了舔嘴唇,“可能是我刚才吓到他了吧,一找到可以依靠的东西便不想撒手了。”
把人再次逼到边缘,不……甚至是比上次更加恐惧的地步,逼迫他反抗,从中让他在极度的恐惧中找回自己,而唐月则是极度恐惧后那个极度的安全,任谁也不会再放手这救命稻草了吧。
“唐先生的医术果然所传非虚,竟然反其道行之,在下佩服。”刘煜看到唐月的手臂已经开始微微发抖了,不知为什么心里竟兴起来捉弄唐月的念头。
唐月这边也是支撑的辛苦,卢洛羽紧紧的勒着他的脖子让他很费力,并不强健的身体要一直抱着这个少年很费力,在几乎力竭的时候还要应付刘煜的追问更是费力。
偏偏没有个可以放下他的地方吗?
似乎感觉到唐月再也没有力气了,卢洛羽抬起了头望着唐月,唐月苦笑了一下,“在我丢脸之前,如果你愿意下来,唐某可是感激不尽啊,三公子!”
卢洛羽默默看了一眼唐月,动了动脚从唐月身上下来,仍是那么仰着头看着唐月,众人都被他那认真的表情弄懵了,直到卢洛羽扬手一巴掌打在唐月脸上才缓过神来。
“羽儿……”卢家声失声道。
唐月愣了,刘煜微微一弯嘴角,卢洛羽瞪视着唐月,仍是一句话不说。
唐月摸了摸脸颊,“似乎……你比我想像的要坚强的多,这么快就痊愈了,相爷……看在我这么任劳任怨任打任骂的份上,诊金加倍哟。”说完也不等卢家声反应自已便凭着记忆向外走去。
卢家声则完全摸不着头脑了,刚才还抓着唐月不放的儿子竟然甩了一个巴掌给唐月这是为什么?
卢洛羽看着唐月的身影隐入屋角,这才低下头来看着还微微有些发疼的手,夜风吹过他单薄的衣衫,扬起了衣角,露出他一双□的双脚,低头看了一眼,地面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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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从没想到自己也会经历这样的事,身体的疼痛让他的感觉越发清晰。
心头掠过一丝彷徨,因为一时无法接受所以便有了这种感觉。
无法接受吗?
还不至于,毕竟自己也是此道中人,就是到了沐城,也会到几个隐蔽小倌馆里发泄自己过盛的精力,却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强行压在身下,毫无技巧,近乎残虐的对待。
身体疼痛的几乎麻木,似乎动下手指也需要全身的力气,唐月转动了一下眼睛,看到了粘了窗纸的窗子已经泛白,天已经亮了,以为会是无休无止的酷行,终于在他再一次从昏迷中醒过来结束了。
身后的人呼吸平稳,细听之下再无异样,竟让他有一种放了心的轻松感,随即便大骂自己蠢材,被人折磨了半条命还在担心那人的死活。
这是报应吗?因为对卢洛羽用了那种手段,所以现世报到自己身上,那也太快了些吧……
虽然知道他只是中了毒才对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