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看他哭得伤心,心中也是焦急,忙伸手解了他下身的束缚,“宝贝怎么了,快说啊。”
林静叶看他一眼,抽着鼻子鼻音很重,“你……你还是怨我的对不对,何必用这种方法羞辱我……”
唐月心头一惊,暗骂一句该死,忙把林静叶抱在怀里安抚,“不是这样的……唉,都怪我,我只是想跟你玩点新花样,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林静叶垂着头,靠在唐月怀里不吭声,唐月拉了被子裹在他身上,紧紧的抱着;“别哭了,要我说对不起吗,对不起对不起;说多少句都可以。”
林静叶看他一眼,“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唐月忙点点头,认真的看着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静叶沉默了一会儿,才又抬头看着唐月,“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唐月看着他,良久才叹了一口气,“是你想知道,还是别人让你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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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想来想去,这件事应该与天素教脱不了干系,沈惜彦从沐城无缘无故来了菘南,其中必定有人搞鬼,现在又中了这种一到晚上就发作的毒药,还有那金针封|穴的金针,摆明了是有人要为难他。
头上的针他不敢乱动,可身上的毒也是极难解的,解药并不难做只是药引子难求了些,这让他又一次想起了他的师父,如果他师傅在应该会有把握一些吧。
想找肖旭,可是这几天他就像消失了一般根本找不到他的人,让唐月焦虑忧心,只好只身前去芸香楼去找邓均,反正事情如此难办不如就用最直接的办法也许会有些效用。
芸香楼热闹依旧,唐月说明来意让老鸨子领着来到一处雅间,还是上次那间,邓均一个人等着他。
“唐先生,快快请坐。”邓均见到唐月热情的招呼着他坐下,唐月在一旁坐定,看了看邓均。
“你要见我们的左护法。”
邓均轻笑了下,一双眼睛在唐月脸上转了一转;“左护法?您是说……”
“蓝火魔君,肖旭……”
邓均干笑了一声,脸上却没有什么意外,举壶给唐月倒了一杯酒,“唐先生找你们左护法有什么事吗?最近他可能会很忙。”
唐月端起杯子看了看,又放下,对于这种地方的酒他可不敢乱喝了;上次的教训他还记忆犹新;“只要他还在菘南就应该有空来见你吧。”
“这个……左护法行事惯于独来独往,你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他。”
唐月侧了侧首,对于邓均这明显的推脱之词,心里窝着火,可是心里又急于解除沈惜彦身上的毒,那毒每天发作,每次都得有人让沈惜彦尽了兴才算摆休,他又怎么能看着沈惜彦每天受这样的罪,这样的身体能撑几天?
更何况他也吃不消啊……
别的人……
想都别想……
深吸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叠成三角形的黄|色纸包放在桌上,“我把这个交给他,他会来见你。”
邓均看着桌上的东西,轻轻摇摇头,“交给他,他也不能去见我。”
听出他话中着紧的两个字,唐月微微蹙眉,“不能?为什么不能?”
邓均轻轻一笑,看着唐月,“不能就是不能。”
唐月想了想看着邓均,“那……你可以去见他吧?”
邓均垂着眼,嘴角勾起一个笑容,“你要是告诉了我,恐怕就活不到明天了。”
唐月心头一沉,难道是肖旭出了什么状况,瞟了一眼不远处桌上放着的纸笔,站起身来走到桌边拿着送到邓均手里。
邓均鄂然的看了一眼唐月,摇头轻笑,“唐先生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我没有告诉你,只是写给你。”
邓均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摇摇头执起笔写下了一个地址给唐月,又从腰里取出一块牌子放在纸上,“邓某就恕不远送了。”
唐月看了看纸上的地址,抓起纸包和令牌揣进怀里,又看了看邓均,“多谢了。”
邓均笑着摇摇头,“不必客气,你的人情不是这么好欠的。”
唐月眼中微闪轻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唐月离去,邓均幽幽吐出一口气来,回身走到书桌旁拉开其中一只抽屉,一边的墙轻响一声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空隙。
邓均慢慢走了进去,这后面是一间布置的更为雅致舒适的卧房,青绿色的床幔低垂着,桌上放着一只蜡烛静静的燃烧着,发出不大的一片光亮,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我帮他?”男人的声音沙哑无力,却低沉的极为动听。
邓均满脸都是温柔的笑意,慢慢坐到床边,执起男子的手捂在手中,“我的病脱不得了。”
“怕是已经治不了了。”男子的语气有些灰心丧气,邓均却是轻轻一笑,伸手抚了抚男子深陷的眉眼,“别灰心,你想在唐月身上赌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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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你说了不要担心,唐月这人恩怨分明,表面看似乎挺无情,却最不喜欢欠别人的情,你自有办法让他为我看好病。”
男子叹口气,“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有今日,当初又何必想要抓住那么多,苦了我。”
邓均抿了抿唇,低头在他额上吻了吻,却是轻轻一笑,“教主大人,这种话我以为你还信吗,我没有半分真心,你也不求我半分真心,你说了会帮我治好病,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男子沉默着不吭声,邓均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又慢慢走了出去。
半晌一声轻轻的叹息才从男子嘴中逸出,飘散在清冷的空气中。
唐月按照纸上所写的地址来到了一家单门单院的小宅子,外表看来没有丝毫起眼之处。
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张彬和齐顺,齐顺也是在当晚回来的,说是那座宅子里起了火乱成一团他趁机逃了出来,唐月一句也没有多问,他不屑于做这些表面的功夫,问了听到的也是假话,何必再问。
“我们在外面等你吧。”
张彬忙道,“不行,先生你一定要跟着我。”
唐月看他一脸坚决,也心知他定是受了刘煜的责罚是不敢再让自己单独行事了,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池晴明,唐月只觉头大,这池晴明也是个死脑筋,他师父让他保护自己,他当真就成了自己的保镖,其实他在这里的身份角色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偏他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反而让人无法说出过份的话来拒绝他。
轻叹一声,“那齐顺在外面等你吧。”
齐顺低头应是。
唐月拍响门,一个身穿武衣劲装的男子打开了门,扫了三人一眼,“我们有什么事?”
唐月拿出邓均给他的令牌,交给男子,男子拿着看了一眼,忙闪身让到一边,唐月和张彬对视了一眼慢慢走了进去。
这座小院并不大,环境却十分清幽,唐月和张彬跟着那男子走到一处厢房,便转身离去。
唐月看这人一声不吭的把自己领到这儿来,难到是早已经知道自己是来见谁的,那这里面住的人……
正想着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响动,像是什么被摔破了,唐月疑惑的轻轻推开门扇,向里面张望,只见一个满身缠满绷带的男子半挂在床上,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孔,地上摔碎了一只茶壶,他就趴在床边上喘气。
唐月心头一惊,难道他真的出了什么事,这是受了什么伤,怎么缠了如此多的白纱,怪不得邓均说他来不了,竟是因为这个吗?
推开门走了进去,床上的男人听到动静微微抬起头来,在看到唐月的一刹那,眼中尽是惊讶,一张苍白的脸更是白了一层。
“肖旭……”
肖旭颤颤唇,看着唐月很是吃惊,“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唐月蹙着眉走上两步,伸手将他扶住让他躺好,肖旭却是闷哼一声,眉头也痛苦的纠了起来,唐月一见忙又用力提起他一些,“我这是伤哪儿了?”
“背上……”
唐月看了他一眼,扶着他让他趴下,拉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看了看地上的茶壶,“我渴了是不是?”
肖旭咬咬唇,没有吭声,只是盯着枕头。
唐月叹口气,走出门外向一个侍卫要来一壶热茶,这才又走进房内,张彬向里望了一眼,又看了看唐月,守在门外掩住了房门。
唐月倒了杯茶吹凉了递到肖旭嘴边,肖旭抬头看了一眼唐月,见唐月正望着自己,眼神一颤忙接过杯子喝了下去,却因为喝的太急洒了一床。
唐月又是一叹,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望着面前一身伤痕的男人,他满腹的疑问和怨恨都化成一声叹息,在床边竟是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肖旭也垂着眼睛,静静的趴在床上,两人都沉默着,屋子里一时静得连呼吸都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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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盯着肖旭看了半晌,“我就没什么话要跟你说吗?”
肖旭神色不动,却抿紧了嘴唇,“我什么都知道,你不知道要告诉我什么?”
唐月翻了个白眼,深吸了一口气,“那我告诉你,肖旭……蓝火魔君,还有……言子冬,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明知道一切已经无法再隐藏,肖旭还是觉得心里一片绞痛,曾经最关心自己的唐大哥,再也没有了,被自己生生的毁灭了,也许他从来都不想要一个这样的大哥,可是当尝到过那种被人挂在心上,信任无比又亲密无比的感情后,他怎么会不贪恋这种感觉。
但是,从一开始注定的欺骗早晚都会真相大白的,他早有准备,只是心里却空洞洞的难受。
“为什么不回答你,冬子……”
肖旭猛得闭上双眼,不想让眼中泛起的酸涩让唐月看到,“有什么区别,都是你……”
唐月心中也是一片酸涩,舔了下嘴唇,“好,真是很好,你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找到的亲情,原来又是一个骗局。惜彦……”不知为何满腔的酸涩让唐月的声音发哑,喉头发紧竟然说不下去,他只好闭上嘴,停了一会儿直到那感觉稍淡才又开口。
“你把惜彦交给我,是我把他弄到菘南的,他头上的金针,是我封的,他身上的子时焚情丹是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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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一直望着他,见他闭着眼连看自己一眼都不肯,心中不由的一股悲凄之意变成了汹汹怒火,“你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把我当兄弟,当亲人,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你唐月到底做了什么让我如此记恨你,向你下蛊不说,用的还是我送给你的黄符,我明知道你随身带着,应该知道你对我这个兄弟有多重视,我连这个也利用,还有你身边的人我也不放过。
先是洛羽,他重伤难愈生命垂危,你来菘南取芝,我就杀了江云心夺走紫山灵芝让你无计可施。
后是惜彦,把他丢在那种地方任人糟踏,我还有没有人性,如果是你唐月对不起我,我尽可以冲着你来,为什么要折磨你身边的人,觉得这样就可以折磨到你了是不是,没错我做对了,这确实折磨了你,会折磨你到死,那麻烦你死也让你死个明白,你唐月到底哪里得罪了我,我说啊……”唐月大声咆哮着把怀里的符纸扔在肖旭眼前。
面对唐月愤怒的质问,肖旭无言以对,他承认他是利用了唐月对他的感情,唐月当他是兄弟,一道没有什么意义的符纸他也一直随身带着,就是现在他知道自己在那符纸里下了东西,他还是一定带着,他一直在坚持着什么,而自己为什么在这一刻会如此的心痛。
而对于其它的他更是你话可说,只是双拳越握越紧,身体也微微颤动着,就是一声不吭。
唐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难过伤心,这种深深的背叛感,连解释也不愿的漠视让他心头气愤交加,深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解药,你要子时焚情丹的解药。”
肖旭心头一颤,头垂的更底。
唐月气极,一把掀开被子把他从床上揪起来,也不顾肖旭身上的伤有多严重,只是一双通红的眸子望着他,“你要解药,我听到没有?”
肖旭一双眼尽是悲伤,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流露了太多他心底真实的感情。
看着狂怒中的唐月心头不由的一慌,这不是他认识的唐月,却是他预料到的唐月,他从一开始就梦想这一天,可以有要挟的筹码,可以完全掌控唐月的情绪,那是还在沐城时每天看到唐月的笑容时他心里所想的事情,打破那张笑脸,想看到他痛不欲生的一面,那是他的报复。
可是……
轻轻摇摇头,“你没有……”
唐月危险的眯起眼神,那只深沉的眼睛在含着怒气时显得格外阴郁,冷冷一笑,“你知道我也不会痛快交给你,就像我把他送到你手上,就是拿准了你没有办法处理那些状况是不是?”
肖旭是真的有些慌了,这样的唐月让他心里很慌,他突然很后悔对唐月所做的一切。虽然这些日子他经常会猜测,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和唐月撕破了脸皮会是什么情况,可是他都想不到会是这种让他心惊的感觉,唐月眼中那种恨意,那种燃尽一切的怒火,都和以前那个整天笑嘻嘻挂在他肩上的唐月不同。
“你真的没有!”
“是吗?”唐月瞪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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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上下打量他一眼,突然手中金光一闪,已经准确无比的扎在肖旭的身上。
肖旭心中一惊,却是已经晚了,就以他的武功即使身上有伤也受不了唐月的暗算,可是他此时心乱如麻,情绪动荡哪会想到唐月突然出手,立时浑身一僵,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唐月,只见唐月又抽出几根金针慢慢的在他身上封下,让他连大喊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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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伸手接过肖旭瘫软的身子让他躺在床上,不看他一双吃惊的眼睛,慢慢从腰包里取出一柄锋利的小刀。
肖旭心头一颤,他与唐月相处的时间长了,自是知道这小刀是做什么用的,更是知道他的锋利,唐月曾用这小刀轻易的划开人的皮肉,做过各种让他触目惊心的小手术。
而此时的唐月则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似乎在检查他的锋利程度,又阴沉的看了一眼肖旭,见他额角渗出的冷汗,轻轻一笑。
反手将小刀拿到肖旭眼前,“我要解药。”
肖旭嘴唇颤了颤,看着唐月,哑声道,“我真的没有。”
唐月瞥他一眼,“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我说的是真……”
“嚓”的一声,唐月的小刀划开了肖旭身上的纱布,唐月不再看他,开始轻巧的割破那些白纱,肖旭惨白着脸,暗暗咬着牙忍受着这种折磨人的惊颤感,胸前的白纱被一层层割开,清冷的空气立刻让赤祼的皮起一层鸡皮疙瘩。
唐月看了看他祼露出来的雪白胸膛;这时候心里竟然在想着他的伤;没有伤在前面那定是伤在后面了;又看了看他手臂上绑着的一圈白纱;那应该就是几天前被自己划伤的伤口吧。
伸出手指来轻轻抚摸着他手臂上的白纱,“我不想这么对你的,只要你拿出解药,我不想这么对你……”
面对唐月的喃喃自语,肖旭的心颤了颤,可还是扭过了头不想再看他的表情。
唐月望着肖旭暗暗咬牙,手上的小刀慢慢贴着他的肌肉向下探去,他就是要用这种方法来折磨肖旭,他倒要看看肖旭的神智有多坚强。
肖旭轻喘着看了一眼一脸沉静的唐月,感受着那柄小刀在皮肤上划动所留下的颤粟感,突然肖旭脸色一变,那柄小刀竟然猛然使力一下就割断了他裤子上的腰带,唐月举起小刀看了一眼,继续用小刀挑破布帛,被划烂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脆,肖旭咬着唇感觉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