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魔上身by 月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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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魔上身by 月幽-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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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管你什么,放开我!”叶善脸色倏青倏白地瞪视着他。 
  “那我就不客气了。” 
  何玉狞笑着,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把叶善按倒在地,两只手驾轻就熟地伸到腰际,不顾叶善的死命反抗,将他衣底的亵裤褪下大半。 
  叶善夹紧双腿,但何玉还是有办法把手掌挤进那条狭窄的缝隙,五指如钩地掰开盈颤的双丘。 
  “放……开……” 
  知道自己面临的是怎样的严峻形势,也清楚接下来何玉会如何残忍地对待他,叶善犹自不息地挣动身体,奋力抗拒何玉侵犯。 
  “别乱动,免得到时痛的人还是你。”这算是何玉的好心警告。 
  “我……不会让你……得逞……” 
  何玉的手指深扣入肉,那股狠劲令叶善痛皱了双眉。 
  ***** 
  “痛……”叶善惨叫,额际的汗珠大颗大颗涌出。 
  何玉逼使叶善摆出最淫荡的姿势趴在地上,双手强力托住柔韧的腰,扶高结实的臀部,疯狂地把自己送入叶善体内的最深处。 
  难以抵御的冲击慑起全身的战栗,五脏六肺仿佛要被捣乱成浆糊似的,叶善拼命抽气想缓和何玉带给他的剧烈痛苦,强烈的不适使他的脸失去血色。 
  尽管不是第一次遭遇何玉的暴力,可是无法言喻的痛楚却是一次比一次鲜明。 
  手指在青砖地上又抓又抠,叶善只能以这种方法来期冀分担肉体上的痛苦,但依然不能减轻他所受到的折磨。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达成的契约宛若无效的空文,在何玉狂性大发的时候根本派不上一丁点用场。 
  好想哭,好想叫,偏偏他什么都不能做,除了哑忍何玉对他的摧残,也只剩下忍…… 
  何玉想羞辱自己——再也想不到第二个理由来解释何玉对自己作出的暴行。 
  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为……什……么……”唇泛靛紫色,勉力吐出瑟索,向何玉寻找解释。 
  “你自己明白。”戾虐的声音彻底摧毁叶善的纤细,犹如冥狱来的黑暗使者。 
  “不……明……白……”咽下眼泪,叶善没有力气再多追究。 
  ***** 
  身体象是被巨大的重石辗过似的,寸骨寸痛,痛不欲生。 
  吃力地睁开眼皮,一景一物从模糊渐渐清晰,映入眼中是那么的熟悉亲切。 
  身下躺着的是绵柔的细席,滑爽的感受告诉他现在已非在那间空荡的临水小榭,而浑身的痛在提醒他不久前发生的惨事真实的而非在做梦。 
  不知是怎么回到敞云轩的,只记得自己在何玉的疯狂下昏了过去,身体好象已经让人清理干净,但遭受蹂躏的伤痕不是一时可以痊愈的,精神上的创伤更为严重。 
  “你醒了?”坐在床沿的男子在说话,拧干的湿毛巾按到他额头。 
  “你——魔鬼!” 
  眼神一下子变得明澈,射出恨的利箭,恨不得刺穿他的胸膛。 
  “我本来就是血魔。” 
  毛巾扔回架上的金盆里,肆佞的眼角透出微妙的表情,令叶善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契约解除!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叶善霍然忘了全身的疼痛,从床上猛地弹坐起,又痛得栽倒,瞪着眼前的男人,挥舞着手臂迳自朝门口的方向连连指划。 
  “不——”轻轻一字,有着不容人否定的坚持。 
  “去他的狗屁契约!我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跟你这种魔鬼谈什么交换条件,真是见鬼了!见鬼了……”叶善发疯一样的喊起来,直至声嘶力竭仍在不停地呼叫。 
  “你冷静点、冷静点……”何玉抓住他的肩膀,企图让他的情绪稍微镇定。 
  “你叫我怎么冷静?”叶善大睁的双眼泛出红丝,眼神一变为涣散,“我是个男人,却一再被男人强暴,我要真是个女人,早就去寻死了。” 
  “可你还活着,没有死……” 
  “我是生不如死!我每天都活在恐惧被男人强暴的阴影下,无论做什么强暴我的那个男人都象鬼影子一样缠住我不放。”叶善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一股脑儿地把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冲口喊出,把满腔的不忿统统发泄出来。 
  “就算你被我逼疯了,我也不会放过你。”这话说得好残忍。 
  “为什么?为什么?”叶善一把捉住何玉的大手,拼命摇晃着,“我有的是银子,我给你一百万两、两百万,不,我给你五百万两,你有了这么大一笔钱,世上什么东西买不到手,何苦咬住我这个男人?” 
  泪,不知不觉洒满双颊,触指即断的心弦颤如深秋的朽叶,在寒冷的凄风苦雨中欲坠非坠。 
  他是天之骄子,是南方的主宰,一直以来,认为天下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但是现在,昼夜被魔鬼纠缠,甚至还要奉上他的身体取悦于魔鬼,这种不能告诉任何的痛楚,时时象针刺在心头,痛袭入骨,却始终无法拔掉这根刺。 
  “我不要你的银子,我只要你。”经过一段令人摒息的等待,何玉摇头拒绝叶善开出的诱人条件。 
  “要我?要我做什么?我不是女人,除了让你泄欲,女人能派上的用场我一样也不具备。”叶善自厌自弃地甩着头,烫人的泪水溅到何玉手背上。 
  “别哭了,你是江南的霸主,天下一半人要听你号令,不能哭得象个小孩子。”何玉摸摸他的头,口气变得很温柔。 
  “我不要做什么江南首富、商界龙头,我不喜欢这个角色,我不想再扮下去了!”叶善一反平时的理智与精练形象,哇哇地哭诉着,眶中的眼泪决堤得更快。 
  如果这些外人看来炫目的虚荣要以他的身心作为代价,他宁可当个升斗小民还逍遥快乐些。 
  “你不喜欢也没法子,因为你是叶善,无人可替代的叶善。” 
  大手小心地抹去挂在眼圈的晶莹,流露出连自己也不曾发觉的怜惜。 
  “别人喜欢尽管拿去好了,我才不稀罕呢。” 
  为了叶府,他牺牲了青春年华,抹煞了所向往过的一切,换来了声誉显耀,赢得了富贵权势,当他引以为傲地登上人生的巅峰,魔鬼的突兀现身撕碎了托呈在面前的璀璨光环,教他心何以对、情何以堪? 
  “我稀罕呀,我稀罕你的紧。” 
  “滚开!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离我远点!”叶善拍掉正为他擦眼泪的大手。 
  “你还在恨我?” 
  “恨!当然恨!”泪水洗涮过的眼睛份外清亮动人,“天下那么多女人,你干嘛非要我不可?你这个死变态、死混蛋……”叶善稍喘口气,噼哩叭啦地开始骂人。 
  “你若是为了刚才的事,虽然我略微粗暴了点,但我决不后悔,因为始作蛹者是你本人!”何玉听他骂着骂着,脸色一沉。 



  



10 



  “难道是我求你强暴我的?别想把过错推到我头上!”叶善气鼓鼓地数落道。 
  “本来就是你不对!你不该去和别的女人厮混。”何玉冷冷地指责道。 
  “我和谁厮混?”叶善大为不服。 
  “杨淑珍。”声音冷得如同冰雪。 
  “她是我表妹。”听到这个名字,叶善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也是你预定要娶进门的女人。” 
  “我是独生子,有义务为叶家留下后代。”叶善语中带刺的回答,叶府需要的是嫡亲血脉的传承,即使何玉每晚都在他的床上渡过,以最大的热情融化了他本欲拒绝的躯体,他也不会大肚子、生孩子。 
  “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夏天的灼热渗透不进何玉的眼睛,从内心深处泛上玄冰的蓝光,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这是我跟她的事,没你过问的余地。” 
  叶善的倔强,叶善的傲气,事关他一生的幸福,不允许他在此刻有所妥让,如果他退缩了,那么今后他永远只能活在地狱里,在每个漆黑的夜晚,战栗地聆听恶魔的狞笑。 
  “如果你再同她纠缠不清,我就杀了她。”冰冷的口吻,使人无法置疑话里的虚假。 
  “你敢?”叶善圆睁俊目,感情一下子从他心灵的窗口褪净。 
  “我为何不敢?我要杀人,你根本就阻止不了。”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她是无辜的,你不要把她牵扯进来。”叶善知道何玉不是说着玩的,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看来死一个李蓁不足以让你认清现实,杨淑珍会是第二个因你而死的女人。” 
  “你是在逼我以后不能再去接近女人?”叶善身上泌出的冷意堪与何玉抗衡,纵然何玉是“魔”,他又何尝是“善”?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你不觉得太过份了?” 
  “你是商人,你要我为你效命,间接地是要我把这条命给你,我要你相对地独属我一人,你的身体只有我才能占有。”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契约解除,一切都不存在了,我没必要再去遵守那个见鬼的东西。” 
  “不管契约是否还存在,我的要求就是这些,决无更改,因为你是我的!”以无人可及的强势宣告着这具肉体包括精神在内的独占权,冰邃的眼光凝成霜雪的结晶,冷意地散发出“血魔”的邪恶气息。 
  “我好后悔,后悔当初为何要救你……”沉浮的幽寒溺没深不见底地湖心,覆盖上追悔莫及的雨愁,叶善神伤凄楚,低低地述说着他的自怨自艾。 
  “我倒不怎么后悔……” 
  “你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没有后悔让你活下来。” 
  当他从雪地醒来时,曾意图杀人灭口,虽然没有成功,但另有收获的珍贵足可弥补这个小小缺憾。 
  “是我让你活下来才是真的。”叶善不解其意地斥道。 
  “猫就是猫,平时看上去再怎么冷静优雅,总是爱张牙舞爪的唬人。”一把冷毛巾又把叶善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如果你去唱戏,一定会成为出色的名伶,人前人后两张脸孔。” 
  人人都道叶府富有,一家之主叶善的贤能干练更为世所称赞,但叶善的软弱只有自己知道,其实这个男人的内心并没有他外表显露出来的那么坚强无比,想到此处,何玉不由暗暗得意。 
  “别把我同优伶相提并论。”叶善恼火地竖起眉。 
  “优伶在戏台上扮别人,你也是在扮一个自己所讨厌的叶善,你扮得很好。” 
  “为什么我是叶善……” 
  当何玉亲手敲破他遮蔽世人耳目的那层看似坚固其实脆弱的保护膜,摊呈在自己面前的仅剩下被揭开疮疤的痛楚与虚脱。 
  叶善不明白为何要让何玉看清自己的本来面目,那种看到人骨子里的眼光着实令他心生厌恶,可是他私心底下仍有点喜悦教何玉瞧见,或许一个人背负的担子太过沉重,希望有人来分担一些无边的困扰。 
  ***** 
  每到夜晚,这条街上的人流就会多起来,有些人是来街上寻找猎物的,有些人来拉客卖笑的,这条是著名的风化街,三教九流、各形各色的人都有。 
  倚门卖笑的半老徐娘,缩在阴暗角落的稚幼孩童,怯生的眸瞳里流露出灰色的希望,仅是为了一餐的温饱,便要用他们的一生洗不掉的污浊来交换,他们不会去想代价的昂贵,在拥有痛觉之前,他们已经坠入炼狱的底层,熊熊狱焰也不能将他们从麻木的迷|药中灼醒。 
  街端走来一人,全身裹在一袭不合夏天时宜的披风里,高高耸起的衣领覆住大半脸孔,让人瞧不清此人的真面目,行止间,幽雅泛生。 
  带着愁翳的眼光飘忽地四处梭巡,似乎在寻找什么,又有点存在顾忌令他心存犹豫。 
  “大爷,今晚需要找个人陪吗?”一个十多岁的清秀少年倏地窜到他面前,使人惊异的是这少年的双足竟是一对三寸金莲。 
  “你是伶人?”两道谨慎的视线扫过少年菱形的莲瓣,这年头只有唱小旦的伶人才会从小缠足。 
  “是呀,我原本是庆华班里唱小旦的,后来生了重病被戏班撇下,只好到街上来拉客人。”少年的眉头似乎掠过一片阴霾,旋即又绽放出明亮的笑容。 
  “你要多少钱买下你的一夜?” 
  “看大爷的穿戴不俗,肯定不会让我吃亏的,由你开价便是。” 
  微澜的夜风撩起紧密的披风,露出一角精美的衣裾。 
  “十两,够吗?”他迟疑地问道。 
  “够了够了,谢谢大爷,谢谢……”少年笑得好高兴,拼命向这位宽绰的大爷道谢。 
   
  斗室寒伧萧条,短短的灯草随时可以敛尽一室的幽光,床头的一盏孤灯不想就此寂于黑暗,努力在为自己的生存跳跃不息。 
  “这是你家?”悦耳低沉的男中音在昏暗的微光下散发出蛊惑人心的韵味。 
  “这是我带客人来的地方。” 
  少年用的是“地方”二字,“家”这个字对他而言是奢移得不切实际的东西。 
  “你还有其他亲人吗?”他有意在盘问少年一些不该过问的以往,想要得到的答案只有他自己清楚。 
  “没有。我从小被卖进戏班,以前的事全忘干净了。”少年感觉到这位大爷正用迷惑的眼光频频打量着他,仿佛要在他脸上找出什么急亟获取的解答。 
  “大概也不会记得有个姐姐吧……”低低地叹声犹如晚风吹过林梢,他不止在对少年发问,更多的是在对自己的心述说那份淡淡的失落。 
  “大爷,我伺候你把外面的披风脱掉吧。”少年总觉得这个客人行迹诡秘,而举手投足间风华蕴藉,透露出迥异常人的贵气不是单靠素衣淡衫所能巧妙掩饰住的,那种天渊相隔的距离感,与他这寒酸的地方格格不入。 
  披风在手上滑落,俊雅英挺的脸庞瞬时迷惑住他的心神,他是没有猜错,这个男人果然不是他这种卑微的小人物可以妄图攀附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闪耀着凡人无法用手触及的光辉,令他遥忆起儿时听过的传说中的高贵神祗。 
  “你好俊……”少年喃喃地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个高尚脱俗的男人,“你、你是……叶……”突然张大口说不出话来。 
  “你认识我?”矮小的屋脊给人狭隘的感觉,叶善索性在窄小的床铺上坐定,微诧地蹙起俊眉。 
  “有回你骑马路过,身边有人告诉我说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叶府之主。”少年眨眨眼,内心深感好奇,“你怎么会光临我们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 
  这点好奇并不为过。叶善身为江南首富,家中金山银山,还少得了陪他过夜的美貌女子?凭他的显赫身份无须开口暗示,就有一大堆人前仆后继地为之效劳,犯不着他在入暮后亲自跑到那条风化街上,更甭提拣他这种平凡无奇的小卒来简陋小屋过夜。 
  “或许我过腻了富贵日子,想换换口味。”叶善自嘲地笑道,修长的手指撩起垂覆额前的一绺发卷。 
  他尽可以睡他的高楼大屋,尽可以在满室薰香中渡过一晚,但是他的房里每天晚上都会有令他恐惧的恶魔出没,施展出最残酷残暴的手段来侵犯他、掠夺他的身心,沾了他一身邪恶的气息。 
  他尽可以将这种行为想象成契约的交换条件,尽可以无动于衷地忍受下去,但是逐渐被男人抚弄惯的身躯正慢慢溺于Xing爱的快感,从排斥到屈服,从顺从到习以为常,他的身体将转变为那个男人手上致胜的筹码,而他却要惨淡的步向输诚,这是他所难以接受的。 
  听说花楼坊又来了一位名叫段瑛的绝色美女,取代李蓁成为花楼坊的花魁,据说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一点也不比李蓁在世时少。 
  花楼坊也曾多次派人邀他光临,他却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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