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魔上身by 月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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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魔上身by 月幽-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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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人你酒喝多了,看来有些醉了。”叶善低头朝怀里的李蓁说道,“你先回转你的晚妆楼,我待会儿去找你。” 
  “你可要记得哦。”李蓁俯脸轻轻在叶善颊上一吻,乖乖地站起身,在众人惊艳目光的陪伴下,飘然离场。 
  “咳咳,张大人,万事还需谨慎,小心祸从口出。”等李蓁走远,叶善才正色对张大人言道。 
  “天高皇帝远,我们在江南寻欢作乐,京里的耳朵再长也听不到什么风声。” 
  “话不是这么说,你莫非不知尤大人今晚请我们来的真正目的?” 
  “我知道,听说京里要下来一位钦差大人,故而尤大人找齐了场面上的顶尖人物,互通一下声气。” 
  “虽然目前尚不能确定来的是哪位……”叶善忽然压低嗓音,“极有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位‘宠儿’薛晔。” 
  “他?”张大人猛地双目暴凸,结口结舌。 
  “你仔细想想,这话若教传进他的耳朵,不是我危言耸听,张大人,你一家老小是否能够活下去是个未知数,你想寿终正寝更属痴心妄想。” 
  “这……”张大人脸色惨白,鬓角渗出汗滴。 
  “话要说回来,你适才说的话仅有我与李蓁听到,请你放心,我会吩咐她闭上嘴,而我也不是那种喜欢饶舌的人。” 
  “承情承情。”张大人略放宽心,连连点头。 
  “不过传闻最近朝廷即将行文各省,据说盐税又要涨了,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你从何得知?”张大人对叶善的消息灵通大为惊叹。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渠道。”叶善终于想起自己手上的那杯酒,安闲地沾唇浅抿一口。 
  “此事若非谣言,叶世兄意欲怎样?”这是间接地承认。 
  “你知道的嘛,叶府生意做得还算差强人意,可是盐税加增,从中获取的利润自然变薄,到时逢年过节送到尊府的礼品只怕也要跟着轻了。”叶善狡笑如狐,商人的圆滑在他身上展露无疑。 
  “我懂了,若真有那么一天盐税涨价,你叶府上的税价仍是照旧,叶府生意稳定也就是南方经济稳定,不必为了每年区区一点盐税,动摇了整个南方的经济体系,从而削减朝廷的征收。”张大人心领神会,三言两语便向叶善作了保证。 
  “大人对叶府的关照,我自当心中有数,以后叶府若需仰仗大人的地方,还请多加照拂。”叶善今晚来此的目的顺利达成,表面上仍要谦逊客套。 
  “好说好说。”张大人无奈地苦笑,叶府主人的能干也不是今天才有风闻,单看他几句话就要挟自己不得不就范,后生可畏呀。 
  “时光不早,宴席差不多要散了,我向你告个罪先行一步。” 
  叶善言罢,挺起修长的身形,怡然自得地慢慢蹁向李蓁所住的晚妆楼。 
  ***** 
  青铜镜磨得雪亮,纤毫毕现,光华流灿。 
  镜中倒映出姣美动人的丽影,朦胧绛纱乍泄胸前无限春光。 
  薄薄衣衫,淡淡妆成,云髻松挽就,香腮渡欲雪。 
  李蓁挥手摒退丫头,俨然裣坐妆台前,矜负地审视起镜中的自己。 
  那雪白肌肤吹弹得破,那远山眉眼荡人心旌,那微绽的朱唇仿佛成熟多汁的樱桃,勾勒出一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娇靥。 
  的确,李蓁美得风情万种、妖娆绝伦,难怪叶善啧啧称其为尤物,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她的诱惑。 
  李蓁也深信自己的美丽。 
  她不信叶善逃得过她的美人关,坚决不信他会舍自己而娶别的女人。 
  她李蓁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天下男人合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甘作不贰之臣。 
  叶善英俊有为,自是她盼企赎身的首选,而叶府的尊荣华贵更为她所向往渴慕,只要能够成为他的侧室,她的妩媚多情,她的宛转承欢,定然独专叶善的宠爱,现在的叶善迷恋自己,日后也当如此,自幼在教条下长大的闺秀如何能与她争风,叫那个女人见鬼去吧! 
  她有信心今晚能够彻底迷倒叶善,让他许下迎娶自己的承诺,即使那个女人依旧要嫁入叶府,理所当然地也会因自己的专宠而被打入冷宫。 
  李蓁对镜中的自己扬起得意的笑容,随手启开妆奁,取出一串珠琏悬在胸前比试,珠辉玉貌,流光溢彩,相映愈添丰妍。 
  蓦地,李蓁瞥见镜中出现一片阴云,凝神细望,自己身后不知几时竟站着一个陌生的身影。 
  明显地感应到身后散发出来的冰寒之气,李蓁惊恐地睁大美丽的眼睛…… 
  线突然断裂,珍珠碎落一地…… 
  ***** 
  叶善欣然登上晚妆楼,熟稔之极地走到李蓁房前,起手轻叩,门未闩。 
  当叶善推直房门时,映入他眼睑的不是李蓁巧笑嫣然的迎讶—— 
  满地滚动的珍珠熠熠生辉,柔媚无双的李蓁倒在血泊之中,身上的一袭羽缕浸染得比鲜血还要艳丽…… 



  



07 



  ***** 
   门“咣”地被人鲁莽地踢开,叶善神色不对地闯进何玉充作卧室的厢房。 
  “怎么了?”何玉警觉一坐而起,待看清是叶善时,不觉皱起眉头。 
  “是不是你干的?”叶善恼火地逼问道。 
  “我干了什么?”何玉困惑地道。 
  “你还跟我装糊涂?”叶善忿忿地走近床沿,这才猛不丁发现何玉躺在床上的身体竟又是一丝不挂,“你这人是不是有暴露狂,怎么又没穿衣服?”叶善差点失控地叫起来。 
  “天气热嘛。”何玉不介为意地摆摆手。 
  “哪怕天气再热你也不能不穿衣服呀。” 
  “房里又没外人,天晓得你会夜半三更地闯到我房里。” 
  “我又不知道你喜欢不穿衣服睡觉。” 
  “天亮之前,你特地摸黑跑到我房里就是为了要我以后穿好衣服睡觉?” 
  “当然不是!”叶善溯想起此来的目的,“我是来问你……” 
  “何事?” 
  “李蓁!” 
  何玉沉默一下,坦诚道:“人是我杀的。” 
  “你——”叶善愤怒地涨红脸,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死她?” 
  “因为她企图染指我的东西。”何玉神情淡漠地答道。 
  “你的东西——谁是你的东西?”叶善羞恼欲绝,黑暗中的双眼亮得怵人。 
  “你!”何玉冷静地道。 
  “我——我不是你的东西!”叶善握紧拳头,大声吼道。 
  “只有我的东西才有资格活下来,我决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过。”何玉毫不回避地说出自己的心声。 
  “你——真是不可理喻!”叶善抿紧嘴唇,从牙缝里蹦出这一句。 
  “血魔行事从不往常人方面考量。”何玉反倒理直气壮。 
  “你这个恶魔、魔鬼……”叶善忍无可忍,终于破口大骂。 
  何玉冷冷地看着在他面前指手划脚、骂似连珠的叶善,真想不到教养绝佳的他亦有气急败坏的一日,骂起人来一套接着一套。 
  “骂够了没有?”何玉冰肃地开口问道,双眼开阖间,射出针一般尖利的锋芒。 
  “没有!”叶善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看来你需要我好好再提醒你一下。” 
  不容叶善回神反抗,何玉伸出手一把将他拉进怀里,丝薄的绢衣根本挡不住何玉手心渗透出的惊人热量,微微的汗意在两人之间弥漫。 
  第一次被他强暴是倒霉,第二次若教他得成了去那就是自己无能,占惯上风的叶善决不愿接受自己的无能,拼命在何玉身下挣扎,张嘴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何玉痛得一缩,用手摸摸自己被咬的地方,有点湿湿的。 
  “什么江南小天子、世家贵公子,跟只野性难驯的野猫没两样。” 
  “你……你才是野猫……”叶善用力吼了回去,他绝对是那种打要还手、骂要还口的人。 
  “那就教你见识见识我的驯猫术。”何玉满面暴戾地说道,轻轻用力一扯,叶善身上的绢衣已不能蔽体。 
  “天要亮了、天要亮了……”叶善发急地大叫,“快放开我……放开我……” 
  “天亮打什么紧……”何玉我行我素地将魔爪侵入叶善下半身。 
  “我还有许多事急亟办理,没空跟你胡来……”叶善扭动着身子,极力想避开何玉的触摸。 
  “那是你的事。”何玉想也不想地回绝道。 
  “你吃我的饭就要听……唔……我……的……” 
  叶善“唔唔”地发不出声音,因为何玉再次残酷地夺去了他的双唇。 
   
  契约 
  狭窄的单人床上硬挤进两个男人的躯体,不负重荷的床架发出“嘎吱嘎吱”的哀鸣。 
  “啊……啊……” 
  叶善痛苦地扭曲着脸,困难地喘出炎热的气息。 
  豆大的汗珠雨水似的从何玉光裸的躯干上沽出,随着肢体摇摆的频率,一滴一滴洒到叶善的胸脯上、洒到叶善的脸上,洒进叶善湿润的眼眶,混合着自己的眼泪一同滑落腮边。 
  “够了……够了……可以停了……” 
  叶善弓起背,劲部极力往后仰,颤动着燥涩的唇,抬眼望向居高临下的何玉。 
  “不够……不够……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何玉不知疲倦地挺动着身子,在叶善体内疯狂地进行攫掠,仿佛要把叶善的整个身心全副吸入自己的骨髓。 
  “可是……我受不了……身体要坏掉了……”叶善几乎哭出来的哀求着,这种痛澈身心的折磨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方能结束? 
  “再一会儿……再等等……”何玉嘴里虽是这么安慰叶善,行动上仍然没有放松的迹象。 
  “你刚才已经说过好多次了……”叶善紧紧捉住身下的衾单,拧起眉毛朝上喊道。 
  今晚,何玉不知在他的体内爆发过多少回,一波潮头尚未平熄,又强行拉他跌入下一波的惊涛骇浪,每次搞得他死去活来,好象一辈子没发泄过似的,竟敢拿他充作泄欲工具。 
  “等等……等等……”何玉微阖双眼,全然陶醉在情欲的性感之中。 
  唐夫人的火毒弊郁体内,濒临火山喷勃的危险边缘,自与叶善发生关系之后,仿佛找到了一个去火气、降体温的管道,通过肉体的交媾,积压的火毒不再那么苛刻心神。 
  管他是男是女,是小天子还是小王八,先按在床上消消火气再说,何玉一向不把道德伦常放在眼里,叶善的出现与他的性别无关。 
  “滚开……啊……” 
  叶善翻动白眼,伸长头颈地拔尖嗓子,颤抖不已的身体承受不住汹涌而来的冲击哆嗦成一团。 
  “好啦……好啦……” 
  攀上畅快淋漓的极致,何玉全身汗出如浆,颓倒在叶善湿透的躯体上,大口大口地喘息难平,欢好过后的甜美余韵犹如微凉的清风,舒服得令人好想倒头大睡。 
  “滚下去……重死了……” 
  叶善使劲推开何玉沉重的身体,此时陷入骨酥肉麻的何玉失于防备,差点摔下床底去。 
  “发这么大的脾气,不满意我刚才的表现?”困乏的何玉看上去比清醒时好说话许多。 
  “鬼才满意……”叶善嘟囔着。 
  “你不满意?那再来一次。”说着,何玉又抱住叶善。 
  “你呀烂死了,谁要再来一次。”叶善在怀里搡拒着何玉的逼犯。 
  “烂?”何玉不信地睁大快闭上的眼睛,“不晓得方才是谁对我又哭又叫的,看来你蛮乐在其中的。” 
  “住嘴!”叶善的脸蛋沸烫,不由分说捂住何玉的嘴巴,“把今天晚上的事统统忘掉,以后不许再提起。”被情欲充分燃红的眼睛闪过严厉的锋芒,“你要是敢说出去,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杀我?”何玉不当回事地哼哼,“凭你的斤两只好关起门来比划比划,踏出门槛跟死猫没两样。” 
  “你要是不把我的话听进去,小心我赶你出门,到时没了我叶府的包庇,看你如何面对敌方的狙击。”叶善说得好不认真,没有一丝玩笑的神色。 
  “你怎么知道的?”何玉一凛,情欲的迷障完全从他眼中撤离。 
  “如果你不是遇到了棘手的对头,血魔怎么会给我乖乖地当了两年佣人。”叶善一副早就料中的口气。 
  “我中了一种极为难解的毒……”何玉缓缓说道。 
  “恭喜你到现在还没有一命归阴。” 
  “这种毒真的很奇特……” 
  “你居然没死掉,算不算是祸害活千年呢?” 
  “你是我解药……” 
  “什么?”叶善微微一震。 
  “我发现和你在一起能够替我纾解体内的火毒……” 
  “所以你才会一再的抓我上床?”叶善生气地指责道。 
  “不错,每回抱过你之后,感觉特别好。”何玉一向冷淡的眸子难得漾出笑意。 
  “我把我当成什么了?”叶善火大地喝骂。 
  “不可或缺的解药。”何玉的坦白不啻于火上浇油。 
  “你、你……”叶善气梗咽喉,浑身瑟瑟发颤,“你给我滚出去——” 
  “这里是我睡的厢房,该滚的人不是我。”何玉懒懒地提醒道。 
  “这里是我作主叶府,只要我高声大叫,全府的人都会冲到这里来捉你这个人人杀之而甘心的血魔。” 
  “有种你叫啊,把所有人叫起来,让他们冲到这里来看我跟你赤身裸体拥抱在一处的模样。我是血魔,无论怎样都不在乎,你呢?嗬,江南小天子,好大的名声。” 
  “你不要欺人太甚!”叶善强抑下吐血的冲动。 
  “我没有欺你,不然照我的一惯行事,这叶府早就鸡犬不留了,哪容到你对我叫嚣。” 
  “你在威胁我?”叶善冷声道。 
  “我在帮助你想清楚后果。”何玉的语气更冷。 
  这两人在抵死缠绵的空气尚未淡褪之际,转又剑拔驽张,充斥了紧绷的气氛。 
  叶善幼承庭训,善于交际谈判,深明“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商人见好就收,才配称识时务的俊杰。 
  “如果……我同你保持这种关系,而且是隐秘的关系……但是,你必须为我效力。”叶善完全是谈判桌上商人的口吻,即使注定这是一笔赎本的生意,生点利息也是好的。 
  “为你在床上效力?”何玉调侃了他一下。 
  “你是血魔,我听说过血魔是当世两大高手之一……”叶善紧张地喘了口气,“你有一身横行当世的能耐,我要你为叶府尽忠、为我效命!” 
  “我是不受命于人的。”对于叶善的命令口气,何玉有着排斥的反感。 
  “那你天一亮就给我滚出叶府,管你有什么龌龊的念头,我宁死决不妥协。”叶善眼中闪耀着精明的算计,冰冷得宛如陌路人,一反适才亲密无间的火匿。 
  “你打算利用我?”何玉的眸底泛上浓厚的阴翳,逼迫着叶善在黑夜中发亮的冷峻。 



  



08 



  “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叶府不养吃白食的饭桶,你想留下来必须听命于我。”叶善不甘示弱地用眼睛瞪回去,毫不忌惮血魔的乖张戾气。 
  “我终算领教了你叶善的厉害,莫怪江南叶府称霸南域,有你在一天,叶府永远屹立不倒。”不受黑暗的影响,何玉仔细凝视叶善半晌后,迟迟叹道。 
  “这么说来,你答应了?”叶善的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我的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过问。” 
  “若与我叶府没有利害冲突,我懒得管你的屁事。”叶善撇撇嘴,不屑地道。 
  “假如契约成立,以后我只要有需要,你一定会在床上为我张开腿,由我摆布?”何玉重复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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