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机往床上一放,一边从陈陈的脸盆里倒出一半凉水,又从自己的暖水瓶里倒出了一部分热水。先把毛巾沾湿,洗了洗,然后把脸和胳膊洗了一下,将水倒入脚盆,坐到椅子洗脚,一边洗脚我一边说:“你就是胆子小,霍彩霞要是找也不会找你来,要找也找沈哲大哥来。”听了我说的话,陈陈高兴起来,陈陈说:“是啊,霍彩霞的鬼魂要来咱们宿舍,找也该找沈哲,一定不会来找我的。”
姜竹说:“你俩快别聊了,聊的挺慎人的。”我说:“说实话,咱班的同学都有些心理疾病,应该给大家做一次心理辅导了。”姜竹说:“如何心理辅导啊。”我说:“人死如灯灭,哪有啥鬼了神了的。若是梦见鬼,说明自己心里有鬼。睡不着觉的时候,想想绿色的草原,绿色的植物,很快就能睡着了的。”
我洗完了脚,手扳着上床的小梯子爬上了床铺,放下了蚊棚,将枕头拿过来,跟蒋大军头对头的躺下。拿起手机,点开**,里面田晓蕊的留言蹦出来:好梦,晚安。我发了三个字:安安了。田晓蕊发来一个红唇,一个摆手。我发过去,一个摆手,一个红唇。放下手机,侧身朝床里面闭上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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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乱的青春之青春的恋歌47()
我躺在床上,不久就进入了梦乡。梦中我来到了一片开满桃花的是山前,枝头桃花正闹,一条小溪蜿蜒流去,风吹花瓣落水中,落花逐流水。正不知道是人间还是仙境,发现路边一块大石头上书写着:桃花盛境。沿着山径拾阶而上,过了一个山环,山坳里一块开阔地上,一片松柏掩映中有一处红墙碧瓦的建筑。沿着小路前行,来到建筑的门前,斗拱的廊檐下一块黑色木牌上写着三个字:桃花庵。桃花庵朱漆木门紧闭,院内飘出檀香味道。
来到门前,叩打门环。就听院内传来人声:“贵客来到,有失远迎。”门开处,我愣了住了。发现来开门的青衣小妮,眉目清秀,好像在何地见过。小妮开口言:“家师出外云游天下去了,留贫尼在此看守宅院,知道施主远来,特意嘱托我款待先生。”我仔细打量这位小尼,发现好像是故人霍彩霞。就疑惑的问:“敢问小师傅,俗家可是姓霍名彩霞。”
小妮不紧不忙的说:“先生莫要盘问,请进入偏殿小叙。”跟随小妮进入仙庵,门口四大天王,驱鬼降魔。抬眼看,就见庵内迎面正殿三大间,殿门敞开,殿内供奉着无量寿佛,大殿前三个青铜香炉尚有没有燃尽的残香,余烟袅袅。两侧两座配殿各三间,因为是门紧闭,看不清里面是做什么用的。院内除了三个大香炉外,还有两个大铜平缸,里面有水,栽种植几片碧荷。院内松柏树的空地上,遍布青石板。在殿前、庵前、庵后、庵左、庵右松柏参天,把千年古庵遮蔽在浓重的绿荫里。
小妮把我请入西配殿,西配房内供奉的是南海观世音菩萨,就在观音像的南侧,有一个黑色八仙桌,八仙桌上青瓷茶壶,青瓷茶盅,摆在青瓷茶盘内。两把黑色的座椅,摆在八仙桌两侧。小妮说:“先生请坐,待小妮沏茶与贵客。”我坐在左侧的椅子上,小妮茶叶桶中取出香茗,放入青瓷茶壶中少许。从里间提出一支青铜水壶,水壶中水正开着,冒着水汽。小妮将热水倒入茶壶中少许,将茶叶洗净,残水倒掉。再次倒入开水,将茶壶盖子盖上,陪我坐到八仙桌的右侧。
静候一会,小妮将清茶从茶壶中倒出一杯,盖上茶碗盖,递到我的面前。低头双手合实说:“先生请用茶。”我单手放在胸前,还礼说:“谢谢。”小妮说:“不客气。”小妮自己也倒了杯香茗,放置在自己是身侧。我左手端起茶碗,右手提起盖碗,端到鼻子下,闻了闻茶香四溢。我说:“好茶、好茶。”用嘴抿了一口,入口绵甜,齿留芳香。
小妮说:“这是我取的山泉之水煮的茶,当然好喝。”我不解的问:“请问小师傅,你是。。。”
小妮微笑着说:“我本是上天司管桃花的桃花仙子,看不惯这天庭人间的烦恼,跟师傅出家在桃花庵,专司桃花事务,我法号青衣,先生唤我青衣就是了。”
我说:“看小师傅容貌酷似我家师姐霍彩霞,不知道此中可有渊源。”青衣微微一笑说:“那是贫尼的前生,都是前生旧事,先生就不要再提起了,今日把先生的英灵唤来,是想跟先生探讨一下何为桃花劫。”
此时的我也不害怕,也不激动,就好像跟老朋友交谈一样轻松自如。我说:“桃花劫,顾名思义,是因为男女情事引起的劫难。”青衣说:“贫尼以为先生只说对了一半。”我说:“请青衣赐教。”青衣说:“所谓桃花劫,就是命运。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在劫难逃。前世的霍彩霞是你家仙翁托我师傅去点化你成长的一个凡胎而已,完成了使命,自然就要归于仙府去了。”
我糊涂了,疑惑的问:“家翁尚在人世,如何能请仙师帮我成长呢。”青衣说:“此乃天命,你家仙翁英灵千世不死,跟我家仙师有多世恩情,故此能感应我家仙师,求我度你成长,望你不要辜负了你家仙翁的一片真情。”
我抱拳拱手说:“谢谢,你家仙师和青衣了。”青衣说:“世事多变,人各有命。今天叹息别人命不长,也许明天也是黄土垄中人。缘聚缘散,人间本无常。潜心向善身先死,豪横强梁子孙全。可笑彩霞枉善良,枉费晓蕊一片情。人生富贵有多少,先生不用太着忙。。。”
还想听几句青衣警言,远处一声鸡鸣,打断了我的残梦,醒来后好久不能睡眠,思来想去,莫非霍彩霞已经投身仙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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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乱的青春之青春的恋歌48()
公元2044年9月26日是星期四,下午两点上英语大课的时候,我发现李小刚、成青等五人也来上大课了。知道他们已经处理完了霍彩霞的后事,一场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校园悲剧算是告一段落。
两节英语大课枯燥无味,坐在前排的总是那几个好学的,比如田晓蕊、李冬利等人,英语课经历多次改革后,已经成为了考查课,弱化了不少,相反国语、国学等传统的中华文化却越来越得到重视。英语大课后,同学们围住李小刚、成青等人打听送霍彩霞骨灰回家的事情。李小刚说:“昨天下午中,中巴车连夜把霍英宗老先生送到中原省的老家济源市,今天早晨把霍彩霞的骨灰安葬到霍彩霞家乡村北的黄土岭上后,两位老人就催促施主任赶紧带我们回学校上课,所以大家就依依不舍的跟两位老人告别回学校来了。”
任红玉说:“两位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是在所难免的。”成青说:“过两天放假,不打算回家了,准备再去看看霍老爹他们老两口。”宋华说:“不如以后咱们五人,每次假期都有一人去看望老人家可好。”李小刚说:“行,我看五人以后就轮流去霍姐家,替霍姐尽孝吧。”沈哲说:“有机会的话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悲剧已经落幕,生活依然要继续下去。日子又开始了简单的重复,上课、吃饭、做作业,查资料,锻炼身体,睡觉。英语大课后,是两节自由活动课。田晓蕊抱着书和作业本来到我的课桌边上,我收起作业本说:“有事吗。”田晓蕊说:“我心里压抑,想让你陪我去走走。”我收拾好作业本和书。对田晓蕊说:“好的,咱们走吧。”俩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
来到湖边。俩人边走边聊。我说:“晓蕊你怎么又压抑了呢。”田晓蕊说:“昨天晚上,我做梦梦到霍姐了。”我说:“我也梦到霍姐了。”田晓蕊说:“你梦到霍姐怎么了。”我就把我昨天梦到的霍彩霞情景跟田晓蕊复述了一遍,田晓蕊听了后有些难以置信的说:“咱俩的梦境差异太大了。”我问:“晓蕊,你梦到啥了。”
田晓蕊说:“我梦到霍彩霞满上是血,跟我索命呢,吓得我从梦中惊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说:“看起来这是心病啊。心病还要心来医。”田晓蕊说:“你快说怎么办吧。”我说:“同样一件事情,咱俩的梦境差异如此之大,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咱俩心里所想的事情不同造成的。我梦到霍姐是列入仙班去了,而你梦到的是霍姐被打入枉死城去了,来跟你索命。因此,不在乎有没有鬼怪,而在于你的心怎么想的。为了让你的心得以安宁,我看今天晚上我陪你给霍姐烧刀纸钱,你叨咕叨咕,或许就能好了。”
田晓蕊说:“死马就当活马医吧。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说:“既然这样,一会吃完晚饭,咱们就到学校门口商店。买些香烛纸马,等天黑后,咱们就到湖边给霍姐烧烧。”田晓蕊说:“行,一切听你的。”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余金玲打来的,就手指一划接了过来。余金玲说:“再续,我跟陈蜀山和王小琴定好了,这个假期咱们去巴蜀渝州一游。王小琴和陈蜀山俩人也愿意跟咱们一起去。”我说:“那太好了,咱们五人就可以了。”余金玲说:“你们那边还有其他人吗。”我说:“我们宿舍是没有其他人跟咱们一起出游了。我还不知道晓蕊她们那边怎么样呢。正好晓蕊她在我身边,等我问问晓蕊她们宿舍的情况。”晓蕊不等我问。赶忙说:“我们宿舍范美华和陈诺都不去,她们要回家去。不过今天中午我碰到刘月晓和徐春梅了,我跟她俩一说,她俩说没事儿跟咱们一起去,你说咋样呢。”我说:“若是有她俩一起去,人多有伴,也很好啊。他们军训搞完了。”田晓蕊说:“军训马上就结束了,听说二十*号就要举行2044年开学典礼了,开学典礼后,领新书,不用上课就放假了。”我说:“那样咱们就能一起去了。”晓蕊说:“是。”
我跟余金玲电话里说:“我们这边四人,有刘月晓和徐春梅俩辽西老乡。”余金玲说:“三四个人正好,人再多就有些乱,不方便了。”我说:“是的。”余金玲说:“既然定下来来了,一会你把名字和身份证号发给我,咱们好让蜀山网上订票。”我说:“好的,那费用咱们还是aa制了,订票的钱你们先垫付着,等见面了我们再给你们。”
余金玲说:“钱不着急,现在首先应该确定是咱们首站去哪里。”我说:“我们首站就到蜀都,到蜀都后咱们再确定去哪里游玩。”余金玲说:“暂时先定去蜀都,明天下午前有变化及时联系,明天下午咱们就订票了,订票后再更改就麻烦了。”晓蕊说:“第一站到蜀都行。”
余金玲说:“一会你把你们的姓名和身份证号发给我。”我说:“好的。”余金玲说:“再见,你忙你的吧。”我说:“好的,再见。”
田晓蕊联系刘月晓,让刘月晓把她自己和徐春梅的姓名和身份证号都发过来。发过来后,田晓蕊用我的手机重新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余金玲。时间不大余金玲回了条信息,简单俩字:收到。
陪晓蕊在湖边坐坐着,俩人闲聊一会儿就到了吃晚饭的点了,田晓瑞和我一起去餐厅吃了晚饭。
吃过晚饭后,我陪晓蕊到学校门前的商店里面买了香烛纸马,把这些东西装到一个大塑料袋里面,我提着大塑料袋,俩人去图书馆看书,做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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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乱的青春之青春的恋歌49()
图书馆因为冬暖夏凉,备受同学们青睐。晚饭后来看书、写作业的人很多,经常是一座难求。在夏天最热的时候,更有甚者整天泡在图书馆,用书本占座。今天还好,田晓蕊我俩在靠近南门口处找到了两个座位,田晓蕊先做英语作业,我没事儿暂时找了本水经注翻看。等田晓蕊写完了英语作业,我就拿过来借鉴的抄作业。我这种抄作业的方法跟其他人抄作业方法不太一样。我所抄的都是我理解了的,已经会了的才抄,不会的则一定搞明白才抄呢。今天就两节英语课,做完了英语作业的晓蕊则找了一本沈从文的游记认真的研读了起来。看田晓蕊研究沈从文的作品,我笑着问:“啥时候开始研究游记了。”田晓蕊说:“我们不是又要出游了吗,我想以后把我们去过的地方也写成游记,留作纪念。”我说:“这个想法不错,最好每篇文章都配上图片,或是每张图片都配上适当的文字,这两种方式都很好的。”田晓蕊说:“是的,你的建议很好,这次咱们去蜀都、渝州一游,我一定写上两篇,你要多指导啊。”我说:“指导可不敢,你的文字水平比我还好呢。”田晓蕊说:“你就别谦虚了。”我笑着说:“我实话实说而已。”晓蕊说:“快写吧,时间不早了。”我说:“也快写完了。”
两大篇英语练习题,完全抄完已经八点半多了。我收拾好教材、作业本和练习题,跟田晓蕊的放到一起,我说:“咱们走吧。”田晓蕊抱着我俩的书本,我提着那袋子香烛纸马,俩人出图书馆南门,朝龙子湖边走去。
站在图书馆的二楼平台上。向南眺望。西南教学楼、宿舍楼方向灯火辉煌,向正南看那是一片湖区和湖边绿地,亮的地方是湖面。暗的地方是湖边绿地和树木。往东南看,是我们新闻学院。个别教室还亮着灯,大多数教室都黑灯了。夜风吹拂,浑沌了的脑袋被风吹清醒了。田晓蕊扯了扯我的胳膊说:“再续,我们去哪里呢。”我说:“按道理说因该在霍彩霞跳楼的地方烧或是在你们原来宿舍门前烧,但是我感觉在哪里烧人多嘴杂,说啥的都有影响不好。我看咱们就在龙之湖南岸找个僻静的地方烧烧就行了,这就是所谓心到神知的勾当了。”田晓蕊说:“反正我是一点都不懂,一切听你的。”我说:“小时候在老家看别人送过鬼。长大了跟老家叔伯二哥也送过一次鬼。”田晓蕊听说送鬼,她手把我的胳膊攥的死死,怯生生的问:“再续,你说真的有鬼吗。”我用右臂揽着田晓蕊的肩头说:“世上本没鬼,庸人自找之。”
田晓蕊用她的粉拳捶我说:“你讨厌,真讨厌。”我拿开右手,用右手挡住田晓蕊的粉拳说:“你别恼吗。我的意思是,心病还需用心来医。今天烧刀纸,就是去你一块心病,心病没了自然也不做噩梦了。”
田晓蕊说:“咱们快走吧。”晓蕊牵着我右手。俩人并肩走下了图书馆的台阶。图书馆前的路灯灯光昏黄,一直延伸到操场前边的马路上去了。跨过马路边上的绿化带,走进龙子湖区。沿着东西两湖中间的一条通道,来到湖区南侧柳树行外的芦苇地边上。这里在湖边绿柳行的南侧,远处近处都是尚未开发的荒地,地里面高处有老教师们开出的小块菜地,低洼地上面则坑水,里面长了不少芦苇、蒲草等水生植物。北侧湖里荷叶见黄,此刻正是荷尽已无擎雨盖,残菊犹有傲霜枝的季节。天色阴沉,稀疏的雨滴敲打着湖里的残荷啪啪响。晓蕊着急了说:“再续,快找个地方烧烧吧。”
我看出田晓蕊有些紧张。拍拍她的肩膀头说:“没事,不紧张。有我呢。”我把塑料袋里的黄纸钱,倒在地上。用打火机将两支白蜡点燃,把蜡烛戳在地上,用沙土埋稳。然后在蜡烛上将香点燃,一柱草香,燃起袅袅轻烟。我把香也用沙土埋稳,然后把黄纸散开,用打火机点燃,紧跟着用矿泉水圈了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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