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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个康熙要摆家宴。我也是要跟着德妃去的。说白了我真不乐意去凑这个热闹。家宴要在御花园摆。大晚上的肯定很受罪。虽说不那么怕冷了。可也受不了晚上这份冻。
除夕一大早。我跟德妃坐在软炕上谈心。小卓子掀了帘子进了屋。‘娘娘！四福晋们过来给你请安了。’
‘让她们进来吧’德妃说完。放开了拉着我的手。我忙站起身。想去一边站着。德妃拉住了我。‘不用起来。你就坐挨着我坐着。也没别的人。就一群儿媳妇而已。’我很听话的挨着德妃坐了下来。
小卓子掀了帘子让福晋们一个个的进了屋。走在前头的应该是四爷的正福晋。她满脸含笑。一身大红的祺服。柔美的身段。秀丽的脸孔。也是个大美女呢。见我挨着德妃坐着。先是一征。而后又恢复如常。满面带笑上前请安。这个四福晋给人感觉真好。温柔贤淑一看就知她是个大家闺秀。几个福晋中德妃对她也是格外疼爱。
四福晋身后跟进来几位侧福晋。她们笑脸满盈进了屋。见我坐在德妃身边。一个接一个的沈了脸。一脸的妒忌。还有些不削。我向她们微微笑了笑。不想跟她们这些个贵主儿在结怨。一个晴格格已经够我受的了。她们到还算有分吋。一会儿功夫也都转回了脸色。满脸迎笑的过来给德妃请安。
‘我们婆媳也别太见外了。随便坐吧。’德妃话是这么说。可她们也是不敢乱坐的。还是安了品级入了坐。四福晋看了我一眼。该是我没给她们请安有些意见了吧。在这宫里还是有些规矩的好。省得在惹麻烦。我从德妃身旁站起了身。给福晋们福了福身。‘允懿给各位表嫂们请安了。’我给她们请完安。德妃又让我坐去了她身边。德妃真是把我当女儿一样疼了。我心里也很是感激。她之前对我的不好也就忘了一干二净。四敌福晋幽雅的跟德妃说笑着。我静静的在一旁听着。坐在底下的侧福晋们也应和着。我不注意的扫到一位长的相貌很是出众侧福晋。见我看向她。不削的朝我翻了个白眼。直直的瞪着我。一脸疾恶如仇。我觉得很奇怪。这是怎么了。我有得罪过她吗？好像没有耶！从没跟她接触过啊。我真是被她这样的表情弄糊涂了。其他的福晋个个淡淡得微笑着听德妃说话。
‘年氏。听说最近你又怀上了。几个月了。’德妃很是关系的问着刚瞪着我的主。这位美艳动人的主原来是年氏。年羹窑的妹妹。我淡淡的微笑着看着她。年氏稍稍站起了身。给德妃福了福身子。‘回额娘。三个多月了。’她回着话眼睛还不忘瞟我一眼。像是跟我示威。她的这副表情让我觉得有些好笑。真搞不懂他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有本事就多生几个。我在心里低估着。
‘你有了身子。也别太多礼了。坐着答话就行。’这下可把她得意坏了。她一脸的得意笑扫了眼四周坐着的其他福晋。一旁的几位侧福晋。见年氏那副模样。也有些闷。个个低了头。不去理会她。这就叫风度。德妃问了些话。年氏也一一答着。可那副得意的眼神仍一转不转的盯着我。我实在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顿时全场一片寂静。眼睛刷的全扫向我。德妃也有些不开心。想也是阿。我在她媳妇面前给她丢脸了。我忙站起身。跪在了地上。‘求姑姑恕罪。允懿一时疏忽打断了娘娘跟福晋们的交谈。’虽然知道德妃不会为这种事怪罪我。可我也得让她下的了台。‘刚笑什么呢。怎么就这么憋不住。’
我抬了头。四爷的福晋们。个个睁大了眼睛看好戏。年氏更是一副幸灾乐祸样子。‘回娘娘。刚刚娘娘跟四侧福晋说怀孕了再等几个月肚子就会变大。允懿便想到怀孕的人肚子大的模样。像是背了颗水球过活。又想像了允懿要是怀孕了的模样。也就忍不住笑了。’我说完又笑了几声。德妃也跟着我笑。一旁的福晋们见德妃在笑。也都跟着笑了几声。‘你这丫头。脑子里想的东西就是比别人怪。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想这些。好了起来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要罚的。’
‘你都下去歇着吧。我也有些累了。’福晋们站起身给德妃打了个千儿。纷纷出了门。年氏走到门口。趁德妃不注意。回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打了个寒颤。真想不通。这般美貌的女子。也会有这副恐怖的表情。
带四爷福晋退下没多久。十四福晋又来了。德妃还真够忙的。十四福晋们安品级坐着。敌福晋朝我笑了笑。满眼的笑意很是诚恳。我也向她点了点头。德妃像是有些累了。闭幕养神了会儿。这下可是让这些侧福晋们得了便宜。个个不顾身份的瞪着我。比刚才年氏更夸张。我这又是哪里得罪了她们。住十四府那几个月可从没跟这些侧福晋接触过。敌福晋也只是接触了一两次而已。要是因为十四对我好的原因。怕我会跟她们争宠。那她们也就不必这样了。我早就退出了战场。更不会跟你们抢丈夫。这会儿我真是庆幸没嫁给十四。要是真嫁他了。我要怎么跟这些姊姊相处。看她们这副模样。不每天都来找我的碴才怪。还是跟十四现在这样好。没什么负担。
这个敌福晋倒是不错。之前在十四府上时。这个正福晋还是对我很照顾的。每次见我都是一脸的笑意。她也知道十四对我好。可她为什么就不吃醋。她心思实在让人猜不透。说实在的要是十四在我面前对她们好。我也会受不了的。
这么的被她门瞪着。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浑身不对劲。我不是怕她们。只是不想跟她们多烦。给她们瞪着也没什么。反正又不会少快肉。‘桂儿’德妃睁开眼。叫来了桂儿。‘扶我出去透透气。在屋里闷久了有些累。允懿就帮我陪会儿表嫂们吧。’说着德妃出了屋。德妃让我陪她们。真是有些为难我了。这群主儿我可招架不住。德妃要是走了她们还不把我吃了。
‘允懿表妹！听说你在宫里可惹了不少事端。你还真有本事。’一个长的清秀可人的侧福晋站起身。走到身旁说着。语气很是讽刺。被她这么一说心里更难受。直在心里说你们不要惹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其她的侧福也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满脸的讥笑。我实在些惹不憋不住了。为什么我要被她门这么的侮辱嘲笑。我从软炕上下了来。向她福了福身子。‘表嫂夸奖了。这点本事不足挂齿。要说本事可没法跟表嫂你比。’这位侧福晋听了我的话。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我就当没看见。朝她谦虚的笑了笑。
‘这丫头嘴皮子事出了名的。拉哈氏怎么会是她对手。瞧她都不会脸红。’又一个福晋走了过来。十四的敌福晋向她使了个眼色。意思她不要乱说话。可她们都当没看见。更加放肆了几来。我这会儿直怪十四干嘛要娶这么多老婆。这下我可难对付了。毕竟她们人多嘴多。我一张嘴怎么说的过她们。我也只能楞楞的站在那让她们说了。不然我能怎么办。脸皮也只能厚一点了。听们变着法子的侮辱我。我也当没听见。
‘她就是各位爷口中的仙女儿。名闻不如一见呢。是够美的。也难怪会迷乱纵人。’一直未站出来的另一个侧福晋。走过来对我说了这句话。这句话我实在没办法当没听见。实在忍不下去了。迷乱纵人这是何等的污辱。其他的侧福晋也掺和着。心里难受得打紧。我看了眼她们讥笑的嘴脸。我对自己说着。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表嫂们说笑了。迷乱纵人不敢当。迷倒十四爷还是有的’只见她们听了。个个脸色白了绿。绿了白。恨的牙齿痒痒。恨不得冲上一起冲上来给我顿狠揍。一旁坐着的正福晋脸色也有些难看。沈了脸低了头。我知道这句话也伤到她了。心里也有些过一不去。可让其他人闭嘴。还是有些作用的。
‘你……你……’那位站在我面前的侧福晋。像是气的要发疯了。‘你‘了半天也没‘你‘出句话来。只见她拎高了手像是要打我。当她的手扇过来时。我很用力的抓住她的手。狠狠的甩开。她像是不吃痛‘唉唷‘了声。整个人往一边倒。幸好被其他的侧福晋扶住了。不然肯定摔她个狗吃屎。我给了她们一个奈我何的表情。她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蔡允懿是这么好欺负的吗。真是不自量力。
我刚刚话和举动倒是把这些贵主儿嘴堵上了。一个个的坐了下来。还是一往如前的瞪着我。两个两个的在那窃窃私语。这会儿怕是也是在说我。只是没人敢大声说了。我也装了个没事人的样。走去软榻坐着等德妃回来。
晚上御花园的家宴上。天冷也就算了。偏偏还有那么多双冷眼在盯着我。这会儿更是觉得冷。我瞧了瞧那边坐着的阿哥。碰着杯说着笑。个个喝的兴高采烈的。十四又是直直的盯着我这边瞧。我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不由的看向他的福晋们。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一跳。那几个白天向我挑衅的福晋。满脸是憎恨、厌恶、妒忌。死死的盯着我和十四。我朝她们抛了个挑衅的媚眼。这会儿她们恐怕气的快疯了。我捂着嘴轻笑了几声。看样子我该又多了几个仇家。本不想在去惹她们的。可我这个性就是不想让她们太嚣张。不然以后她们见着我。会更加的变本加厉的。
在那群福晋里。不小心扫到年氏。她沉着脸看了看我。又看向其他地方。我顺着她看的地方看过去。对上了一双冷目。心里一阵寒。四爷正盯着我瞧。难怪他的侧福晋脸色不好。我用眼睛跟他说。你也别花心了。老婆都又怀孕了。还不好好疼爱着些。可别再让她们找我麻烦了。我的眼睛跟他说完话。不仅觉得好笑起来。捂着嘴巴笑了几声。他像是以为我朝他笑。眼里的寒意散去。也眯了眼是笑非笑。
我收了视线。向阿哥们的方向扫了一圈。这群阿哥个个都是及品的帅。要是婷婷在。肯定早就口水湿襟了。刚对上八爷的眼。只见他迅速转移视线。伸手到了杯酒。倒头一饮而尽。我楞楞的看了会儿八爷。现代的绅士也就如此了。有可能他比些绅士更独特些。温文儒雅、礼貌待人……他有女子的美貌。男子的帅气。真叫人不得不心动。想到这。我又暗自骂了句自己。都有十四了怎么还这么花心。不仅又偷偷得笑了几声。
真是一个不小心少到了大冤家。晴儿格格冷冷的瞪着我。一脸的恨意怎么也不见少。眼里却还有几分得意。她的表情真的有些恐怖。也不晓得她又再打什么主意。我也没太在意她的表情。我是她仇人。她这样对我也很正常。这个恩怨还是早点解决的好。不然心里老是有快疙瘩。我朝晴格格笑了笑。这可是很诚意的笑。真不想在跟她把仇在结下去了。也没多大意思。只会互相伤害而已。晴儿看我朝她笑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怕是认为我不怀好意的笑吧。我也有些奇怪。为什么我在这个时代没半点女人缘。在现代我是没男人缘。老天真的很会抓弄人。
刚到家宴上我就一直感觉到有双炙热的眼睛瞧着我。只是一直不想去碰触。这个太子上次被我整成那样。怎么还不死心。太子傻笑着向我点了下头。我当没看到。朝一旁跟太子聊天的十三笑了笑。也就低了头。不想在去看。天气越来越冷了。有些支撑不住了。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软炕上可是很舒服的。
‘娘娘！我有些冷。想先回去歇着了。’我在德妃耳边轻轻的说了声。德妃点了点头。我便起了身离开了家宴。
第 22 章
走在裕花园里。阵阵冷风吹在脸上。隐隐刺痛。刚刚人多还稍微暖和些。这会儿空荡荡路上。还真是冷的打紧。我身子冷的直发抖。停住脚步。把领口收了收。手缩进棉衣袖口里。这鬼天气还真够冷的。‘哈啾’我打了个喷嚏。嗯！该是又要感冒了。拎起袖子揉了揉鼻口。举步继续往前走。
‘啊唷！贱奴才也这么娇贵呐。吹一下冷风就感冒啦’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了讽刺声。这声音很熟悉。是视我为大仇人晴儿的声音。我停了脚步。转身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就跟来了。本想去给她请安。对她好一点让她不要在对我有敌意。可我有些不好的预感。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心里生了防备。‘你怎么跟来了。’我说话有些抖音。该是太冷了。她一脸找碴的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御花园又不是你家的。你能走我为何不能走’灯笼火罩在她脸上。她脸上挂满了讥讽的笑意。眼睛里满是恨意。‘说的也是。’我淡淡的说了声。这会儿还是少惹她的好。可她见我这副模样。又开始气的忘了行为。我不知道我这样又怎么了。怎么又把她气成这样。我可没说伤人的话。
‘像你这样的贱奴才。吹吹风都能感冒。掉进冰水里。怎么就死不了呢。真是命够大’她指着我脸。手有些发抖。不知道是冷的发抖。还是气的发抖。围着我转了一圈。一只手放在胸口。像是在平和气息。‘不过春梅可就没那么命大了。听说她被扔出宫前就没了气儿’我听完她的话。一征。脑子里顿时轰隆隆得直响。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我吞吞吐吐的问她‘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晴儿像是得了势。哈哈大笑了几声。‘你也有怕的事情喔！那就告诉你吧。我可是亲眼看着她被丢出宫的。你真是够厉害。一个活拖拖的人。就这么被你害死了。可怜春梅父母把她养这么大。都没来得及让她孝顺。她就一命呜呼啦……’听晴儿说完。我身子顿时没了力气。整个一软瘫坐到了地上。
‘住口’我已经没了力气说话。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身子也抖的不行。眼泪也像流水一样不停的流淌着。自知罪孽深重。不可饶恕。就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害死了一个年轻的生命。死也难抵所犯之错。春梅也是爹生父母养的。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让我还活着。为什么不让我替春梅死。我了无声息的哭着。心痛的无法呼吸。我才18岁。老天为何要让我承受这般痛苦。实不公平了。
‘晴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十爷大声向晴儿吼着。有一双手伸过来要扶我。我无力的抬了头。十四一脸的担心。‘允懿你怎么了’我没有说话。也没有要让十四扶我起来的意思。只是流着泪空着脑子看着他们。‘允懿你先起来。地上凉。你的身子怎么受的了’十四使了使力。我轻轻的拨开十四的手。‘你不要管我。’我不想起来。因为我需要地上的凉气冰冻我的心。这样我的心就不会疼了。
十四看我这样子。心疼的无法用脸部表情形容。他回身看向晴儿。‘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十四的声音里满是怒气。像是要爆发。
‘这丫头还没死呢。干嘛对我这么凶。’晴儿一脸不削的样子。朝十四吼着。十四气的冲上去要凑她。我赶紧拉了十四的裤脚。向他摇了摇头。‘不要啊’我不想再把事情闹大。更不想害十四。痛苦让我一个人承担就好了。这也是我该承受的。我对不起春梅。就是死也是理所当然的。
‘晴儿你快说。你到底对允懿做了什么。’十爷像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抓着晴儿的手腕。狠狠瞪着她。像是不说就把你吃掉气势。晴儿一点怕意都没有。狠狠的甩开十爷的手。‘你把我抓疼了。 你们别合伙欺负我。要不然我告诉皇阿玛去。’看样子这丫头真是不好惹。十爷他们也拿她没辙。晴儿走到我面前。‘不就跟她说春梅死了的事儿嘛。你们用的着这样吗’。 她毫无悔意的说完。朝我咧了咧嘴。一副阴谋得逞的表情。
‘你……你……’十四气的‘你‘了半天没说出口。还是过来使了力把我扶了起来。我哭了太久头很晕。眼也看不太清楚东西。身子更是有些没知觉。眼前一黑就在也不知天南地北。
我内心的痛苦、自责。使我再不想睁开眼。我要去阿凤身边。可是又回不去。就这样睡过去算了。这里太可怕。一刻都不想再呆。一直等着阿公来接我。带我去天堂。可是阿公再也没有出现过。
终于还是醒了。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又是一个艳阳天。对春梅的死。我始终不能忘怀。心魔也慢慢占据了我的心。变的更加的沉默寡言。德妃屋里我也很少去了。
我醒来后。十四来看过我。他在我面前。对那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