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观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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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观察日记-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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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魏翔吼着。 
『快点结束这一切。已经够了,被折磨这么久,已经够了!』影子的声音是说给我听,我觉得那不断继续着的声音跟之前治疗师使用的催眠疗程好象。影子的话语不停重复,我觉得我不再是自己。 
我想保持清醒,但脑袋却迷迷糊糊。 
我看见自己慢慢地扳开养父扣在我手腕上的手指,狠狠地反折,让他无力握紧。而后他失去支撑,睁着好大好大的眼睛看着我,充满惧意,往下坠落。 
角落的影子渐渐走出来,当我看到他的脸时,我整个背脊发凉。 
『怎么可能。。。。。。』我看着他。 
「砰--」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养父由十三楼的高度跌到车子川流不息的马路上,一辆又一辆行进中的汽车将养父辗过、再辗过。 
我能看见鲜红的颜色在我眼前蔓延开来。 
『我还不到出来的时候。从现在起,你会忘掉我的存在。。。。。。』那个人在我耳边说着,拍嚓的手掌打击声响起,将我惊醒。 
我摇晃了一下。 
世界变成红色,声音静止。 
我转过身,婉婉和魏翔两人震惊地看着我。 
「接下来该我。」我脑中一片空白,但记得养父的手从我手中溜开,他让车子辗过。我对他们说过话后,慢慢攀上阳台,要当第二个离开的人。 
「他死了,真的太好了。」我说。明明该释怀的一刻,却觉得痛苦莫名。 
小时候和养父相处的记忆鲜明得像照片那样,一幕幕被活生生回放过。 
我还是可以听见自己的尖叫声、哭泣声、怒吼声。 
我分裂出了好多好多的人,只为了减轻一个男人带给我的痛苦。 
「阿满--」魏翔叫我。 
我回头看着魏翔。他有一张超脱年龄成熟的脸,但我实在很抱歉让他见到这一切,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无忧无虑的长大,而不是看见暴力虐待在自己身旁的人身上发生。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魏翔曾经给过我的快乐找不到、满足也失去了,我始终没办法像他们一样坚强,我的心被撕成一片一片永远无法完整,只会拖累人,我没得救了。 
就在纵身跃下的那一刻,耳边浮现魏翔的声音。 
「不要--」 
啊,我忘记告诉他,我很喜欢他叫我名字时候的感觉,我也很高兴他喜欢我为他做的蛋包饭。 
我还喜欢他的名字,那个「翔」字,他是有翅膀、可以飞翔的。他的心像他的名字一样辽阔,包容了我、安慰了我的伤。 
当他微笑地看着我,我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但那也只不过是仿佛。。。。。。 
我幷不会愚蠢到真的认为,自己可以得到幸福。 


【第八章】 
○月○日,天气晴。 
。。。。。。一想起暂时不用消失就高兴。我要剪个美美的发型、穿蕾丝蓬蓬裙,和大哥去游乐园做一日游。不知道大哥喜不喜欢玩自由落体?那是我的最爱说。。。。。。 
快乐到冒泡的草莓 


我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身处在陌生的环境里。 
我躺着,旁边有几个陌生人围着我,手里拿块板子嘴里不停开开合合,不知道在问些什么,我没听见。 
这里好象是医院,我的手上接着点滴。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只知道草莓占据着客厅,只肯让我缩在阴暗的角落,她阻止我现在走到外面去。 
魏翔走了过来,忧心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但我的嘴不断地动着。 
然后草莓慢慢地愿意让我听她正在说些什么。 
「养父他太激动了,在推挤之间不小心就翻出阳台,我们拼了命地想救他,但是却抓不住他。」草莓扬起手臂,手腕处还留着明显的瘀痕。「你看,我抓不住他。」接着草莓歇斯底里地开始哭,眼泪从我的眼睛里落下。 
「这样可以了,谢谢你,林先生。」几个看起来像警察的家伙问完话后点了点头就离开。 
「让阿满再睡一下吧!」魏翔告诉草莓。 
「阿满你进去。」草莓推了我一把。「其它的我来处理就好了,你别来妨碍我,快进去,快点快点。」 
我看了魏翔一下子,才慢慢转身回房。 
「不会有事的,所有的证据部指向他是失足坠楼,而你救不了他目睹他惨死,然后休克昏倒送医这样。」魏翔对我说。 
『坠楼。。。。。。』啊,我想起来了,我把养父抛到阳台外,接着他从十三楼掉下去,被好几辆汽车不停辗过。 
但奇怪的是我心里幷没有愧疚或恐惧,仿佛我只是一个看到过程,而不是亲身参与的。人。那一定是某个人控制我做的,这种感觉很强烈。 
『草莓,我想跟你谈谈。』我疲惫地说。 
『有什么事等你精神点再来讲,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不要捣乱。如果被警察发现那家伙不是意外坠楼就白费功夫了。快去快去,去睡觉,婉婉也会为你隐藏这件事。等过段时间你再出来,现在先什么也别管。』 
我回头望着草莓和我的房门。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为什么我会有不止两个人的感觉呢? 
『我等一下要打电话给医生,说说这次发生的事情。我们现在压力很大,融合应该要暂时停止才对。。。。。。』 
关上房门前,我听见草莓自言自语地说着。 


出事现场的鉴证报告出炉,死因单纯,意外坠楼。 
我再度回来已经是好一阵子后的事情,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晓得时间已经到了冬天的尾端。 
草莓累得走路摇来晃去。『我要去睡觉了,接下来你来顶。』 
然后她把我推出去。 
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到家,行李箱摆在衣柜旁,衣服早巳整理进去柜子里,看来回来挺久了。 
按了按荧光表,绿色的小矮人开心地跑出来跳舞。二月十五日下午三点四十分,冷风从窗户灌了进来,我由床边的窗户 探出头去,外头没什么太阳,但刚下过雨,空气中有水的味道,很干净,而且视野良好。 
我好象死过一次又复活那般,身体好轻,堆积在体内那些丑陋、痛苦、愤怒都随着之前的爆发而清除得一乾二净。 
忽然想起应该跟草莓谈谈另外一个人出现的可能性,但敲了几下她的房门,她给我的响应是:『本姑娘现在很累,停止会客!』 
我笑了,这么长的日子都她一个人独撑,难怪会累。 
敲门声传来,魏翔打开门,探头入内。「草莓,你说的那家店没卖草莓蛋糕了,我买了千层派,这个看起来也挺好吃的。」魏翔提着蛋糕店的纸盒子念了声,然后抬起头来看我。 
「草莓?」见我没响应,他又喊了一声。 
魏翔肯定不知道我回来了,看着他那蓬松的头发和等着我回答的呆滞神情,我突然兴起捉弄他的念头。这一定是佐弥留下来的某个部分,佐弥偶尔喜欢捉弄人。 
「我先换衣服。」我学着草莓的声音。 
魏翔皱了皱眉头。「你感冒吗?声音怪怪的。」 
果然,还是不太像。草莓娇滴滴的女孩声调不是我这个男人轻易模仿得来的。「大概吧!」我说,然后打开衣橱拿了草莓买的白衬衫出来。 
在我当着他的面将睡衣撩起的时候,门砰地立刻被关上,我看着衣橱门板上的镜子,嘴角弯起了微笑。挺好玩的。 
草莓的白衬衫剪裁合身,一穿上去,我就惊觉自己怎么瘦成了这付模样,透过棉质布料,似乎都可以看见自己的肋骨,好象营养不良的人。 
衬衫上头开了几个扣子,露出胸膛,接下来的也都故意扣错。袖子往上折了几次显出手臂,反正室温比外头高,我索性再穿上黑色短牛仔裤,就这么走到客厅去。 
魏翔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先是有些疑惑,而后又不确定地转过头看电视。 
我坐在他斜对面的沙发上,拿了一块千层派放到嘴里吃,双脚曲起撑住桌子边缘,以舒服的姿势边吃东西边看电视。双腿偶尔还会左右摇晃摇晃,嘴里哼着歌。 
魏翔的视线只要轻挪便能看到我,或许他还能从我短裤下头的缝一路看进大腿深处。 
他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声,见我没打算收敛自己的态度,便开口说:「草莓,吃东西的时候把腿放下好不好?」 
「好。」我简单应了句。 
接着我假装要拿遥控器,爬起来让身体横过桌子,不经意地擦过魏翔的手臂,然后趁机来个重心不稳,跌在他大腿上,手掌往他腿间敏感的突起物压下去。 
魏翔闷哼一声整个人弹起来,整张脸惨青,连忙把我拉起来,推到旁边去。 
我装出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后吐了吐舌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魏翔有些窘地大腿交叉而坐,盖住刚才被我碰到的部分。 
一定站起来了。我偷偷笑着。 
「你要不要去厕所啊,」我问他。 「阿满不在,你一定。。。。。。呃。。。。。。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我不会介意啦,你当我不知道就行了。」 
魏翔的脸慢慢地红了。看在我眼里,真的觉得他好可爱。 
「吃你的蛋糕,不用管那么多!」魏翔的语气有些躁。 
「对了,婉婉呢?」我笑了一声,不打算继续捉弄他了。我用原来的声音开口讲话,但他可能因为太过紧张,幷没发现我有什么不同。 
「在她家啊!」 
「我打个电话给她。」拿起桌上的无线电话,我拨了婉婉的手机号码。 
「喂?哥啊?」婉婉接起电话。 
「嗯,还好吗?」我柔声问道。 
「还好。」她也不像我昏过去之前那么紧张。「对了,我前阵子问你的那件事,有答案了吗?」 
「什么事?我忘记你问过我什么了?不好意思。」我搔了搔头,她问的人应该是草莓而不是我。 
魏翔狐疑地转过头来看我,他将我从头扫到脚再从脚扫上头,似乎已经发觉我不是平常和他一起吃蛋糕看电视的那个女孩子。 
「阿满?」他试探性地问着。 
我边讲电话,边对他微笑点头。 
「你醒过来了!」他睁大了眼睛露出兴奋的神情,在沙发上转了个角度就往我这里扑过来。 
我摸摸他的头,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要他安静。 
他由背后抱住我,我们两个倒在沙发上,紧贴着彼此,距离相近的程度,足够让我清晰感觉到他胯下越来越坚挺的硬物。我有些不自在地想挪开,但却差点掉下沙发去。 
他紧忙将我拉回搂住,而后耳朵靠了过来,似乎也想听听婉婉正在跟我说什么。 
「就是一起去日本的事情。」婉婉说:「我打算回日本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妈妈已经点头了,她赞成我的决定,我猜你或许也会想离开这个地方,一起去散散心也好,不然留在这里,我总是感觉他还会来找我。」 
「日本啊。。。。。。」我思考半晌。「我过两天再回答你吧!」 
因为魏翔现在勒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日本这两个字令他不愉快。 
「两天后你可别说又忘记我问过你什么了。」婉婉笑着。「哥,你的健忘症很严重耶,有没有打算去看医生?」 
「有啦有啦,在看了。」我回答她。 
接着我们两兄妹又聊了些有的没的,互相安慰对方日子总是要继续过下去,而后才依依不舍地道过再见,挂上电话。 
我把无线电话放回桌子上,魏翔仍抱着我不放。 
他这个人,有时候处理事情很成熟,有时候却又像个大小孩一般。我拍了拍他的头。「快断气了。」我这样告诉他。 
他松开双臂,啧了声,站起来往厨房走去,然后冲了杯热奶茶,在厨房那条狭窄的信道上来回踱步神情焦躁。 
「你会跟她一起去吗?」魏翔喝着杯子里的热饮,抓了抓头发。 
「你指日本吗?」我问。 
「不然你以为我是指什么!」他突然将杯子用力放在料理台上,热奶茶溅了出来,他的脸上布满怒气。 
「我还在考虑啊你,干嘛生气。。。。。。」他这回真的吓着我了。 
「为什么不生气。」他低声吼着:「这一个月来是我每天部陪在你旁边,我买东西给你和草莓吃,照顾你们的日常起居。现在你醒过来了,可好,人家问你要不要去日本,居然还说会考虑。」 
他接着说:「会考虑就是想跟她去!你眼里是不是半点都没有我的存在?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先是捉弄我,不跟我说你醒了,后来又打电话给别的女人。拜托,我可是有感觉的,我。。。。。。」 
我没想到只是小小的玩笑会让魏翔压力这么大。也是,他向来就很容易认真的,他真的害怕我会离开他。 
我内疚地走到他身后,轻轻地抱住他。「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不去日本,就算会去,也跟你一起去好不好?」我愧疚地说着。要他这么个半大不小的男孩陪我走过这段融合的过程已经万分辛苦了,他一直忍耐压抑自己的情绪,然而我却没顾虑到他的心情。 
「我因为你,跟我姊请了好长的假。店里面人手不足我也不管,只想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待在你身边。你说你考虑去日本时,我觉得我就像呆子一样。你根本有没有我都可以,我却笨得以为如果你张开眼可以看见我,你会很开心。」 
「我是很开心啊!」我脸热了起来。「很开心,刚刚见到你买蛋糕回来时,开心得不得了。」 
「真的?」他不太相信。 
「真的、真的!」我重复了两次。 
「好吧,那就算了!以后别再说你要考虑去日本。」他拿抹布将料理台擦了擦,语气听起来是在勉强自己释怀。 
「唉,原来你这么爱吃醋,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我说。 
「才没。」他又重新泡了两杯热奶茶。 
然后我们回到客厅继续喝热茶,吃千层派。 


「你要不要剪个头发。」晚上电视影集看到一半,魏翔突然这么问我。 
「剪头发?」我打了个呵欠,有些困。 
「草莓前几天问我能不能帮她剪,但我说要等问过你以后再决定。」 
「我头发很长了吗?」拉了一撮到眼前瞄了瞄,发觉也真是该剪的时候。「那就随她吧,女孩子部比较爱漂亮,我太邋遢的话会让她很难过。」 
「我有带剪刀上来,那就替你洗个头,再帮你修一下就好。因为我还不是正式的发型设计师,我怕把你的头发剪坏掉。」 
我笑了笑。「不会啦,我看过你替爱蜜莉剪头发,还挺好看的。」 
魏翔摇头。「我只修一下。等我当上设计师的时候,我再帮你剪整颗头。」 
他说得好象要把我的头从脖子上剪掉的模样。 
魏翔接着把我拖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满温水,然后脱光我们两人的衣服,清洗干净之后,便拉着我泡进水里去。 
我家的浴缸靠头躺的地方有一块很大的空间放置沐浴|乳之类的清洁用品,魏翔把那地方清干净而后坐上去,他接着让我仰躺入浴缸里,然后倚着他的双脚,很小心地帮我把头发洗过。 
他的手指按在头皮上的力道刚刚好,洗发精的味道很香很舒服,适当的水温让人放松,我有种昏沉沉快要睡着的舒适感。 
「这位客人你精神很紧绷喔!」他边帮我按摩边说着。 
「是啊、是啊!工作太忙没时间休息。」我顺着他的话回答他。 
「帮您按一下脖子。」他的手扶住我的颈项轻轻揉捏。「请问这样的力道可以吗?」 
「啊--」我闭上眼叹了一口气。「好舒服啊--」 
在我差不多快睡着的时候,他舀起水把泡沫冲掉,然后滑进水里,把我抱上他的腰。他的手探入我的臀缝之中松弄,然后没几下就要把自己早已勃起的下半身塞入。我手撑住浴缸边缘,以防被他的挺入弄得重心不稳翻过去。 
也许因为前戏不足,他直接进入,我觉得有点痛,身子僵了一下,但|穴孔还是慢慢地吞没他的分身。 
他开始上下摆动,我被水的浮力抛起,然后又被他拉下,洞口被他的拇指扳开,每一次的进入都夹杂着热水的温度,我忍不住呻吟了出来,回音在密闭的浴室里变得好大声。 
「啊。。。。。。慢一点。。。。。。」我喘息着红透脸。 
放荡的呻吟太过淫糜,我简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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