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依愿笑盈盈,小家伙还是这么好应付过去,哄哄亲亲便可以了。“回去吧。”转身。
“嗯!”跟上,牵住哥哥的手。
下午,宁依愿终究没有逃过林又的追捕,被逮去了孔方堂看帐册,开议事会。由于某人美其名曰:春天不是看帐日,实则为偷懒,未去堂里整整半个月,因此现在……宁依愿看着堆在桌上半米高的帐册,抚额呻吟:“林又……不是让你们自己看这些的吗?”林又恭敬答道:“属下等已看过,但最后得堂主亲自过目,方可。”
宁依愿又是声呻吟:“为什么~~?我绝对相信林又的可靠度。”
林又仿佛额头出现黑线:“谢堂主的信任,但仍请堂主过目。”
宁依愿第100次的认输投降,打开账册,一一核对起来。
日落西山,斜阳如血。青山暮霭,叠峦重重。若是有心有情有空闲之人,必定会临风而立,好好欣赏一番。只可惜……“啊~~~!他奶奶的,终于对完了!”好不粗鲁的话语……最后一本账册重重摔到书桌上。宁依愿斜眯了眼林又,优雅地端起杯茶,细细抿了一小口:“林又啊~~~”拖长的腔调,让林又身子一僵,生硬道:“是,堂主。”
“我特任你为堂主特助,即日起生效!”宁依愿认真诚恳地望着林又的乌黑头顶。
“特……特助?”林又抬头,疑惑目光望向他家年少堂主。
“嗯!”宁依愿大力点头:“就是说,我的工作你全权过目负责,然后口头简要概括给我汇报即可。就这样,我回去了。”志得意满走出大堂,心想着:和我斗?哼哼,小样。让你成天来逮我!!
林又同学欲哭无泪地寂寥地立于孔方堂,夕阳照进窗,孤单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宁依愿捉弄完人后,轻快地走出。走着走着……却走到了冕逊居。没来由的,微扬的心情,渐渐低落。五年来的一幕幕,纷纷浮现在眼前。
肖天诚旧部下阻挠他的账目管理新改革时候,其他人都冷眼旁观如同看好戏,等着双方争斗结果,等着投靠胜利一方。只有杜奇亮轻描淡写一句话:“就照他说的做,”
之后,具体实施之时,每次出现小人做手脚时,杜奇亮都会出现,不声不响的惩治某些人。
渐渐地,表面上,大家都服从宁依愿了。
待等到宁依愿,想要建赌坊时,众人皆反对,有温言相劝的,有不屑讽刺的。唯有杜奇亮全力支持到底,身体力行,诸事巨细,一一亲为。如此才有了第一家雷鸣赌坊,第二家……
好像每次遇到难题……他都会在身边……而且是全部的信任……
为什么呢?
宁依愿很困惑……
为什么听到希儿说喜欢杜奇亮……
他的心……
有点沉沉的感觉呢?
吻
宁依愿直立于冕逊居外,眼神缥缈,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迷茫着。
心中正在纠结中,好像眼前出现了幻觉,那白衣翩翩如玉男子,迎风而立,风吹衣襟,好似蝴蝶展翅。宁依愿自顾自傻笑,他怎么会是蝴蝶,他外貌气质虽是温文如玉,但那腹中实则黑着呢,看他平淡如水地处置肖天诚即可知了。腹黑啊大大的腹黑,只是这腹黑,从来没黑过他,只护过他。
正乱糟糟地想东想西时,突然脸上有个热乎乎的东西覆上来,宁依愿回神定睛一会,呀,杜奇亮放大的脸,堵在眼前。只见他眼中满是担忧:“愿儿,你怎么了。”杜奇亮远远便看到他傻傻表情奇怪的立于那,叫了两声,也不见应答。快步走上前来,看到他露出前所未有的表情,像是个迷了路的孩子,有一丝脆弱,有一丝彷徨,还有一丝迷茫。
杜奇亮不禁有些着急,这个半大的孩子,睿智非常,心智也早熟,何曾见过他有这等样子。搭住宁依愿的腰,手覆上那已长开的脸颊,凑前柔声细问。
宁依愿下意识地仰头退后,但好似动弹不得,只得乖乖站好,恍惚间脱口而出:“你年纪也不小了吧。”
杜奇亮眉梢高挑,好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又如何?”
宁依愿仿佛没看到杜奇亮的表情般,喃喃道:“那你怎么还不成亲。”
杜奇亮一时之间哭笑不得,为什么会说上这个话题:“愿儿如此关心我啊。”见依愿仍直勾勾地看着他,只得半认真地回答:“未有心仪之人。”
宁依愿也认真地问道:“如果有人爱慕于你呢?你考不考虑?”
杜奇亮心中一动,难道……低声唤道“愿儿……”
“嗯~?”宁依愿仰头哼答。
杜奇亮微笑:“或许会考虑。”
宁依愿觉得心往下一沉,闷闷说道:“哦。”挣扎开杜奇亮的手,转身就走。
杜奇亮愣住,本欲抓住宁依愿的胳膊,但自己心中也杂味纷陈,头绪混乱,犹豫了下,便这样让宁依愿擦身而过。
宁依愿回到凝言居,进入内室,和衣斜倒在锦缎木床上,瞪着淡蓝帐帷顶,心中烦乱,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褥里。
不一会,背后传来轻微脚步声,听得洛洛轻轻的声音:“哥哥?”
宁依愿不想动弹,哼了声。
“哥哥原来醒着的啊,洛洛还以为哥哥睡了呢。”洛洛也躺下,把头挨到宁依愿脖颈处:“哥哥别闷在被子里,缺氧的。”把以前宁依愿说过的话,还给他。
宁依愿仍是丢了个轻哼给洛洛。
洛洛把宁依愿翻转身子过来,趴上去:“哥哥不开心?”
“洛洛……”宁依愿看着挨近放大的小脸,伸出两手,夹住娇嫩的脸颊,压扁,小嘴给挤嘟出来了。再上下搓揉搓揉,小脸变形得厉害。
“得得~~”抗议的声音响起,由于正被蹂躏,无法正常发音。
“呵呵……”宁依愿终于逗乐,良心发现,放开被蹂躏得粉红的小脸。
“哥~~欺负洛洛~~”洛洛不满地嘟嘴,瞪视:“脸好痛~~”
“那怎么办呢?”宁依愿懒懒笑道:“给你配点药膏?”他这些年除了奇门遁甲,还习了些医术。
“不要!要哥哥亲亲。”洛洛断然拒绝。
“亲亲就不痛了?”宁依愿好笑。
“是~是~就是~”洛洛耍赖扭动身躯。
坏哥哥捧住小脸,从左边亲到右边。皮肤好好,滑滑的,又多亲了几下。
洛洛心满意足状,每次哥哥亲他,都觉得是哥哥手心里捧着的宝贝一样。虽然哥哥很疼他,但有时候就像刚才样,老逗他欺负他,还是亲亲最舒服。
宁依愿烦乱的心情被这样一弄,一扫而光。两人照旧在院子凉亭里吃了饭,散步后,各自洗漱完毕。宁依愿在书房正拿着一本异国奇事阅读,洛洛在桌前做雷谷航给的作业。洛洛是雷谷航的唯一继承人,对他寄予重望,除督促用功习武之外,各堂事宜都让他渐渐接触,因此洛洛现如今是很忙碌的。宁依愿一般也不插手,除非洛洛有难题问他,他才解答一二。
“叩叩~~”敲门声,婢女淰儿的声音:“少主,公子,杜先生求见。”
“进来。”洛洛扬声道。
宁依愿则微愣,他这个时候来干嘛?
正怔忡间,杜奇亮已推门而入。
“先生,有何事?”洛洛在长辈面前还是很有礼貌的。
“见过少主。我来找愿儿的。”杜奇亮温和笑笑,向洛洛略行礼后,望向宁依愿。
“先生找我何事?”宁依愿放下线装书本,站起。
“愿儿,去外面走走可好。”杜奇亮柔和望着宁依愿。
“好。”两人踏出书房。
洛洛则不自觉的拧着眉,咬着狼毫笔头,久久望着已经关闭上的木门。
杜奇亮宁依愿二人,行至后山,夜风习习,竹叶声声。月牙弯弯,晕黄淡淡月光。
杜奇亮止步,宁依愿随后也止步。
“愿儿……”许是这夜晚,许是这婆娑竹影,杜奇亮的声音显得低沉诱惑。
“嗯?”宁依愿并不看他,与他并排而立,望向黝黑的前方。
杜奇亮搭住宁依愿双肩,将他转过身来,轻声道:“傍晚,我说,可以考虑……”宁依愿身子一僵。
杜奇亮将这略微瘦小的身子,再拉近一步:“我……以为……是你……”
宁依愿惊讶抬头,望向黝黑眼睛,嘴张了张,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我以为你说的是你。”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
“呃……是……是希儿……。”宁依愿断续说道。
“哦?”杜奇亮紧盯着宁依愿的表情:“那我说可以考虑她,愿儿,是否是在不开心?!”
宁依愿有丝被看破心事的窘迫和惊讶,调转视线,正欲否认:“我才没……唔……”
白色素花长衫男子搂住清秀少年,俯身覆住那未说完话语的红唇,轻轻在唇间摩挲。
宁依愿怔住,全身僵硬,脑中一团浆糊,眼睛圆瞪。
一会,杜奇亮放开,见宁依愿这样子,不禁好笑:“愿儿,傻了么。以后习惯了就好。”看那傻愣可爱样子,又低头啄了啄嘴唇。
牵起少年的手,送回凝言居:“愿儿,进去吧,我不着急,我会待你想清楚了。”
于是,宁依愿愣愣回房,愣愣上床。好像有人和他说话,但他倒头就睡,无瑕理会。
初精&性教育
朦胧中,男子温柔地亲吻着嘴唇,吮吸一番后,沿着脖子轻轻亲吻而下。似乎朦胧中将他的衣物除尽了,啊~~,男子舔咬着他的胸口红果。宁依愿努力地想睁开双眼,看看到底是谁,覆在他身上,但只依稀看到男子黑色头颅,随着舔咬,长长青丝也轻轻摆动。
宁依愿觉得浑身仿佛着了火一般,口舌干涸,下腹有股燥热积聚,继而乱窜。好难受,宁依愿急切找寻发泄的出口,猛地,他全身僵硬,那男子居然来到他的下腹,将他青涩的小弟弟含在口中,快感加剧。宁依愿不禁将下身往那地方送去,磨蹭复磨蹭。终于,快感达到了顶点,喷泻而出。
“哥哥……”迷糊中,似乎有个声音一直缠绕耳边。
“哥哥……哥哥……哥哥……”
是洛洛的声音……宁依愿神志渐渐清醒,脑中渐渐回想起刚才……他不敢睁开眼睛,天啊,他居然做了个春梦,好像还……还……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醒醒啊!”洛洛略带焦虑的声音不停叫唤。
宁依愿叹口气,无可奈何地睁眼,瞪着绣花帐顶。
“哥哥!哥哥醒了啊,刚才做噩梦了吗?”洛洛见宁依愿醒来,趴上去:“哥哥刚才叫了好几声,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洛洛叫了好久,哥哥都不醒来。”
他居然叫出声了?!宁依愿羞愧地脸颊发热,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没有,哥哥没事。”
洛洛爬上宁依愿胸口,眼对眼,鼻子对鼻子,今天的哥哥很奇怪:“哥哥,是不是昨天杜奇亮欺负你了?”
宁依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难道是因为那个吻,才做这个梦的?!不会不会,那梦中的男子看不到脸,应该不是他。而且梦遗嘛,这个年纪很正常,正常。宁依愿自己给自己做着心理辅导。
“不是,没有。”强扯个笑容出来,给眼前关心他的人。
“咦?哥哥,你的裤子怎么湿湿的?”洛洛不小心碰到宁依愿的亵裤,感觉手感不对,顺着宁依愿的身体滑下,掀开被子。
“啊~~”宁依愿难堪无奈地手捂双眼,平躺不动,一付破罐子破摔状。
“哥哥?你……尿床?”洛洛很是不可思议的样子,盯着有些漉湿的亵裤,但又没有……那股味道啊…。。
“唉~”宁依愿叹气,求知欲太强也不是件好事,坐起靠床,再一把把洛洛拉起来,不让他关注自己那尴尬部位:“洛洛,那不是尿床。”
“那是什么?”洛洛微歪着小脑袋,认真好学地问道。
“咳咳”宁依愿清嗓子,尽量让自己像个传道解惑的先生:“这是遗精。一般男子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会如此,这代表了男子的长大成|人。以后洛洛大了,就知道了。”
洛洛有些似懂非懂:“哦,这样啊,那哥哥长大了,是件好事。”
“嗯……也没啥好不好的。”宁依愿见洛洛懵懂状,心虚尴尬的心情没了,开始认真的进行性教育:“这个呢,是男子身体里产生的一种东西,它若排到女子体内,就可以让女子怀孕,然后生个小宝宝出来。”
洛洛深深皱眉:“哥哥要和别的女人生宝宝?!!”
怎么说到这了?宁依愿好笑“呵呵,不是。”
洛洛搂住宁依愿脖子,认真十足地说道:“哥哥要最喜欢洛洛!”
这个小东西!宁依愿不禁咧嘴笑开,拧拧洛洛挺直鼻子:“知道了,洛洛在哥哥心中是最重要的。”
洛洛立即眉开眼笑,仿佛得到了全世界般的明媚动人:“洛洛也最喜欢哥哥了。”
“嗯。洛洛,今天的事,是哥哥和洛洛两个人的秘密好不好?”
“好~~”洛洛听话点头。
―――――――――――――――――――――――――――――――――――――
接下来的几日,洛洛依旧跟着谢惊风练习武功,最近似乎加大了训练强度和时间。宁依愿十分支持,等洛洛武功好了,他就可以横行了,可以狐假虎威了。他依旧被林又偶尔抓去孔方堂对对账册,决定决定重大决策。仍然每日随杜奇亮习奇门遁甲和医术,只是两人间的关系和氛围,与前有些不同,就像现在。
杜奇亮仍是坚持让宁依愿习好字,此时正握住宁依愿的手,一笔一划地写字,整个人覆在他背后,鼻子贴着他耳朵,鼻息热乎乎的,弄得耳朵发痒。
宁依愿对着亲密的状态不是很习惯,自己都觉得身体有些僵硬,只注意着那贴着自己暖哄哄的身体,无法集中注意与毛笔上。
“呵呵”杜奇亮轻笑,胸膛震动:“愿儿很紧张呢。”说着亲昵地亲了亲宁依愿脸颊。
宁依愿恼羞成怒:“你是在教我习字,还是在吃我豆腐?!”
杜奇亮毫不掩饰地微笑答道:“都有。”说完更变本加厉的吻上宁依愿的唇。
宁依愿则宛转相就。良久,杜奇亮才放开宁依愿,两人都有些微喘,见他脸颊红晕,嘴儿润红,又凑前啄了啄。
缠绵片刻,继续习字。
如此这般,平静地渡过了三个月。
与杜奇亮的关系,宁依愿渐渐习惯,与他相处时觉得很舒服,也颇觉得甜蜜。有时候,钻牛角尖时,也会去想,两个男子会否惹人话柄;杜奇亮是否肩负着传宗接代的重大责任;他们两能走到哪一步……但大多数时候,宁依愿并不去想这些,毕竟多活了一世,有些东西不再那么强求和执着,多抱着随遇而安的心态。
世间,许多事情,都是有心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或许是因为无心的时候,没有刻意等待,心情平缓,因而心理上觉得来得容易;又或许,无心的时候,心态良好,更能自然发挥,得到好的结果。
宁依愿以为,至少在这一两年内,他与杜奇亮会这么平淡而又甜蜜的走下去,谁知,天不从人愿,那一日……
是不是秘密
那一日,宁依愿依例来到冕逊居,意外的,杜奇亮居然不在。他的随从带话说,让他稍等片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