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寻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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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寻龙记-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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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麴义下意识接过强弓,反应过来,想说点什么,又不知如何张口。陈龙淡淡道:“想不到猿猴的惨叫声,和人也很相似。”麴义无言,连场面话都没说,匆匆带着家眷去了。

    陈龙和公孙瓒反应一样,麴义一走,立即让甄宓收拾行李回家。甄宓自然不愿,陈龙直接说:“宓儿,适才对面丛林之中,根本不是什么猿猴,而是不怀好意的盯梢者。你走之后,我反倒能轻松应对。”

    事情就这么确定下来,好好的一场本应轻松结束的结盟之旅,忽然变得气氛紧张,公孙宝月和甄宓的车马,几乎前后脚脱离了沧州城,各自带着主公手下最强的护卫队。陈龙只留了吕常一人,其余随来的十个特战队员,全都护送甄宓回濮阳。但陈龙总觉得哪里隐隐不对,让甄宓不在自己身边总归不放心,差点想起身去追甄宓。

    这一夜陈龙睡的辗转反侧,想不通自己认为顺理成章会投靠自己的麴义和田丰,会出现什么变故,这背后到底是站着谁?恨不得赶紧得到特战队员的回报,甄宓已经平安返回濮阳。堪堪睡着,又梦见特战队员浑身是血,大惊醒来,已是一身冷汗。

    天色尚黑,陈龙夜不能寐,穿越来此后首次如此心慌。干脆也不睡了,穿上夜行衣靠,也不惊动吕常,直接从阳台潜入冰冷的河水,向对面游去。

    冰冷的河水刺激着肌肤,陈龙终于冷静下来,大脑开始了极速的运转。公孙瓒带着宝月前来,看来和自己一样没想到有什么危险。对面暗中监视的敌人,显然对自己何时抵达了如指掌,麴义必定脱不了干系。自己的行程细节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而住宿的宾馆更是沧州军安排,麴义恐怕难辞其咎。

    陈龙可以肯定的是,麴义背后必定还有控制他的大佬。这大佬应该与麴义渊源颇深,但绝不会是穷途末路的袁绍,也不是与沧州接壤的公孙瓒,更不应该是公孙度、刘虞这些二流货色。

    陈龙忽然想起,麴义曾提起过田丰对天下群雄的看法,看好自己、青兖徐州曹操和江东孙策。而与沧州隔黄河接壤的,就是兖州。想到此又有些不太相信,正史中田丰对曹操切齿痛恨,怎么会去投奔曹操?明天见到田丰,正可以当面试探,且看今夜到河对岸,能发现什么证据。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八十五章 麴已降曹() 
第三百八十五章麴已降曹

    衡水有特曲,举杯不能已。醉卧心翱翔,醇香漫酒槽。…东车君

    话说大清河对岸的碎石岸边,河水中无声无息钻出陈龙,脚下微微一点,已经升空飞入丛林。白天一箭算是投石问路,无论敌人有什么阴谋,自己也要将它化解。

    丛林中黑压压无法视物,陈龙尝试着将团息功提升至极限,真气转入眼耳穴脉,立刻感官提升数倍,依靠敏锐听觉,陈龙悄然到了白天暗哨跌落的树下。仔细聆听良久,确认无人之后,陈龙晃亮火折,照亮了几尺内的空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灰苔,林木间泥草松软,留下了不少杂沓的脚印,还有拖动尸体的拖痕,以及些少的血迹。陈龙细数了一下脚印,监视自己的这个小队应该有五到六人,其中一人的脚印甚浅,应该是轻功不错。陈龙沿着暗哨跌落的树爬了上去,见树冠上开辟出一处能落脚的地方,铺了一层细草,用于观察和休息。陈龙用火折照着翻检了一下细草,却一无所获,正准备翻身下树,忽然目光一闪,见旁边枝桠上挂着一块布条,扯过来一看,却是一个装炒米的白布袋子,里面的炒米早已撒光。想是那人中箭之时正在吃干粮,被陈龙一箭射落,跌落时手里的布袋子被树枝挂住了。

    陈龙将布袋子塞到怀里,准备回去再细看。翻身落地之后,陈龙循着脚印继续搜寻,想着能找到埋藏尸体的地方,到一处小溪边,脚印没了踪影,对岸也没有登陆的痕迹,看来是上了舢板之类的东西,顺水漂流了。至此线索断绝,陈龙想不到这些人如此小心,连尸体也带走了,几乎没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除了那个被树枝挂住的布袋子。

    又搜寻了一圈,确认没什么异常之后,陈龙潜行回了客栈,仍然从阳台进入房间,神不知鬼不觉,天色刚好蒙蒙放亮。

    陈龙换了衣裳,拿出米袋子,在手里仔细把玩研究。那米袋子细细长长,用料讲究,以一根细带子穿入袋口,便于随手紧扎,整体做工相当精致。陈龙暗暗纳罕,这米袋子如此讲究,绝不是寻常军将的物品,倒更像是世家大族给子弟专用的定制米袋。

    陈龙将米袋收起,看着潺潺大清河,内心有些烦乱。如果甄宓自己在这客栈房间里等待自己归来,敌人潜水到阳台之下,可以轻而易举将甄宓劫走,想想真是后怕。想起甄宓,内心更乱,陈龙起身洗漱,用冰凉的水冰镇一下纷乱的思绪。如果对面的监察哨根本就是等待自己刺客,又是某个世家大族的子弟,那这次的阴谋,就不止麴义有异心这么简单了。

    天色大亮,麴义亲自来迎,仿佛没事人一般,对公孙瓒和陈龙同时送家人出城只字未提。不过,麴义却信誓旦旦的交代了一下,昨天特意去勘察了对岸丛林,发现不少脚印和人员活动的痕迹,怀疑确实有破坏分子渗透进了沧州,目的不明,有可能是蓄意破坏三方同盟。至于是不是袁绍派来的,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云云。麴义又表明三方同盟对付袁绍目前才是头等大事,陈龙听了,倒和自己今天凌晨亲自勘察过的现场相似,麴义并没有完全说谎,心里更添疑惑。只是麴义的角色,绝非不知情者那么简单。

    此时公孙瓒加入,麴义又说,已经传令沿途部队,严密保护两人家眷沿路回家安全,尽可放心。陈龙、公孙瓒两人心中都不是滋味,一天没收到家人安全抵达的消息,一天放不下心来。此时话题已尽,麴义指着拉上来的几匹军马道:“两位将军,可随我一同去看望田丰。”

    田丰在沧州的府邸规模甚小,不过是前进后院,中间是主要的住宅区。三人在麴义军队护卫下,到了田丰府前下马,军士将大门打开,三人鱼贯而入,直进到田丰养病的后院。

    后院是个三合院,左边一排耳房,右边一排似乎是酒窖,房间门口放着一些酒坛。正中是田丰的卧室兼书房。陈龙何其敏感,眨眼间心中就生出两个疑问,右边酒窖,似乎与整体格局格格不入,不知道为何专门安排酒窖在这里。还有就是上下进出的都是男性仆人,而且身材健壮,难道都是为了主人的安全特意安排的军人?

    麴义让从人守在门外,亲自带领陈龙和公孙瓒进入中间的房间。房间里点着几根白蜡,视线昏暗,陈龙运足目力,终于看清了躺在中央床榻上躺的正是田丰。只见他面色灰败,双眼呆滞,哪里还是昔日那个明察秋毫的田丰?

    陈龙趋前,问道:“元皓,没想到你大病若此!究竟怎么回事?”田丰听到陈龙声音,勉强翻起眼皮,那眼神虽然看见陈龙,却明显陌生,陈龙想起昔日见面,自己还是龙珠,不由暗骂自己糊涂,说道:“我就是龙珠的主公,南乡候陈龙。”后面的公孙瓒也发生慰问,麴义也趋前看着田丰。

    本以为田丰的眼神会有所变化,没想到田丰仍是那副没有希望的眼神,并不答言,只是瞪着东面的墙壁发呆。陈龙扫了一眼东面的白墙,只见龙飞凤舞,似乎写着一首打油诗。麴义说道:“田军师喜好杯中之物,还特意在家里弄了酒窖,这首打油诗就是他某日酒醉后涂抹的,也不知写些什么。也许是喝酒喝出来的病,不幸得了疱疹,大夫说只能吃些疏散的药静养,待疱疹自愈。”

    陈龙估计,田丰是因为喝酒伤肝,身体抵抗力下降,被病毒细菌感染,得了带状疱疹之类的顽疾。但也不至于精神如此萎靡,眼神如此痴呆,这背后究竟是什么故事。

    田丰眼神不再变化,无论陈龙和公孙瓒说什么,他只是瞪着墙上的墨迹发呆。陈龙不由顺着他目光多瞟了几眼墙壁,好在能认识那些字迹,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衡水有特曲,举杯不能已。醉卧心翱翔,醇香漫酒槽。”

    陈龙没觉得如何,问麴义道:“麴将军,为何不见元皓家人在旁服侍?”麴义显然早有答案,说道:“侯爷有所不知,田大人发妻前些日子病死,因此田大人每日借酒浇愁,得了此病。有个儿子在南阳游学,因此身边只有下人侍候。”陈龙释疑,心中却很不是滋味。

    从田丰处出来,麴义领着两人来到帅府会谈,帅府廊下,已经摆了一席家宴。席间麴义频频劝酒,陈龙问道:“元皓病笃,结盟之事却是他书信提出,不意他遭遇如此变故。麴义将军,酒也不必多喝,你可准备盟书,签好了我就要回去了。”田丰短期内无法自愈,甄宓那边还悬着心,陈龙已经失去了说服麴义归降的兴趣,只想尽快回到邺城组织新的北方统一方案。

    麴义笑道:“侯爷再忙,也要先喝了这顿酒吧!盟书已经备好,下午就可以签署。”说罢又举杯相劝,陈龙只觉难以下咽。

    忽然吕常上来打个眼色,陈龙起身如厕,吕常跟在后面小声道:“刚才一辆马车,从后面绕进了麴义府邸。主公让我多观察,所以我一直在拐角那里看情况,却发现有客人走了后门。”陈龙微微点头,不动声色继续走路,脑中却开始极速运转,这麴义一直劝酒不迭,后院又来了一组神秘的客人,这里究竟藏着什么样的阴谋诡计?

    如厕归来,见廊下放着酒坛,脑中不由想起田丰的酒窖,进而浮现田丰那呆滞的眼神,最后又想起他死盯不放的墙上那首饮酒的打油诗。陈龙缓缓迈步,走上几级台阶,那首酒诗不断在脑中重演。

    “衡水有特曲,举杯不能已。醉卧心翱翔,醇香漫酒槽。”

    酒诗如画,在陈龙脑中悬挂起来,也是福至心灵,那诗中字迹缓缓分拆组合,仿佛阵列,在陈龙光脑中重新排列。电光石火间,一组文字清晰印入了陈龙脑海,令他心脏猛的一惊,同时又对沧州的事变豁然贯通,终于明白幕后是什么。

    光脑中那四个字,正是全诗每行末尾的四个字,陈龙缓缓默读那四个字道:“曲。。。已。。。翔。。。槽。麴已降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八十六章 爱情陷阱() 
第三百八十六章爱情陷阱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唐。刘禹锡竹枝词二首

    话说陈龙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麴义究竟为何强硬不肯归属自己,田丰又为何病的如此厉害,这背后的大佬又会是谁。在麴义府中家宴,陈龙满脑子都是问号,喝了几轮起身如厕,见廊下摆着几个酒坛,顿时明白了田丰藏尾诗的秘密。麴义已经秘密降曹,再无疑义。

    其它事情也豁然贯通,田丰的家属很有可能被麴义严格控制起来,田丰只有称病在家,事情都由麴义掌控。想到此,陈龙更是心急知道甄宓的消息,但恨没有分身术,也只能与麴义在这里斗法,看看事情的转机在哪里。

    短短如厕几十步的距离,陈龙想通了许多事,再度回到酒席间,面对麴义虚假的笑脸,陈龙的内心反倒瞬间笃定了许多。曹操是张宁的大仇,就算对面是如假包换的曹孟德,陈龙也有信心与他斗智斗力,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麴义。

    既然明白了麴义的用心,左右人已经来了,无论自己面对怎样的杀局,陈龙决定安心应对,逃跑的把握还是有的,唯一是甄宓的消息,仍然让陈龙牵肠挂肚。麴义此时敬酒,陈龙端杯虚饮了一下,放下杯子问道:“上次麴将军说元皓看好曹孟德,却是为何?”

    麴义端杯的手明显抖了一下,随即表面波澜不惊的说道:“元皓最看好的当然是文龙。不过曹孟德文采武略,都是一时之选,所写观沧海令人拍案叫绝。手下文有荀文若、程仲德,武有许褚、典韦及曹氏诸雄,坐拥青州、兖州之中原核心之地,驱赶雄兵百万,即将驱逐陶谦,收徐州之地,天下宾服。所以元皓看好曹孟德,也是实事求是啊!”

    陈龙心说你连实事求是都会说,也不简单。又问道:“高祖起兵沛县,直至统一天下。曹操虽占据青兖徐,不过是中原一角,今我坐拥南北,南至荆州交州,西至汉中天水,北至濮阳邺城,中央占据宛城一线,小小一个曹孟德,早晚与他决战。麴义将军,今我亲自来沧州,是看中了你和元皓的诚意,若是此时加盟我青龙军,统一之时都是开国元勋。既然最看好我陈龙,为何还要再三观望?”

    麴义脸上起了一丝复杂的变化,转瞬即逝。陈龙说的如此直接,麴义没有想到,公孙瓒在边上若有所思,并没有搭话,麴义堆起一副笑脸道:“所以,既然请文龙过来,我们当然也有与您同盟的决心。不过此次但论同盟灭袁,其它的何不将来再谈?那时候元皓的病想必也好了。”

    陈龙想到田丰家属很可能被麴义所囚,鼻子里不由重重哼了一声,转头问公孙瓒道:“公孙将军,灭袁之事,你有什么建议吗?”

    公孙瓒明显有过计划,立即说道:“开春三月,我幽州军五万从真定出发,由田预带领,兵发巨鹿。沧州军可兵发馆陶,青龙军兵发邯郸南城下,并州军兵发涉县,如此东南西北,对邯郸形成高压围攻之势,邯郸必破。”

    陈龙和麴义都微微点头,陈龙道:“那么城破灭袁之后呢?”

    陈龙的问题,立刻带来一阵沉默。这个问题才是最关键的,如果谈不拢得到战果后如何分配,那么这个同盟将形同虚设。

    陈龙说道:“我相信你们都有腹稿,我先来说说。我和你们会盟,却与你们的目的不太相同。若论实力,我青龙军自己灭袁也可以,只是我想给你们二位一个机会,也给华北和东北的百姓一个机会,若是能借助灭袁的机会,实现整个黄河以北的和平统一,将是有划时代意义的一件大事,给全国的阀主一个良性的示范,二位的名字必将载入史册。”

    一席话说的公孙瓒和麴义都没了声音,公孙瓒陷入深思,麴义面沉似水,拿着酒杯不知所措。陈龙干脆拔出锯齿匕首,麴义吓了一跳,猛的站起喝道:“你要干什么?!”

    陈龙灿然一笑,说道:“既然结盟,当然要歃血!怎么啦?麴义将军反悔了?”

    麴义终反应过来,面上岔岔的有点不好意思,感觉完全被陈龙牵着鼻子走,重新坐下道:“歃血大可不必,文龙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

    陈龙还想做最后的努力,来说服麴义,又道:“元皓曾推心置腹对龙珠说过,曹操做事,多疑嗜杀,不体恤外姓手下,实乃汉贼也,为何他会忽然改了主意,看好曹贼?待我收拾了袁绍后,下一个就轮到曹贼,到时候二位也当助我,可别反过来误了大好前程。”这番话半是劝说,半是威胁,麴义心中吃味,首次开始审视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原来,陈龙狂攻邺城之际,麴义的沧州城迎来一位远方来客。那人从兖州跨越黄河秘密而来,经平原跨越冀州边境,来到沧州城外,自称毛玠字孝先,又要事来访。田丰是听说过毛孝先的名字的,知他是曹操从事,意欲闭门不见。麴义却与曹操颇有渊源,不顾田丰反对,接见了毛玠,并被毛玠言语打动,暗中投降了曹操。

    田丰闻知大怒,与麴义大吵了一架,不料被麴义掳走发妻,以此要挟,并与毛玠暗中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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