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刘关张那时候爵禄不高,名气不大,认识他们的高官并不多。陈龙哈哈一笑,说道:“您忘了我靖师是干什么的了?那可是主持月旦评的超卓人物,对皇叔刘备自然研究过。”
田豫听到皇叔两个字,眼皮子不由抖了一下,让眼光犀利敏感的陈龙捕捉个正着。陈龙心想,难道田豫已经意识到刘备的野心?不妨用言语试探一下。
陈龙继续说道:“刘皇叔以前投靠袁术的时候,我靖师就说过,皇叔胸怀大志,非常人也,他日必有自己的地盘。关张世间猛将,若能善辅之,再有一个两个绝顶军师,必然能成大业。”
田豫听说,不由道:“哼,成就大业?他能成就什么大业?”
陈龙装做一怔道:“自然是振臂一呼、云者景从、趁势而起、匡扶汉室的大业啊!”
田豫眉头皱起,说道:“许先生真这么依我看,玄德确实是世间英雄,对百姓也是仁爱有加,只是一直没有人资助他。不过,若是他手里有一支大部队,恐怕他的对手就是袁绍和曹操这样的豪杰了。我主公公孙瓒收留他许久,可我听说,他最近又想要离开了。”
陈龙心想这就是田豫最终离开刘备的原因,因为刘备投靠许多人,都是出尔反尔,最终出走,让田豫看出了他的天子野心肠。
田豫将介绍信一挥而就,不再多言,一拱手,再次告辞道:“我主公孙瓒,辽西辽东未逢敌手。若能真如先生所言,沧州门户大开,必教袁绍那厮手忙脚乱。先生等我好消息!”说罢转身离去。
公孙瓒,字伯圭,相貌俊美,声音洪亮,人称白马将军。正史中,公孙瓒是贵族子弟,但因母亲出身低微,只能任书佐。因外形不错,又精通武艺,受到太守赏识,被招为女婿。受岳父帮助曾与刘备和刘德然共同师事于卢植。
出师后,公孙瓒在太守刘其下任御车。在刘其犯法被发配交州日南时,公孙瓒违法乔装成士兵沿途护送,途中刘其获赦还。公孙瓒归来后因此德行被举孝廉,任为辽东属国长史。有一次公孙瓒跟随数十名骑兵外出巡逻关塞,看到数百名鲜卑骑兵,公孙瓒就退到空亭对随行队伍说:“如不主动进攻必将被杀。”于是手执长矛策马带队冲入鲜卑队伍,杀伤数十人,虽幸免于死,自己也损失过半。鲜卑人以此为戒,再不敢轻易越进关塞。公孙瓒升迁为涿县县令。
光和年间,边章、韩遂叛乱,朝廷从幽州征发三千精锐骑兵,并给予公孙瓒都督行事的符节,统帅此三千骑兵。公孙瓒率军到蓟中时,渔阳人张纯引诱辽西乌桓首领丘力居等叛乱,攻占右北平郡。公孙瓒以三千骑兵追讨张纯等叛贼,立下战功,升为骑督尉。此时,属国乌桓首领贪至王率众归降公孙瓒。公孙瓒又升为中郎将,封为都亭侯,进驻属国,此后的五六年间,与北方游牧民族争战不断。
中平五年,公孙瓒与张纯、丘力居等战于辽东属国石门,张纯等大败,于是抛下妻儿逃入鲜卑境内。公孙瓒继续追击,由于太深入,反被丘力居围困于辽西管子城二百余日,粮尽士溃,士卒死伤大半。丘力居军也粮尽疲乏,远走柳城。朝廷诏拜公孙瓒为降虏校尉,封都亭侯,又兼领属国长史。公孙瓒于是统领兵马,守护边境。每次一听到敌人来袭,公孙瓒马上声疾色厉,作战时像是打自己的仇人似的,甚至一直打到夜深。从此乌桓都害怕公孙瓒的勇猛,不敢再来进犯。公孙瓒常与身边数十个善于骑射的人都骑白马,相互间为左右翼,自号“白马义从”。
黄巾之乱时,丘力居钞略青、徐、幽、冀,四州被其害,公孙瓒无法抵御。朝廷派宗正刘虞任幽州牧。刘虞到任后,派遣使臣到游牧民族中晓以利害,责令他们献上张纯的首级。丘力居等听说刘虞到了,纷纷派遣使者前来沟通归附之事。公孙瓒担心刘虞立功,暗中派人在途中暗杀这些使者。游牧民族明白此事后,便绕道到刘虞处。刘虞上报朝廷撤掉驻防军队,只留下公孙瓒统万余步兵、骑兵屯驻右北平。
中平六年,张纯被其门客王政杀掉并把首级送给刘虞。刘虞因安抚游牧民族有功而被授予太尉之职,封为襄贲侯。不久,又迁刘虞为大司马,公孙瓒为奋武将军,封为蓟侯。
初平二年,青州黄巾军攻打渤海,聚众三十万,欲与黑山军会合,公孙瓒率步骑两万人在东光南大破青州黄巾,斩首三万余。青州黄巾军弃辎重,奔走渡河。公孙瓒等他们过到一半时出击,再次大败黄巾军,死者数万,俘虏七万余人,车甲财物无数,于是公孙瓒威名大震。
初平三年,袁绍屯军广川县,与公孙瓒战于界桥南二十里处。公孙瓒有精兵三万。袁绍命其将麴义领精兵八百在前,布强弩千张于两翼。公孙瓒轻视袁绍兵少,纵骑兵出战。麴义命士兵伏于楯下不动,等公孙瓒军到十步前,一时同发,公孙瓒大败。袁绍军生擒了严纲并斩其首。麴义追公孙瓒到界桥,公孙瓒率兵还击,再次被打败。于是公孙瓒逃到蓟县,在县城东南另筑小城自守,与刘虞临近,渐渐结下仇恨。袁绍派部将崔巨业率兵攻打公孙瓒的故安,不下,在引军南归时,在巨马水被公孙瓒大军追上,大败,七八千人阵亡。公孙瓒想乘胜追击,却又在龙凑被袁绍打败,双方战成均势。
初平四年,刘虞认为公孙瓒穷兵赎武,和袁绍连年的作战是对百姓严重的迫害,故而想要节制公孙瓒的行为。然而公孙瓒闻此事却大怒,继而变本加厉的掠夺百姓,如此暴行更是加深了和刘虞之间的矛盾。
最终刘虞为了阻止公孙瓒的恶行,决定率兵十万攻打公孙瓒。当时,公孙瓒的部曲放散在外,仓卒欲从东城逃走,刘虞的士兵不习战,又下军令不准骚扰百姓,不许损害民居,导致久攻不下。公孙瓒于是招募精兵数百人,顺着风势放火,趁势杀入刘虞兵营,刘虞大败。刘虞与他的部下往北逃到居庸。公孙瓒三天就攻破了居庸城,活捉刘虞及其妻子儿女回到蓟县。此时董卓已死,献帝派使者段训给刘虞增加封地,令其督统六州,升迁公孙瓒为前将军,封易侯。公孙瓒诬陷刘虞与袁绍谋取称帝,胁迫段训斩刘虞及其妻子儿女于蓟市。公孙瓒将刘虞的首级送到京师,被刘虞的旧部下尾敦在路上劫走并安葬。公孙瓒杀了刘虞之后,得到了整个幽州,日益骄矜,不恤百姓,记过善忘,睚眦必报。
建安三年,袁绍传书给公孙瓒,想跟他释和,公孙瓒没有答复,反而增强守备。袁绍于是大怒,兴兵攻打公孙瓒。先是公孙瓒一别将被围,公孙瓒不肯相救,说:“救一人,那以后众人都会只等救兵而不肯力战。现在我不去救他们,他之后被围困的将士就会自我勉励。”等到袁绍来攻时,公孙瓒的界桥别营自度不能自救,而公孙瓒又必不肯相救,众人或降或逃。袁绍直接攻到了城门前,公孙瓒派他的儿子公孙续向黑山黄巾军求救,又想亲自率兵冲出重围,占据西南山,仰仗黑山军,切断袁绍军的后路。长吏关靖劝谏他说:“现在您的将士都现在您的将士都各怀叛离之心,已无力再战,他们之所以能固守是顾惜他们的故乡老少,而把将军您当成主心骨,将军如能持久坚守,袁绍自然会退兵,四方军队一定又可以会合了。若将军现在弃易京而走,军队会失去后镇,易京覆灭指日可待。将军失去根基,流落荒野,怎么成就事业呢?”公孙瓒于是决定不离开易京,等待其子搬来救兵,内外夹攻袁绍。
建安四年三月,黑山帅张燕与公孙续率兵十万,分三路相救公孙瓒。援兵还没到,公孙瓒秘密派人送信给公孙续,让他率五千骑兵于北隰之中,举火把为应,公孙瓒就从城内出战。袁绍劫得了这封信,将计就计,举起火把。公孙瓒以为救兵到了,率兵出击。袁绍设伏兵袭击公孙瓒,公孙瓒大败,又回到城内坚守。袁绍于是掘地道到城楼下,毁坏其望楼,渐渐到达中央的土丘。公孙瓒自料必败无疑,引火*。而公孙瓒的首级,则被袁绍送到了曹操所在的许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八十七章 流言四起()
第二百八十七章流言四起
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唐。白居易放言五首
话说田豫匆匆去见公孙瓒,带去田丰、麴义出卖沧州通道,请公孙瓒南下攻取冀州的消息。公孙瓒听到这个消息却呆住了,第一感觉是难以置信。
田豫道:“主公,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田丰的书信,绝对是货真价实,他的字从小我就认识,旁人可模仿不来。”
公孙瓒也是久经战阵,哪有这么容易轻信。狐疑道:“若那田丰家人受人胁迫,给咱们幽州兵设下陷阱,到时候沧州麴义再死守沧州,将咱们后路一锁,哭都没地方哭去。”
田豫不得不承认公孙瓒说的有道理,如果自己不是相信田丰的人品,也有些不敢相信田丰会主动邀请。麴义更是打败过公孙瓒,为何忽然来示好呢?
事出反常必为妖,公孙瓒越想越可疑,摇头不止。田豫分析道:“听说麴义上次与主公界桥大战之后,本十分高调,以为军功高企,自可成为袁绍手下首将。不料袁绍卸磨杀驴,将他弄到小小沧州,本部兵马连同后勤还不到万人,却将缺少战功的颜良、文丑高高在上。田丰情况虽然好一些,但也受到审配、郭图等各种排挤,袁绍对他也不是言听计从。从这些迹象来看,田丰、麴义这些韩馥的旧将,来邀请主公替他们出头,摆脱袁绍的控制,也是有的。”
这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公孙瓒也不禁点头称是。不过还是心有芥蒂,说道:“除非麴义和田丰能将他们亲人质押在幽州,否则我不会下令出兵。”
这一句话,充分说明公孙瓒的沉着冷静,绝非浪得虚名的冲动之辈。田豫挠了挠头,为难道:“这个嘛。。。。。。田丰、麴义也不知肯不肯。不过,现在琼崖龙珠龙先生就在渔阳,他可是许劭、许靖的徒弟,这个消息就是他带来的,主公何不昭他过来,亲自见一面。”
公孙瓒先是一怔,接着喜道:“真是许劭、许靖的弟子!如此高人,怎好召见他们,吾自去渔阳见他,方显尊敬。”
田豫自然明白,这个乱世,一个地方军阀的实力再强,也只能震慑一方,但许劭、许靖的一句评价,却能让人立刻名满天下。而在这个乱世,一个英雄人物的名声实在太重要了,名声好的,自然能吸引更多谋臣武将前来效命。因此,公孙瓒才要亲自去见龙珠。
公孙瓒更衣,令人牵马,卫队准备出发到渔阳拜见陈龙。公孙瓒的白马还没拉来的功夫,忽然一个小将到了门前求见,公孙瓒立刻招了进来。田豫见那小将中等身材,没什么特点,一脸平凡的样子,见一次都很难留下什么深刻印象,此刻欲言又止,看着公孙瓒。田豫明白过来,躬身失礼而退,意欲回避。公孙瓒却把手一摇道:“国让,这是校尉关靖,专责情报。关靖,田将军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关靖长相虽然平凡,声音却是洪亮有加,条理清楚的说道:“主公,今天来是听到一则留言,事关重大,因此不敢耽搁,也没时间核对真假,赶紧来和主公汇报。”
公孙瓒虽然没有说话,但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情报官员往往是心腹,此事若不关系重大,也不会匆匆来报。
“主公一直让我关注刘备等三兄弟的动静,近几日那刘备院中十分平静,只是三兄弟天天聚首。小人觉得平静的有些过头,于是安插了几个下人进去详谈,似乎听到刘关张有投奔袁绍之意。但刘关张三兄弟说话都是屏退左右,所以也听不真切,故也没什么实锤证据。近日坊间忽然传言,那刘备竟然和洛阳袁术暗通款曲,似乎还涉及到袁术手中玉玺,小人就心想,难不成刘备是要去投靠袁术?”关靖见公孙瓒眉头大皱,又补了一句:“从黄巾之乱开始,刘备就一直想带兵打仗,好取得军功晋升。如今若是袁术许给他一座城池,一支军队,焉知刘备不会助纣为虐?更有甚者,谣传说袁术是看上了刘备大汉宗室后人的身份,想要将刘备立为傀儡皇帝。”
公孙瓒怒从心起,砰的一拳砸在了茶几上,茶碗倾倒,流了一桌,下人忙过来收拾。公孙瓒哼了一声道:“匹夫刘备,枉我拿他当师弟供养着,原来是吃里扒外。”拿眼睛瞟了一眼田豫,问道:“国让,听说你与刘备十分投契,刘备是否如同关靖说的如此不堪?”
田豫忙道:“主公,刘备三兄弟到了渔阳,打着主公师弟的旗号,又是礼贤下士,颇受幽州公卿欢迎。我也不能免俗,与他刘备确实有所结交。可是,时间长了,却发现刘备此人表面至诚可亲,中庸和气,实际上却是城府深沉,曲意逢迎,其目的是获得百姓的拥戴,笼络众将官人心,建立自己的班底,拉出自己的队伍。我观察许久,发现他野心勃勃,奸诈不在曹阿瞒之下,雄心犹有过之,必不肯久居主公之下。关靖校尉说的情况,绝非空穴来风,八成确有其事。”
这一番话说的挺重,不啻于将刘备在公孙瓒心里判了死刑。公孙瓒听后,反倒冷静下来,问道:“国让,你说对刘备该怎么办?”
田豫道:“无非是杀了他、逼他走或者调到北方苦寒之地,让他当个县令。若是主公不愿明杀,暗中操作也可以,就交给臣下办吧。”
公孙瓒捋了捋好看的龇髯,说道:“刘玄德有人望,杀他必被人诟病,似乎也理由不够充分。暗杀之类的勾当,也是纸里包不住火。他不是要投奔二袁吗?不用逼他们三个不是也要走吗。我倒觉得,调到辽东边境去管理一个县城,倒是一个好主意,不过,相当于逼他马上离开。那关羽、张飞都是万人敌,刘备自己的剑法也不俗,咱们得准备好充分的应对之策才行。”
田豫想了想道:“主公何不先见一见这个龙珠?若能利用龙珠的喉舌作用,品评一番刘备,将他说成是野心家,揭开他的假面具,说不定刘备会自行投奔袁术或者袁绍,到时候主公再对付他不迟。”
公孙瓒点头说道:“要消灭一个人,就先把他的名声弄臭。这一点倒是的确可以利用龙珠。不过,龙珠可愿意听咱们摆布?”
田豫道:“听说龙先生想继承许劭、许靖的志向,开创新月旦评,若主公赞助他将第一届新月旦评放在幽州,并且给予最高的规格宣传,并且答应出兵帮助田丰,以表诚意,他应该能配合。而且,刘备的野心,龙先生早看的通透,只要他想好了措辞,说刘备是与曹操、袁绍、袁术并列的英雄,配合目前坊间盛传的流言,绝对让刘备吃不了兜着走。”
公孙瓒抚掌笑道:“国让真是吾之子房也。关靖,你都听见了,下去安排一切吧。”关靖一拱手,转身就退,平凡的面孔消失在门外,田豫不由摇头苦笑,心想,这关靖的长相如此平凡,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居然有些想不起来他的长相了。
公孙瓒的白马已经在外面等候,不耐烦的翻蹄刨地,等着主人翻身上马,才安静下来。卫队紧随着田豫和公孙瓒,在大路上打马狂奔,顷刻间就到了渔阳。
陈龙在馆舍等候多时,与妻子甄宓逛一逛街,正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周不疑与当地密探去安排散布谣言,只有吕常和李师师分别领着人跟随保卫。
李师师一身戎装,分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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