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风流驸马- 第37部分

卡赞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我不是土族人，我们来到这里不过一百多年。第一任大巫师是我爷爷，那时候他老人家带着我父亲来到这里，成了大巫师，到我这里，才是第三代而已。”

居然是这等内幕？他们不是土族人，那为什么土族人却敬服他们为大巫师？

卡赞接着说道：“我们其实是契丹人！”

契丹人？！好遥远的事情啊！陈凝之对契丹人最直观的印象就是金庸笔下的萧峰，武功高强，性情豪爽。可是眼前的这个卡赞，怎么看也不像是萧峰那样的英雄人物啊。

想不通，就不要想，这是陈凝之的原则。想要知道答案，很简单，接着听卡赞怎么说就是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大巫师的述说

作者按：昨天那章很黄很暴力吗？为什么起点还要审核啊，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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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赞说道：“我们契丹人当时四处逃难，我爷爷和族人走散，辗转来到了这里，靠着以前在萨满教学的一些本事，做了这里土族人的大巫师。”

陈凝之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是被金人给灭了的。不过他们后来也被蒙古人给灭了，没什么好下场。”

卡赞摇头道：“不！金人的气数还没有尽，三百年后，他们依然会卷土重来。”

陈凝之心里一凛，这个卡赞大巫师太牛了，竟然连三百年后满清人入关占了中原都能推断出来。自己知道那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是几百年后的人，可是卡赞能推断出来，那可是全凭的真本事。

卡赞接着说道：“我们被金人灭了以后，就一直往南逃，汉人也来追杀我们，落井下石，等到跑到大理，已经剩下不到一万人了。”

陈凝之心道这倒是跟历史上差不多，说道：“你们契丹人残忍嗜杀，不知道杀死了多少汉人，他们不追杀你们才怪。”

卡赞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宋人杀的契丹人难道就少了？几千人的军队冲进契丹人的小牧场里，直杀得鸡犬不留，血流漂橹。这些你怎么不说？”

还“你们宋人”，看来这个卡赞对当时的宋朝人追杀他爷爷的事情依然耿耿于怀啊。陈凝之道：“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怎么能赖到我头上？”

卡赞闻言忽然面容憔悴了许多，叹口气道：“是啊，那个时候也还没有我呢！我爷爷交待我爹一定要报了金人灭族之仇，可是他没有等到那一天，金人就被蒙古人给灭了。我爹爹临死前又交代我莫忘世仇，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什么仇都已经淡忘了。因此上，这些事情我连提也没有对我儿子提过，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纯正的土族人。上几代的仇恨，不应该压在他们的肩上，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你，这些事情我都准备尘封起来，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土族人也还是继续他们平静的生活，我的儿子洛洛也会继任大巫师之位，过完属于他自己的一生。”

陈凝之道：“既然这样，那你又为何将这些事情告诉我？”

卡赞盯了陈凝之一眼，凌厉的眼神几乎将他穿透，那一刻陈凝之说不出的胆寒。卡赞说道：“因为你同样不属于这个世上的人。我是因为仇恨而来到这个世界上，而你，是因为梦想。”

陈凝之大惊，怎么随便一个人都能看出来自己是穿越而来？目前已经有道衍和尚和卡赞，以后会不会有更多人知道？那哥哥我还混个屁呀！

他当然不知道，像是道衍和卡赞这样的厉害人士，整个世上也找不出几个来，他们几乎就是半仙的存在。

陈凝之道：“大巫师，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就算我知道了又如何？你还是你的大巫师，我还是我的大明驸马，有什么相干？”

大巫师道：“枉你自诩聪明，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陈凝之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自诩聪明过？有朱元璋和陈友谅这两个宗师级的老变态在，我敢说自己聪明吗我。不过说到朱元璋，倒是奇了怪了，他应该时刻在我身边布置的有人才对呀，怎么我被人绑架了都没见他们出现？这可真是费解啊。

陈凝之说到：“大巫师说笑了，我一个毛头小子，怎么能自诩聪明呢？我真是想不明白，还望大巫师赐教！”

卡赞说道：“总算是你还没有忘本！我问你，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可否有能人相助？你身上的特殊能力，是否也是来源于一段奇缘？还有，自从你获得了这种能力，是否再也没有什么突破？”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陈凝之是越听越心惊，这个大巫师怎么什么都知道？陈凝之不知道大巫师究竟想要怎样，只好说道：“大巫师所言极是，我也很是不明白。”

卡赞笑道：“哼哼！你的师父应该是个修道之人，你们中原道家的思想就是修身，超然物外，最后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成就大功德。你按照你师父的方法来修炼，精神力和体魄会越来越强，最后也能成就大道，但是，一旦遇到以攻击擅长的人，还是很危险。而我们就不一样！”

陈凝之也是觉得刘伯温教给自己的都是一些打坐修炼的法门，虽然厉害，可是一到打架的时候全然用不上，只能欺负欺负那些差劲的，而且一旦别人用毒，自己更是毫无办法。就连刘伯温本人，不也是被胡惟庸给毒死了吗？

陈凝之道：“你们萨满教是不是以攻击见长的？”他见到洛洛的控火能力，是以有此一问。

卡赞道：“什么我们萨满教，我和你师父根本就是同出一脉。”

陈凝之大惊：“什么？！我们是道家，祖师爷是老子李耳，你们萨满教不是起源于草原上的吗？”

卡赞道：“我们的祖师爷其实也是老子！当年李耳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操笔之吏，因不满周王朝的腐败，愤而弃官出走。走到函谷关，碰到关尹，拜求其著书立说。李耳答应了关尹的请求，就在函谷关写就《道经》和《德经》共计一百篇。后来有所遗失，现今共存《道德经》合本共计八十三篇。到这里，李耳算是真正创立了道家思想，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大阶段！”

陈凝之问道：“第一个大阶段？难道他后来还有第二个大阶段？”

卡赞答道：“正是！司马迁在《史记》中写道，老子弃官后于函谷关著书立说，而后骑一青驴出关向北，莫知所踪。事实上并不是‘莫知所踪’，相反，他司马迁很清楚地知道李耳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事！”

陈凝之越来越糊涂了，鲁迅先生说《史记》这本书是“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给了这本书很高的评价，后世的史学家们也是把这本书奉为经典，对立面所说的事件几乎是从来不敢怀疑的。

陈凝之问道：“那司马迁为何不写出来？”

卡赞说道：“他不敢写！当年汉武帝雄才大略，大将卫青、霍去病，直杀得匈奴几乎灭族，他本人金屋藏娇更是名传千古。这段历史被当时的汉王朝当做炫耀的资本。

“李耳自从出关而去，来到了所谓的塞外苦寒之地，也就是你口中的大草原。在这里，李耳的道法日益精深，明白到自己以前功法只注重自身修养的不足之处，潜心研究，终于被他悟出了以攻击见长的攻击流派的道法。

“可是他本人毕竟是中原人，不愿意塞外蛮夷习得他的道法精髓，可又不忍心自己的苦心研究变成白费，于是就传授给草原民族攻击流派的道法，而不传授修身之法。这样，就算这些民族将来功夫高深，也难以成大气候，不会给中原汉人带来灭顶之灾。而这个流派，结合当地的宗教，就是闻名于世的萨满教！”

陈凝之简直要晕死过去了，李耳竟然是萨满教的祖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一直以来，李耳在他头脑中的形象都是一位白发飘飘仙风道骨的慈祥老人，他竟然会研究怎么杀人的功法？如果大巫师卡赞说的都是真的，那司马迁还真是不敢写出来。怎么的，我们汉人的弃官李耳，跑到草原上教会了当地人高明的功夫，我们汉人就打不过了，千年以来，汉人碰到草原游牧民族就吃败仗，这是光荣的吗？不能不说，李耳留给中原和草原两种不同的功法，造就了两边不同的民族性格，也改变了许多民族的命运。汉人一直以来被认为是软弱可欺，未尝不是只注重修身养性，不注重借用外力的原因。而草原游牧民族往往盛极一时，势不可挡，却最终是不能长久，昙花一现，难道就不是只学会了老子的攻击，却不会守成的缘故？儒家的开山祖师孔丘，也是老子的学生，他们的学说有诸多相似之处，把个人的品德修养放在第一位，而忽略了人性本恶的天性。在这一点上，孟子的学生荀子倒是看出来了，提出“人性本恶”的说法，可惜没有人搭理他。

这一席话，困扰两千年的问题终于豁然开朗，陈凝之浑身舒泰，感觉自己好像放下了什么，却又说不清究竟放下了什么。突然猛然惊觉，发现大巫师正在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看，吓出一身冷汗。我干啊，光顾上神游物外了，怎么把这个老怪物给忘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辟谷

陈凝之擦擦额头的汗水，说道：“大巫师，晚辈一时惊呆了，失礼失礼！”

卡赞说道：“这些话本来是极少有人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也未必肯信，毕竟有太多的不可思议在里面。可是今天我却告诉了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哪儿知道啊，自从认识了朱元璋陈友谅之流，哥就一直觉得自己长一个脑袋根本不够用。哎我就纳闷儿了，你说同样是一个脑袋一张嘴儿，一对儿眼睛两条腿儿，怎么有的人就那么聪明，有的人却蠢笨如猪呢？像那个道衍和尚，随便一个小计谋，陈非凡父子惨死当前，自己就是拍马也追不上人家的智慧呀！说来说去，我怎么觉得我就是个傻子啊！

也难怪陈凝之会觉得自己傻，也不想想他见到的都是些什么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当今世上数得着的聪明人。要是想一想傻瓜一样的朱四，白痴一样的陈非凡，还有只会坑人的胡惟庸，这些人也不怎么样嘛！你陈凝之非要和卡赞这样的半仙之人攀比，那还不得自卑死啊。

不等陈凝之回答，卡赞又接着说道：“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有个想法，若是有人能兼取老子两个流派之长，那岂不是无敌的存在？这个愿望困扰了我许多年，而今……”

陈凝之动容道：“大巫师是说……”

卡赞点头道：“不错！我想，你就是那个可以用来一试的人！”

我干，搞了半天哥就是那只小白鼠啊！你丫试都没试过，怎么能确定一定能成功啊，这万一我要是死了，那可就冤死了。

陈凝之忍不住问道：“大巫师，您有几分把握？”

卡赞摇头道：“我也没有试过，心理面没底。”

我考，你这样也行？大巫师，您就把我当一屁，求您放了我吧！你说那么多穿越小说，还没一个主角是非正常死亡的，干嘛到我这儿就不行了？开创第一当然是好的，可要是我成了穿越小说第一个半截上就翘辫子的主角儿，这个第一我不要也罢，谁爱要谁要去！作者，作者呢？

作者：不要怕，我会暗中保护你的！

陈凝之：这话怎么听着耳熟啊！

卡赞道：“老子说，能够用来攻击的元素有五种，其中风、火、水、土大家都是耳熟能详的，可是第五元素究竟是什么，萨满教的高手们研究了千年，却是一无所获。我现在也只能传授你这四种方法，至于第五种元素，要看你的造化了。”

陈凝之说道：“现在就开始学吗？”

卡赞说道：“嗯！你先把你的大地之力放出来，感受一下这四种元素。”

大地之力？哦，估计他说的是我的领域吧。嘿嘿，大地之力，还真是形象，那本身就是磁场嘛！陈凝之领域外放，卡赞将风、火、水、土四种元素一一释放，让陈凝之去感受它们。陈凝之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这才发现以前认为水火无情的元素们竟然也是如此的亲切。卡赞在旁边悉心指导，不断地讲解陈凝之的疑惑之处。陈凝之用心去记忆，一遍又一遍地尝试，乐在其中。

卡赞说道：“中原武功，都讲究一个‘气’字，也就是内力，这其实也是风的一种变化。你若是能掌握的风的诸般变化，他们所谓的内劲在你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武功有很多法门，剑道，刀法，拳脚，这些都是俗不可耐。真正的功夫，是没有招数，没有武器的，要靠借助外物的都不是好功法。凝气成刀，聚火成剑，这样才是最高明的武功。任他什么兵刃，只要遇到你的火剑，没有不化的，火克金的道理谁都懂得……”

两人一个教的用心，一个学的认真，倒是其乐融融。后来卡赞不说话了，陈凝之自己体悟学到的新功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睛一看，整个山洞满目疮痍，就跟被大炮轰过差不多。

打仗了？什么时候的事？陈凝之一跃而起，带起一大片的灰尘，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落满了尘土。这狗屁呀，我究竟在这里打坐了多久啊？常婉莹！这么久了，会不会已经出状况了？

抬脚走了两步，一阵饥饿感袭来，陈凝之看了看自己枯瘦的双手，我的天哪，我饿了多久了？这难道就是道家所说的辟谷之法？

所谓辟谷，是道家的一种说法。也就是一个人不吃不喝，短则数天，多则几个月，据说这也是一种修炼。当年玄武大帝为了摆脱七情六欲，将自己的肠胃挖出来扔掉，最终得道成仙，被封为北方之神（就是不知道为了摆脱情欲，他有没有把自己阉割了啊？罪过罪过，人家可是神仙，咱们不好乱说的）。后来听说他扔掉的肠胃也成了精，肠子化为蛇，胃化成乌龟，在下界捣乱。玄武大帝听说此事后，下界收服了二妖，让他们戴罪立功，替自己掌管北方。因此，玄武大帝的形象有时候会以龟蛇代替，风水学所说的“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这里的玄武是指的山。因为中国人向来崇尚北方，所以玄武大帝在民间被提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就连皇帝也崇拜他。道观里也多有将玄武大帝作为供奉的对象的，你像前文提到的武陵山玄武观（并非作者杜撰，实有此地。包括寇准的题诗什么的都是真的，有意思的读者朋友可以去百度一下），还有张三丰在武当山建的道观，那都是供奉的玄武大帝。

陈凝之出得山洞，只见艳阳高照，春暖花开。记得当初告别大衍公主的时候，自己说一定会赶回去过年的，可自己一打坐辟谷，这年就悄无声息地过去了，这可是自己来到明朝的第一个春节啊，还没见识过古人是怎么过年的，这一下全错过了。

陈凝之飞身而起，踏上枝头，脚尖轻点，认准土族山寨的方向纵身而去。他对风元素最是有心得，运用的也最为熟练，以前看到那些高手飞来飞去的觉得很拉风，现在觉得也不过如此，因为哥也会，还不比你们做得差。

还没来到土族山寨，就远远地看见常婉莹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这边。陈凝之怕她已经被迫嫁给了洛洛，心里一疼，赶紧冲了过去：“婉莹！…你…你还好吗？”

“冰至！”常婉莹一跃而起，直接跳到陈凝之的怀里，一瞬间，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两个人拥抱了好久才分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却是谁都没有说话。“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苏东坡的这两句诗词，陈凝之直到现在才明白究竟是什么含义。情到最浓处，任何语言都会是苍白无力的，对，此时无言，却早已胜过千言万语。作者在这里奉劝那些整天只知道追着男人问你到底爱不爱我，爱我你怎么不说出来啊的女孩子们，岂不知你们这样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