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风流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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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风流驸马-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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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友谅一看陈凝之这样子,就知道他根本不懂用内力疗伤,说道:“原来你的伤没好啊!不过这样也好,我听杨公公说方才胡惟庸来过了,你这样他就看不出端倪了。这个胡丞相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莫要上了他的当。”

陈凝之说道:“原来叔父知道他的为人啊。他刚才来,主要是想拉我进他的阵营,我还没答应呢,这不您来了,他匆忙就走了。”

陈友谅冷笑道:“他倒是什么人都敢拉拢啊,连我陈友谅的侄儿也敢来动脑筋!他这种急于扩大自己实力的做法,必然会招致朱元璋的警惕,那就是取死之道了。”

陈凝之点头道:“我也觉得他这人不怎么靠谱,哪儿有像他这样随便就拉拢人的?没被他拉拢成功的,统统去皇上那里参他一本,还能不引起皇上的注意?”

陈友谅道:“我还听说,这次你师父之死,也和他有些关系。”

陈凝之惊道:“什么?这老家伙居然敢害死我师父?亏他还有脸来拉我入伙,我干他姥姥啊!”

陈友谅点头道:“像他这个样子,早晚会出事,你最好别跟他有什么牵扯,以朱元璋的性格,到时候凡是和他走得近的人估计都没有好下场。”

陈凝之道:“就冲他害我师父,我就决饶不了他!这次我前去青田,要好好调查清楚,若是果然他胡惟庸害了我师父,我定要他偿命!”

陈友谅道:“你要去青田?也好,你这步棋走得不错!打着给师父奔丧的名义,谁也说不出什么,正好躲过这一阵子的敏感期。”

陈凝之汗啊,这都是皇上想出来的主意,我哪儿有这般有建设性的想法啊。说道:“叔父说的对,侄儿明日这就出发前往青田。”

陈友谅道:“好吧,不过你最好什么人都别带,以免皇上误认为你想跑路。”

陈凝之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呀,幸亏陈友谅想得周到,不然自己还真的有可能带走莲依,甚至还可能带上红玉和绿绮。陈友谅又道:“对了,那个丁三儿我给你带来了。他被关在徐达的府上,他们认为徐达一路上被折磨得伤口感染都是他的错,要不是我派人盯着徐达他们一家,估计丁三儿就没命了。”

对呀,自从来到了京城,还真没听到这小子的消息呢。都怪哥我太忙了,把丁三儿给忘记了,既然徐达都来了,他岂有不来的道理?而来了之后没来见自己,铁定是有问题呀。看着浑身是伤的丁三儿,陈凝之很是不好意思:“都怪我疏忽大意,让你受苦了!”

丁三儿连忙道:“少爷说哪里话,就算是为了少爷而死,我丁三儿也是不带皱眉的。只是可惜,这次你前往青田,小人是没法给您鞍前马后了。”

陈凝之道:“无妨,这次本就不宜大张旗鼓的。我到那边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就会回来,也就十天半个月的样子,不会耽误回京过年的。”

第二日一早,陈凝之低调离京,一路望青田方向而去。单枪匹马,倒也省去了诸多麻烦,能够静下心来好好琢磨琢磨自己的领域技能了,既然能够疗伤,说不定也有其他的能量哟!

武阳村人口不少,约莫有七百人,大多数都是刘家的佃农。刘伯温致仕以后,朱元璋就把附近的大片田地划给了刘家,成为了地地道道的大地主。不过刘家的宅院却并不张扬,和别处的大地主一比,显得比较寒酸了些,这也是彰显了刘伯温的低调行事。刘伯温跟着朱元璋打天下的时候,朱元璋就不止一次地说他是“吾之子房也”,事实上朱元璋做了皇帝以后,刘伯温也是如同张良所做的一样,告老还乡,不问政治,保得个独善其身。既不像大多数开国元勋一样被一场精心策划的“火烧庆功楼”给烧死,也不像徐达那样被坑死,算得上是大智大慧了。

离着武阳村还有两里地的样子(不同于现在的里,古时候的里要小得多,不然古时打仗动不动就来个退避三舍,那就是九十里,按照现在的里数,光这都得走一天,显然是不现实的),就听见鼓乐阵阵,间或夹杂着鞭炮的声音,想来是刘伯温的子孙们在办丧事。古时候办丧事也是有讲究的,死后第几天上安葬,葬在什么地方,棺材怎么摆放,头和脚的朝向等等,十分之麻烦,不是作者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

陈凝之从包袱里拿出在青田县城买来的丧服换上,其实就是棉布袍子,纯白色的,腰上扎一根麻绳,头戴孝帽,这就是以子侄礼奔丧来了。去村子的路上,很多人仔细地打量着他,让陈凝之好一阵得意。怪不到人常说“俏不俏,一身孝”,清纯玉女穿上一身孝服,哭得梨花带雨一般,确实能够把人的魂儿都勾走了。如此看来,一身孝服的陈凝之也达到了这个惊天动地的效果。

正走着呢,后边一阵嚷嚷:“都让开,快让开,本县知县大人驾到!”路人纷纷躲避,陈凝之知道现在可不是耍大牌的时候,也随着众人站在了路边。

一顶青色四人小轿晃悠着过去了,直走到刘府大门口处停下。前边两个轿夫把手一松,后边两个轿夫往上一抬,令轿子往前呈60°角倾斜。一个衙皂快步跑上前去,打手掀开了轿帘子,一个圆滚滚的肥猪像是滚的一样出来了,身上穿的却是紫色的便装袍子,并没有穿官服。陈凝之就奇怪了,人家家里办丧事,你还穿的这么大红大紫的,这…这成何体统?

陈凝之也跟着走向前去,只见院子里迎出来两个年轻男子,约莫有三十来岁:“彭大人大驾光临,请进!”

看这个架势,这两个应该就是刘伯温的两个儿子,刘琏和刘璟了。可是更加奇怪的是,这兄弟俩居然也是绫罗绸缎,好不光鲜。陈凝之立马觉得脑子不够用了,这是在搞什么飞机?死了爹还这么高兴的,世上绝无仅有啊,难道是在办什么喜事?那也不对呀,“父殁,三年无嫁娶”,早已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了,按道理说刘家这样的大户实在是不应该不知道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正在想着,门口一个下人过来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这是……”

第一百零一章 虐食

陈凝之答道:“我是刘阁老的学生陈凝之,特地从京城赶来奔丧的。”

那下人拿袖子掩面而去:“奔丧?晦气,真是晦气!大少爷二少爷,不好了,有人来挑梁子了!”

他这一喊不要紧,刘琏和刘璟兄弟俩领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庄客冲了出来,手中的武器各种各样。有铲子,有棍子,甚至还有厨房里的菜刀和箩筐,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他们都有一个唯一的目标人物——陈凝之。知县彭大人也出来助威了:“干什么呢这是,让本官看看究竟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到刘阁老的府上来捣乱!”

陈凝之吓得浑身一哆嗦,至于吗,我师父死了,我不过就是来奔丧而已,这搞得好像我是在祸国殃民一样。陈凝之道:“各位都不要冲动,我是刘阁老的弟子,特地前来奔丧的,可不是前来闹事的!”

刘琏道:“奔什么丧啊,好好的喜事给你小子整的心里不痛快!”

刘璟道:“大哥,跟他说什么废话,打他!”

众庄客早就憋着一股劲儿呢,闻言立刻冲上前来一阵胖揍。陈凝之匆忙中使出领域技能,但还是挨了很多下,浑身酸痛。

……

刘琏道:“陈兄弟,你这也太能搞了吧?我爹这是得道升仙而去,全县的百姓都跟着乐呵,你穿着一身前来奔丧…哈哈哈!”

鼻青脸肿的陈凝之道:“大哥,我哪儿知道啊,一听到师父没了就巴巴的跑过来奔丧,谁知道是喜事儿啊!”

大胖子彭知县道:“陈驸马这也是不清楚嘛,不知者不罪,嘿嘿,不知者不罪。”

自打知道了陈凝之就是目前皇上面前风头正劲的全天候钦差,大衍公主的驸马,顺王陈友谅的侄子,皇太孙朱允炆的结拜大哥,江湖第一门派明教的教主之后,彭知县说什么也不敢落座,一个圆滚滚的身子就这么杵在那儿,恭谨得脸上的肥肉都紧绷起来。陈凝之心道这家伙还真是能溜须拍马,很是有眼色啊,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彭知县神秘兮兮地说他带来了两个特色菜,别的地方还真是吃不来,光是原材料和会做的大厨就不好找。陈凝之一路奔波,肚子里早就淡出个鸟来,闻言食指大动,很是期待这个彭知县的大餐,看体形就知道他在吃上面估计有些研究。

依着彭知县的意思,是让陈凝之做主位,可陈凝之坚辞不授。那当然啊,这里毕竟是刘家,可不是陈家,再说了,按辈分算刘家的这两个那也是做大哥的。最后,还是刘琏这个大哥坐了主位,刘璟坐了右下手次主位;陈凝之坐了客位主位,彭知县作陪。这样就变成了刘琏和陈凝之面对面,彭胖子和刘璟对面而坐。

山野菜肴虽是以清淡为主,但是吃惯了大鱼大肉的陈凝之反倒觉得甚是合胃口,尤其是一道蒸野菜最是好吃。虽是将近年关,野菜难寻,可是难不倒刘家这样的大户呀。很多读者也许不知道,在乡下,老百姓有挖地窖的习俗,大约有两三米深。冬天上冻,冰冻三尺,也就是半米左右的深度(比现在的尺小很多,现在的市尺是三尺正好一米),冻土下面还有两米,还是比较温暖潮湿的。地窖的主洞有圆有方,直直地下去,到了底部,一般是挖上两个对称的存储洞,有点类似于陕北的窑洞,不过这是在地下的。秋日里有吃不完的红薯、白菜之类的食物放在地窖里,保暖保湿,直到开春都不会坏,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不不,说多了,习惯了,嘿嘿。

这个野菜就是在地窖里生长的,不过由于暗无天日的原因,野菜都是嫩黄色的,不像地面上那般的绿油油。把这个野菜去根,洗净了,撒上干面粉和盐巴拌匀了,上蒸屉,下面可垫抹布也可以是白菜叶子,上面最好再撒上些面粉。蒸熟了之后,用捣好的蒜泥调匀,再加上炸过东西的熟花生油,还有浓浓的香芝麻油,这么美美地吃上一盘,那真是天上少有,人间难得啊。如今的饭店也有这东西,不过都是温室塑料大棚里面种出来的,粗枝大叶,长得倒是壮实,就是没了正宗的野菜味儿,也就能骗骗城里人罢了。

酒至三巡,菜过五味,彭知县一拍手,表示那两道私房菜可以上了,陈凝之和两位刘大哥都是拭目以待。

从外边进来两个厨师,走到桌子旁边的空地上,开始往地下钉楔子,楔子上边有铁扣环。另一位厨师从外面牵过来一头梅花鹿,头上长着毛茸茸的角,才有一寸余,显然是个不满一岁的幼雄鹿。把这只梅花鹿的四只蹄子用铁扣环固定好,一个厨师拿起一把小锯开始锯鹿角。彭胖子说道:“陈大人,这个就是珍贵的鹿茸了,还是第一次锯下来的,尤为难得,就给大人做下酒菜如何?”

陈凝之心说鹿茸原来就是这东西呀,听着小鹿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心有恻恻焉。彭知县七窍玲珑心,连忙令人把雄鹿的笼嘴带上,再在嘴里塞上碎布,小鹿就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彭知县指着放了大料的滚烫热油道:“大人,在油里面过一下,味道鲜美无比。”

陈凝之试了试,也吃不出有什么好,跟一般的脆骨也没多大分别。那边的厨师却是已经忙活开了。一名厨师蹲在小鹿肚子下面,拿一把尖刀剖开小鹿的肚皮,伸手一掏,内脏全扯了出来,看他那娴熟的技术,估计没少干这活儿。陈凝之虽然觉得很残忍,但看着彭胖子和二刘都是兴致勃勃的样子,也就没说什么。掏出来的内脏直接用清水冲洗干净就端上了餐桌。这边内脏冒着丝丝热气,那边小鹿“呜呜”的惨叫声传来,使得彭胖子兴奋异常,用筷子夹起一段肠子涮了涮:“嗯!好吃,新鲜!陈大人,二位刘公子,你们快吃呀!”

陈凝之勉强跟着吃了些,却是感觉不到有多大的乐趣,这么个吃法,实在是不适应。

小鹿终究是没有撑多久,一命呜呼了。一名厨师抱过来一只猴子,看年龄应该也是一只幼猴,睁着忽灵灵的一双大眼睛瞅着桌子上的陈凝之四人。餐桌往两边一拉,中间的圆洞露了出来,猴子放进去,再合上,刚好卡住脖子,就跟囚犯带的枷锁一般。猴子很是好奇,小脑袋左摇右晃,东瞅瞅西看看,煞是可爱。彭知县用筷子夹些瓜果蔬菜喂猴子吃,猴子高兴得“吱吱”直叫。过了一会儿,彭胖子拿着一把木锤子递给陈凝之:“大人,您来吧?”

陈凝之疑惑:“干什么?我不懂啊,还是你来吧。”

胖胖子看陈凝之这样子估计也是没吃过,就说道:“那下官就僭越了!”举起木锤狠狠地向小猴子脑袋上一砸,猴子“吱”地一声晕了过去。刚才拿尖刀剖鹿腹的厨师麻利地走过来,在猴子的脑盖上划了一圈,抓住脑袋顶上的猴毛一掀,整个头盖骨都给掀了起来,露出了白花花布着毛细血管的猴脑。猴子这时候清醒过来,“吱吱”惨叫个不停。彭知县拿起汤匙,直接过去舀了一匙猴脑,捻上一点白糖递给陈凝之:“大人,趁热,好吃得很呐!”

陈凝之再也受不了了,一转身“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第一百零二章 此事大有蹊跷

送走了彭胖子,哥仨来到书房叙话。

陈凝之说道:“似今天彭知县这般的吃喝客人,平日里可多?”

刘琏摇头道:“多啊,我们是不胜其烦。奈何我们刘家是本地第一大户,皇上金口说先父乃是升仙而去,很多人慕名而来呀。”

陈凝之道:“师父成仙原来是皇上说的!那你们觉得呢?”

刘琏道:“先父在京城呆了很久一段日子,回来就一病不起,找了很多郎中,吃了好些药,都不管用。后来有一日夜间,父亲说他估计要不行了,我们两个都劝他别乱想,谁知说着话呢,就见他老人家身体瞬息之间枯瘦下去,最后只剩一副皮包骨头的架子。我们正在惊骇间,尸身却突然自己燃烧起来,连床铺一齐烧了个干净,泼水都不灭,全都化成了灰烬。我们都觉得此事很是诡异,却在第三日上等来了皇上差来的人,带来皇上的口谕说道先父给皇上托梦,舍去肉身,羽化升仙而去,着全县百姓瞻仰,赐谥号‘文成’,建庙宇供奉。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景象。”

陈凝之一边听他讲着,一边不断地摇头:“有鬼,绝对有鬼!事情肯定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简单。”

刘璟道:“不光你这么想,我们也很是怀疑,可苦无证据呀!再说皇上已经开了金口,谁敢说不啊?”

陈凝之利用后世所学,基本能猜出个大概来。那就是有人给刘伯温下了致命的细菌,苗族的蛊术就是属于此类范畴。这种细菌一旦在人体内苏醒繁衍,将会以令人恐怖的速度蚕食人的肉体,最后只剩下躯壳。至于让尸体自燃,那更是方法甚多。

陈凝之问道:“师父吃的药都是你们亲自煎熬?”

刘琏道:“那倒不是。家中自有下人丫鬟使唤,用不着我们兄弟插手。”

陈凝之又问道:“那有没有可疑人物送过药,跟你们吃的不同的药物?”

刘琏道:“有!先父临死的两日,左丞相胡大人曾经差人打京城送来人参燕窝,说是难得的大补之物。”

陈凝之道:“是不是吃了胡惟庸的人参燕窝之后,师父的病情急转直下,最后不治而亡?”

刘琏道:“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你的意思是?”

陈凝之点点头:“对!问题就出在胡惟庸给的人参燕窝上!”

刘璟是个直脾气,闻言大怒:“我就说这个老家伙没什么好心肠,当初听爹说在朝廷上就老是跟爹爹过不去,怎么这会儿突然好心了?他娘的,大哥,我们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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