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凝之气得面红耳赤,对着丁三儿的背影大喊:“兔崽子,今天晚上回去给我背两百遍《小学生守则》!”丁三儿一听,跑得更欢了。
常婉莹大笑:“哈哈哈,还是我赢了吧,一定是他丁三儿的侄子,那孩子就是他的侄子!你们说对不对呀?”
陈凝之和黄嘉对望了一眼,同时都有一种想晕过去的冲动。
常婉莹见到父亲,躲到陈凝之和黄嘉的后边不敢露头。常遇春骂道:“不知羞耻的东西,都已经许配了人家还敢出来乱跑,回去打断你的腿!”这下子更是吓得不敢吱声,头都快低到胸口了。
徐达看到黄嘉,神情一愣:“你…”
黄嘉连忙作揖道:“在下黄嘉,拜见徐老将军!小子是世家子弟,以前曾经见过老将军,家父对老将军也是推崇备至啊。”
徐达点头道:“哦,是这么回事儿啊,老朽知道了。既然来到了将军府,我和常老弟就做个东,请黄小友住下来吧,过些日子可以一同回转京城,如何?”
黄嘉点头道:“如此就多谢两位将军了!”
用过晚饭,常遇春找到陈凝之:“你知道婉莹这丫头最近有什么奇遇吗?”
陈凝之一愣:“什么?奇遇?不清楚啊,我今天才碰到她。”
常遇春点了点头:“哦。我刚刚说了她几句,她又跑了,我拦不住她。我怎么忽然觉得她的武功变强了不少。”
陈凝之道:“我也发现了。今天下午在城北,她居然能在我领域的压力下活动,以前她可是连动都动不了的。”
常遇春沉吟道:“只怕是她有了奇遇,这事儿八成跟那个黄嘉有关。我看徐将军似乎认识这个黄嘉,却没有点明。”
陈凝之道:“这个倒不用担心,黄嘉是我结拜兄弟,父亲是做大官的,徐达认识也不为奇怪。其他的我倒是不怕,怕就怕他跟我抢婉莹,这可不好说啊。”
常遇春一愣,随即释然:“不会的,婉莹从小受我家教,知道什么是从一而终,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从一而终?未必吧,连你都管不住她,何况是我?别到时候绿帽子给我戴到头上来。门外黄嘉的声音传来:“兄长睡了吗?小弟过来和你再聊一聊。”
常遇春道:“那我回去了,你们聊。”说着就走了出去。在门口碰到黄嘉,黄嘉道:“原来常将军也在啊。”就再没有说别的。陈凝之心想难道他真的对常婉莹没有想法?看起来对常婉莹的父亲并不热心啊。
黄嘉还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自顾自的坐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小口,放下茶杯道:“兄长,今天你的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呀。以前我们读史,都是着眼于一个朝代的兴衰更替,你的那番话让我开始从整个有史以来的所有朝代,果然是每个朝代都有它的优劣之处,你能不能再谈谈这方面的内容?”
陈凝之看着他这副求知若渴的样子,也在猜测他的家世,毕竟这么关心国家大事的世家子弟并不是太多。他姓黄,难道是黄子澄黄大人的公子?很有可能,黄大人官位够大,历史上在朱元璋死后成为辅佐建文帝朱允炆的顾命大臣。朱允炆兵败后,自杀身亡,也算是忠贞不屈的典范了。如果黄嘉是他的后人,倒也是蛮值得敬佩的。陈凝之反问黄嘉道:“老弟,我问你一句,一个国家最重要的部门是什么?”
黄嘉想了想,说道:“内阁?”
陈凝之摇头道:“不对。一个国家的重中之重,是军队!朝廷如果不能把军权牢牢抓在手里,是会天下大乱的。唐时,安禄山之乱就是明证。只有把军队抓在了手里,才能贯彻朝廷的一切决议,只要是不执行不听话的一律征讨之。”
黄嘉道:“嗯,有道理。”
陈凝之又问道:“我再问你,打仗打的是什么?”
黄嘉道:“朝廷之威严,社稷之利益。”
陈凝之道:“有点照了。所有的战争,打的都是钱!”
黄嘉道:“钱?为什么?”
陈凝之道:“兵马未到,粮草先行。军队打仗的一切所需,还有死伤战士的抚恤,这些全是钱。谁有钱,谁就有先进的武器,谁就能招募到更多的病源,谁就能支持得更久,那么谁就能笑到最后!一切战争的根源也都是利益,如果打了仗还不如不打的时候实惠,那就没必要去打这场战争了。”
黄嘉道:“那要这么说,岂不是跟祖训有违?你这样带着一身铜臭,还怎么统治国家?难道让老百姓都去学那商人逐利?”
第七十七章 明教出事了
第二日,陈凝之从被窝里爬出来,一脚踹向旁边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黄嘉:“起来起来,再不起来就赶不上午饭了!”
黄嘉慢吞吞地挣扎着坐起来:“太困了,我回我房间再睡一觉,午饭不用叫我了。”
陈凝之道:“大白天那么多时间你不找我,非得晚上聊个通宵,你丫这都是自找的。赶紧回去吧,我还得吃饭呢,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何况早饭我都没吃呢。”
用过午膳,陈凝之惬意地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晒太阳,拿着一根月季花刺剔着牙,一边剔还一边哼哼:“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找鸡;走在路上忍不住我打了次飞机……”
这丫的把好好地儿歌给糟蹋成这样,神仙也不会放过他的。这不,一个将军府的门房过来道:“钦差大人,门外说有个故人来寻您。”
陈凝之关键时刻被人打扰,月季花刺一下子扎到了嘴:“哎哟,你这个龟儿子,弄得我出血了,我饶不了你…什么故人,他叫什么名字啊?”
那门房也不知道这位钦差大人怎么突然就恼了,不敢多说,只是老老实实地答道:“他说他叫蔡伟明,有要紧事要找您。”
“蔡伟明?!”他怎么来了,这不是明教的人吗,上次在常遇春的土匪窝里见到他的,怎么追到我保定来了,难道是——明教出事了?赶紧吩咐门房:“快给我带进来,直接给带到这里,速度!”
屏退了所有人,陈凝之把蔡伟明拉到里厢去。刚关上房门,蔡伟明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教主,明教大难啊!”
陈凝之闻言也是一惊,早料到明教必定是有事才会差蔡伟明来找自己,可没想到蔡伟明的表情这么郑重,看来这次的麻烦不小啊。“说说怎么回事?”
蔡伟明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大事不好啊!教里的几个长老说教主你是朝廷的人,早已跟朱元璋那个大恶魔一个德行,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明教的大好基业落在朱元璋的手上。”
陈凝之心下恍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那些明教中人对朱元璋恨之入骨,势力最大的一系,也就是来源于第五枭的玄蛇教教徒,更是不会对朝廷有什么忠心可言。
陈凝之这次倒是猜得八九不离十。明教内部早已乱成了一团,好些人嚷嚷着要讨伐陈凝之这个朝廷鹰犬,还明教一个清静。杨光志顶不住压力,这才派他的得力手下,跟陈凝之有过一面之缘的蔡伟明过来提前打个招呼。
“苔丝呢?她怎么样了?”陈凝之忽然想起这次事件的最大直接波及者,连忙问道。
蔡伟明道:“他们…他们说教主怎么能以一个番邦女子担任呢,说她是罗刹女鬼的化身,是会给明教带来灾难的,他们…他们说…现在教主被他们关押起来了。”
“什么?有这种事?他们这是要造反啊!讨伐我?要是没有我,他们早就被朝廷讨伐了!这群见识短浅没心没肺的兔崽子!”陈凝之大是愤怒,连我的老婆都敢关起来,他姥姥的,欺负我陈家无人吗?
“这么放肆,难道是欺负我陈家无人吗!”
陈凝之大喜,这谁呀,说出了哥的心声啊,知己呀!要是男的就给他一两银子,要是女的…就推倒,哎呀,我总是这么的博爱。
“相公,不要怕,我来助你!”
陈凝之一看,我噻,这不是未成年少女——哦不,过了十六岁生日,成年了——莲依吗,她怎么就跑出来了?“你…”
莲依笑颜如花:“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跑出来是吧?”
陈凝之心下愕然,这小妮子,是我肚子里的精虫啊,怎么什么都知道。莲依接着说道:“人家想你了嘛,想得睡不着觉,每天晚上都是喊着你的名字无法入眠…”
“教主,属下告退。”蔡伟明受不了了,人家夫妻之间秀恩爱,这不是歧视单身人士吗?
蔡伟明一出去,莲依立马就停止不说了:“这个碍眼的家伙终于是走了,从京城一路跑过来,累死我了,我要先睡一觉再说,啊——”
陈凝之都快抓狂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睡觉?也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我都急成什么样了!”
莲依风情无限地抛了个媚眼过去:“相公,人家就是考虑了你的感受,知道你这些日子急得很,这才先上床的啊。你看人家女孩子都这么主动了,那你是不是…”
陈凝之大呼受不了:“明教出了这等大事,我岂能和你…先解决一下个人问题也是很重要的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是。”这几个月来没挨女人的身,陈凝之也快把持不住了,大呼一声冲了上去。
于是乎,屋子里传出阵阵奇怪的响声,把一只猫儿都吸引过来了。
“哇,好神奇呀,怎么做着做着就飘起来了呢?我太喜欢了,难怪公主天天念叨着呢,真的可以吔!”
“这是独门秘笈,不外传的!…哎哟哟,哎哟哟…哦牙买得,一库一库…FU-CK,你属鸡的啊,怎么又抓又挠!…”
“人家兴奋嘛,虽然表达方式独特了点…”
那只路过的猫儿忽然就红了脸,撒丫子跑了。天上的太阳也悄悄地躲到了云朵的后边,羞于看这人间活春宫——丫的陈凝之也不关窗户!…
第七十八章 解决问题的方法
云收雨驻。
陈凝之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欲哭无泪,惨无人道啊!胳膊上,腹背上,全是一条条的抓痕和掐的红红的印迹。旁边的莲依还在那里喘着粗气颤抖,看到陈凝之身上触目惊心的伤,也感到自己下手有些重:“相公,对不起啊,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我替你疗伤?”
说着,挣扎着爬起来,用她那鲜红的娇嫩小舌开始轻轻舔舐着陈凝之身上的抓痕。陈凝之大是受用,痒痒的,酥酥的,岂一句销魂了得。禁不住叫道:“Good!e-on;oh-God;I-defiely-like-this!”最后他也忍不住了,扳过莲依,抱着一阵狂啃,一边啃还一边恬不知耻地唱:“舔咪咪,我笑着舔咪咪,好像那话儿开在唇缝里,开在唇缝里;在哪里,在哪里奸过你,你的笑容这样兽袭,我一时想**…”莲依人间胸器被袭,很快撑不住了,于是两人又开始了一番大战。
……
看着莲依半死不活的样子,陈凝之痛心疾首:“禽兽,禽兽啊!已经到了明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你这小妮子居然勾引我做这种事情,上帝会惩罚你的!阿弥陀佛,你让老衲破了色戒,我饶不了你呀!”
莲依把一个枕头扔到陈凝之那张猥琐的脸上:“你还敢说?还不是你把人家弄得起不了身?”
陈凝之正经道:“这怎么能怪我呢?我这个‘当代柳下惠,纯情小处男’并不是浪得虚名。尔等肉眼凡胎,如何能透过我猥琐的外表,看到我那颗纯洁的心?”
莲依小脸一歪,别过头去不看他:“要是知道一来就被你欺负,我就不答应朱元璋了。”
“What?朱元璋?难道是皇上派你来的?”陈凝之一下子感觉身上不疼了,改成头疼了。怪不得一个叫做“镶金边的云”的哲学家曾经说过:治疗伤痛的最有效方法就是伤上加伤,有了新伤,你就会暂时忘记旧伤的疼了。真理呀!
莲依有气无力地应道:“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出来的,皇宫可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
他竟然将我两个老婆囚禁在**,这个老皇帝!哦不,佛祖原谅我,是一个老婆一个姐姐!这个姐姐真是好啊,头次见面就让我压着她睡了一夜…阿弥陀佛,照见五蕴皆空,能度一切苦厄…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念了两遍《波若波罗密多心经》,强行压下头脑里形成的秀姬图象,问莲依:“那皇上既然是让你来了,想必是知道了明教的事情。是不是他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了?快告诉我,我正头疼呢!”
莲依气鼓鼓地说道:“你好歹也是陈家的家主唉,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遇到问题就不能自己好好想想?现在还好有皇上罩着你,要是哪天要靠你自己了,怎么办?”
陈凝之被莲依抢白了一阵,老脸不禁一红:“我不是只是问问嘛,干嘛发那么大火啊。”
静下心来,陈凝之也不得不去理清整件事情的头绪。这次明教的内乱,其实还是自己引起的,但是说到底还是由于朱元璋让自己掌管明教惹来的祸根。这些个江湖上的汉子,一直以来就不怎么买朝廷的账,何况朱元璋还曾经下令清剿明教。现在让他们毫无怨言地按照朝廷的意愿行事,他们不乱起来才怪。看来还是太高估杨光志在明教的声望了,当时觉得他应该能搞定的,但是他根本就搞不定。自己当日在老鸦山上对蔡伟明说的那番话,他肯定已经转告杨光志了,杨光志也一定能够想得明白。但是明教这么多人,并不是人人都具备杨光志的阅历的,绝大多数还是不能明白的。目前最关键的问题是,大家都认为现在的情况是做了朝廷的走狗,只要能让大家懂得不是做了朝廷和朱元璋的走狗,就能解决目前的困境。可是说着容易,自己是朱元璋的驸马,苔丝是个外国人,你怎么说跟朱元璋无关?
陈凝之想问问莲依,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小嘴儿撅撅着,随着呼吸胸前一颤一颤的。这妮子,居然也渐渐有了规模。既然理不出头绪,陈凝之干脆出了房门,到外边走走。
迎面碰到了黄嘉:“有心事?”
陈凝之点了点头。
“是不是明教的问题?”黄嘉问道。
陈凝之诧异地看了眼黄嘉,他怎么知道的?他的父亲应该跟朱元璋很熟悉,而且他也跟他父亲随时有联络,不然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黄嘉淡淡一笑,也不多说:“我带你去城北静心亭,那里清静一些。”说着当先走了出去,似乎丝毫不担心陈凝之会不会不跟来。
城北,静心亭。
陈凝之不去讶异满桌子的瓜果酒菜,因为他知道黄嘉的人要办到那是轻而易举。他讶异的是黄嘉开口说道:“就算皇上真心想帮你,他也不能帮你。”
陈凝之道:“哦?怎么说?”
黄嘉道:“这个道理很简单。本来明教中人就是因为对你的驸马身份不满,若是皇上再出手帮你,不是更坐实了你的朝廷背景?但是为今之计,也只有皇上能够帮到你。”
陈凝之晃了晃脑袋:“你说的意思我怎么不明白?好乱啊。”
黄嘉不慌不忙的吃了口水果,说道:“那你说说,既不能让皇上插手,又必须让皇上帮忙,这该如何是好?”
黄嘉今天的表现让陈凝之有点看不透。按说这小子年纪也不大啊,怎么说话这么精明?前段时日在凤阳破的朱四一案让他攒起来的“哥是当代福尔摩斯”的自信瞬间瓦解。见黄嘉自顾自地喝酒吃东西,陈凝之站起来负手眺望远处。是啊,明教内乱这么大的事,也只有皇上出马才能平息。但这次事件的起因却恰恰是由于皇上,他又注定不能出手,这该如何是好呢?吗的,好歹哥也是个高中生啊,怎么说也是个四有新人,文艺青年,怎么能被这种小事难倒捏?假如哥是个毒贩子,买家要求在A城交货,但是警方在去A城的路口设了卡,该怎么过去呢?那自然是借道B城,再转到A城了。对呀,假道灭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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