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表,正是上午八点钟,我已经睡了整整一个晚上。我整理好衣服,交代母亲不要再去找沈诺之后就匆匆出门了。我不放心,又叮嘱门外的两个警察,绝对不能让母亲再和沈诺见面。
我并不确定沈诺究竟有没有问题,但我不敢拿母亲的安全开玩笑。
来到警局的时候,赵达的办公室里正坐着几个人,这些人我都不认识,赵达好像在问他们话。老张和小楠也在办公室里,小楠发生危险之后,老张和小楠就睡在了这间办公室,红衣女案发生以来,几乎所有的警员都好几天没有回家睡过觉了。
而孙辉则被安置在警局里的一个小休息室,有刑警保护他。
老张抱着小楠坐在一边,她很乖,不吵也不闹,把头埋在老张的怀里。赵达看见我来,兴奋地朝着我挥手。赵达说,他让人四处打听裂唇道士的消息,终于让他给问到了点消息,眼前坐着的这几个人,就是知道裂唇道士下落的人。
我也坐了下来,赵达让那几个人再把他们说的话跟我重复一遍。这几个人都是农民工,身上穿着粗衣麻布,说话口音很重,我很艰难地才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几个农民工轮流说了一遍,他们说的内容大致相同。他们说铁木观上有一个裂唇道士,他们去道观参拜的时候,那个道士曾经预测过红衣女案会发生。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赵达让他们把那个道士预测的时间说出来,果然,他们连时间都说准了。
";还等什么?去铁木观!";
第261章 爆炸案(2)()
qvuuuuu几个农民工录好口供之后,赵达让人把他们送了出去。我立刻决定要去铁木观,没有犹豫地。赵达答应了。我们的目的地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县城,那里有一座香林山,铁木观就在香山林上。赵达告诉我,就算我们中途不休息。也要花五个多小时才能到那个小县城。
时间仓促,赵达立刻下去交代警队里的事情了。我看看表,已经快上午九点了,我打了个电话给母亲,再次嘱咐她不要去找沈诺,母亲闷闷不乐地,敷衍我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我有些无奈,把电话收起来。见小楠正眨着眼睛看我。
我进来没多久的时候,老张就把小楠放在了办公室里,自己出去给我们买早餐了。小楠今天梳了一个马尾辫。比起昨天,小楠的脸色已经好看很多了。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这孩子生了病。
我转过头看小楠的时候,小楠突然";哇";的一声哭了,我束手无策,我没怎么接触过小孩,所以也不会哄。这个时候,老张回来了,他匆匆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小楠抱了起来,老张一边哄着,一边轻拍小楠的背。序在有。
终于,小楠不哭了,她把嘴凑向老张的耳朵,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老张就转过头来看我,眼神很怪异,我还没开口,老张就笑着跟我说,孩子胆小,看见陌生人就害怕。老张说的话,立刻让我察觉到了不对劲。
老张对这个孙女小心的很,如果小楠真的那么怕生人,老张就不会把小楠一个人放在办公室里。来不及细问,赵达就跑了进来,他已经把身上的警服给脱了,换了一身便衣。赵达一眼就看到老张买回来的早餐,不客气地往嘴里塞了两口,还给我递了一些来。
我没什么胃口,接过来之后又把食物放在了一边。
";李教授,我都准备好了,时间不早,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赵达匆匆吃了几口,催促我出发了。
老张抱着小楠,把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我看了一眼老张,让他小心之后,就和赵达一起出了警局。赵达带了七八个人,刑警小刚也和我们一起。大家都换上了便装,两辆车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目的地开去。赵达一边开车,一边叹气。
";这都这么久过去了,上级也没个意思。";赵达抱怨。沈诺被卷入这么大的案子,赵达的上级应该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答复才对,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让我也觉得难办起来。已经可以确定下来,沈诺是有后台的,而且这后台还不小。
我没有回答赵达,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办。线索好像只剩下两条了,而这两条线索还都是未知数。就算能查明沈诺的身份,也未必能证明她真的就是内鬼??还有我们接下来要找的这个裂唇道士,我也不能确定孙辉家中杯子上的裂唇印是不是他留下的,一切还得等鉴定比对之后才能知道。
车子开出市中心没多久,路变的陡了起来,车子在黄土路上一阵颠簸,扬起阵阵尘灰,我们不得不把车窗全部关上了。赵达一路上都在咒骂,嫌这路陡,确实,车窗被关上之后,空气都变闷了,再加上车子不断地上下起伏,大家的精神都变的不是很好。
赵达原先说五个多小时能到我们要去的县,但我们实际上花了六个多小时。车子停下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四点钟了。从车上走下来,大家全部晕乎乎地,坐在石头边休息了很久才缓过劲儿来。
天已经快黑了,我催促大家赶紧上路。赵达已经把车子开到了香林山的山脚,山上还没有通山路,车子没有办法开上去,所以我们只能步行上山。大家都谨慎了起来,一边往山上爬,一边摸着腰间的配枪。
那个裂唇道士,很可能跟红衣女连环杀人案有关系,为了不打草惊蛇,赵达亲自带人来铁木观,甚至没有联系这个县的警队。山间的小路很窄,一级一级石阶,一直弯弯曲曲延伸到山顶。
这里好像刚下过雨没多久,坑坑洼洼的石阶上还有不少积水,使得上行的路有些湿滑。我们小心翼翼地往山上去,期间,有好几个人正往山下走。看他们的样子,像是上山参拜的人,只是此刻他们都非常着急,路又滑又窄,可是这些人都健步如飞,两步并作一步地往山下跑。
和我们遇在一起的时候,这些人都怪异地看着我们,但马上,他们侧着身体给我们让道,等我们和他们擦肩而过之后,他们又火急火燎地往山下冲去,还三步一回头来看我们。一次又一次,赵达终于忍不住了,在又一个人急匆匆地走过我们之后,赵达怒骂一声:";这些人他妈有病啊,看什么看!";
我们用了整整四十多分钟,才来到铁木观,说是道观,其实也就是用破砖块围了一堵墙,门上挂了一个牌匾而已。太阳已经慢慢下山,灰蒙蒙的颜色正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天地交接的远方。铁木观的木门正禁闭着,赵达朝着随行的刑警挥了挥手,大家全部做好了准备。
赵达用力地敲了几下门,山里很安静,敲门的声音不断地在山里飘了好一会才散去。门没有开,赵达又敲了几下,等了很久,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队长,我们冲进去!";小刚挽起袖子就准备撞门,赵达考虑了一会,让小刚动手。可是,小刚撞过去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他撞上了一个人影。他们两个人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可马上,倒地的小刚就从地上跳了起来,他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和我们并肩站在了一起。趁着天还没有全黑,我看清了被撞到在地的人的样子。从打扮上就可以看出来,是个道士,一身蓝色的道士服上,还缝补着几块破布。
我知道小刚为什么会被吓到,是因为那个道士的场⑧。道士的脸上红白相间,密密麻麻全是水泡破开后的死皮,他的脸皱皱巴巴的,很明显被严重烫伤过。从脸到脖子,没有一个地方是块好肉。
光线不是很足,看不清道士模样的人,会被吓一跳,看得清的,会觉得恶心。道士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双眼死死地盯着我们。他脸上的皮肤全烂了,我没有办法分辨出他此刻的表情。
赵达被这个烂脸道士看得打了个激灵,嘴里吆喝道:";喂,道士,怎么半天不开门?";
烂脸道士打量了一下赵达,才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好像正有一大口痰堵在他的喉咙里。
烂脸道士:";你们是谁?不知道观里的规矩?";他的态度很不好,语气阴阳怪气的,还指着下山的路:";趁着天还没全黑,下山去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负责!";
烂脸道士的话,让赵达发了怒,不过赵达也还算是聪明人,没有跟烂脸道士计较,直接掏出警官证给烂脸道士看。
";我是G市警队的队长,你们这谁能负责,让他出来跟我说话!";赵达说着,往道观大门里瞟了一眼,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围墙里面,有一座很破的大殿,大殿里有各种香坛和道家雕塑。
烂脸道士接过警官证仔细地看了看,突然幽幽地笑了两声,这次,赵达没有被烂脸道士给吓住,伸手夺过他手里的警官证,嚷嚷道:";看清楚没,看清楚就让负责人出来说话!";
烂脸道士瞟了我们一眼,说他就是这里的负责人,说着就往门里走,门也没有关,这是示意我们跟他进去。说话的功夫,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铁木观里黑漆漆的,赵达又往里面看了看,半天不敢进去。
我一直观察着那个烂脸道士,这道士表现的也有点诡异。没有犹豫,我直接跨过门槛走了进去,赵达和其他随行的刑警这才跟进来。铁木观里,有几间小砖房,赵达一进来,就让人去盯着那几个砖房,防止裂唇道士逃走。
烂脸道士带着我们进到了大殿里,他摸着黑,点燃了几根蜡烛。烛光摇曳,把那些面目狰狞的道像全部照亮了,赵达看着那些道像,调侃了一声:";这道像长的怎么这么凶?";
烂脸道士点了三根烧香,走到一尊道像前面拜拜,把烧香插进香坛之后,才回答赵达的话。
";道像有吉凶,吉是祈佑,凶,自然是镇鬼了。";烂脸道士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着赵达。鬼字说出口的时候,赵达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这个字,这段时间不断触动着大家的神经。其他七八个刑警都在门外盯着那几间砖房,此刻只有我和赵达在大殿里。
烧香味充斥着整个大殿,闻着不是很舒服,我很厌恶这种东西。赵达被烂脸道士的那句话说的沉默了,我则直接道明了来意。
";我们要找一个裂唇的道士。";
第262章 贪婪者()
x{{{{{";老师,这车是怎么进去的?";我皱眉,问道。
老张忙摆手:";李教授。你可别叫我老师了,我担不起,叫我老张就可以了。";
我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又问了一遍车子是怎么进去的。第一现场我没有看到,所以也只能问老张了。
老张详细地给我讲起了当天情况。老张给我打电话的那天,有一家人去郊游,路过这里发现了一辆公交车,车子上一个人都没有,所以他们给G市的警队打了个电话,警队立刻就赶到了。
公交车上没有一个人,但火还没有熄。警队的队长立刻就意识到可能发生事情了,但他们在这片小树林附近搜了半天,都没有发现有任何乘客。是老张先发现了公交车的车牌,上面显示的是B市的车牌。老张马上就想起了我几年前的交代。所以匆匆给我打了个电话,同时,警队还通知了B市的警队,没有想到我们连夜出发,还是比B市的警队慢了一步。
老张还跟我说,除了这几棵被挖掉的树木,现场都和当天一模一样,我皱着眉头走进了这片空地中。空地很大,地上只有四个很明显的痕迹,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这就是330公交车停下的地方。
我又朝四周绕了一圈,四周的确没有其他任何车轮的痕迹。指导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各种犯罪现场的痕迹,都印在我的脑子里,可是这一次,车子是怎么进来的这个问题,真把我难住了。
车子不可能凭空出现在这片空地里,唯一的可能只有两个,一个是被吊进来的,一个是把树挖掉开进来之后,再把树木给种上去。公交车很重,想要把它吊进来,吊车的重量一定要更重,吊车势必会在四周留下凹槽,而且这种土质,想要完美地掩盖凹槽痕迹,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我在周围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我又绕着每棵树的四周看了看,这些树至少都有十几年的历史了,不可能被挖开过。
我眉头紧锁,仔细地思考着,这个时候,老张打断了我的思绪,他神秘兮兮地对我说,大家都在传言,这片林子经常闹鬼。
我严肃起来:";老张,你也是一个老警察了,怎么还相信这些?";
话刚说完,林子里突然就刮起了一阵冷风,老张全身打了个激灵,有些紧张兮兮地朝着四周打望,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老张催促我们赶快走,孟婷一直在一边没有说话,在330公交车上失踪的,还有杜磊,她不愿轻易放弃。序投冬。
但是再待下去,恐怕也不能查出什么,我点点头,正准备同他们一起离开这里的时候,远处的一个稻草人引起了我的注意。这稻草人的身上披着一件血红色的大袍,我指着那个稻草人,问老张这稻草人是怎么回事。
老张顺着我的指尖望了过去,这一看,老张的脸霎时变得惨白,他抓着我们的手,立刻把我们往车上拖去。
我问老张怎么回事,老张的这一举动搞的我是莫名其妙,孟婷也一脸茫然。
老张把我们拖到了车子边上,替我们打开车门,他哀求道:";李教授!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求你了!";
看老张那张就要哭出来的老脸,我只好钻进了车子里。
老张很着急,什么也没和我们说,很是匆忙地就开车了,这里很偏僻,开了才一会,路就不平坦了,天也已经全黑了,但是老张根本没有减速的意思,老式的车子,防震这一块根本不行,我们被摇晃地胃里一阵翻滚。
";老张";我刚想叫老张开慢一点,坐在我旁边的孟婷就尖叫了一声,同时,老张一个急刹车,我的头重重地撞在了靠背上,顿时起了个大包。
";怎么了?!";我捂着头,问。
孟婷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哆嗦着指着前面:";那,那里有一个,有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
我顺着看了过去,只见路的中央,正摆放着一个稻草人,它披着一件红色的大袍,这不是在林子附近的那个稻草人吗?怎么跑这来了?
老张也被吓的不轻,他转过头来,断断续续地跟我说,他也看到了,一个满脸都是血的女人
我拍着孟婷的肩膀,安慰她那只是一个披着红色衣服的稻草人而已,让她别害怕。
孟婷慢慢把手放下来,朝稻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可这一看,她又尖叫了一声,我转头,那个稻草人,已经不见了
我连忙打开车门,下了车,这才转眼几秒钟,那个稻草人真的不见了!老张按了两下车喇叭,示意我上车,我立刻又回到了车里,催促老张赶快回之前的那片林子去看看。
可是老张一脸不愿意的样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开车。
";你有话直说。";我记得以前老张不是这样的,他带我实习的那会,可是果断的很,每一次警队有任务,他都冲在最前面,还为警队拿了不少荣誉。
老张往四周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对我说:";我们这是撞鬼了,这是自杀林,没什么人来,因为曾经有很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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