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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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法则-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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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回到房间,许伊照顾我躺到床上,吃了药。许伊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体贴,只要有她在,生活起居上的事情,我都完全不用担心。许伊是南方人,父母在七十年代末的时候,经商发了点小财。

    我认识许伊的时候,她的父母已经去世了,据说是出车祸死的,许伊也不对我多提,只带我回过南方老家祭拜过。

    许伊躺到我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草味,我觉得好受多了。

    或许是明白我的心思,趁着母亲不在,许伊主动跟我说起了她失踪的这几年,许伊已经讲的很细致了,但她说的,都和之前说的差不多,模模糊糊地。甚至许伊自己都没想到,她这一失踪就是好几年,她说,虽然很久,但她只觉得过去了几天。

    我想要问的更细致一点,许伊的头就疼了起来,我有些心疼,就让许伊别再想了。

    ";许伊,你放心,我一定会查个一清二楚。";这算是我对许伊的承诺,我不愿意许伊这几年的苦白受。根据许伊的手链,已经可以确定,330案和红衣女案有关系了,但是两件案子,都已经停止调查,没有警方的帮助,想要查清,很困难。

    凶手作案的动机不明,但有一部分目的,是在挑战公安系统的权威,这从凶手留下的预警信息可以推测出来,神秘男人给我打电话,甚至于,凶手把许伊放回来,都有可能是在挑衅我,挑衅了我,基本就意味着他挑衅了司法系统。

    但是,凶手的目的又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从1988年开始,红衣女的案件就发生了,那个时候,我还名不见经传,而1995年的330案,如果凶手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挑衅我,挑衅公安系统的权威,根本不需要让许伊失踪这么多年。

    ";李可,其实,我更想我们快点结婚,什么都不管我也不想再做警察了";许伊紧紧地抱着我。

    ";许伊或许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我自私,但看到那些受害者的尸体,我就没有办法不管下去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那些死去的人,我就不能不查下去";我的脑袋还在发着晕,我叹了口气:";这次,李教授真的被凶手难倒了,我竟然一点线索都理不清楚";

    许伊轻轻动了动身体,她的声音很轻:";我陪你。";序斤庄。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我心里暖暖的。许伊一直都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她总是没有怨言地陪在我身边,以前是,现在也是。我下定决心,不能再让许伊受到伤害,就算我要查,也必须先把许伊和母亲送回B市,只有警校内的教职工宿舍,才是最安全的。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浑浑噩噩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叫了许伊一声,许伊没有答应。我的头很疼,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涌进我的鼻子,我猛地转头,只见宾馆洁白的床单和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

    而许伊,就躺在我的身边,只是,她的头,她的手,她的腿,全部都跟她的身体分离开了。许伊满脸是血,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我的额头沁满了汗珠,我竟然又做梦了,从前的我,睡眠质量很好,很少做噩梦,但是来G市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做过好几次噩梦了。

    ";怎么了?";许伊叫了一声,从內间跑了出来,我发现,许伊已经换下了她纯白的衣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鲜红色的连衣裙。这猩红似血的颜色,强烈地刺激着我的视觉神经,许伊紧张地跑到我的身边。

    我看着许伊穿在身上的红色衣服,木讷地摇了摇头,问她为什么穿这种颜色的衣服。许伊有些茫然,从床底拉出了一个白色的大袋子。

    ";前台的服务员,说是你买了这些衣服,让店老板送来的,不是给我的吗?";许伊反问我。

    我惊得顿时清醒了过来,我把袋子倒着一翻,里面密密麻麻的,全部是女人的红色的衣服,甚至还有女人贴身的内衣裤。来不及向许伊解释,我跌跌撞撞地开门,冲下了宾馆,守在门口的刑警在身后喊我,我也没有搭理他们。

    跑到宾馆柜台,我立刻问是谁把那个袋子送到我的房间的。立刻有一个女人站起来回答我,大家都知道我是警队队长的朋友,所以说话都很客气。

    她告诉我,是她出去倒垃圾的时候,有个人说我买了衣服忘了拿,给我送过来的,细问之下,女人也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因为那人戴着口罩。

    红色的衣服,我心中暗叫不好,许伊很可能已经被凶手盯上了

第251章 心理战(2)() 
??????????????孟婷的尖叫声还在继续,我匆匆看了一眼挡风玻璃上的血迹和被摘了头的稻草人之后,钻进了车里。幸运的是。孟婷没出事,但她受到了惊吓,双手捂着脸,一个劲地尖叫着。我去拍她肩膀安慰她的时候,她叫的更厉害了。

    我出声,说是我,让她不要害怕。孟婷听到我的声音,才慢慢不叫了,只是她全身发抖,放下双手时,嘴唇和脸都已经变得煞白。我稍稍松了口气。暗暗自责,这次是我疏忽了,我不应该把孟婷一个人丢在车里。

    这个时候。瘫坐在地上的老张也连滚带爬地钻进了车里,他不停地念叨着见鬼了。就要开车,我及时按住了老张的肩膀,阻止了他,我说,事有蹊跷,必须下车查个清楚。

    老张竟然已经哭出来了,他求我,再有几个月他就要退休了,他不想惹这趟浑水,老张和从前英勇的样子,完全搭不上边,我不再搭理他,独自下了车。老张竟然顾不上关车门,就把车子给启动了。

    车子往后退了几步,斜躺在挡风玻璃上的稻草人就那么摔在了地上,老张把车子调了个头,竟然丢下我就开走了。我有些恼怒,吼了一声,但老张开着车,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之中。

    我冷静下来,捡起了地上的稻草人,稻草人很轻,夜里又有风,它好像随时会被吹走似得。稻草已经发软了,还微微有点潮湿,不像是刚扎起来的,从稻草人颈部杂乱的痕迹看,它的头是被人硬生生扯下来的,上面还被人泼了很多血上去。

    我放在鼻子边嗅了嗅,这一嗅,把我给震惊住了,原本我因为只是鸡血或者鸭血,但这味道,分明是人的血!动物的血和人的血,在味道上是有区别的,这么多年的经验,我能轻易地分辨出来。

    血还没凝固,刚被泼上去不久,我拿起被我扔在地上的手电筒,另一只手抱着稻草人,四下搜寻起来,这附近,很可能发生了凶杀案!林子里的雾越来越大,月亮也藏进了云里,如果不是手里的手电筒,我根本没有办法看清眼前的小道。

    不知不觉,我已经跑进了林子深处,四周杂草丛生,我不得不拨开就快齐腰的杂草,雾很浓,吸进鼻子里有点不舒服。我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到尸体或凶案现场,无奈之下,我只好原路返还。

    我掏出手机,手机却在这个时候没有电了。我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来的时候,我都没有发现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跑了这么远。这个时候,我终于感觉到阴冷了,冷风吹在我单薄的衬衫上,我搓了搓手臂,苦恼要怎么回去。

    手电筒的光越来越微弱,没一会,连手电筒都不亮了,我刚好出了林子。我朝四周望了望,这片林子本来就很少人会来,更何况是在深夜里。无奈,我只好走回去,就在这个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了一抹微红。

    我猛地转头,看向了被树木圈起来的那块空地,雾很浓,苍白的月光下,白雾混杂着黑夜,就在330公交车原本停下的地方,有一抹时隐时现的鲜红在摇曳着。我眯着眼睛,慢慢地往前走着,想试图看清那东西是什么。

    我越走越近,这似乎是一个人的身影,如果老张在这里,肯定又会被吓个半死。我有些不屑地勾起了嘴角,我不信这些,我见过的死人太多了,又怎么可能会被吓到,我敢肯定,那是个人。但我还是警惕起来,我从警校毕业,身手还不错,对危险也总能先知先觉。

    随着浓雾慢慢变淡,那抹鲜红也越发鲜明,我终于看清了,那是件红色的衣服,一个人,正直勾勾地站在那里,我看不清是男是女,因为她的脸,还是模糊的。我吆喝了一声,那个人还是直勾勾地站着,一动不动地。

    今晚发生的事情,的确有些诡异,我不知道究竟是有人恶作剧,还是出于其他目的才做了这些事情。没有我破不了的案子,也没有我解不开的谜团,对于任何事情,我都会探究到底。

    就在我要踏进这块空地的时候,身后一道光束打了过来,我下意识地转过身,刺眼的车灯照的我睁不开眼睛,是老张,他开着车子回来了,老张把车子停在远处,但又不敢开过来。他探出头来,喊了我一声,让我快上车。

    我转过头,重新看向了那抹鲜红的方向,有了车灯的辅助,我看的一清二楚,只是,那个人已经不见了,我扫视了一圈,也没能发现他的身影,而沙土地上,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前留下的脚印,也再没有其他痕迹了。

    老张不停地按着喇叭,催促我赶快上车,我知道,再查下去也不会查到什么,便抱着稻草人回到了车上。挡风玻璃上还有很多血迹,上了车子之后,老张惊恐地看着我手里的稻草人,让我快扔了,我说,今晚的事情很诡异,稻草人上有人血,拿回警局能备个案,万一出了案子,也好调查。

    老张说不过我,立刻踩动油门走了,孟婷时钟低着头,不敢再看车窗外,今晚,的确是把她吓坏了。我仔细地观察着手里的稻草人,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330公交车是怎么开进那片空地,这个稻草人是什么,上面的血是谁的,还有那个穿红衣服的人是谁,以及沙土地上没有原本应该有的脚印,这些东西都深深困扰着我,这是这么多年来,我遇到的最诡异的事情。

    我们三个人各有心思,一直都没有说话,终于,车子开回了市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路上的人也少了,但比起那片郊外,着实喧闹不少。老张似乎也松了一口气,这才敢来跟我说话,他有些歉意:";李教授,刚刚不好意思,我后来想了想,还是立刻把车子开回来了。";

    虽然心中不悦,但我还是耸了耸肩,说没事,毕竟老张是我的长辈,还是带我实习的老师。老张开着车子,把我和孟婷送回到了我的家里,母亲还没有睡,搬了一把小板凳坐在门口等我们。

    下了车之后,母亲看见我手上沾满鲜血的稻草人,也吓的不轻,但在我的解释下,母亲也没说什么。我礼貌性地请老张进去坐坐,但老张说时间晚了,改天有空再来拜访我们,所以就没进来。

    我跟老张说,明天会回警局看看,要我就这么放弃330公交车的下落,肯定不可能。至于那个稻草人,老张肯定是不敢接手了,所以我准备明天的时候带到局里,让警局的人备个案。

    送走了老张,我进到屋子里,母亲说孟婷不舒服,已经回房去睡觉了。父亲去世之后的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再回来过,此刻我竟然对自己的家有些陌生。房子不大,一个客厅,三个房间,母亲已经上下打扫了个遍,虽然有些破旧了,但看着还算干净。

    母亲给我煮了碗面吃,之后她便回房去睡觉了,我把稻草人放在客厅的长椅上,手机充起电后,脱下衣服进了浴室里。老家还没有淋浴喷头,都是用桶装的水,然后淋在身上。

    连日的奔波,我也有些累了,匆匆洗完澡之后,便准备回房睡觉,可刚走到客厅,手机响了。那个时候,手机也刚普及不久,我纳闷谁会这么晚给我打电话,看了看号码,应该是用公用电话给我打的。

    刚接起来,听筒里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嘈杂声,我把手机拿远,";喂";了一声。

    还是嘈杂的声音,我挂断了电话,没有多想,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还是同样的号码。

    我再次接起来,这一次,听筒里没有刚刚那种古怪的声音了,我还能听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声。

    ";你好?哪位?";我皱着眉头问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人不说话,我又问了声,还是没有动静,恼怒之下,我准备再次把电话挂了,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那头的人,终于开口了。

    ";李教授";他的声音很细,很尖锐,阴阳怪气的,勉强能辨认出是个男人的声音。序他台。

    ";我是,请问你是?";我还是尽可能地保持礼貌的语气。

    可是,那人却不再说话了,没一会,听筒里突然传来阵阵凄厉地叫声,这不是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我也分不清是男是女,也不知道这人是在哭还是在笑。这阴森的叫喊,听得我不由地头皮发麻,一阵发怵。

    叫喊声持续了一会,电话自己挂断了,我回拨过去,也没有人接。我在客厅里站了好一会,确定那人不会再打过来,才进房间,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准备明天去警队的时候,一起报上去。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我站住了脚,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我转身朝身后的客厅看了看,突然,我发现了,那个被我放在长椅之上的稻草人,又一次不见了

第252章 闹鬼的工地() 
x{{{{{杨帆皱着眉头看那几个昏倒的刑警,蹲下身去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脸,可是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几个刑警的呼吸声很均匀。一点都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倒像是在睡觉,但无论杨帆如何努力,他们都醒不过来。

    杨帆站起身。对着邱兴化说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邱兴化的情绪还微微有点激动,就在刚刚,他把他的犯罪动机,全部告诉了我们。

    邱兴化的眼眶通红,他没有回答杨帆的问题,反而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我正要开口询问,那几个倒在地上的刑警突然齐刷刷地醒了过来。又是这样。他们和红衣女案中那几个刑警的情况,一模一样。

    杨帆刚刚才准备把这些人送去就诊,但见他们一点事都没有。愣了一会,随即。杨帆问他们怎么了,这几个刑警这才反应过来,都说不知道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你的那个帮手,是从G市过来的吧?";我眯着眼睛对邱兴化说道。

    邱兴化扭曲着脸,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医院突然停电,再加上那道黑影,这一切,很明显至少要两个人才能做到。我一直认为熊万成死在这起案件中并不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现在看来,我的感觉是对的。邱兴化的那个帮手,和红衣女案中的那个人,拥有相同的手段。

    出去搜寻的刑警负责人一一回来了,但都没有带回好消息。序上长。

    无奈,我们只好带着邱兴化回到了警局里。走之前,杨帆还是留下了一大批警力继续搜索,并负责保护医院其他人员,特别是朱立。

    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接近零点了,杨帆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第二天再对邱兴化进行讯问,我很赞同他的做法。零点的时候,是犯罪嫌疑人思维最不活跃的时候,连夜讯问,不仅对犯罪嫌疑人不公,对我们的取证也没有好处。

    杨帆只是让人抽了邱兴化的血样,让人去做他和朱立的亲子鉴定去了。

    我们不再回宾馆,而是待在杨帆的办公室里,杨帆不在这,而是在警员办公室和大家一起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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