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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收黑钱？不过现在的医院收黑钱的医生，虽然不多，但也不在少数，这很正常！”我虽然有些惊愕，从类没接触过这一行业，不知道行内是什么行情。
张财智放下筷子，拿起一串鸡翅就啃，似乎没有什么形象了，“你要是这样认为就错了，这个内科的医生，曾经是内科主任，但是因为收黑钱被发现，不仅仅要赔钱，而且还被降职了。”
“这么严重？只是收了黑钱而已，犯不着赔钱吧？该不会是把人家给医残了吧？”我好奇的问道。
张财智摇了摇头，“这倒不是，这个医生收黑钱的方法独特，别具一格，而且非常创新，去割去其他病人的内脏，然后转手卖给需要的人，这可是另投入高收入的手法。”
这种人竟然也有？我不禁觉得有些恼怒，这样岂不是会害了被割去内脏的病人？“简直丧尽天良，我怀疑这家伙就是被报复的！对了，这也不可能啊，病人的内脏岂是说割就割的？没有协议或者亲属反对的么？”
“你的脑袋就没人家好了吧？”张财智嘿嘿一笑看着我，“根据这个内科医生的案子，我虽然没有参与，但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的目标是一些无人收养的孤儿，其中以女性居多，关于协议，也有…比较复杂，反正这件事他挨赔钱给病人了，差点就被炒了鱿鱼，后来就没发生过类似事件了。”
听完张财智的话，我这才了解，原来人可以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为了钱竟然去偷偷割取病人的内脏，尤其是肾脏居多…
别说我，连牛哥和毛驰龙也被张财智的话吓得脸色发白。
“张队，那我们…以后还敢去医院吗？搞不好被人家割了个肾，那我不是亏大了？”毛驰龙咽了咽口沫问道。
张财智被毛驰龙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了一番，拍了拍毛驰龙的肩膀，“你想多了，不是每个医院都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种收黑钱的首发别具一格，这样做不仅仅要承担法律责任，而且还要赔偿病人，会坐牢的！”
“那为什么那个医生没被捉去坐牢？”我淡淡问道。
张财智摇了摇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毕竟这个案子不是我管的。老七，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以后凡是灵异案子，我都去找你，怎样？”
“你现在难道不是找我么？”我淡淡问道，拿起一串韭菜慢慢吃。
“这个怎么说呢？”张财智丢掉吃饭的鸡翅，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我们也有专门的灵异组，不过不属于警察。”
我一愣，诧异的看着张财智，“还有这事？这么说来陆川还是有很多道士咯？那我问你了，第一次捉我到警察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相信？”
“喂，我有说不相信你么？那时候我的确看到你打架了好不好？”张财智反驳道，想了想又说道“也不是说陆川还有很多道士了，那时候还没从其它地方调过来；上头找我开会了，说要调一批专业处理灵异事件的能手过来。”
我点了点头，“那你知不知道这些人是哪个门派的吗？”
“当然知道了，有龙虎山的天师，也有茅山的道士，不过以龙虎山居多。”张财智说道，似乎还很了解。
龙虎山人多财大，从古至今就一直是正一道的老大，这是无需质疑的；而我茅山就显得稍逊一筹，如果不是今年出现天才，估计茅山也不会发展到这种境地。
然而问题来了，龙虎山的人马入驻陆川，那我的双魂剑岂不是不能出现？而我手中的东西，不是更加要严密？
“不错，两个都是正一道的巨头，那你打算怎么做？”我淡淡问道。
张财智呵呵一笑，“我能怎么做，当然是想跟你合作了，怎么说你也是本地人，而且你的本事我和杨队都公认的，人多了反而不好办事，毕竟这些灵异事件是必须要保密的。”
我耸了耸肩，“有些事情是一个人无法选择的，恰恰无法选择的事情，正是你最想要选择的事，人生就是这样…这件事你还是跟你上司说一声吧。”
我本来就不太愿意跟警察合作，加上我目前的事更是让我焦头烂额，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多时间？而且老牛和毛驰龙这两个都还是新手，帮不上什么忙。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就一句话，让你加入他们。”张财智继续说道“你好像是…茅山弟子吧？你可以加入茅山那一队，也算是合情合理，所以我也就没提意见。”
我不由苦笑，我可是茅山俗家弟子，从来就没去过茅山，只是拜了我表叔为师，而后才正式学习茅山的道术，现在让我去跟茅山弟子会面，且不说人家放不放在眼里，认不认还是一个问题。
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还是有机会吧，我不太习惯团队，当然也不太适合我，我比较喜欢自由，一个团队如果加入我这种没有一点规矩的人，会招人讨厌的。”
“可是他们是外地来的，没有你带领，会不会乱套啊？”张财智显得比较惊愕，估计是没想到我会拒绝，“我已经打算好了，让你这个本地人带他们熟悉一下环境。”
“呵呵，张队，你太不了解我们同行了。”我有些无奈的说道“同行如敌国，特别是门派之别，我隶属茅山，但却从来没去过茅山，如果我去带队，别说龙虎山不服，连我茅山也会对我不太满意，我可不想变成一颗烫手山芋。”
张财智恍然点头，这个倒是没有想过，“原来你们道派也挺现实的，我还以为和睦共处呢。”
“和睦共处？”我无奈的笑了，怎么可能会做到和睦共处？“就算和睦共处，那也是面和心不合。”
深吸了口气，以后多了龙虎山和茅山的道士进入陆川，那可就热闹了，估计我也会省下不少麻烦吧，不过仔细想想，我的两个师兄，还有不知去向的徐福，我就感到一阵烦躁。
摸了摸肚子，打了个响嗝，“吃饱了，都已经很晚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睡觉了？”
张财智点了点头，这家伙浪费了大半夜的时间在这守着，“我也得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老板，结账！”
“行了，这里就交给我了，你先回去，下次再请回我！”我推了推张财智的肩膀说道。
“那行，下次一定请！”说完，急急忙忙跑去开车了，刚才还不急不躁的样子。
“师弟，师傅今天大出血了，平时让他给我买跳冰棍都舍不得，怎么现在竟然那么大方，请人家吃烧烤。”老牛凑到毛驰龙耳边小声说道。
“我靠，我只是说说而已，这家伙就真的跑了…”
“噗…”牛哥转身把嘴里的啤酒吐出，“师傅，原来你是不想结账的啊？”
我白了眼牛哥，“废话那么多？赶紧把东西吃完，别浪费了劳资的钱。”
牛哥缩了缩脖子，“师傅啊，你说我现在有没有资格收徒弟呢？”
我一愣，转头诧异的看着牛哥，上下打量，“你？连医院那种怨气都害怕的人，你觉得你有资格吗？都还没出师就想收徒弟？少做误人子弟那种缺德事。”
“可是师傅…”牛哥冷汗冒下，“真的有人要拜我为师，他叫何翔，是我们村隔壁的，才十六岁！我记得，您当初收我为徒的时候…”
“停，少给我瞎扯。”我连忙打断牛哥的话，“想当年我收你的时候，道行绝对不比你差，而且我之前还是一直跟着你师公出外的，实战经验也很少，但是这么久以来，哪一次不是我自己解决的，你就知道在旁边乘凉。”
“师傅，还不是因为我道行不济？你看，像**的老头、玄阴鬼煞等，这些邪物我可都没办法自己解决。”牛哥委屈的说道。
毛驰龙也不由冒冷汗，轻轻扯了下老牛的衣服，“师兄，师傅的意思…不是让你独当一面，也不是让你私自行动，而是让你涨涨经验，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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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勘察现场（）
老牛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师傅，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我怎么会收了你个木脑袋版的徒弟呢？虽然我平时让你小心，但没说让你打酱油啊。”我没好气的说道，“老板算好数了没有？结账！”
“那师傅，我能否…收了那个徒弟？”牛哥断断续续的问道。
我掏出钱递给老板，转头撇了他一眼，“随便你，只要你不误人子弟就行。”
结了账，各自回去休息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开始去爱博医院。
今天，医院里也恢复上班时间，停歇了两天，这是前所未有的停歇，要知道医院可是连节假日都有人值班的，然而就因为命案的发生，导致医院停顿，这样会引起很多后果，很严重。
张财智的决定是在太唐突了，如果医院因此而状告他，估计他把老婆卖了都赔不起。
张财智比我们还要起得早，老早就来到医院守着了，看到我们赶过来，跑出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你们可算来了，又出意外了，早上在厕所又死了一个人，是个护士。”
“又有命案？”我惊愕道，这才上班而已，如果不是张财智让医院停止营业，那岂不是每天都有两三个人被杀？“尸体已经送到停尸房了吧？”
张财智点了点头，“法医正在检验尸体，估计要明天才能拿验尸报告，老七，你们先上去看看，我回局里一趟。”
“现在你回去干吗？”我不禁问道，我们贸然上去，人家不把我赶下来才怪。
“当然是回去跟上头汇报情况了，等下可能去停尸房看看尸体，对了，你要不要也一起过去看看？”张财智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对我来说，看尸体应该找不到什么线索。”
“嗯，我已经跟我的手下打过招呼了，你们先上去看看，我得先走了，上司急招我回去汇报。”说完，也没等我说话，急急忙忙跑去车库开车了。
看着张财智的背影，我无奈摇头，不知道这家伙是真忙还是假忙，不是有手机吗？直接打个电话就能说清楚了，“牛哥，有没有看到黄逸尘那死尸？”
“黄逸尘？”牛哥摇了摇头，“我都两天没见到它了，它说它在做一单大生意，等做完生意只会再找我们。”
“大生意？我没听错吧？我听说它可是尸妖，难道还贩卖尸体不成？”我不禁愕然，这货究竟在搞什么鬼。
牛哥嘿嘿一笑，“什么大生意就没说，师傅，你找他有事咩？”
不在就有点不爽，毕竟我的伤还没好，如果尸妖那货不出来帮一下忙，估计我很难搞定怨气那么强大的厉鬼。
“没事，上去吧！”
再次进入医院，今天的怨气似乎比昨天还重，除了晚上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之外，几乎所有的医生护士都来上班了。
虽然现在是白天，但医院里总是给人一种阴气森森的感觉，就算病人再多再热闹，也避免不了；而医院也是现代之中，死的人最多的地方，除了农村的习俗之外，很多人是死在医院里的。
农村的习俗总是与城市有区别，因为城市没有大祠堂，而农村则有；在农村之中，临死之人，必须要在断气之前回到家，甚至是自己的房间，否则一律不准把尸体摆入祠堂内。
而那只是针对寿终正寝的老人来讲，至于未婚无子的夭折少年，也不得进入祠堂，只能摆在祠堂门外，甚至连打斋超度都免了，毕竟是寿命未终先死的人。
因为在外面死或者夭折少年，魂魄不能进入祠堂，所以这个规矩一直存在着，至今仍然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农村都这样。
在医院死的人，大多数都是城市人，因为没有大祠堂，而且根据政策，很多尸体需要火化，所以规矩相对来说没那么拘谨，打斋的事当然免不了。
“师傅，现在大白天的，应该不会真的出现吧？”毛驰龙摸着自己的手臂，显然觉得这里有些凉。
“你没听张队说吗？早上已经死了一个护士了！”我淡淡说道，“而且刚才进来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这里的怨气太大，导致阳光无法大幅度照射入医院，所以现在医院阴气很重；再看看地板以及两侧的瓷砖，是不是感觉有些发润？”
牛哥伸手在墙壁上的瓷砖摸了一下，看了看手指，“真的啊，师傅，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捉鬼吧？”
“当然不可能了，否则要是有人打电话叫精神病院的人过来接我们，你能负责吗？”我白了眼牛哥说道。
来到四楼，此时的警察已经换人，“你们好，我是张队叫来查看的，请问一下，今天早上在哪层楼的厕所发生命案啊？”
“你就是庞先生吗？”看守现场的警察首先问道。
我点了点头，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不礼貌的事情，从进来到现在，无数个护士走在我身边过，却没有一个人询问我的，不过这很正常，毕竟人家不可能见个人就问。
不过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这些护士黑口黑面，看到病人就好像看到仇人一般，一楼是收费处和配药处，从这两个公众交集点，我能观察出这些护士对病人的态度。
服务不好，这个就不提了，毕竟不是每个人的素质都那么高的，但服务恶劣就显得太没礼貌了，淳朴村民不懂取药的规矩，没人提及不说，护士也没有多加解释，反而大声嚷嚷骂人，有的还骂出了脏话。
这么看来，我倒觉得我自己纯洁多了，至少不会像这些低素质的护士那样。
“你好，张队特别交代我，让我来带您去查看现场的，这边请！”值班警察客气的说道，“路人甲，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带庞先生去现场看看。”
我眉头一皱，偷偷瞄了眼另外一个值班警察，怎么会有路人甲这种名字？姓路的么？为什么不叫路痴…
这次案发现场不是三楼，而是在五楼的第一个厕所，这里的病人比楼下更少。
爱博医院门诊大楼，总共有七层，第六第七层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而五楼则是肛肠科和脑科等。
走上楼梯，楼梯旁边就有一个厕所，因为今天又发生命案，所以这个厕所被封锁了，而同一层楼还有两个厕所。
值班警察上前打开封锁区让我们三人走进去，站在厕所中间，一股很小很小的刺骨凉风从厕所中飘出。
走进女生厕所，与三楼的厕所命案是同一个位置，不过地上却没有挣扎的痕迹，只有一滩还没处理的血液。
“庞先生，就是这里了，张队让我给您说说情况，这次发生的案件与前面的两个护士一样，被扎破喉咙致死，全身的针孔也不在少数…”警察慢慢向我道来，“庞先生，你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
同样是一个死相，我更加相信了我自己猜测的那样，这很可能是一宗厉鬼报复案，厉鬼杀人，并不是为了修炼什么，而是只为报仇。
摇了摇头说道“我要是一眼能够看出个所以然来，你现在就不应该叫我庞先生，而是队长了；今晚到你值班吗？”
警察摇了摇头，“不是，我现在是白班，晚上另外有人过来守的。”
“那你通知一下他们，今晚不要上楼，或者直接叫他们不要值班了，都回去休息吧！”我淡淡说道，两只眼睛看着地上那摊血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