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还能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天天撺掇爸妈逮着单煜去相亲,以分散老两口在她身上的注意力,现在弟弟有妻有子了,自己也如意料中一样被爸妈盯着去看各种专家。
要不是那个留美妇科专家柳志毅,据说是拿到了老美妇科最高荣誉的亚裔,目前被帝都各家三甲医院狂递橄榄枝却没有选定最终任职医院,还能成为各医院争相请去特需出诊的年轻新贵。
听说,他的专家号一号难求,在帝都黄牛居然炒到了2万rmb一号,还要额外排队外加不确定时间。自己也是弟弟单煜托了几层关系好不容易搞到的今天上午的号,不然单洁也不会在这个时间这种天气下,还不要命的一路狂飙。
这几年,单洁看过的妇科专家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了。专家们每次诊断后都会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她说:“双侧输卵管堵死,子宫受损严重,除非出现奇迹,否则怀孕的可能性极小”
想起那种眼光,单洁觉得那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刺在她的身上,外表一滴血都没有,可是内里已经汲取了她全身的血液,让她浑身冰冷了无生机。
每一次,单洁都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坚持,无数的最后一次一直坚持到了今天。
每次想要退缩的时候,只要想到易枫,她就会不由自主地继续坚持下去。
哎,易枫就是她的死穴。只要是为了他,她做什么都会愿意的。
“易枫!”性感菱唇不自觉地轻启,单洁看了眼窗外,此时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可单洁却仿佛看到了易枫那双温暖宠溺的眼睛。
易枫,如果我们也能拥有一个单煜儿子那样的宝贝,那该多好啊!
单洁的心里顿时涌上一阵惆怅之情。
易枫他还不知道她今天会回来。
今天是星期五,单洁原本打算上午去医院看完专家,下午在家休息补眠,晚上跟易枫一起好好放松一下。
嗯,就去齐韵那里喝茶好了。
好久没有去齐韵那边喝茶了,单洁也有些想念齐韵的手艺了。
说起齐韵,单洁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他的。
那天她和易枫如往常一般逛街,累了想找地方喝茶休息,看到路边有家小店的店名很温馨,叫做“暖心”,就走了进去。没想到进去后发现那家店里的装修非常雅致舒适,确实如店名一般,给人心里暖暖的感觉。
让易枫这个挑剔的家伙能一眼就喜欢上的东西很少,可是那个叫做暖心的茶艺店竟能让他瞬间喜欢上。
后来,见识了老板齐韵的手艺之后,易枫更是时常拖着单洁一起去那。
易枫喜欢喝茶,也很讲究喝茶,为此还特意去专门学习茶道。世界各地产茶的地方,只要是榜上有名的,他都去过。家里的书房里摆满了他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各种名茶,瓶瓶罐罐的,数不胜数,恐怕易枫自己都说不清他到底收集了多少种茶叶。
因此碰上暖心的主人——齐韵,两人很快就聊到了一起,相逢恨晚,虽不至于秉烛夜谈,可也确实忘了时间的存在,若不是单洁自己主动插话,怕会连她这个大活人在一边都被忽略掉了。
易枫和齐韵年纪相仿,又有共同的爱好,二人聊起天来,滔滔不绝,易枫时常会暴发出开怀的笑声,这是单洁少有的在易枫脸上看到了真正放松愉悦的表情。
后来,他们每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或者是有开心的事情都会去齐韵的“暖心”,即使没有什么事情,只要有时间,也会去那边喝茶看书,放松自己。
他们和齐韵成了好友,那里是他们另一个幸福的小窝。
是的,小窝。
后来,因为他们去的次数多了,齐韵把给自己留的一间屋子让出来招待他们。再后来,那间屋子直接被单洁霸占了,还被她取名为“枫洁小窝”。
齐韵非常不满,抗议过多次,都被单洁无赖地驳回。
单洁还从不同地方淘来各种小玩意,不管跟那间屋子的风格搭不搭调,她都坚持要放。
偏偏齐韵每次都会跟她抬杠,说她品味奇特,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能入得了眼,只有易枫能忍受得了她,换成别的男人,早把她这种没品味的女人给踹了。
每次,她都会反唇相讥齐韵是吃不到葡萄的酸葡萄心理,想她天生丽质,能给人看上是人家的福气。
每次看到齐韵憋屈的脸,还有易枫宠溺的笑容,单洁都会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单洁轻轻的咬了下嘴唇,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嘀嘀嘀”一阵急促的喇叭声传来,单洁收起笑容徇声望去,原来是对面车道的一辆小轿车的司机在狂按喇叭。
“有病啊!没事按那么急的喇叭干嘛!吓我一跳!”单洁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吁了口气,平复下受到突然惊吓的小心脏。
一路开过来,遇到的车辆屈指可数,且大多是满载货物的大货车,像单洁这样的小轿车是少之又少。
司机们也都开得小心翼翼,估计速度连40迈都不到,单洁从他们边上超过时,司机们都会异口同声地来上一句:“不要命的疯子!”
可惜这不要命的疯子本人没听到,不然,单洁肯定会免费奉送白眼一双,外加一句:“我乐意!”
目前这疯子是没心思想这些了,眼看着挡风玻璃上的冰雹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雨刷刮过玻璃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沉闷,单洁也有些犹豫要不要减速行驶,她低头看了下仪表盘上的导航,左下角的小字清晰显示还有70公里。
因为她的一低头,也就错过了路边瞬间闪过的夜光警示牌“前方高架桥全长1850米伴有急弯道请低速慢行!”。
单洁在想,还是不减速了,还得到医院去取号,晚了怕出状况。
帝都的早高峰,是令人痛苦到发指,却又无能为力,只能陷入其中不得动弹的酷刑。
单洁这么急着赶路,也是不想经历这酷刑。尤其今天雨夹雪,想来早高峰肯定比平时更加拥堵几倍。
嗯,单洁微微点头,决定还是不减速了。
忽然单洁神经一紧,可能是人在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她敏感的觉得有些意外的事情要发生。
刚一抬头,意发现前方没路了,车头马上就要撞上路边的水泥护栏了,而她发现护栏外面竟没有沿途虽然看不见可是隐约能感觉到的树木
“嘭!”还来不及等她有所反应,高速行驶的车一下子撞断了水泥护栏,车身迅速飞出,急速坠落下去。
这一瞬间,单洁才明白刚才那辆车的司机为什么会那么急促地按喇叭了,应该是想提醒她减速行驶吧。
可惜她没能领略对方的心意,还胡乱骂人。
想来,老天是看不惯她的这番作为,才立马给了她这个现世报吧。
很快更大的“嘭”的一声,单洁的头一下子重重的撞向方向盘,她觉得头骨好像撞碎了,没等她感受到疼痛,就陷入了无意识之中。
一声叹息不自觉地轻逸出口,仿若终于等到了此刻,终于,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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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甘穿越()
单洁是在一阵钻心的疼痛中醒来的,单洁觉得她的头疼得像要爆炸了一样,可她偏偏无法醒来,她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她再不醒来,可能会永远都醒不来了。
“易枫,易枫,再不醒来,我是不是就会再也看不见你了!不,我不要,我不要再也见不到你!易枫!我要醒来,我要醒来,无论如何我都要醒来!易枫,给我力量,让我醒来,易枫!”
强烈的意念让单洁终于撑开了仿若千斤重的眼皮,浅浅的一线光亮袭来,她的视力非常模糊,根本看不清。她的头部疼痛不已,耳朵里好像钻进了只小虫子一般,一直在鸣鸣地叫着。
单洁轻轻闭上眼睛,打算适应一下这糟糕的情形再说。
单洁觉得她的大部分感觉都失去了,只有痛觉神经没有失去不说,反而变得更敏感了,那么尖锐的痛感,仿佛要将她凌迟一般。慢慢适应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无法忍受这种痛感,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单洁紧咬着嘴唇,想要抬起胳膊,擦去眼角滚落的泪水,才发觉四肢异常沉重,挣扎了半天,手臂却纹丝不动,仿佛这具身体不是她的,她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似的。
此时,单洁才慢慢记起自己昏迷之前她所驾驶的小轿车在高速上出了车祸。看样子这场车祸非常严重,这么尖锐的痛感,她从来没有体会过。
一直以来,单洁都特别怕疼,平时有些嗑嗑碰碰的小伤,都要易枫使出各种招式哄上半天,才能分散注意力减轻痛感。这种脑袋像要炸掉一样的痛感,从前的单洁根本连想象都想象不到。
“好痛哦!怕是即使用了麻药也无法抑制得住吧。”单洁抽着鼻子,越想越觉得疼,自然地想找老公撒娇。
对了,自己出了这么大的车祸,易枫人呢?他应该会第一时间赶到自己身边来吧。可周围静悄悄的,怎么没有声音啊?难道易枫他趴在床边睡着了?
想到这,单洁深吸一口气,积攒了些力量之后,再次睁开了双眼,一点点挪动头部,侧眼望向床边,谁知床边根本没有人。
咦,这是哪里?怎么不是医院?
单洁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视线所及,都是木制家具,根本看不到任何医疗设备。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暗红色的木质长条桌,靠墙放在窗边,大开的木窗用木条撑开了。
透进来的光线有些暗,单洁暗自猜测现在的时间可能是傍晚。条桌的左边有一个衣柜,柜门上好像雕刻着什么图案,光线太暗,单洁看不大仔细。衣柜边上还码着几口暗红色的木箱子。
因为头部受伤,显得异常沉重,单洁无法自如地转动头部,所以她的视力范围也极其有限。
单洁收回视线,看到头顶上挂着白色的纱帐,纱帐的一头用铜制的帐钩钩住了,帐钩上还挂着红色的垂线流苏香囊。
她吸了吸鼻子,隐隐闻到淡淡的药草香味。
单洁觉得很奇怪。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既然被人救起,难道不是应该被送到医院里去救治吗?可是,目前看到的一切,都像置身农家的感觉啊。
她是在离帝都70公里左右的位置出的车祸,这么说救她的人,也是帝都近郊的,再怎么贫穷也不至于使用的全部都是木制家具吧?
再说了,她出车祸的时间是凌晨,而现在已近黄昏,这都过了一天了,怎么没有救护车来接她去医院啊?
单洁盯着头顶的纱帐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之后,觉得头更疼也更晕了。她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了,索性闭上眼睛休息,打算等见到救她的人再说。
仿佛感应到了单洁的心声。这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很快,脚步声到了门边,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脚步声也在停顿片刻后,往床边走来。
单洁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进来的人是自己的老公接到通知来接她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轻轻地转过头,“易”枫字尚未出口,她就被惊呆了。
虽然光线昏暗,可是单洁还是看清了进来的人不是易枫。
不过,这不是令她惊讶的重点,重点是进来的这个人。他一袭简洁的白色长袍,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头顶用白色的玉簪簪住,直直的披在后肩。
这这这,这人的打扮也太复古了吧。
或许是受伤的缘故,单洁的反应有些迟钝,相应的目光也有些呆滞。
不等单洁去细看来人的面容,来人已经走到了床边。
“小师妹,你终于醒了!可有觉得哪里不适?”轻柔低沉的男声带着明显的愉悦之情,在单洁的耳边响起。
随着话音落,一只修长莹白的手轻轻地搭上了单洁的手腕。
陌生的男人声音外加手腕上冰凉的触感,总算唤醒了单洁的思绪,她在征愣了片刻之后,才反应慢半拍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眨了眨眼睛,混乱的思绪中,凑出刚刚听到的信息,这个人的自我感觉太过亲切,他的称呼也明显不对啊!
单洁的心里有种奇怪的念头,她忍着喉间的不适,沙哑着声音慢慢地问:“你,你说,我是谁?”
陌生的男人蹲下身体,让自己的视线与单洁齐平,又伸手拨开她额前的一缕发丝,注视着她的眼睛。
虽然单洁的这个问题在他听来,觉得有些疑惑,可他还是绽开了一抹温和的笑容,认真地回答说:“你是我的小师妹楚玉啊!”
单洁闻言,心脏瞬间缩成了一团,她颤抖着声音再次问:“你说,我是谁?”
男人好脾气地再次答道:“你是楚玉,我的小师妹。”顿了顿,又说:“我叫唐逸清,是你的大师兄。”
单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紧咬着嘴唇,努力抑制住心中不断翻涌的情绪,视线扫向他的身后,问道:“这里是哪里?离帝都多少公里?”
不待唐逸清回答,单洁连连问道:“是你救的我吗?那你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
唐逸清有些莫名地看着单洁。他收回为单洁诊脉的手,又替她掖好薄被。
其实,唐逸清在进门看到小师妹清醒的一刹那,已经暗自松了口气了。因为小师妹地清醒,说明她总算脱离了最危险的时刻了。
可是,现在小师妹提出的这些问题好奇怪啊!她既不认识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还有,她刚才所说的帝都难道是指京都,医院是说医馆吗?
面对小师妹紧张期待中又略带责备的眼神,唐逸清有些歉意地说:“小师妹,我们蝴蝶谷离京都路途遥远,而你身受重伤,不宜移动,我不敢贸然带着这样的你去京都求医。师父不在谷中,我只得用谷中备下的救命良药,先行替你医治。”
“蝴蝶谷?”单洁无法细想其他,只记住了唐逸清语言中的疑似地名。
小师妹这是怎么了?怎么连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都要问。难道是她的头部受伤过重,人虽然已经醒了,但是脑子还是不甚清明?
唐逸清怜悯地看着单洁,顺着她的话,解释说:“蝴蝶谷就是我们生活的这个地方。小师妹,你从小是在这里长大的。”
单洁听到这话之后,眼睛瞪得圆圆的,紧紧地盯着唐逸清的眼睛,她想分辨对方语言的真伪。
可当她看清唐逸清的眼中丝毫没有半点欺骗她的意思,她却瞬间如被人抽出了全部的心魂一般,眼睛还是瞪得圆圆的,眼珠子却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停止了。
单洁的模样把唐逸清吓了一跳,他连忙伸手握住单洁的小手,轻轻摇晃,嘴里急道:“小师妹,你怎么了?小师妹?”
只见单洁终于开始呼吸了,脸色却已惨白一片,仿佛天踏下来了一般,大叫一声:“不!”
声音沙哑凄惨,一大口鲜红的血液猛地喷出,美丽的双眼也慢慢地闭上了。
温热的血液溅在脸上的感觉,有些惊心。
唐逸清不明白小师妹为何出现这种像是听到噩耗一般的反应。他连忙执起刚刚放下的小手,再次为他的小师妹把起脉来。
唐逸清的眉毛也随着手中的脉象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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