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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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旗-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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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曾让深深影响到了的他,哪里看得惯这样的货色。

    王明快跑着来到了曾一阳的前面,装腔作势的想要抱着曾一阳的头,失声痛哭,来个真情流露。但曾一阳眼中的憎恶,使得他不禁一怔,右手尴尬的停在了空中,虽说是哭喊着跑来,但可惜的是眼泪没流多少,而额头上却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细汗。

    王明心中暗暗恼怒,小兔崽子不知道好歹,和你那死鬼老爹一个德行,今后别犯在老子手里,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哇——”

    王明着一嗓子把曾一阳吓的不轻,大男人,哪里有这样的,一惊一乍,不是有病就是有阴谋。

    “泰来兄(曾让的字),小弟恨不得能替你去了,让小弟在世上空余悲伤”或许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戏子,可他终于说明白了一件事情。

    曾一阳随着王明的不断嚎叫,他的脸就白了一分,这辈子重生,他和父亲的感情说不上亲密无间,但父子之情依然存在。说是离多聚少,但他一直在远方默默的为父亲祈祷,能够在国内无恙,在他眼中,父亲更是一个兄长,引导着他的人生道路。虽然说,革命斗争没有不流血的,但是他在心里总是幻想着,自己的父亲能够平安。

    噩耗来的太突然,突然的打击下,眼前一片模糊,眩晕的感觉席卷了全身,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眼明手快的王明,见状一把扶住了曾一阳,幸好曾一阳遭遇了莫大的打击,神情恍惚。不然自己的戏真的演不下去了,莫斯科的冬天外头是零下四十多度,进了屋里,房间里的暖气是十八度,见鬼了,自己在一冷一热下感冒了。本来哀号啼哭中间,眼泪是必不可少的,可惜,他现在除了一袖子绿油油的鼻涕,什么也没有。

    王明的行程中,最想要得到的无疑是曾一阳的效忠,一方面,他父亲是党的元老,最早牺牲在武装起义中的政治局常委。

    另一方面是曾一阳本人。不知道曾家是什么妖孽投胎,出了个曾让还不行,又出了个曾一阳,连列宁和斯大林都很看中的天才。听说两岁就启蒙,五岁已经学会了三门外语,这还是人吗?王明腹诽道。但是,只要获得了他的效忠,那么他在党内,无疑将巩固他的领袖地位。而且他也明白,单靠博古等人,军事上不行,如今国民党百万大军,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拉上个会军事的人才,委以重任,才是他此行的最主要的目的。

    眼见曾一阳只过了愣了一下,就恢复过来了,他又开始声嘶力竭的哀号,不过曾一阳确实很反感王明,一个小人,不值得他结交。再说了,是自己的老爹牺牲,你王明,哭的跟孝子似的做给谁看?

    振作了一下自己的精神,曾一阳扶着窗台,悠悠的说了一句:“为中华之崛起,流尽最后一滴血,他终于做到了。”

    。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第十二章 德国之旅() 
“斯大林同志,我要走了。”站在斯大林宽阔的办公室里,曾一阳内心也有些忐忑不安。

    斯大林古铜色的脸上古井无波,但眼中射出的精光,却让曾一阳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作为伏龙芝军事学院中的佼佼者,曾一阳是很被斯大林看重的,正如他认为的,曾一阳是天才,他更是天才,天才应该是为更伟大的天才服务的,而不是走进庸才之列。

    见斯大林不说话,曾一阳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曾经在中国认识的朋友,约瑟夫冯舍费尔中校邀请我去德国,作为军官团的一员,他并将这件事告知了他最尊敬的军官团元老,兴登堡总统,并有幸到第三步兵团接受交流。”

    没办法,他只好搬出另外一尊大神来给自己挡驾。

    “嗯——”斯大林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但是他也好奇,曾一阳什么时候认识德国将军了。

    “约瑟夫冯舍费尔,好像是德国参谋本部的,这个人在远东是在一战前,战后不久就回去了。难道你是在四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吗?”斯大林平缓的说着,就像是说一个小故事一样。

    曾一阳内心波澜突起,斯大林的野心真不小,连德国参谋本部的一个校官,他都会知道,可见他派出苏联的特工组织有多强大。

    “是的,斯大林同志。我认识约瑟夫冯舍费尔将军是我五岁的时候,很偶然的机会,让我们在北京街头相识,并在近十年中一直有书信来往。”曾一样决定不隐瞒,只要斯大林想知道,他就竹筒倒豆子,一口气都说出来。

    斯大林失神了一会儿,想到,一个五岁的男孩,和一个德国军官在北京认识,还经历了这么久的书信往来。他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只好装作不经意的问:“什么地方能让你们两个在不同世界的人认识,并成为朋友?”

    “妓院。”曾一阳惜字如金的说。

    即便斯大林再能装,现在也装不下去了。一口烟闷在胸口的难受劲,让他顾不上心爱的烟斗,随手一扔,捂着胸口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曾一阳尴尬的站在原地,是上去帮忙给他拍拍背不是,不帮又不是。

    在曾一阳的记忆里,斯大林有点像曹操,见不得有人靠近他,深怕被害了。这有列宁遇刺,导致早逝的原因;还有就是他一生杀人无数,仇人遍布全国,真要有人想刺杀他也不意外。

    斯大林很满意曾一阳的谨慎,他不会给人破例,即便是自己欣赏的人才也不意外。但他还是责怪的说:“看我这么难受,为什么不过来帮帮我,是不是以为我是不近人情的老顽固,让你有顾虑?”

    曾一阳在心中暗暗说道:“你要是近人情?阎王都比你显得仁慈,至少他不会向自己人动手。”

    这话想想可以,但脸上可不能流露出来,增一阳羞涩的说:“是领袖您实在是太有威严了,让我不得不有种要膜拜的感觉,哪里敢上前。”说完一低头,像是认错一般,其实是被自己的话给恶心到了。

    胸口火辣辣的痛,斯大林一点也不为意,好话谁都喜欢听,他也不意外。而且现在党内,人人自危,哪里敢在他面前拍马屁,只有曾一阳才会在和他见面的时候说上几句,让他有种久逢甘露般的舒坦。对于让他在刚才还难受的死去活来的始作俑者,斯大林大度的笑笑,就算把这个事情揭过去了。

    “真不明白你的童年时怎么过的?连伟大的文学家马克西姆高尔基的童年,在你的面前也会黯然失色。但我听说你在童年就被冠以神童称谓,怎么会去那些污垢之地。”斯大林好奇的说,心情大好的斯大林甚至想和曾一阳开起了玩笑。

    “事情是这样的,约瑟夫的父亲没错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在他成年的时候,没有补足成年礼,所以他决定由自己来完成这一使命。很可惜,德国的陆军军官对北京的城区很不熟悉,而当时,我由很凑巧的想去那条着名的花街看看,于是在前门外我们相识了,然后就有了一次扫兴的经历。”曾一阳躲闪的语言,并没能让斯大林满意。

    “我知道,腐朽的英国贵族会让在儿子成年之前,由长辈带着去嫖妓,为的是让他们了解性的奥秘。但从来没有听说过德国贵族也有这样的传统?”斯大林笑着说道,显然他是把曾一阳的话当故事听了,既然是故事,当然他听到结局。

    “也许,他是一个使馆武官,和英国人打交道多了,才会产生如此离谱的想法。”

    “哈哈哈——”斯大林爽朗的大笑。

    “好了,伏龙芝学院优秀毕业生曾一阳同志,我批准了你去德国。另外再资助你一笔钱,但愿你的旅途能愉快。”

    曾一阳闻之大喜,他还真怕,毕业后被斯大林留在苏联共产国际,当一个军事观察员,那么他的将军梦将彻底的成为泡影。

    ‘啪——’军靴相扣的响声,干脆而又响亮。曾一阳郑重的给斯大林敬了个军礼,让他无比诧异的是,斯大林也站了起来,回敬了他一个军礼。

    不等他反应过来,斯大林意味深长的对曾一阳笑着说道:“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回到学院去了,有一个绝对难缠的家伙再等着你。”

    曾一阳诧异的说:“我不记得得罪过谁?”

    “你的毕业论文中,新军事变革的机械化陆军理论,将骑兵写的连后勤部队都不如。不但得罪了他,而且连带着把他麾下的一百五十万骑兵也连带着得罪了。你说,他要不要找你理论、理论?”说完,斯大林满意的大笑,按响了他桌子上的警铃。

    他的警卫随后就进门,意思就是和曾一阳的谈话已经结束。。

    “骑兵元帅——布琼尼?完了,这个家伙可是和他的哥萨克骑兵一样,是个火爆脾气,没想到终日小心谨慎,却来了天降横祸。”曾一阳不禁哀叹。

    然后,他用祈求的眼神盯着斯大林看,但后者明显不为所动。装出无奈的样子说:“抱歉,我的小朋友,首先我是苏共的总书记。能抽出时间和你见面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我要工作了。”

    曾一阳顿时气结,要是自己的毕业论文你不拿给布琼尼看,远在乌克兰的布琼尼会赶回来找自己的麻烦?他心中失落的有种被暗算的感觉,而且暗算他的还是个大人物。貌似这种情况下,他应该自豪,至少有种被重视的感觉,可他心中只是惶恐。

    他那里明白斯大林的深意,很明显这位总书记是想搞军事现代化了,但国家并没有达到搞现代化的工业条件。所以,对于某些臃肿的军队,势必会削减一些物资,来满足资源的调集,从而小部分的先装备一个军,哪怕是一个师的机械部队也好。

    作为信息的接收者,布琼尼元帅当然明白了斯大林的意思。所以他才会不远万里,来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军事学院毕业生理论,必须能让自己的骑兵部队在不减少供给,得到保存。

    在陆军中,有一些兵种会有着很强的传统观念,其中历史最悠久,观念最强的,就是骑兵。布琼尼不明白,如果他不是骑兵元帅,那么他还能算是一个军人吗?

    此刻,他正肝火旺盛的在伏龙芝军事学院的校长室,拍着桌子,训斥着军衔比他低的多的校长——埃德曼将军。在曾一阳没出现之前,他是最好的替代品,至少曾一阳在名义上是他的学生。

    被斯大林小小的阴了一把的曾一阳,在离开克里姆林宫时候,还真收到了一个钱袋还有一张去列宁格勒的火车票,然后再从哪里登上至汉堡的轮船。

    在船上,曾一阳翻出了钱袋,出乎他意料的时候,里面竟然不是卢布,而是世界通用货币——英镑。

    要是卢布的话,出了苏联就成了废纸。受到英法经济封锁的苏联,卢布在西欧哪里会有流通的市场。

    在汉堡的客轮码头上,一个中年军官穿着整齐的站在码头上。优雅的贵族气息,即便是军装也掩盖不住他的身份。

    此刻,他正盯着进出港口的客轮,等待着从列宁格勒而来的喀山号客轮。

    汉堡的冬天,港口的气温很低,但他一直用挺拔的身姿,告诉着周围的人,他是一个军人,帝国军官。即便他冻的脸色有些发青,嘴唇发紫,但军人的荣誉他还没有丢弃。

    “该死,怎么还没来。”再有教养的人,在刺骨的寒风中呆了半天,也会有怨言的。只不过他说的很小声,即便是离他最近的人,也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有时候,他也会感叹上天的奇妙。在十多年前,他在东方知道了帝国战败的消息,心灰意冷的走在大街上,和一个才五岁的孩子见面,并成为了朋友。他无时无刻感叹着,幸好在以后的岁月里,他能够和那个孩子联系上。正因为,那个孩子给他的很多建议,让他参谋本部,获得了好名声,而且还融入了普鲁士军官团,能够有机会,和战争艺术大师们谈论军事问题,得到他们的教导。

    想到这里,他的怨气似乎也平复了下去。

    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坐飞机还被当成玩命的运动。火车误点还是常识,何况在冬季的波罗的海航行的客轮?

    “呜——”

    在黑色的海面上,阴沉的乌云下,一艘轮船缓缓的驶向港口。远远的就能看到轮船上悬挂的旗帜,德国国旗和苏联国旗,没错,这就是喀山号,在晚了半天后,他终于出现了。

    码头上早就等的不耐烦的人群顿时动了起来,军官也带着一种心事放下的轻松,随着人群向前挤去。

    。

第十三章 老朋友() 
约瑟夫拿着曾一阳五岁时候的照片,聚精会神的和从栈桥上下来的旅客中寻找,即便他知道这种寻找是徒劳的,但他还是想试试他的运气。

    直到从喀山号上下来的最后一个旅客,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颤颤巍巍的站在了码头上,寻找着来接他的亲人。

    约瑟夫才心死,明白运气并没有站到他的一边。好在他知道,在码头上没有接到曾一阳,但他一定能够在慕尼黑等到曾一阳。

    “大概他没有登上这个班次的轮船。”约瑟夫自我安慰的说,虽然失落,可他也是来汉堡是接受参谋总部的派遣,参加由一战退伍军官组成的联谊会。失败的阴影,即便是过了十年,在当年参加过战争的老兵中间,还是没有散去,联谊会在一阵沉闷的形式下举行,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他们曾经参加过的战斗,让约瑟夫这个远离战场的军人更是不爽。

    1929年的经济危机,对于整个在慢慢恢复的德国经济来说,更是雪上加霜,仅第一年,失业人口就增加到了130万人,三年后,这个数据将提高到800万。众多的失业工人,在城市中衣食无着。成军结对的贫民搬出来他们简陋的租房,来到大街上,就为了省几天的口粮,而风餐露宿,成为了街头流浪团队中的一员。

    到了冬天,往往会在一个寒冷的夜晚过后,露宿街头的贫民中就会有几个永远也不会醒来。绝望和恐惧在整个德国的上空飘荡,犹如垂天之云,阴沉沉的压在了日耳曼民族的头上。

    现如今,作为一个贵族,约瑟夫或许只有在醉酒之后,才会有循情激昂的战斗之血,在他的身体里沸腾,燃烧。而如今现在只有冷清的工厂,兵营里的士兵也不过是三三两两,完全失去了争霸欧洲的能力。

    他缓缓的叹了口气,紧了紧身上的风衣,转身离开了码头。漫步走在汉堡港口,约瑟夫的注意力多少被寒冷的北风给带走了一些,以至于,连他暗自神伤的心思都小了很多。

    ‘啪——’肩膀被轻轻的拍了一下,才打断了他的神游。

    回头,就看见一个东方人正笑着看着他,不得不说,这个东方人还算长得比较高大,个头只不过比自己矮了一点。但对方看上去还很年轻,稚嫩的脸上还没有长出男性的特征。眼神一转,他盯住了对方胸口的口袋,心中按耐不住的一阵嫉妒。

    “竟然带着金表,可恶的日本猴子。”约瑟夫愤恨的轻声说,一点也不介意对方能够听到他的话。

    经济危机,让德国步入了绝望的深渊,仅仅两年多的时间,他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地主,成了一个靠卖地为生的败家子,这仅仅是为了维持他的贵族体面。但是,眼前这个东方人,穿着华丽,而且还带着金表,显然是和很多来德国偷取陆军先进技术的日本人无疑。想想在一战前,日本还穷的像个叫化子,扎着可笑的发髻,穿着发出怪声的木拖鞋,在欧洲处处碰壁。现在,在获得了德国在远东的权利,听说还把俄国在中国的东北占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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