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已经通过了由吴焕先担任军长,程子华担任政委。
冬天的大别山特别的湿冷,满是窟窿的窗户纸,根本无法挡得住北方的肆虐,呼啸的山风在房间里流窜着,带走人身上仅有的热量。
“同志们,现在我们面前有两个困难,第一就是没有电台,和主力红军联系不上,无法有效的配合主力红军突破敌人的封锁线;第二个就是,部队刚组建,武器装备缺乏,这个冬天敌人又在根据地周围布置了不下于十万的大军。根据情报,东北军一个军的兵力,已经在河南布防”中央派来的政委程志华不无担心的说着。
吴焕先沉思了一会儿,看了看徐海东说:“我看动员一下,让部队先打一下东北军,这支部队虽然装备上要好一些,但是他们的军心不稳定,远离家乡,连亲人都丢在了东北,在日寇的刺刀下成了亡国奴。这样的敌人是可以发展政治宣传和军事行动,双重打击下,我们不但能获得必须的补给,还能在必要的时候,发动其部队军心不稳的因素开战政治攻势,彻底瓦解这支部队。”
“我看行,部队整编过后,已经有一万人左右。除了主力部队5个团之外,其他部队留在苏区,继续和中央军周旋。”徐海东赞同道。
两道浓厚的剑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眸,宽厚的嘴唇下,依稀能看到坚毅的性格,和对革命胜利的坚定信念。吴焕先低头看着眼前已经连一点热气都没有茶缸,犹豫着没有将手捂上去,而是叫了一声警卫员。
吱呀——
门根本就没栓,而是虚掩着,走进来一个陌生的红军战士,但是让吴焕先一愣,这个人他没有见过。
虽然穿着红军的军装,但是身材比一般人高大一点,身上的衣服很不合身。难道是敌人?刚将手放到腰上的手枪上,突然,四五个打扮怪异的人冲了进来,脸上画的花花绿绿的,跟鬼一个摸样,让他们深深吸一口冷气的是,每个人都带着驳壳枪,而且都是连发的快慢机。
边城近吴焕先面前,已经是和薛志兵绑在一起的他没有了回头路,只好硬着头皮,压低着声音说道:“职务姓名?”
迎来的是吴焕先火烧般的眼神,但‘尖兵’也不是泥捏的,反而是迎着对方的气势,一点都不弱的对视着。
吴焕先心里是打翻了调味瓶似的,气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唾,一口浓痰精准的贴到了‘敌人’的脸上:“我吴焕先头可断,血可流,想让我叛变革命,想都不要想。”
让他诧异的是,这个‘敌人’反而不生气,平静的擦掉了脸上的秽物。连带着,将脸上画的迷彩也卸下去不少。气势都弱了不少,反而收起了武器,给吴焕先敬礼报告到:“红四十军,特战队员一分队副队长边城向首长致敬。”
“首长,您消消气,我真的不想这样做,都是我们队长,说什么在平时多锻炼,能磨合队伍的机会都不能放过,才被他逼着”边城斜着眼,看见薛志兵的一条腿正要迈进门槛,犹豫的收住了话。
薛志兵闻言吓的,一个站立不住,踢在门槛上,差点摔了个嘴啃泥,脸色有点发白,懊悔的说:“边城,不带你这样的,我说过所有的责任都由我担,可也不能真把自己推的干干净净。回去,军长还不活剥了我?”
薛志兵苦笑着对特战队员们命令道:“都放下武器,行动结束了。”
然后带着赔礼的心,给一个个首长赔礼,当然没有一个好脸色给他看。反而都是枪不离手,提防着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屋子外还有多少接应的人,所以才没有贸然动手。
薛志兵现在才知道后悔,打眼色,让边城帮忙一起解释解释,可后者连看都没看他,要是还不能让屋子里的首长们解除敌意,估计天一亮,他就要被红二十五军,上万的红军战士给活撕了。
“首长,我们真的是红四十军的特战队,一分队队长薛志兵向您赔礼道歉。这次我们军长命令我们带着一部电台,就是为了能和你们联系上,这不,电台就在屋外,你们可以通过电台联系,确认我们的身份。”薛志兵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哭丧着低着头对吴焕先等人说道。
“电台?”这下,红二十五军的几个领导都站不住了,一旦有了电台,就可以和红军主力联系上。
等到一台崭新的电台放在桌子上,程志华等人通过电波,一道道问候的消息传出后,很快就接到了回复。中央也在他们发出电报后不久恢复了他们,确认了红四十军和红三军,已经先期转移到了鄂北地区,成了三方面军,并且将二十五军编制归到三方面军。
很快,红三方面军也联系上了,刚刚渡过汉水,部队正在集结的红四十军,在老河口的指挥部中,曾一阳顿时松了口气。确认了薛志兵的身份,正是派往红二十五军的联络部队。
这才相信了薛志兵说的话都是真的。
等到将所有被绑住,嘴上塞着他们军帽的二十五军警卫营的一个排的战士都松绑后,吴焕先等人才惊讶的打量起‘尖兵’的装备,手枪每个人都有,更出奇的还配备了国民党军中都不多见的冲锋枪,两挺轻机枪,还有样子奇怪的步枪,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布条,看样子,他们还有一部电台。
“你们部队有没有番号?”吴焕先问道,他也不是小气的人,误会解除后,而且能和中央,红军主力联系上,心中对这支部队的喜爱要多于对他们莽撞行为的恼怒。
薛志兵为难的说:“抱歉,首长。这是军事秘密,要不,等见到我们军长后,您去问我们军长!”
。
第一零二章 大战序幕()
'e=极品至尊宝'介绍一本朋友的好书,玄幻版的三国,演绎着不一样的历史。喜欢三国的朋友,还犹豫什么!!!
不用说,这个夜晚,整个二十五军都沸腾了,他们被赋予了更大的重任,为了整个革命的胜利,即便二十五军的全体指战员都阵亡也再说不惜,这也就是他们共同的决心。
把二十五军的5个主力团,全部带走,只给苏区留下5000游击部队,7000红军战士的命运,就在一致通过下,几分钟内就被全部决定了,或许,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迎接他们的是走向辉煌。
翌日,天空中灰蒙蒙的,照往年第一场雪早就下过了。但今年来的特别晚,不过看这鬼天气,用不了一两天,就会下雪。
天刚亮的时候吴焕先才休息,两个小时后,就醒来了,其实他一点睡意都没有,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躺着,也不过是干瞪着眼,盯着灰不溜秋的屋顶看着。胸口的热血还没有冷却,让他怎么能睡得着?
推开房门,刺骨的北风直往他衣服的空隙中钻,打了个哆嗦,吴焕先又回到了那个精神奕奕的军长的样子,对着院子里喊道:“老李,有什么吃的吗?”
老李端着一个黑不溜秋的砂锅,从另一件房子里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笑着对吴焕先说:“军长,今天我们吃野猪肉,都炖了一个时辰了。”
“野猪肉?谁上山打猎去了,都不是下命令,不允许浪费子弹,谁,谁违反了纪律?”吴焕先恼怒的挥动着手臂,对着炊事员咆哮道,他真的是气糊涂了。山上开枪,不是引中央军的白狗子过来吗?军部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要不就是军中的指挥员,绝对不会这样做。
老李这回可是心里有底,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来路正,所以没有被吴焕先吓唬到,况且他也是老红军了,都是乡里乡亲的说起来还是吴焕先的长辈。
被吴焕先吼了一通,也不着恼,反而笑呵呵的说:“军长,你可冤枉人了,这可是住在哪个营房里的同志,大清早从山坡上打死的野猪,可没用枪。”
“陷阱?他们倒是好手段,连到二十五军做客,都信不过我们的伙食。也罢,本来我想请他们吃红薯的,估计也看不上了,就先吃他们一回请。”吴焕先这才缓和了脸色,想着,自己怎么就这么好动脾气呢?开枪,就在山沟里的小村子,他能听不到?
透着冰冷的空气,闻着在空气中散发的肉香,吴焕先咽了口唾沫,对老李说:“叫上政委,和副军长他们几个,一起来吃。”
老李小心的将砂锅放到了桌子上,双手摸着自己的耳垂,跺着脚不在意的说:“人家送来了半只野猪,都分下去了,这是你的份。不过你要共产了,估计徐副军长他们几个还是会高兴来的。”
吴焕先一听,都有份了,就不再推辞,毕竟很久没吃肉了,小心的翻开砂锅盖,一股热气,带着浓郁的肉香,扑鼻而来。顺着这股热气,他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像回味无穷的样子,良久没有动弹。
“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说起来还真多亏人家同志热心,连盐都给我们准备好了,不然只好放点野葱去去腥味。”老李唠唠叨叨的说着,转身给吴焕先准备南瓜汤去。
没犯法,苏区就这个条件,根据地本来就在山区,粮食特别缺,要不是用杂粮顶着连两顿稀的都保证不了。
“来来,老李,见者分一半。”说着,吴焕先把几块大肉夹到了另一个碗里,递到了老李的面前。吴焕先饶有兴致的看着老李问:“你倒是说说,四十军的同志怎么就抓到这头野猪的?”
一边说,一边架着一块白花花的野猪肉,塞到嘴里,烫的他只吹,就见他脖子一梗,硬是咽下去了。老李,心疼的看着吴焕先,本来就是个地主家的读书娃,就是为了闹革命,连一家六口人死在敌人手下,还落的吃没吃,穿没穿。看着自己碗里的肉,叹了口气,小声嘀咕着:“慢点吃,没人抢你的。这碗肉,等晚上你回来我再给你熬碗肉汤。”
“让你吃,你就吃。你晚上做好了我也不吃。”吴焕先的一股子倔脾气上来,顿时不悦的说。
看见老李也吃了起来,吴焕先才高兴的说:“好好好,眼看年关将近,咱们爷俩就当是提前过年了,往年过年,还不见得这么好的伙食咧。”
老李近五十,儿子参加红军死在了战场上,先如今,也是一家就剩他一个人了。山里人,老的快,年纪大了点,就喜欢唠叨,忍不住说:“四十军的同志真了不起,这头野猪也倒霉,入了他们下的活套子,就套在了腿上。就那个叫啥,对,边同志,用一把刀。”
老李比划着长短,就是比筷子稍微长一点的样子。
“就把一头活的野猪几刀就杀死了,两百多斤的野猪,边同志连皮都没擦破一块”一边说,嘴里还不停着孜孜的唧着,想要说出那时的紧张劲,就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吴焕先瞪大着眼睛,惊叹道:“啥,用匕首,就将一头活野猪杀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帮兵原来昨天胆子大不是没理由,整个就是疯子一样。他知道,野猪的力量有多大,还有尖锐的獠牙,被戴上,肯定是伤筋动骨。
将半碗南瓜粥到在了肉汤中,一扬脖子,喝了个底朝天。就匆匆忙忙的往‘尖兵’的宿营地走去。
进了远门,就发现里面出来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是在发电报。这个他昨天也发现了,‘尖兵’也带着一部电台,但是奇怪的是,特战队的电报机要比送给他们的小很多,显得很灵巧。其实很好理解,‘尖兵’的电台功率小一些,而给二十五军的是大功率电台。。
边城刚收好一份军部发过来的电报,突然光线一暗,一抬头,就看见吴焕先走进了房间里。
边城连忙站起来,对着吴焕先敬礼到:“首长好——”
“你还会用电报?”吴焕先好奇的问。
边城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学的慢,其实我们小队一半队员都会,只不过今天我是通讯执勤。”
吴焕先摆着手,笑着说:“别动不动就首长的,我们同志相称不是更好。对了,还要感谢你,送来的野猪肉。大半年都不知都肉滋味,这回总算过了一回肉瘾。不过你的身手让我很惊讶啊!敢徒手上前搏杀野猪,要知道,野猪力气大,皮厚,可不好对付。”
“这没什么,我们小队的队员都能办到。记得当初,我们军长让我们在山里过一个月,不带任何补给,就一把枪,十发子弹、一把匕首、一个水壶。而且一个月后还不能瘦了,不然就淘汰,连子弹都规定,少一发,就扣一分,扣完了分数也要回老部队。训练过后,十发子弹,我一发都没用,体重还增加了五斤,才勉强留了下来。”边城带着留恋,回忆着那段让往事。正是从那个时候起,他们才正正的变成了一支‘尖兵’,可以随时随地插入敌人腹地的尖兵。
吴焕先愣了愣,心说,这是支什么样的部队?说起来,在山里过一个月,也不是太难,挖草根,摘野果都能行。老红军的韧性都是很强的,但是要体重还要增加,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或许这样的部队,能不带补给,追敌千里也轻而易举。想到这里,吴焕先才真正的惊呆了,这是一只什么样的武力,太可怕了。
“首长?”
“哦,没什么?”吴焕先转身看了看周围,就只有边城在,奇怪的问道:“其他同志呢?怎么不见人影。”
“去训练了,我们每天早上都要背上所有装备,跑十公里。”说着,边城掏出了他怀里的怀表,看了看时间,点头说:“最多十分钟,应该都要到了。”
才刚说完,边城就笑着指着不远处的山坡上,一队战士,正灵巧的在山坡上跳动着,离村子越来越近
吴焕先心说,得得得,就一个副队长,连怀表都有了。红军啥时候这么富了,连洋鬼子的兵也不见得这么有钱!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他也不问了,反而看着全副武装的战士,陆续跑进了院子,卸下了他们的背包,所有的战士,还从背包的中掏出了石块,扔到了院子外头。
又是半个小时的拳术,打的是洪拳,不过套路中多了搏击的成分,招招是奔要害而去,练的是虎虎生威
吴焕先是越看,心里越痒痒,有心要留下这支小队,想了想又觉得不现实。突然身后徐海东悄悄的走到跟前,轻声的说:“好兵啊!这些战士,即便当个营长也不屈,可惜啊!只能看,不能想。”
吴焕先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苦笑的徐海东,从对方的眼睛里,看也看出了和他一样的心思,手下有这样的一支部队就好了。
其实徐海东根本就没睡,一路上,就连边城短刀搏杀野猪的一幕也没漏过。后来越是了解的多了,心越凉,等到知道这样一支小队的装备值二万多大洋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不过他越来越好奇,红三方面军的这位前敌总指挥,到底是哪路神仙,做的连老蒋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哪里知道,曾一阳的钱,很大一部分都是打中央军来的,说白了,就是老蒋被曾一阳抢了,才让曾一阳置办起了这些家底。和克虏伯洋行的良好关系,也都是靠着真金白银维持的。
正在两人闲聊着的当口,特种小队的队长薛志兵突然向他们走来,手里捧着一把不知道什么东西,银光闪闪的。
“首长好——。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首长手下。”薛志兵发现,红二十五军中,团长连表都没有,几个军领导,也只有一块表。
便让边城发报,询问了曾一阳,是否让特战小队将一部分怀表和手表留给二十五军。
曾一阳正烦着呢?两个军的东北军刚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