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立发触电般的,从新站直身体,回答道。
“交给你一个任务,给你一个月,把宁都县委的苏萍拿下,有没有信心?”
“军长——”王立发顿时急了。
“你不喜欢他?”曾一阳笑着反问。从余得水嘴里,他也闹明白了,王立发反常的原因。
所有人都盯着王立发,天不怕地不怕的王立发,顿时感觉脸上滚烫滚烫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在场的人,不少都是成家了的,当即明白了,王立发这小子有贼心,没贼胆。
一个个眉开笑颜的给他支招。
曾一阳突然低吼一声道:“要是拿不下苏萍,我撤了你这个团长。红四十军没有你这么熊包的团长,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王立发顿时被激的血脉扩张,大声道:“请军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哈哈,好。到时候我给你做证婚人。。。解散。。。”
所有人都不急着回部队,反而簇拥着王立发走出会场,一个个都像过节似的,给王立发出着馊的不能再馊的主意,一边笑嘻嘻的看着王立发不好意思的样子,满足级了。
总算稳定了部下的心情,曾一阳、陈光几人,围着刘先河开始起草北上开辟永久根据地的报告。
刘先河漂亮的馆阁体小楷,在纸上一个个跃出来,像是一个个有生命的音符,羡慕的陈光不断的龇着嘴。他也在练字,可这字,在军部几个领导里,算是最差的,连吴高群和他一样农民出生的都比他写的好。
几经修改,终于写好,几个人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匹快马,送着这份注定要在苏区掀起滔天巨浪的报告,向中央所在地——瑞金,飞驰而去。。。。。。
。
第七十九章 其实他也很单纯()
曾一阳当然想不到,他和红四十军党委,研究了一宿的报告,给刚组建的中央领导班子带来了多大的震动。
瑞金,一个原本是当地乡绅家的宗祠,后来破迷信,就改成了会议场所。高大的供桌已经被改成了会议桌,还配备了一些椅子。这样一来,几十个人的会议就不必挤在狭小的土房子了。
与会的所有人都没想说话,各自看似在做这各自的事情。其实不然,他们都是想其中的过失。
红四十军,自组建开始,就一直成为一方面军的主力。仅仅半个月的时间,曾一阳带着他的部下们一个个获得了一场场的胜利,还让部队的武器,换成了当时堪比中央军精锐的好装备。
一支7000多人的大军,从开进中央苏区的第一天,都是成为一方面军中的焦点。补充过后,人数更是达到了9000人,而补充进来的这2000人还是各个军团抽出来的老战士。没人惦记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曾一阳的特殊身份又摆在那里,加上让不少旅欧干部期待的李德(奥地利人奥托布劳恩,出生在德国慕尼黑),一见到曾一阳就像是个影子似的跟着,一口一个学长,叫的那个叫亲热啊!
但是,他越是这么叫,就越让博古等人心寒。
原因,很简单,在一次开会中,名义上的总书记先生不知道那里不对劲,询问曾一阳有什么看法,还装作鼓励的说,即便讲错了也不要紧。
曾一阳发现大人物们都盯着他等他开口,才挤挤挨挨的说到,应该让懂军事,在战场上奠定了军事地位的老同志继续担任原来的职位。而不是让一些刚到苏区,对情况还不了解的同志参与军事上的决策。
本来嘛!坐在曾一阳前面一排的,都是做的三个军团的军团领导,连他们都没坐到会议桌边上,更别说他了。
干脆,整了一板凳,在众目睽睽下打瞌睡。
他这种立场分明的肯定一部分人,而间接否定一部分人的做法,让很多人都明白,曾一阳到底算是那头的。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些人划到了需要改造的圈子里去了。但是,他的苏共党员,共产国际身份让他们无从下手罢了。
更让他们寒心的是,好不容易从苏联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苏联军事专家,原来是伏龙芝学院刚毕业的学生,而且还是曾一阳的学弟,还对曾一阳盲目崇拜。李德也明白,他的能力在伏龙芝学院里,只不过是一般。
而且他,还是在普通的系院里,接受的军事教育。如果说那些肩上扛着将星,身后带着警卫员的高级班学院眼里,他不过是个小娃娃。加上,本来他被派到中国来,不过是一个军事助理,左盼右盼都没有盼来总顾问,于是被一伙别有用心的人,硬绑着驾到瑞金,套上了总顾问的帽子。
这件事情,就在第一天,就被曾一阳揭穿了。正因为曾一阳不认识李德,才明白,李德只不过是一个军校刚毕业的毕业生。曾一阳几乎全认识当时伏龙芝里高级班的学员,那些在苏联红军都是师长,师政委的将军们来当这个总顾问,他也不会质疑。
而让这样一个没有带过兵的人物,做整个红军的军事顾问简直就是儿戏。李德也不争气,身体上,流淌着浪漫主义血统的他,到瑞金第一件事情不是工作,而是要求‘幸福’,这个‘幸福’的基础简直伤透了中央里将他捧上去的几位的脑细胞。李德虽然长得不算高大,但高鼻梁、蓝眼睛、外带一头棕色的头发,是个真的不能再真的洋鬼子,要在当时的中国农村,尤其是山村里,他这样的‘困难户’绝对不肯能体会到自由恋爱的滋味。
这段时间,李德这个叫高兴啊!
不但和军事学院里的明星,曾一阳这个被院长都捧在手心里的天才攀上了关系。想想曾一阳是谁啊!上课直接在高级班,和一帮早就是师级的首长当同学,李德也不过是在学校里听说过这么一个牛人,没想到,在瑞金还真的遇到真人了,他那颗萌动的心又开始活泛起来,他有种直觉,跟着曾一阳,他必然会成为让所有人敬佩的大将军。年轻有为的他,到时候,还少的了热情的俄国姑娘的。。。。。。
每次,想到这里,他心里总是美滋滋的。
而且那几个将自己硬拉到苏区的家伙,说要考虑考虑自己的‘幸福’问题。军校四年,没知道女人味,一毕业,还没有能好好的在苏联享受到俄国姑娘的热情,就到了中国,他心头的怨气大了去了。他们要考虑,李德自己绝对不再考虑了。
博古接到王明的电报,让他要尽一切可能抓住军队,但他却发现,王明这伙躲到了苏联,却把一切不可能办到的事情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做好了,是王明领导英明;做错了,却是他犯了主观盲动的错误。
这不,李德兴致勃勃的看着毛主席吸烟,这段时间,毛主席的烟瘾见长,加上存货颇多,也不控制了,就一根接着一根的这么吸着。
发现有人盯着自己看,毛主席一抬头,就看到李德那张几乎从来没有变过的笑脸,正乐呵呵的对他笑着。主席对着对方一点头,算是回答了。历史上,李德的出现,让所有红军高级将领都很不习惯,当然这和他的身份有关。
但现在,曾一阳是毫无保留的支持自己,李德又摆出一副追随曾一阳的架势,所以,主席也从心里对李德改变了态度。
李德把着手里的一个空碗,心说,这不是开会吗?坐了两个多钟头了,就没见一个说话的,自己都喝了六碗开水了,稍微有点动作,一肚子的水就不安分的晃荡,有心上厕所,显得不太严肃。。
实在看不下去了,李德拒绝了给他续水的中央工作人员,咳嗽了一声,才说了一大通,随后,翻译伍修权将其原话口译给大家听。
“正像我刚来这里,就说过的一样。我来中国的工作,不过是格里戈利米哈伊洛维奇施特恩将军的助理,只是协助他一些军事上的文件处理,就像是一个秘书一样的工作,他才是你们的总顾问。由于,施特恩同志没有如期到中国,有些同志让我担任苏联在中共的军事总顾问,这是很不负责任的做法。怎么能够让一个秘书,一下子就成为一名总司令呢?我一再的拒绝这样的工作,不是说我有多么高傲,而是我明白,在军事上,我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李德顿了顿,发现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他的讲话,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我不能,也不会,忽悠你们——”最后这句话,是李德用中文说的,虽然很生硬,但与会的所有人都挺清楚了。
‘忽悠’一词,来源于曾一阳的口中,在几次切身体会到其中‘忽悠’的力量后。他才深刻意会到词二字的博大精深。
所有人,都被李德的说辞给惊呆了,这算怎么回事?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博古被李德的不着边际的结束语,雷了个外焦里嫩,想起自己才是中央的总书记。连忙接过话题说到:“幽默,西方式的幽默,大家千万别对李德同志的玩笑话当真。”
一边说,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这个李德怎么回事?原先不这样,自从和曾一阳走到一起后,整个人都变了,原先敬小慎微的李德,也变成了一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这还让人活不让人活了。
“不,亲爱的秦(博古真名:秦邦宪),我的话还没有讲完,刚才只是开场白。”李德高兴的说,他早就想找机会这么说了,可惜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机会。“我的学长,曾一阳同志在军事上的学识,可以成为我的老师。但是他谦虚的性格,和伟大的人格让总是在重要的时刻被人遗忘。而我要说的是,他这次大胆的计划,绝对是如同闪电划过乌云,非天才无法想的出的。或许大家也清楚,要想获得苏联的援助,必须在中国的北方有一股强大的军事力量,控制一段,或者部分的中苏边境,这样,才能获得大量的军事物资,彻底推翻反动的资产阶级政府,建立稳固的苏维埃政权国家。我非常赞同曾一阳将军的计划,并恳求大家让能让我随队一起参加这次创时代的军事计划。。。。。。”
博古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就在李德滔滔不绝的‘胡话‘中,湿透了。他几乎不敢想下去,如果连李德都走了,那么他还有机会掌握军队吗?即便能控制军队,也不过是名义上的而已,最后,还是要仰仗那些被王明定义为‘危险人物’的对手们架空。
正在胡思乱想中,朱总司令开口发言:“我仔细看了红四十军送上来的报告,不止一遍的研究过其中的得失,发现曾一阳的计划如果能够成功,不但可以解决我们缺少外援,很难打开局面的问题。还有可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我同意他们的报告。”
说完,就在报告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并大大的写上了‘同意’二字。
毛主席是带着犹豫来参加会议的,由于曾一阳不留余力的支持,加上对曾一阳很有好感的彭总的附和,还有他在一军团的威望,他并没有被剥夺军权,反而更稳固了他的地位。从心里不舍的曾一阳走,但他心里明白,如果曾一阳不走,一旦等到共产国际将曾一阳的关系转到国内,那么曾一阳不但会被消除兵权,更有肯能会派个闲职,让他自生自灭。
想明白了这点,毛主席接过朱总司令手中的毛笔,在其后,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叶剑英见状,签!反正,曾一阳这小子鬼精鬼精的,估计也没人能算计得了他。
随后,和曾让如同兄弟的瞿秋白也拿起了报告。。。。。。
。。。。。。
博古总算想明白了,曾一阳要带一个军的兵力进行战略转移,也不是坏事,至少他以后再也不必为见到这个‘小刺头’,而伤脑筋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李德见所有有资格下决定的人,都签上了名字,笑呵呵的拿起的报告,对着身后的翻译伍修权说道:“让人准备马匹,我们去宁都。”
博古脸上愕然,诧异道:“你去宁都干什么?”
“学长告诉我,如果我去他的部队,他让当主力部队的团长,我当然要去熟悉我的战士。”李德一昂头,神气的说。
博古顿时气结,这个李德真是没治了,给个总顾问他不干。曾一阳给他个团长,他就还真把自个贱卖了。他无力的心想,王明啊!王明!你以为有苏联人撑腰,你就腰不酸、肾不亏了?错,你小子是先天不足。斯特恩不来,你还好意思把李德夸的天上少有,地上全无;没想到,见到了真人才知道,这个李德却是天上少有,地上全无的——棒槌。
或许,博古从来没把自己当成是党内的总书记,他只是狂热的崇拜苏联的成功。而王明正是利用了他这一点,才让他甘愿不图名,不图利的为王明办事,仅仅当一个话事人。
由他去!他也不管了,反正现在苏区太平,他就安心研究马列主义好了。
曾一阳累了好几天,等到把他的想法全部上报中央后,反而所有的压力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一沾着枕头,一睡就是两天。
好在红四十军现在的重点是训练,这些交给陈光和苏长青就够了,再加上中央不断从一、三、五军团抽过来的干部,补充到部队中去,战斗力一下子就提高了一大截。
直到,报告送出后,二天后的下午,红四十军的军部来了一个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一开口,就是亲爱的某某某,把周炎这个外家高手,顿时吓的魂不附体,只好惊动还在熟睡的曾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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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历史从此改变()
李德在苏联的时候,和王明的关系不错,但随着被王明点名派到中国后,就觉得王明做人不地道。在上海的几天,还好,比在苏联的日子都过得滋润,没想到才三天,就要走,一打听,是去山里。
他顿时萌生了想要回去的念头,可是没等他付诸行动,就被博古等人驾着,从上海一路南下,先入广东后进江西。
等到他一到江西瑞金,绝望的真想撞墙,一眼望去,一溜的房子都是泥巴做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间砖瓦造的房子,看上去鹤立鸡群的矗立在一块空地上。
一打听,原来特地是给自己造的房子。边上的一个警卫员看见李德正裂开嘴,开心的笑着。小声的嘀咕道:“都是坟地里的砖头扒出来,才弄了这么三间小屋,也不知道挖了多少坟地才凑齐的。”
欺负我听不懂中文还是咋地?李德的脸刷的一下就绿了,他说中文是不利落,但还能听上几句,为什么他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一个翻译,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会中文,不然指不定又要赶上什么倒霉事情。
装作仔细听着伍修权的翻译,心底下暗暗咬着牙,恨不得把博古等人生剥活吞了。
其实他算是冤枉博古了,李德的房子都是拆掉了瑞金的一家破败的祠堂,用那些剩下的砖头重新修的,和坟地没啥关系。不过在农村,坟地是埋葬先人的地方,而祠堂却是供奉先人的场所,这其中的关系,复杂了去了。消息传来传去,就出现了偏差,到李德这里,这些砖头,就成坟地里的西贝货了。
“亲爱的曾,我终于逃出来了,哈哈哈——”李德得意的站在曾一阳的面前,摆弄着他怎么看都迷人不起来的笑容。
曾一阳的心情并不能像李德这样没心没肺,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李德不过是来他这里串门,没有那些时刻提防他逃跑的人,李德显得有些得意忘形。
他还以为李德在瑞金呆腻了,来他这里转转,说起来虽然瑞金有不少都是从苏联留学回来的,可在伏龙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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