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话虽这么说,韶华的手却下意识地扣紧了自己的包包。
“让我猜猜看那把钥匙在哪里?”他抬了抬眉头,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脸上带着一份笃定,“就放在你包里吧?”
“没有!”韶华左右看了看,“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简小姐何必这么惊慌,我只是想和你随便聊聊而已,还是说,所谓的钥匙,其实是你偷的?”
“我没有!”韶华站了起来,正想喊保安过来,不料却看到了正朝这边走过来的萧缜,她赶紧喊了一声,“萧缜!”
“怎么了?”
“我不认识这位先生,可这位先生非缠着我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韶华赶紧说道。
“原来是徐先生,”萧缜似乎认识他,上前去与他握了握手,“徐先生认识我朋友?”
“也不算认识,不过有几面之缘,我见这位小姐生的面善,不免生了攀谈之心。”徐坤微微一笑。
“徐先生谬赞了,我们乃是一介俗人,成日里在红尘中打滚。”
“那我便不打扰两位用餐了,告辞。”
徐坤离开以后,韶华感觉一颗提着的心才落到了肚子里,这时候,服务员也将两人点的菜端了上来。
“什么时候跟那位徐先生认识的?”萧缜将牛排切成小块,移到韶华的盘中,随意的问道。
“不算认识,只是见过几面,但彼此都没什么印象。”韶华垂着头径自用餐,明显不想谈这个话题。
“那位徐先生倒是个奇人。”他的话语里带着微微的赞叹。
“哦?”韶华好奇的抬起了头。
“那位徐先生家里是做香火生意的,笃信佛教,徐坤年轻的时候,曾在全世界游历,发誓要找到所谓的神迹,后来,还真给他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
“这个我们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听说他在佛学方面的造诣非常深,有人曾见过他在西藏的时候得到了小活佛的亲自接见,并当面讨教了一番佛法,为时三天,也不知是真是假。”他摇摇头。
“我觉得……他很神秘。”韶华顿时失去了吃饭的胃口,低低的说道,也不知是喃喃自语还是说给他听。
“确实很神秘,他与很多玄学、佛学大师都私交甚笃,甚至很多有钱人想得到某些大师的帮助,都不得不求助于他,”见韶华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刀叉,萧缜关切的问道,“不合胃口?要不然我们点些其他的?”
“不了,我只是胃口不太好而已,还是不要浪费了。”韶华将萧缜切好的牛肉全部都吃了。
萧缜见她吃完他切的东西,心里有淡淡的开心,唇角扬了起来:“要不晚上换中餐?”
“好。”
两人用完中餐后,下午,萧礼带着她去一片私人海域游玩。
跟萧缜在一起很轻松,就连时间也过得格外快,当韶华和他边吃边聊的用完晚餐后,打开手机一看,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手机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条萧礼的短信或者电话记录,她松了口气,就怕萧礼回来了,而她却在外面。
上次萧礼当着她的面,将她手机里萧缜的号码给删了,就说明这个男人有多么小心眼,若是被他知道自己今天一天都跟萧缜在一起,他不误会才怪。
情侣之间,最怕误会和怀疑。
韶华收起手机,萧缜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很体贴的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好,谢谢。”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种话么?”他朝她微微一笑,看她的眼神很清澈,很好的掩饰了自己心底对她的悸动。
迟钝的韶华果然没看出什么,只是笑了笑,跟着萧缜走出了餐厅。
当萧缜送她回到住宅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没办法,深圳是一个生活节奏非常快的城市,为了生活,那些上班族们大多数都要加班到晚上八点多,这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即使那片私人海域离韶华的住处并不远,两人因堵车在路上也耽误不少时间。
下车的时候,韶华的裙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挂住了,她有些尴尬和羞涩的在车内和裙子搏斗着,因为挂住的地方是非常尴尬的部位,裙子一旦撕烂,那么她的下,身就会走光。
她有些急,却没想到越是着急,裙子被挂的越紧,急得她满头大汗。
萧缜也不得不帮忙,两人一番手忙脚乱,等将裙子完好无损的扯出来后,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萧缜下了车,给韶华开了车门,说道:“给我个晚安的拥抱好吗?”
“这……”
“只是朋友间的一种礼节,”他笑了笑,装作有些遗憾地说道,“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韶华心里一软,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朝他挥了挥手,朝电梯走去。
回到家的时候,韶华在玄关旁伸手打开了客厅的灯,漆黑的客厅内顿时一片明亮,各种奢华的装饰直直的撞入她的眼球。
她舒了一口气,有些安心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萧礼不在的日子,每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她去厨房倒水喝,都觉得这个房子好大、好空,仿佛轻轻叹一口气,都能听到回声似地。
太过干净的房子,连鬼神都不光顾,每天晚上陪伴在她耳边的,只有床头柜上的小闹钟指针的走动声,单调而寂寞。
她突然有些想念仙儿了,仙儿在她解决了s城首富的那件事后,便不告而别了。她知道,仙儿快死了,猫也有猫的骄傲,它要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默默的迎接死亡,以平静的姿态。
换上拖鞋后,她走入客厅,冷不防的看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穿着淡蓝色西装的男人,他一手拿着一直燃烧的烟,冷冷地看着窗下的万家灯火。
“萧礼?”她朝他走了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不是说要出差一周才回来的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萧礼的面色有些阴沉,他默不作声的吸了一口烟,散漫的将呛人的烟雾喷到了韶华脸上:“今天很漂亮嘛。”
“漂亮的……我都看不清你的心了,”他另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逼迫她迎视着他骇人的目光,“今天干什么去了?”
在窗帘的阴影下,这样的萧礼令她有些害怕,她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一步,不料却被萧礼更紧的捏住了下巴。
“我……我今天跟朋友去打球了。”她减弱了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可怜的样子。
“朋友?哪个朋友?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
萧礼的咄咄逼人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就是一个普通朋友……”
“韶华,你现在学会跟我撒谎了,”他的脸上带着森寒的冷笑,“是谁给你的胆子?”
“我……我没有……”这样的萧礼令韶华非常害怕,“真的就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能跟他玩到现在才回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转向墙壁上挂着的华丽欧式摆钟,“十点了。如果不是普通朋友,你是不是今晚就不回来了?”
“我没有……萧礼,你听我解释。”韶华急忙说道。
“解释?”萧礼的面上浮现了一抹讥诮,那辆车停在楼下的时候,他便认出了那是萧缜的车,“九点半的时候,那辆车停在楼下,现在已经是十点钟了,我想想,半个小时可以做什么事?”
他因常年拿枪而有些粗粝的拇指和食指大力的摩挲着韶华幼嫩的唇,令她有些疼痛:“可以接吻,甚至还可以……”
他一手挑开她的衣领,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向下……
“萧礼……”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当时我的裙子挂住了,我弄不下来。”
“裙子挂住了?”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萧礼的面色更加阴沉,“好啊,裙子挂住了。”
他阴森的语气令韶华浑身发抖,这样的萧礼太可怕了,有一瞬间她甚至以为他会杀了她,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用力撕开了韶华的裙子抱着她朝卧室走去:“既然这条裙子这么碍事,那就不要好了!”
“啊——!”韶华尖叫了起来,害怕得不停发抖。
“以前是顾之航,现在是萧缜,韶华啊韶华,你的本事可真大啊!”他栖身压了上来,“看来是我太怜惜你了,就该让你知道我真正的脾气,你才能乖一点!”
“不要!”韶华真的害怕了起来,她在他的身下不停地挣扎着,大口的喘息,就像是暴晒在阳光下的一条不停蹦跶的鱼。
可惜萧礼却不给她挣扎的机会,他快速解下了自己的领带,将韶华的两只手绑在了一起,然后又强势的压住了她乱蹬的两条腿。
温存()
而房间的四周,全部都是一卷卷封存起来的巫典,人们的目光贪婪地逡巡在这些巫典上,可惜所有人都有自知之明,这些老一辈留下来的巫典是属于这一代的巫王的,而非他们的。
山玖面上一片喜色,盯着那一棵白色的小树看得目不转睛,嘴里喃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来南疆这些日子,我日日留心着四处的景色,想找到萱果,没想到今日竟是在这里见到了它。”
这时候,昏迷的奚原已经清醒了过来,那迷烟的分量并不重。韶光朝脱险的塞托露出一个笑容,终于还是朝奚原跑了过去。
塞托的心底闪过一抹失望,明明受困的是他,可是她更关心的还是他。在石门内,他就已经听到阿母将他迷晕了,只是迷晕了而已,她却那么紧张。
他并非傻子,他看得明白韶光看他的目光与看奚原的并不相同,也许现在的韶光现在还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可是他却明白自己已经输了。爱情就是这么不可理喻,明明先遇到她的是他,可是她喜欢上的却是奚原。
他承认奚原确实是一个富有魅力的少年,坚毅、勇敢,看韶光的眼神更是深情而谨慎,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以韶光的感受和处境为前提的,从他千里迢迢的进入南疆便看得出他对她的一番执着和深情。
可是想到韶光毕竟还是有未婚夫的,即使韶光的心不在他的身上,奚原也无法抱得美人归,他的心奇异的平静了下来。到最后,没有谁输谁赢,那一朵最高贵的富贵花,终究不是他们能觊觎的。
韶光在不远处担忧地询问着什么,她拉着奚原的手,眼里只装着他,于是纷乱的来往的人,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他一直以平稳温柔的语气安慰着她,缱绻在眉目间的柔情,谁能看出他是一个征战沙场的铁血将军?
多日的相处,他明白奚原是一个冷心冷情寡言少语的人,可是这样一个钢铁般的少年,每每在她身边的时候,总能变成柔软的一池春水、几缕白云、一线柳丝……
两人回到山洞后,奚原让韶光在洞内休息,自己打算去寻找当地的马帮,采购一些旅途上需要用到的东西。
奚原离开后,白腊阴阳怪气地说道:“没见过一天到晚巴在男子身边的姑娘,也不害躁。”
韶光左右看了一眼,见山洞内只有她一个人,便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白腊冷哼一声说道。
“我与奚原相处时处处恪守君臣之礼,何来害躁一说?”韶光疑惑不解。
“你!”白腊愤怒地看着她,“你别以为你是大周公主就有多了不起,我哥哥现在已经是南疆的巫王了,他以后就是整个南疆的王,而我,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算是南疆的公主。”
“哦。”韶光点点头,不过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白腊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她犯不着与一个孩子计较。
“难道你就没有别的什么要说的吗?”见她一副云淡风轻、漫不经心的模样,白腊心中的嫉妒更是像毒火一般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塞托能成为南疆的巫王,我很高兴,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会来南疆看他的。”韶光真诚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白腊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明天我与奚原就要返程回京了,此去山长水远,再见也不知何年何月。”韶光叹了口气,有些眷恋的朝山下望去,这山、这水、这人,都无比淳朴,少了宫廷的污秽黑暗,像是大山一样简单实诚。
“为什么奚大哥也要随你回京?”白腊激动了起来。
“奚原乃是我大周的骁骑大将军,自当为国家鞠躬尽瘁,大周需要他,他是我们大周的大英雄。”
白腊的面上闪过一抹急切,走上前说道:“一定是你用身份在压迫他,否则他那样一个自在不羁的人,怎么会喜欢被那些东西束缚?难道你没有看到吗?在南疆的这些日子,他活的很轻松。”
“可是当初提议回京的,是奚原。”韶光有些不解她的激动和急切。
就在这时候,山玖从山下走了上来,白腊这才愤愤地瞪了她一眼,转身走向室内,没有再说话。
大约到了傍晚时分,奚原才牵着两匹扛着行李的马走了回来,白腊一见奚原回来了,急忙走上前,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问道:“奚大哥,你明天要走了,是吗?”
奚原淡淡地点了点头。
“奚大哥,你明天为什么要走啊?留在南疆不好吗?”见他神色冷漠,白腊觉得更加委屈和可怜。
“这里终非久留之地。”说完这句话后,他从马背上的一个包袱里掏出一块糯米糕递给韶光,“这是隔壁小寨中的特色小吃——竹叶糯米糕。”
韶光揭开油纸,咬了一口,糯米糕柔软滑腻,透着一股竹叶的清香,令她一口便爱上了。
白腊心中纵然有不忿,也明白她是无法改变奚原的决定的。
“山玖姑娘,明日我们便要启程回京了,那萱果,你有没有什么消息?”毕竟是伴随着他一路来南疆的朋友,出于朋友之间的礼节,他不得不问一问。
“已经有下落了,不过那萱果还未成熟,恐怕我还要在南疆等上一段时间,”山玖有些无奈地说道,“至于穷奇,我会将它装在乾坤袋中,你可以随身带着,若是哪一日,感觉乾坤袋剧烈震动,那便是穷奇醒了过来,你只需将乾坤袋打开便是。”
奚原点了点头。
在山下安排完一堆纷繁事物的塞托走了回来,一看到洞门口的两匹马,便知晓奚原与韶光去意已决。南疆再大又如何?留不住两个带着太多牵绊的人。
于是他对白腊说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既然明天殿下和奚将军要走了,白腊,你就下山买点好酒好菜,好好地招待他们一顿吧。”
“哥哥,我不要奚大哥走。”白腊撅嘴看着他。
“奚将军乃是大周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国之栋梁,咱们这个大山是留不住奚将军的,你知道吗?”塞托何尝看不出白腊对奚原的爱慕之情。
可惜我本有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渠沟。
“那哥哥,我要跟奚大哥一起走。”白腊一脸倔强的说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染在她的脸上,逆着光,她的面部线条有些出人意料的僵硬,带着别样的执着。
“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白腊跺了跺脚,“阿母说了,就是要出了这片广阔天地去闯一闯,才能够长大!你和阿母不是总把我当做小孩子吗?那我现在出去游历,等游历回来了,我就长大了。”
塞托矮下身子,与白腊对视,用只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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