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之鬼眼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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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之鬼眼画师-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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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年只是一个穷小子,娶了正房夫人才得以青云直上,可以说,他的一切都是正房夫人给的,一直到正房夫人死之前,家中的大权在被她牢牢的掌控。中所以,当年我父亲对于他在外面养的女人们,金钱上并没有给的太多。”

犹记惊鸿照影来 1() 
“你不必……不必跟我说这些。”

    “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吗?那时候你很爱喝蓝山咖啡,但其实你不知道,蓝山咖啡产地牙买加,中国能喝到的蓝山99。9都只是在蓝山山脉附近种植而已,只有在海拔1600米以上的那6000公顷地中出产的咖啡才可以称为蓝山。而六千公顷地的出口并不包括中国,中国那0。1的南山咖啡都是走私过来的。”

    “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有权有势了,我一定让你喝到真正的蓝山咖啡,”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萧礼推了推她身前的杯子,“尝一尝吧,以前的一切就像你年少时期喝的蓝山咖啡一样,都是假象,那时候的我只是年少无知。韶华,每一个人都有会做错事的时候,给他一次被原谅的机会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

    ……

    这个问题,韶华心里曾有一刻的犹豫,但是下一秒,她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说道:“萧礼,你知道吗?其实我感觉……我感觉……这杯世界上最优质的蓝山咖啡和我以前喝过的那些假冒伪劣的蓝山咖啡的口感,没有任何区别,因为……因为我根本就不懂咖啡,我也不喜欢喝咖啡。以前为了使自己显得高贵一下,显得文艺一些,我在你身边喝咖啡,但在你转身后,我会将咖啡扔进垃圾桶里。萧礼,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不同,你能依据口感、味道辨别各种名贵的咖啡,你将喝咖啡当做一种休闲和享受,而我却觉得喝咖啡与喝中药无异。”

    对于她的想法,萧礼感觉一阵无力。他觉得,只要能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是问题。

    两人沉默着吃完了晚餐,然后开车去拍卖行,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拍卖行分发的宣传册到了他们手上,韶华盯着末页的一个形如凤凰的陶器看了很久,萧礼才开口说话:“喜欢这个吗?”

    韶华盯着那个陶器,感到一阵似曾相识,是梦里见过么?亦或者是前世见过?一段悠远而陌生的旋律在她的脑海中响起,明明是很欢快的乐曲,为何听起来却觉得如此悲伤?

    刀光剑影的片段飞快的闪过,那殷红的是谁的血?她努力的想要抓住什么,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韶华,你喜欢这个吗?”萧礼又开口问了一遍。

    “哦,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合上了宣传策,依旧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

    萧礼以为她喜欢这个陶器,暗暗地留了心。

    拍卖会对于有钱人来说,只是一向额外的投资,来购买这些文物的人,或许没有人了解它们真正的艺术价值所在,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东西只是一个彰显身份以及投资公益事业的工具。

    能进入这个拍卖会的,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黑道背景,他们通过投资公益事业将自己洗白,保持在公众面前的良好形象,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拍卖会,当然,这些事情萧礼不会跟韶华说。

断肠诗点点,风雨声连连() 
很快,拍卖会开始了,解说员卖力地讲解着大屏幕上的一个个文物,萧礼对这次的拍卖会似乎没什么兴趣,只懒洋洋地买了一套碧绿的金镶玉镯子。

    那个形似凤凰的陶器是这次拍卖会的压轴,一个月前,在山西发现了一个古国的遗址,那是位于两万年前的文明古国,曾经高度发达,后来几乎是一夜之间消失不见,科学家们正在努力破译着那个古国的文字。

    终于,最后一件展品登上了大屏幕,形似凤凰的陶器细致逼真,看起来栩栩如生,凤凰的眼睛有两点暗淡的红色,像是鲜血一样。

    韶华的心中涌起一阵莫名酸涩,整个灵魂仿佛被慢慢的撕裂开,疼的她浑身颤抖,就连当年和萧礼分手的时候,都未曾感觉如此的痛彻心扉。看着屏幕上的陶器,她觉得,她似乎是曾经幸福的拥有过它的,它伴随了她度过了那些或繁华或荒芜的时光,伴随着她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了最美好的东西,那些东西值得她用整个生命去交换,可是后来,那些东西远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萧礼在她的身旁不停地举牌,出价到了五个亿,可是最后,那个陶器却以八个亿的压倒性价格被一个买家拍走了。

    当落下最后一锤的那一刻,韶华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心里排山倒海的悲伤令她几乎要哭的昏厥过去,她惊慌于这种陌生的情绪,它们来的那么突然,却又那么凶猛,她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一滴滴掉在大理石地板砖上,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璀璨的如同一颗颗钻石。

    安徒生童话里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被驱逐出王国的公主,在一个穷困的地方以牧鹅为生,她每次哭泣的时候,眼泪都会凝结成为钻石。后来有一个王子来到这个地方,他发现了她泪水的秘密,设计让她重回王国,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萧礼将她抱在怀中,一脸心疼和惊慌地安慰她,在拍卖会结束之后,拥着她走到那个买家面前,诚恳地说道:“奚先生,很抱歉打扰你,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奚先生可否将那件陶器转卖给我?”

    “哦?”那个买家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淡淡地,眼神却深不可测,“萧先生,我记得你现在只掌握了你父亲在港澳台的所有赌场以及整个东南亚时尚圈的产业吧,这五个亿已经是你的全部资产,另外三个亿你要从哪里凑?”

    萧礼暗暗心惊,脸上却面不改色地说道:“这个不劳奚先生操心了,总之我一定会凑齐八个亿送到奚先生手中。”

    “钱,我不缺,”他的目光在韶华的脸上淡淡的扫过,嘴角露出淡淡的讥讽,“博美人一笑并没有错,毕竟我也有年轻的时候,但你如今的做法似乎有些太过了,相信令尊不会乐意看到你这么做。”

    萧礼的额头上滴下来一滴冷汗,面前的人背景太深,向来神秘,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恭敬地称呼他为奚先生。中国现在最大的黑帮无非就是洪帮和青帮,从清朝延续到现在,历史悠久。

似是故人来() 
而这个奚先生的背景就更为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家族到底有多少年的历史,连洪帮和青帮这样跺跺脚整个东南亚都要摇三摇的大帮派头目,在见到他的时候,都是恭恭敬敬的。

    传说从明代或者更早开始,每一个朝代的更替,背后都有着整个家族的影子,甚至有人说,半个中国都是他们家族的,这种话可不可信不知道,但至少说明一点,面前的人背景深到难以想象,不是他能招惹的。

    “既然不是钱的问题,那么请奚先生开条件,只要是我萧礼能做到的,我一定完成。”萧礼低下头来。

    奚先生看着他,转了转拇指上的一枚扳指,垂眸,漫不经心:“你没什么能帮我做的。不过……”

    他抬头看着韶华:“你为什么想要?”

    他的眼神直直的撞进韶华的眼里,那是多么深沉又锐利的一双眸子,如同苍鹰一般,直指人心。那股伤心难过又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明明与他素不相识,却又觉得他们认识了很久,比一辈子还要久。

    “凤翔四海兮,辗转为求凰,梧桐葳蕤兮,醴泉满金觞,”韶华惊惶、无措,泪水涟涟,说着些自己也从未听过的话,“何当剪烛兮,共倚旧西窗,靡音霏霏兮,一曲诉衷肠……”

    “你到底是谁?”他震惊地看着她,双手握着她的肩,睚眦欲裂。

    “你既然说生生世世,我便等你生生世世,只是奚原,你别让我等太久了,我一个人,好冷,好累,也许等得太久了,我会走的,你知道,我这个人从小最怕寂寞,小时候要沧水哥哥陪,长大了要你陪,如果你让我一个人,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她泪眼朦胧,艰难地伸出手抚摸上他英俊的容颜,“奚原,如果有来生,你一定要来找我,我们不要再彼此猜忌,彼此折磨了,好累……真的好累……”

    “韶光!韶光!你是韶光!你到底是不是韶光?”他发狂的摇晃着她的身子,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一寸寸的逡巡着,如痴如狂。

    “奚先生!”萧礼慌了,将韶华从他的手里夺了回来,按在自己的怀里,“奚先生请自重。”

    他像是反应过来了,后退一步,鹰一般地眼神直直的盯着她,嘴里喃喃自语:“不!你不是韶光,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奚原——!”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挣扎着要逃离萧礼的怀抱。

    “凤凰埙送给你了,我不管你是谁,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你也别想着在我身上使什么心计,那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他冷漠地说完这句话,转身决绝的离去。

    “奚原——!”她用尽浑身力气哭喊,“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我没有!我没有——!你相信我!我没有!奚原……奚原……奚原……”

    她哭的浑身颤抖,只觉得世界一片天昏地暗,为什么会这么伤心难过?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一刻她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

此生不换() 
前方的男人脚步一颤,那背影似乎也有些动容,但下一秒,便僵硬的如同雕塑,冰冷而坚硬。

    韶华直接哭的昏厥了过去,萧礼打横将她抱了起来,盯着她的目光非常复杂。

    叹了口气,把她抱到车上,他开车朝自己临时住的酒店驶去。在半路上,韶华醒了过来,一副痴呆的样子,目光无神。

    “你跟奚先生是什么关系?”沉默了良久后,萧礼终于受不了这阵压抑,问了出来。

    恍恍惚惚的韶华隔了好几秒才下意识地回答道:“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能哭的撕心裂肺、跟他哭诉衷肠?没有关系他能神色大变、反应失常?”萧礼冷笑一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没有关系他能随随便便地把价值八亿的凤凰埙送给你?简韶华,好本事啊!真是看不出来啊!”

    韶华顿时脸色惨白,愤怒、自卑、难过和屈辱齐齐涌上心头,她浑身颤抖,强忍着眼泪一言不发地伸手拉开车门就要走下去。

    “你给我说清楚!”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扯回了副驾驶座,一手撑在椅背上,形成一个小包围圈将她圈在其中,“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

    “他对你做到哪一步了?”他抚摸着她的手,然后是她的唇,她的胸,最后探向她的下身,一边说道,“这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萧礼!”她叫喊一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是一个疯子!一个疯子!我跟他发展到哪一步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离开五年了难道我就不可以攀高枝?我简韶华是什么人?爱慕虚荣,愚蠢浅薄,是个人,只要付出足够的价钱我就能把身体给他你信不信?你现在来质问我,你有资格吗?当年你把我踩到尘埃里,我这种没了有钱男人依靠就不能活的贱女人难道还不可以去找别的男人么?”

    “你知道么?就凭着这双眼睛,我勾引过多少男人?你不知道,你永远也猜不到!”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她脸上。

    “你打我?”韶华的眼泪滚落了下来,“你打我?萧礼,这就是你对我的信任吗?这就是你对我的真心吗?原来萧礼,不管过去多少年,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从来都没有变过,既然这样,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给我滚!你给我滚!你给我滚!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了,你给我滚!”

    韶华用尽浑身力气掰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跑下车,朝马路对面走去,一边跑一边抹泪。

    “嘀——!”刺耳的喇叭声在耳旁响起,同样刺眼的还有那白色的车灯!

    就在千钧一发的那一刻,一股巨大的力气拉扯着她逃过一劫。

    萧礼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愧疚地一遍遍道歉:“对不起,韶华,对不起,我混蛋,我该死,我不该再误会你!求求你别再说话气我了,我当时只是一时冲动,我看到你那么伤心地对着奚先生哭喊,我受不了,我心里疼,我真的受不了!韶华,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别再折磨我了,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好好过。”

物是人非事事休() 
“你知道当车子撞过来的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吗?我觉得我整个世界都崩溃了,韶华,我不能失去你,真的。”

    “你放开我!”韶华挣扎着,“你放开我!”

    “不放!说不放就不放,这一辈子都不放!”他更紧地箍住了她,“韶华,只要你能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了,你的过去,你经历的感情,我都可以不在乎。韶华,明天是属于我们的,只属于我们的,谁都抢不走。”

    韶华在他的怀里渐渐地制住了挣扎,泣不成声。

    “脸上还痛不痛?”他怜惜地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当看到那浮肿的五指印时,他心底的愧疚更甚,“走,我们现在去医院。”

    “不用了,”韶华摇摇头,“我想回家了。”

    “韶华,你是不是还没有原谅我?”他伸手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我混蛋!我该死!”

    “别!”韶华抓住他的手,低下头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累了。”

    “可是……”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这句话,她便离开了他的怀抱。

    萧礼追了上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单薄的肩头,然后牵着她的手朝车子走去。

    半个小时后,他将她送到了她租住的那栋筒子楼前,筒子楼十分老旧,看起来像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建筑,破烂、肮脏,楼旁堆积着的垃圾散发着一阵恶臭的味道。

    筒子楼里家家户户的灯光都十分微弱,灯泡似乎只有五瓦,窗户是破烂的,窗帘油腻腻地发黑,大半夜的还有人凑在一起打牌,嘴里吼出粗俗的字句,楼道里有很多人排着长队在打热水,身上穿着廉价的衣服,脚下屐着破旧的拖鞋。

    “你就住这里?”萧礼皱眉。

    “嗯。”韶华低头,一阵窘迫。

    “我明天陪你去中介看房。”

    “嗯?”韶华惊讶地抬头。

    “傻丫头,”他摸摸她的头发,“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可是现在我回来了,你以后的人生由我接管,这句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你明白吗?”

    韶华低头,沉默地拉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韶华!”

    她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韶华,我对你是真心的!”大声喊完这句后,萧礼温柔的说道,“晚安。”

    韶华快步走回了楼道,已经有很多人朝这边看了过来。她没有理会那各色的目光,爬上八楼,从自己的隔间里拿了一个桶,去每个楼层仅有的一个公共厕所接了一同冰冷的水,然后在一个空的厕所隔间里飞快的清洗了身体,洗去疲惫的同时,也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拎着水桶回到房间,她拉开灯泡,昏黄的灯光将这一小片区域笼罩。这一个单独的30平米房间里,还用纸板隔出了四个房间,每个人的房间面积连八平方米都不到,只能摆下一只单人床和一个小椅子。

    韶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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