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之鬼眼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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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之鬼眼画师-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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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华快速将手抽了出来,别过头极不自然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先生……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记得有在哪里见过你啊。”

    “或许吧,”他没有深想,“听说你这次来,是替李先生还魂魄的?”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李先生就是那位s城的首富,于是点了点头。

    “多谢了,把魂魄交给我吧。”年轻人朝她伸出手。

    正当她准备把瓶子递出去的时候,突然一道劲风袭来,她感觉手腕一阵疼痛,不由得松开了手,下一秒,那瓶子便落在了门口一人的手中。

    韶华回过头,还没开始做出反应,便被身旁的年轻人按压到了地上,而下一秒,一个大花瓶砸在她刚在站着的地方!

    好险!若是刚才她没有趴下,只怕现在脑袋都被砸碎了。

    “师兄,今日我们便替天行道,端掉这个窝点,杀了这些污浊不堪的人!”门口站着三男两女,为首的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气焰嚣张的喊了一句。

    “好!不管是这些做伤天害理的生意的人,还是这些鬼迷了心窍的凡夫俗子,都该杀!”为首的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孩说道。

    年轻人抱着她在地上翻滚几下滚到了一边,将她藏在了沙发下面。

    很快,年轻人与穿睡衣的慵懒男子便与门口冲过来的三男两女打了起来,招招皆是以命搏命,房间里的东西几乎全部被砸碎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每当一个东西摔碎在韶华身边时,她都吓得浑身一抖,生怕那东西砸到自己身上。

    半个小时过去后,双方都负了伤,不过闯进来的那帮人伤势更为严重一些。

    可是紧接着,扎着马尾的嚣张女孩破了房间里存在的另一个空间,空间里的一些瓶瓶罐罐骨碌碌地全部从架子上滚了下来,韶光看到,那些架子上每一格下都贴着一个标签,写着金钱、味觉、感情……等各种各样的事物。

    嚣张的女孩与另一个男孩冲了上去,拖了张椅子便是一顿乱砸,很快,那些瓶子几乎全部被砸了个粉碎。

    穿着睡衣的慵懒男子看到那些瓶子碎了,急红了眼,下手越发狠辣,很快便杀了一个男孩。

    那男孩是被割掉脑袋死的,头颅刚好被踢到了韶华的身边,吓得韶华一阵尖叫,引来了嚣张女孩的注意。

    她冲过来,力气巨大地抬起沙发,用侧面狠狠地朝她砸了下来——

    韶华连尖叫都来不及,下一秒,她被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冰冷而熟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瞬间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三日之内,全国三分之一的店铺都被砸了,我的店员和客人也被杀了不少,你们镜月门真是好手段!对了,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就在十分钟前,镜月门总部已经被灭了,我不愿为难你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你们走吧!”

    “你!”嚣张女孩气不过,从腰侧拔出一把刀便朝他砍了过来。

    五米之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流将女孩弹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墙上,脾脏全部破裂,嘴角吐出大股的鲜血,抽搐了几下后,当即死亡。

    其他的三男一女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皆是明白彼此不是他的对手,满含憎恨的瞪了他一眼后,抱起地上那个嚣张女孩的尸体,便走出了大门。

    “你没事吧?”他冷淡地问道,冷淡的仿佛在看天际的流云一般,明明是关心的语气,却显得那么漠不关心。

    韶华感觉心中一阵涩然,仿佛是吃了还没成熟的李子一般,又酸又苦,还涩得舌头都发了麻。从他的怀里出来的那一刻,她感觉一阵怅然若失,就仿佛站在高高的山崖上面对震荡的山风,感觉空荡荡的,什么都抓不住,脚下是万丈悬崖,头顶是茫茫高天,不是该归往何处。

    “没事。”她摇了摇头,她与奚原,本该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命运却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们相遇,缘分真是一件不可捉摸的事,如熏炉上袅袅升起的青烟,难料它下一刻的卷舒的形状。

    “今日让你受惊了,莫向,带她去挑一件喜欢的东西作为补偿。”他吩咐那个身穿睡袍的男子道。

    “主子,今日店铺被砸,乃是莫向技不如人,请主子惩罚。”睡袍男子恭敬地垂首道。

    “不怪你,历朝历代总有那么些自诩替天行道的人,妄想蜉蝣撼大树。店里的损失的东西,你报上去便可以了。”

    他的声音极为漠然,仿佛他损失这么惨重,就犹如摔了一只杯子那么简单。这世上,有他关心的人或事吗?韶华忍不住想。

    “还有,徐坤,上次的钥匙,你找的怎么样了?”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整个房间瞬间化身北极冰原。

    被叫到名字的年轻人抖了抖,浑身紧绷地说道:“请主子再宽限些时日。”

    韶华似有所觉的抬起头,看到他身上缭绕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黑气,眼中也泛起了微微的红光,他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死神的宣判,缓慢而低沉:“宽限?宽限多久?”

    “这……”徐坤浑身抖如筛糠。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失误,这次派出了多少人出去寻找钥匙?”

    “主……主子……”他战战兢兢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样的他令韶华有些害怕,她下意识的握住了他的手,想褪去他身上的魔气,不料,奚原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将她狠狠地甩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上,后脑勺刚好砸到了墙上的壁灯,鲜血潺潺流下。

    莫向赶紧跑了过来,将疼的眼泪直流的韶华抱在怀里,从一旁砸的破破烂烂的柜子里找出了一卷绷带往她脑袋上缠去。

    奚原似乎清醒了一些,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一片高深莫测。

    韶华打了个寒颤,就在她以为他要杀了她的时候,突然,他微微躬下了身子,伸手在距离她头顶十厘米处挺住,她感觉一股暖流从头顶涌过四肢百骸,瞬间肢体通泰,头顶的剧痛消弭于无踪。

    “这位小姐,方才实在是对不住了,”莫向微微歉疚的说道,“我家主子不习惯女人的碰触,女人一碰他,他就会……”

    韶华了然地点点头,看他的眼中除了害怕还有微微的好奇。

    莫向扯了她一下,悄声在她耳边说道:“主子不是你能好奇的……”

    在奚原走后,莫向明显松了一口气,对韶华说道:“作为补偿,我会带你挑两件东西。”

    虽然这里被砸了个稀烂,但是莫向走到墙边,往前一推,眼前便呈现了一个更大的房间,原来这个是墙是个活门,通往一个类似展厅的地方。

    “这里的东西虽然比不上那些特殊物品有价值,但这些都是些货真价实的古董,你可以随意挑两件。”莫向提着扇子,遥遥的往前一指。

    韶华的面上闪过一抹犹豫之色。

    “是我们招待不周,简小姐不必在意。”莫向又恢复了一片高冷,走到房间内侧的一个木桩雕刻成的茶桌边坐着,悠闲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见韶华看了半天,都没有挑一样东西,莫向遥遥一指,指着展厅右侧的高台上玻璃罩中摆放着的一块古玉:“辟邪玉,想必你用得着。”

    他又指了指辟邪玉旁边的一颗佛骨舍利:“还有这个,对你来说,再多值钱的古董都比不上这两样东西对你的帮助大。”

    说罢,他走了过来,输入密码打开了玻璃罩子,取出两样东西放在盒中,交在她手里,微微欠身,淡淡地说道:“欢迎下次光临。”

    韶华拎着盒子离开了这家神奇的店,其实她在挑选那些古董的时候并没有用心,心中反复想着的,都是关于奚原说的“钥匙”的事,她下意识地从钱包里掏出那一枚古朴的钥匙,心底微微疑惑,他们说的钥匙,是她手中这一枚吗?

    去过买卖记忆的红尘斋后,她对世界上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不再感到奇怪,存在即是意义。或许对那些气血方刚的年轻人来说,这里是*的污浊之地,经营“愿望”这种生意的人该万劫不复,而那些顾客更是该提前下地狱。

    可是买卖向来是双方自愿的,若是没有顾客的需求,怎会存在这样的地方?对于做这种生意的奚原,她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一将功成万骨枯() 
皇都,四月。

    太阳渐渐地淡去了,隐于黑压压的云层后,北方的狂风十分粗犷,一吹便是飞沙走石,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远处是废池乔木,犹厌言兵,近处也少了几分过去的歌舞升平。

    渐黄昏,清角吹寒,城楼上的侍卫以一种苍凉的姿态挺立着,在黑白交替的灰色里,像是残破地插在地上的旗帜。大街上不复从前的熙熙攘攘,只留下一片冷寂的空气,长风涤荡而过,混杂着飞沙的柳絮,像是冬日的冰渣一般。

    谁家青楼上,红烛昏罗帐,倚西窗,小曲清冷绵长,往日的靡靡之音变作今日的萧瑟,那是《清平乐》,她唱:冰堂酒好,只恨银杯小,新作金荷工献巧,图要连台拗倒,采莲一曲清歌,急檀催卷金河,醉里香飘睡鸭,更惊罗袜凌波。

    词曲照例靡丽,透着一股奢华慵懒,只是在此情此景下听来,却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一辆小叶紫檀木制作的奢华无比的马车从空荡荡的街道上疾驰而去,被巡逻的御林军拦了下来:“什么人?不知道最近要宵禁吗?”

    马车的帘子后面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此手如幽兰般优雅优美,浅浅地涂着凤仙花汁,紧接着,帘子后探出一个人来,却是一个锦衣华服的侍女。

    “大胆!王丞相府的车架,你们也敢拦?”侍女美丽的脸上柳眉倒竖,多了一股令人生厌的嚣张。

    “请恕罪,吾等乃是奉皇命巡城。”御林军小队的队长恭敬地垂首说道。

    “我家小姐与温懿公主乃是多年的至交好友,若是耽误了小姐进宫的时辰,仔细你的脑袋!”

    “是是是。”御林军小队的队长赶紧带着一队人撤到了一边。

    此时,皇宫的养心殿内,皇帝眉头紧蹙。

    在皇帝的案前,是堆积如山的奏折,有些甚至堆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皇帝微微抚了抚额头,陈德铭立刻福至心灵地走到皇帝身后,以舒缓的力道帮皇帝按压着有些疼痛的太阳穴。

    “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奏折连编累牍地都是参奏奚原的!”皇帝叹了口气,中气不足地说道。

    “皇上,此案干系重大,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又是大周未来的继承人,朝臣们紧张些也是情理之中。”陈德铭斟酌着措辞,低声说道。

    “哼~”皇帝冷哼一声,心如明镜,指了指桌上的奏折,“陈德铭,给朕把弹劾奚原的折子都给找出来。”

    “这……”陈德铭犹豫了一下,这可是奏折,万一不小心看到了……

    “朕让你找你就找!”皇帝不耐烦地说道。

    半个时辰后,陈德铭小心的把找出来的奏折全部堆到了旁边的桌子上,顿时,案前的奏折只剩下寥寥几本,皇帝感觉胸中的一口郁气顿时便吐了出来,只用了一炷香的时辰便解决了案上的折子。

    “皇上,这些奏折……”陈德铭看着旁边桌上堆积如山的折子,试探性地问道。

    “封入库中都嫌占地方,”皇帝摇了摇头,“罢了罢了,都移到库中吧,千篇一律的老调长谈。朕有时候啊,看到这帮如跳梁小丑一般上蹿下跳的佞臣,真恨不得把他们的脑袋全给摘了!”

    “皇上息怒!”陈德铭赶紧毕恭毕敬地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皇帝疲惫地摆了摆手。

    “皇上,敬事房的刘公公来了,皇上今夜要翻谁的牌子?”

    皇帝把手中的湖州狼毫挂到书架上,微微思索了一下,也没看刘公公,问道:“今日呈上来的,都有哪些宫里的娘娘?”

    “回皇上,有梧桐宫的慈妃娘娘、静云殿的静嫔、吉玉殿的安嫔……”

    皇帝叹了口气:“看来看去都是些老面孔。”

    陈德铭心知皇帝现在怕是有心无力,挥了挥手让刘公公下去了,道:“皇上,再过一个月便是三年一次的选秀,更多天姿国色的富贵花将会移入这片富贵之地。”

    皇上摇了摇头,选秀是照例要举行的,后宫与前朝的关系千丝万缕,相互牵制、算计,有些事情,明知荒唐,却也是例行公事,不得不为之。如今他这副破败的身子,纵然那些女人进了宫,又能享受什么雨露恩泽?不过是守活寡,跟着他一道陪葬罢了。

    正打算让陈德铭准备沐浴诸事之时,外面一个太监走进来行了个礼说道:“皇上,王家小姐求见公主。”

    “这都宫禁了,怎么来得这般不是时候?”皇帝微微蹙眉。

    “王小姐说,忧心公主受惊,特来安慰,说说体己话,舒缓公主心中的郁结。”小太监见皇帝不喜,有些忐忑地说道。

    “忧心公主受惊?”他微微沉吟,面上露出一个极冷的笑,“王丞相倒真是教女有方,此女真是生的一颗七巧玲珑心啊。”

    若真是忧心公主受惊,前些日子怎么不来?距离奚原被压入天牢已经五日了,案件被移交到了宫内的慎刑司,紧接着便是三堂会审,桩桩件件证据确凿,让奚原无从辩解。可惜皇帝始终沉默的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倒叫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意图。

    过了五日,朝臣们怕都是坐不住了吧?既然皇帝那边没有丝毫动作,他们便将主意打到了公主身上来,毕竟公主才是直接受害者,若是公主能够在皇帝面前肝肠寸断地哭诉一般,只怕明日午门的午时,便能看到奚原的人头了。

    皇帝并不喜欢王碧君,称其有一颗“七巧玲珑心”乃是一种讽刺,王碧君对韶光的影响太大,韶光对她言听计从。以后韶光若是掌了这天下,只怕王碧君向她索要一半的江山,她也会欣然奉上。

    能左右君王意识的人,都是危险而可怕的。

    更危险的是,王碧君心机深沉,善于审时度势,若是身为男子,只怕能官拜丞相,不输乃父。三年一度的选秀,王碧君称病不去参加,皇帝知道她从来便不想入他的皇宫,因为从她很小的时候,他便从她眼里看到了浓浓的野心。

    一个太有野心、不安于室的女人,假以时日,必然会搅得这天下大乱。

    屋内的烛火暗了暗,门被打开,外面的风吹了进来,掀起了王碧君的披风,也令屋内的夜色更浓。她迈着端庄的步子走到皇帝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

    “都这么晚了,怎么想起来探望公主了?”皇帝从陈德铭手中接过参茶,抿了一口淡淡地问道。

    “回皇上,臣女有急事要见公主。”王碧君垂首恭敬地说道。

    “何事?”

    “这五日以来,臣女日日在皇觉寺为公主祈福,今日更是苦苦央求方丈得了这一块开过光的玉佛,希望能庇佑公主。臣女私心里想着,公主的安危一刻都耽搁不得,便急急忙忙地赶来了,冒昧之处,还请皇上见谅。”王碧君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滴水不漏。

    “你倒是有心,起来吧,”皇帝抬了抬手,“陈德铭,看座。”

    “是,”陈德铭走了过去,领着王碧君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王小姐请坐。”

    “敢问皇上,臣女现在可以见公主了吗?”她的语气里透着微微的急切。

    皇帝却是不紧不慢地从一堆奏折底下找出了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书信,用裁纸刀划开,慢慢地浏览了一遍,先是脸色一沉,随即便面无表情。

    王碧君在他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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