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之鬼眼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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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之鬼眼画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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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隧道的另一端,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小山,在夜晚微弱的光下,他们依稀看到所有的小山上都是一排排树立的墓碑。又是一阵风刮了过来,卷起了一些纸钱飘到他们脸上。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推着自行车的人从一株大树后走了出来,嘴里哼着小曲。

    两人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那是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问道。

    “我们、我们就回去。”女孩靠在他身边,佯作镇定地说道。

    “如果你们知道怎么回去的话,就不会来到这里了吧?”中年妇女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谎言,“别怕,我不会害你的,毕竟我也活过。”

    “那你能带我们出去吗?”他急忙问道。

    “当然能,而且我保证你们不会被鬼差抓到,跟着我走吧,相逢即是缘,我一定会帮你们回去的。”中年妇女温和的笑了笑,看起来和善可亲。

    “太好了!”他兴奋了起来。

    就在这时,女孩又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回头,又看到了她祈求和否定的眼神。可是他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顾不得病急乱投医。

    见他执意如此,女孩有些无奈,但是在看那个中年妇女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防备。

    中年妇女带着他们朝山上走去,一路走得都是狭窄弯曲的小道,弯弯绕绕地上了山,周围到处都是墓碑,隐没在杂草中,间或还能看到动物的骸骨。

    半山腰是一个小木屋,中年妇女领着他们进了木屋,说道:“你们先在客厅里坐着等我,我过一会儿就带你们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有两个年轻的女孩子走进了客厅,被中年妇女赶了出去,几人在门帘处嘀嘀咕咕了一阵,眼神不停地往这儿瞟,见她有些疑惑地将目光移向这边,才走开。

    女孩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就在这时候,从她提着桃子的塑料袋里,爬出了一只白色的小老鼠,小老鼠爬到她的肩上,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一旁的他打量了她两眼,嘴角挑起一抹讥笑:“怎么着?你还能跟动物说话呢?”

    “那要看对象,”女孩一脸认真地回答,而后又转向小老鼠,“你帮我们去看看,小心一点,不要被抓到。”

    小老鼠点点头,从她肩膀上飞快地爬了下来,像是一道白色的闪电一样冲出了客厅,速度非常快。

    大概过了十分钟,小老鼠飞快地跑了回来,又爬到她的肩膀上,用两只后脚站着,比划着两只前脚,叽叽咕咕地说得飞快。

    女孩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身子微微有些发抖,拉住他的手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可信其无 5() 
小老鼠点点头,跳到地上朝他们招了招手。

    “可是……”

    “来不及解释了,我们边走边说!”女孩拉着他的手就跟着小老鼠往外跑。

    这只小老鼠十分聪明,已经将逃跑的地点侦查得一清二楚了,带着他们飞快地从房子的后门逃了出去。

    出去后,没跑几十步,就听到身后的杂草里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他刚想回头看,却听到女孩说:“如果你不想有心理阴影的话,最好不要回头看!我们只要一直往前跑就好了!”

    大约跑了十分钟,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有很多人在追赶着他们,他没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只见身后大约跟了几十个凶残的鬼,那些鬼一个个瘦骨嶙峋地,十分吓人。

    而之前带他们来这里的那个中年妇女,也追了上来,他这才发现,那个中年妇女白色的寿衣下面,竟也是瘦骨伶仃,如同一根芦柴棒一般。

    “趁他们还没追上来,我们赶紧跑,这里是饿鬼道。之前看到那个中年妇女的时候,我本能地就觉得此人不可信,我这辈子遇到过太多的鬼了,虽然她笑的很和蔼,可是她的眼睛在滴溜溜地乱转,我想她肯定在打什么主意,可是你不肯听我的,执意要跟着她走,我也只能跟上来。”女孩气喘吁吁地解释道。

    他感到一阵后悔,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女孩拥有阴阳眼,这些年怕是早就熟知鬼的本性了,他应该听她的劝诫才对。

    “后来小老鼠告诉我,她和她的两个女儿在厨房里烧热水,打算把我们煮了吃,所以我才拉着你赶紧逃。”

    “什么是饿鬼道?她们为什么要吃我们?”

    “饿鬼道的鬼全是饿死鬼,生前饿死,死后也享受不到人间烟火,只能吃生人。我们快跑吧,不能被他们追上,在所有的鬼中,遇到其他鬼我们尚能活命,可是遇到饿死鬼,我们必死无疑!”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已经不止几十个鬼了,起码有几百个,朝他们奔了过来,似是要将他们包围。

    两个人在重重的追赶之下东奔西跑,最后居然跑到了山顶的悬崖边上。

    “怎么办?”他惊骇地看了她一眼。

    “跳下去!”她毫不犹豫地说道。

    “可是……”

    他的“可是”还未说完,便被女孩拉着跳了下去,那些饿死鬼一愣,很快也跟着跳了下来。

    他闭上了眼睛,就在他以为这次必死无疑的时候,预想中撕心裂肺的疼痛没有传来,女孩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继续朝前跑去。

    他们身后的饿死鬼很快也追了上来。

    他们已经跑了将近一个小时了,体力已经所剩无几了,脚步渐渐地慢了下来,就在一个饿死鬼锋利的指甲扯住他t—后领的时候,女孩拉着他一个用力,朝前奔跑——

    两个人同时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疼的龇牙咧嘴地。

    “我没死?我没死?”他愣了一秒,从地上爬起来,大呼小叫,差点流出眼泪。

    女孩的掌心磨破了皮,出了血,膝盖也摔青了,看到他那副劫后余生的傻样,露出了一个笑容:“是啊,我们没死,在最后一刻,我们回来了。”

此情可待成追忆 1() 
“对了,我们是怎么回来的?”他觉得很神奇,还有些后怕。

    女孩指了指身后透明的空气:“山崖下的那个地方,刚好是阴阳交界处,我们跑过了那个结界,就回到了阳间。还记得么?我们是在这里搭上那一辆冥车的。”

    他摸了摸撕裂开的后衣领,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我命大!”

    此时已经是早上七八点了,太阳明晃晃的,路上到处都是行人,附近的早餐店里,非常忙碌。

    “我请你吃个早餐吧,”劫后余生的他,突然觉得生活是那么美好,对这个女孩之前的一切偏见,都消失不见了。

    他的笑容帅气地蛊惑了她的心,她有些惊慌地垂下头,睫毛颤抖,脸颊上起了一层红晕,不住地摇着头:“不用了,我要回家了,我哥哥肯定担心了一夜。”

    “要不我送你回去?”他痞气地摸上了她的脸,她的肌肤白皙又细腻,如同温热的泉水,如同丝滑的巧克力,令他爱不释手,不自觉地,就多摸了两把。

    “不,不用了。”她像是吓住了一般,后退了一步,脸上更是红的能滴出血来。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可爱?”他上前一步,在她耳边低喃,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旁,令她浑身一颤,连脖子根都染上了绯色。

    “没有。”她惊讶地瞪大了一双秋波盈盈地美眸,摇了摇头。

    他逡巡着她的五官,如同国王巡视着自己的领土,然后,他的眼中露出一抹失望,她的五官中,也只有那一双眼睛和精致的樱唇算得上好看了,他失去了对她的兴趣。

    “那你先回去吧,”他的语气冷淡了下来,“对了,我叫萧礼。”

    “我叫简韶华。”

    萧礼转身,朝回家的方向走去,他一直能感受到她停留在他身上灼热的目光,可惜,她长得不够漂亮,也许过了今天,他就会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今日的阳光如同五年前一样灿烂,撒进窗内,室内一片明亮。

    韶华的睫毛动了动,从他的话语里,仿佛也陷入了五年前的回忆中。萧礼叹了口气:“我曾听人说,真正的爱情,是建立在死亡的基础上的。如同东方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又如同西方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你看,我们也算是死里逃生了,难道还算不得真爱么?”

    “萧礼,你想……你想听听我心里的话吗?”韶华看着他,带着一种超脱的平静。

    他突然有些惊慌,不想让她说下去,可是她却没有给他那个机会:“的确,我们曾经出生入死,但这又能……又能代表什么呢?萧礼,我读的书,很少。可是我至少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功成身退,古代那么多……那么多的谋士,将军,追随着主公打天下,功成身退、告老还乡的都活得很好,高官厚禄、封侯拜相的都下场很惨。”

    “我这么说……你明白吗?”她叹了一口气,越说越顺,“他们原本就是一介布衣,那就不该做别的奢想,于他们而言,那是功高震主,只有退了,皇帝才心安。于我们而言,那是我痴心妄想,利欲熏心,妄图攀高枝,麻雀变凤凰,如果我不提嫁给你,就像是一般有钱人的游戏一样,只爱不婚,甘心做你养在背后的女人,那么可能我们还好好的。”

只是当时已惘然() 
“可是你以为,这样就真的没有问题了吗?”她直直的看着他,“我们之间存在的最大的问题,是门阀的问题,也是你对我的看法的问题。萧礼,这样说吧,其实我在你心中的形象从来没有变过,我就是一个花痴、爱慕虚荣、愚蠢、浅薄的女人,你说你爱我,可是你打从心底地看不起我,因为我穷!因为我没文化!你从来就没把我摆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对你来说,你只想把我当成豢养的宠物来爱。如果我跟穷人交朋友,那我就是丢你的脸,一旦我跟富人交朋友,那我就是心怀叵测,想要脚踏两只船,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不安分,我就是个贱人!”

    为何眼眶这么灼热,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为什么怎么也止不住?

    韶华哽咽着,直直地瞪着天花板,试图止住泪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一面,这令她感到屈辱。

    “韶华,”他的手轻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眼底满满的都是惊慌和后悔,“韶华,我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对你的伤害这么大。对不起,韶华,我就是个混蛋!”

    他抓着她没受伤的左手扇着自己的耳光,一下比一下狠。韶华急忙抽出了手,眨去泪水。喑哑地说道:“你这又是何必,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该忘得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我今日说这番话,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没必要纠缠在一起,徒惹伤心,大家日后分别,且行且珍惜。”

    “不,韶华,”他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绝不,韶华,你是我的,如今失而复得,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怪我,但是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补偿你,我认定你了,就是一辈子!”

    韶华一阵默然无语,不再说话。

    吊瓶里的药水已经见底了,萧礼按铃,很快便有护士进来扯下药瓶,拔下她手上的针。

    就在这时候,萧礼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后,简单地说:“我知道了。”

    便挂了电话。

    “萧先生,药水已经吊完了。”护士退到一旁恭敬地说道。

    “需要住院观察吗?”

    “这个倒是不需要,但是需要定期来医院换药,前面的五次是每天来换一次药,之后是隔天换药。”

    “嗯,我知道了,”萧礼点点头,扶着病床上的韶华起身,“晚上有事吗?”

    韶华犹豫了一下,其实她是没事的,只是不想跟萧礼再牵扯在一起。

    “跟我去参加个拍卖会。”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萧礼直接截住了她即将脱口未出的借口。

    “不用了,我这个样子,去了也是丢你的脸。”韶华低下头,低声说道。

    “我缺少一个女伴。”萧礼说完,不顾她的意愿,便拉着她离开了医院,一路开车到了郊区的一个高级会所。

    那片郊区全部都是各种各样专门为有钱人打造的量身会所,能进去的人都非富即贵,虽然他们一年到头去的次数并不多,但是所参加的各个会所的会员费都要交上千万以上。

伤心桥下春波绿() 
萧礼带着她直接从只对老板开放的私人电梯进去,径直上了二十层,这里是一个美容会所,一些女客在包厢里进行美容,陪同前来的男客则在桌球室、棋牌室休闲场所等待。

    这里的经理看到萧礼后直接迎了上来,对萧礼身边的她礼貌的微笑,然后领着她先去做spa,萧礼则在一旁的咖啡厅等待。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候,韶华走了出来,此时的她像是换了一个人,漆黑的头发高高的挽成一个优雅的发髻,透着浓浓的古典韵味,过长的刘海被夹子固定在了头发上,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以及美丽动人的眼睛。

    巧妙的化妆使她的鼻子显得小巧而立体,过瘦的脸颊也因化妆显得如同西方人一般轮廓分明,她的唇色很红润,只涂了透明的唇油便如同果冻一般诱人。

    此刻的她穿着一身仿古的晚礼服,杏色的丝绸礼服上是手工绣的百鸟朝凤,挽起的发髻上也簪上了几枚仿古的珠花,在她回眸的那一瞬间,萧礼感觉,时间都静止了。

    从未想过,顶多只算中人之姿的韶华竟然也能如此光芒四射,那一刻,萧礼居然生出了将她藏在家里,不让任何人窥视的想法。

    “萧先生,这样如何?”经理笑着问道。

    “室内这么冷,冻着了怎么办?还不拿件披肩过来?”望着她裸露在外的性感圆润的肩头以及那如冰雪般晶莹细腻的手臂,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满。

    经理赶紧吩咐人将披肩拿了过来,韶华接过披肩,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头:“这里的消费很贵吧?对不起……”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吃完东西再去参加那个拍卖会。”萧礼没有理会她话语里的自卑和突如其来的退缩,翻开桌上的菜单,开始利落的点菜。

    时隔五年,萧礼还记得韶华爱吃什么,她的喜好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中,从不需温习,如同习惯一样自然。

    咖啡和晚餐很快就上来了,温馨的烛光点燃,昏黄的色调如同一个昏昏欲睡的童话一般,将两人笼罩。萧礼将切好的牛排放入韶华的盘中,微笑了起来:“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去吃西餐吗?那时候你说,你从来没有吃过西餐,也不知道哪样东西好吃,就洋洋洒洒地把菜单上的菜全点了一遍。”

    韶华沉默了下来,搅动咖啡的手一颤,勺子与上好的骨瓷杯子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萧礼切牛排的手顿了一下,蓦然想起了她对过去那段记忆的排斥,便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喝点咖啡吧,我点了蓝山咖啡。”

    “我现在……现在不喜欢喝蓝山咖啡了,人总是会变的。”

    “人之所以会变,那是因为之前看到的都是假象,”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韶华,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说,其实我是我父亲的私生子,当年父亲的正房还在,他不敢将我接回家,放任我和母亲流落在外,只是会定时寄钱过来。有整整五年,我都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我父亲是个很有权势的人,但是当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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