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之鬼眼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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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之鬼眼画师-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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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这个吗?”奚原一眼便看中了最角落里摆放着的一个做成凤凰模样的埙,此凤凰埙虽是民间工艺,其工艺手法却颇有大家风范,凤凰被雕刻得栩栩如生。

    韶光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一眼便被吸引住了,拿在手里舍不得放手。

    奚原会心一笑,从钱袋里掏出银子,大方的以三倍的价钱付了钱,然后便牵着韶光的手离开了。

    一路上,韶光都在把玩着手中的凤凰埙,对周遭的一切浑然失去了兴趣。

    两人终于走到了断桥边上,有船夫在大声喊着:“租船咯!租船咯!客官可要摆渡?”

    韶光新奇地抬起头来,挑了一艘小船,与奚原坐在船头,看小舟在竹竿的滑动下,慢慢远去。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这江上景色,真是美不胜收。

    见远近有人吹洞箫者,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韶光蹙眉:“我不喜欢这样的曲子,曲调太过悲伤。”

    ------题外话------

    迷迭今天辞职啦,晚上坐车回家。今天办完离职手续的时候,我可真开心啊,奉劝各位一句,湖南电视台切莫进,工作强度大道你会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浮华一梦() 
奚原喟叹,大抵世道,便是如此艰辛,只是自己怎好与她言明?

    “我曾在书房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一本古籍,古籍上有一箫谱,说是能吹箫引凤,我一时兴起,便记下了箫铺,不知用着凤凰埙吹奏,效果如何。”韶光捧起凤凰埙放在唇边,轻轻吹奏。

    只一个曲调,便如雏凤清鸣,渐渐地,去掉高亢起来,犹如一只凤凰渐渐地冲上云霄,俾睨于九天之上,受百鸟朝拜。

    风渐渐的凛冽起来,云渐渐的如海涛般翻滚起来,鸣凤声却越发气势如虹,高处,是阵阵雷声,低处是阵阵松涛,天地间,只有它一人是万众敬仰的亮色……

    无数的鸟儿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环绕着韶光飞舞着,口中发出各种清鸣声,与埙声和在一起,恍如仙乐。

    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韶光身上,或是痴迷、或是惊艳、或是赞叹……

    曲罢,群鸟久久不散,乖顺而服帖地蹭在韶光身边。

    韶光摸了摸一只白鹭的脑袋,犹自不满足地说道:“不是说这曲子能引来凤凰么?凤凰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

    傻瓜,所谓百鸟朝凤,你就是那只尊贵的道。

    见不少小舟都朝这边划过来了,奚原心中闪过一抹紧张。韶光金枝玉叶的,若是被这些人冲撞了可就不好了。

    “殿下,天色已晚,微臣送殿下回宫吧。”奚原赶紧说道。

    “为什么?我们才来一小会儿,本宫还没尽兴呢。”韶光撅嘴道。

    “殿下,本来今日微臣带殿下来泛舟河上,便是有违宫制,此时宫中只怕已经过了门禁了吧,微臣逾制本罪该万死,若是让殿下太晚回宫引得皇上担心,更是罪加一等,微臣万死难辞其咎啊。”

    “好吧,”韶光有些扫兴地叹了口气,“不过你说的也对,若是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下次想出宫就没那么容易了。”

    奚原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命船家速速靠岸,唯恐那些人接近韶光。

    等上了岸之后,韶光瞧了瞧身上的衣服:“奚将军,我恐怕得随你去一趟府中,父皇若是看到我穿着这身衣服,肯定会斥责我有*份的。”

    “殿下所言甚是。”奚原点了点头,扶着韶光上了停在岸边的轿子。

    一路疾行,轿子穿过熙攘的人群,很快便停在了骁骑将军府门前,韶光下了轿子,随着侍女进房间换衣服。

    韶光坐在铜镜前,摘下自己的面纱,等着侍女拿衣服给自己换的时候,突然铜镜中出现了一双手,那双手拿着一条白色的布巾,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死死地捂住了她的鼻子,她挣扎了起来,猛的吸入了一口气,那气味浓烈刺鼻,瞬间,她便昏迷了过去。

    当她头晕脑胀地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鼻端弥漫着一种浓烈的香味,她吸了几口,觉得甚至有些混乱,浑身都热了起来。

    正当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粗绳给绑得死死的了,她想开口求救,可是嘴里也被塞上了碎布。

    向来养尊处优的她顿时便慌乱了起来,急的泪水都快掉下来了。她明明记得她是让侍女给她拿换的衣服去了,为什么侍女回来之后会将她迷晕了捆绑起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奚原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他甩了甩脑袋,似乎有些不清醒,粗喘间,不知不觉也吸了几口也靡靡的香气。

    多年征战沙场养成的敏锐嗅觉,让他瞬间便察觉到了危险。身体的明显变化告诉他,这熏香有问题。

    他肯定是遭了别人的暗算了,头脑变得越发不清醒起来,他咬破舌尖,不让*主宰自己的理智。

    韶光呜呜了几声,看到如此失常的奚原,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殿下,微臣给您解开绳子……”血腥味在口里弥漫开来,虚软的奚原倒在床边,挣扎着给她解着绳子。

    韶光浑身燥热,眼里也是一片迷离之色,可是她却觉得很害怕,不停地挣扎着。

    就在奚原解开绳子的那一刻,大门被狠狠地撞开了,禁卫军首领带着一拨人举着火把闯进来喝道:“大胆贼子,竟敢亵渎公主!来人啊,给我拿下!”

    奚原头晕脑胀又浑身虚荣,几下便被他们抓住五花大绑了起来。

    “给我压入天牢候审!”禁卫军首领大喝道。

    “殿下受惊了,臣等护送殿下回宫。”禁卫军首领拿下韶光嘴里的碎布,半跪在地说道。

    韶光满脸惊慌之色,泪水不停地滚落下来,吓得瑟瑟发抖。

    韶华蹙眉,艰难地睁开眼睛,破旧的窗帘已经遮挡不住阳光了,刺眼的阳光令她的眼睛酸涩到流下几滴眼泪,这一夜的梦竟是如此漫长,以至于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她喘了口气,旁边的柜子上还有昨晚喝剩的半杯水,她拿起杯子便一口气将半杯水灌了下去。心中的滋味复杂难言,她拢了拢纷乱的秀发,从床上下来开始洗脸漱口。

    终于把凤凰埙还给了奚原,心愿已了,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居然感到有些怅然。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与她一个处在云端,高高在上,一个处在凡间,命如蝼蚁,这样的她怎能奢望跟他有所交集。

    醒醒吧,五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她举起一捧冷水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拿上身份证,她下楼找到一个车票代售点,买了一张到深圳的车票。

    这又是一段陌生的旅程,没办法,如今萧礼已经知道自己在长沙的住处,恐怕会纠缠不休,宾县这个地方,她以后也不能随便回来了。

    至少在萧礼没有因为新鲜感淡去不再纠缠她之前,她不能回到宾县了。原谅她实在不敢再跟萧礼纠缠在一起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傻气和虚荣成为有钱人的玩物。

    打了个电话给舅妈之后,她便收拾了东西踏上了新的旅程。

    当拖着行李箱从深圳火车站出来的时候,韶华感到一阵茫然,不过长年独自生活的经历让她很快便找好了房子。

    跟在长沙时差不多的简陋房子,还不足四平方米,可房价却要七百块钱一个月。深圳的消费比长沙要高一些,她想想钱包中所剩不多的钱,叹了口气。

    这里是画家云集的大芬村,有中国第一油画村之称,是一个大型的国画、油画市场。

    韶华租的地方离大芬村有些远,当她坐半个小时公交车来到大芬村的时候,对未来充满了茫然。

    韶华虽然没有系统的学过画画,在画画上面却非常有天赋。她捧着自己的几张油画和国画来到一个店铺里,朝老板展示了自己的画后,店家表示因为她不是有名气的画家,因为每张画的收购价格不会很高,但她可以试试看把画放在他的店中卖,他会按照每张画卖出的价格收百分之几的提成。

    韶光现在急需钱,拒绝了老板的好意,将手中的几张画卖给了老板后,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果然是大城市,每一张画的价格比长沙要高多了,这样她就可以多筹一些钱给舅舅治病了,她有些开心的想。

    可是第二天,当她拿着新画的几张画来到店中的时候,老板竟然将她的画退了回来,也不说是什么原因。

    韶华再三恳求,老板也不肯收她的画。韶华的心中满是疑惑,闷闷的抱着画去了另一家店,可是另一家店的老板也不肯看她的画,就是不收。

    韶华饿着肚子跑了一天,可是她去的每一家店的老板,都不肯受她的画,问原因,老板们也只是讳莫如深地摆摆手。

    傍晚,韶华抱着一堆画,坐在路旁的长凳上,啃着一个干涩的面包,内心低落不已。

    难道自己的画就那么差吗?还是因为自己太年轻了?为什么他们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自己的画?

    整整三天,她跑遍了整个大芬村,可是没有一个店肯收她的画,她有些心灰意冷地离开了。

    该怎么办呢?她自言自语道,小白鼠从她的口袋里跑了出来,默默地跳上她的肩头安慰她。

    落日的余辉里,整个钢铁般的城市都变成了灰红色,辉煌而冷漠,她一个人坐在风中,背影有些落寞,像是深秋的枯叶蝶,明明知道过不了冬,却依旧以最美的姿态在不住地挣扎着。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在不愿的街道拐角处,停着一辆棕色的宾利,男人走下来看着她,眼里有微微的心疼。

    杨婷坐在副驾驶座,啃着一包薯条,冷哼一声:“当心人给你逼跑了。”

    萧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杨婷噗嗤一笑,拍了拍手上的薯片碎屑:“用金钱来逼迫女人的男人是最让人看不起的,萧礼,你跟老爷子真是一个德行!”

    “只要能得到,我不在乎手段。”

    “那姑娘真可怜,那天真不该叫她来家访的,”杨婷叹了口气,抱起后座瘸了腿的哈士奇,“小哈,你说是不是呀?”

    ------题外话------

    有错别字,大家将就着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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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士奇汪汪的叫了几声,用脑袋地使劲蹭着她。

    “你什么时候走?”萧礼不耐烦地问道。

    “怎么?就这么急着赶我走?怕我耽误你的狩猎计划么?”杨婷挑眉,“放心,我今晚就去找同学狂欢,至于你的佳人,你想想看,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你是用这种手段来得到她的,她会怎么想?”

    “她不会知道。”萧礼不假思索的说。

    “你就不怕老爷子知道么?私底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老爷子知道了,他会怎么看?”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萧礼丝毫不担心,老爷子当年便是风流成性,对于小辈们的私生活,他从不干涉,他向来觉得,一个成功的男人拥有一群女人这很正常,因为他有足够的社会地位和财产。

    “萧礼,你和老爷子真是如出一辙,”她笑了笑,“这也是我最讨厌的地方,很多规则,我看得明白,却无法接受。你有那么多女人,现在你再去接近她,你不觉得自己脏吗?”

    他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杨婷耸耸肩:“换言之,如果那个姑娘,有很多男人,你会觉得她脏吗?”

    “我只会让那些男人永远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狠厉地说道。

    “好吧。那么,祝你成功,”杨婷抱着哈士奇下了车,走出几步,她又回头说道,“如果有一天,那个姑娘要让你所有的女人都见不到明天的阳光呢?”

    萧礼一怔,可惜杨婷已经走远了。

    萧礼在心中问自己,你现在对她是什么感觉呢?五年前无疾而终的感情,也许自己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那些遗憾令他牵肠挂肚,男人的劣根性他再明白不过,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得到了的,转瞬间便弃如敝履。

    他现在只是想得到她,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至于杨婷说的,关于女人的嫉妒心,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的那些小情人,大不了瞒着韶华,以后若是和韶华的感情淡了,那么自然也就散了。

    他只是不想留下遗憾,至于结果如何,那不是他现在关心的。

    可惜他错了,他以为韶华跟其他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可到最后,他才明白,那是怎样一场灾难。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当韶华回到自己租住的地方时,看到房东正帮一个男人往屋内搬着一些杂物。

    “陈太太,这……这是怎么回事?”韶华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简小姐,这位先生愿意出一千块钱租房,我自然要把房子租给这位先生了。”

    “陈太太,可是我、我都一次性,交了三个月的房租了。”韶华弱弱地抗议道。

    “可是这位先生一次性,交了一年的房租。”

    “陈太太,我真的很需要这个房间,真的。”韶华急的眼睛红红地恳求道。

    房东却很硬气地说道:“这位先生愿意出一千块钱一个月,我干嘛不租给人家?你能出一千块钱一个月吗?”

    “陈太太,我们当初、当初讲好了,是七百块钱一个月,你……你怎么能不讲理呢?”

    “这做生意嘛,向来是只认钱不认人,我怎么不讲理了?”房东咄咄逼人地说道。

    韶华被她这气势吓得往后一缩,脑袋撞到墙壁上,看起来狼狈又可怜,她低着头,弱弱地说道:“那你把剩下两个月的房钱退给我。”

    房东冷笑一声,拍了拍门上贴着的一张纸,把纸拍得啪啪作响:“没看到上面写着的吗?没住满三个月,概不退钱。”

    “陈太太,你……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呢?”韶华气得眼睛红红的。

    “要钱没有!拿着你的东西滚吧!”房东像是扔垃圾一样将她房间里为数不多的东西全部都扔了出来,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就在她关门的一瞬,韶华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东西,提着箱子,背着画架默默地下了楼,走上街道的那一刻,她抬起头,将所有的泪水都流回心底。

    没关系的,韶华,就算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抛弃你、欺负你,只有老天爷不会,你要好好爱自己。她对自己说。

    可是越说,自己越是委屈、难受。

    这一个月,最开始她几乎走遍了深圳几个区所有的字画店,但是没有一个店主肯收她的画。后来她打电话回长沙,老主顾都不愿意再收她的画了。

    被逼无奈的她,只好去餐厅当服务员。可是去的第一天却遭到了客人的无故找茬,被餐厅辞退不说,自己还赔了客人钱,否则那位客人便要拉着她去警察局。

    换了一家酒店洗盘子,却遭到客人投诉说盘子没洗干净,才干了一天,又被辞退。她的心中真是委屈之极,因为那盘子上面干干净净的,很明显是那个客人在睁眼睛说瞎话。

    这就算了,还有更过分的,她去快递公司做打包员,她和另外一个女孩子负责两个房间里的快递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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