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顺手了,这去后山她便很自然的捎上一篮子了,她转了转圆眸,甚是坦然道:“师尊不吃的话,那就让他瞧着我吃。”
陵越已然不知如何应对了,他原本就想告知秦镜,这次考核甚是不理想,到底有多不理想,她看了那榜便知道了……
紫胤这次受天劫谁都不知伤得有多重,后山乃是清气最为合聚之地,想来多疗伤颇具功效,实则,紫胤那日受得天劫之后便在后山闭关了十日之久,待等他恢复了些后才去寻秦镜的,不然以他刚刚手劫后的模样去寻秦镜,她定是会方寸大乱。
玉湘潜入天墉城后山也无甚难事。
入魔后的她早已性情大变,对于秦镜和紫胤的恨意也以日剧增,前世纠葛加之今世之仇,怕是这仇怨甚是难解,而她拼不过紫胤,所以尚不能能对秦镜下手,这日子一久极为容易剑走偏锋,练起什么邪魔之术来,而今,紫胤受伤,询华也已然回了须弥山,她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紫胤闭关,本应该加以封印,奈何秦镜说是要时常去瞧紫胤,于是,这封印也未全封,想来这天墉城应该也无邪魔来此,哪想到竟是来了个玉湘。
“真乃天助我也。”玉湘盈盈一笑,入得禁地之中,而如今紫胤正在入定之中,任是谁来都是不知晓的。
紫胤盘膝坐在蒲团之事,双目紧闭,剑眉紧蹙,周身萦绕的仙气似有若无,玉湘料定他定是受了极重的伤。
恻隐之心而来,毕竟紫胤也是她曾经爱慕过之人,玉湘也只是一个女子,怎会不动容,她走至紫胤面前,抬手覆上他的眉宇。
“见你这般不好受,我才知,我对你,许是一直都是爱大于恨的,你瞧我这满头的白发,这算不算是皓首白头了?”玉湘已是哽咽了,眼泪簌簌而落。
“可我到底哪里比不上玉镜?那贱人满口的疯言疯语,还不聪明。”
紫胤忽然睁开眼,悠然而语:“她至少不会心存怨怼,因为求而不得而如你这般的去入了魔道,你现在成了甚样子?”
玉湘一惊,一指流光引出,刹那间,紫胤全身动弹不得,他如今受了伤,也无力冲开那定身咒,只得闭眼沉心静气道:“你到底要如何?”
“如何?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你说我要是与你一起做事,被玉镜瞧见,她当如何感想?”玉湘一笑,精致的面容妩媚至极,伸手脱去外衫,里头是一件半透明的纱衣,隐约可见她如玉的肌肤,玉葱似的十指抚上紫胤的脸上。
紫胤睁开瞧见这场景,自然怒不可遏,凛声道:“孽障,休要胡闹!”
“不胡闹,怎成事?”玉湘阴沉一笑。
她早已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曾是高高在上的仙子,一步错,满盘皆落索,而今却是这般恬不知耻的引诱于他,不过已然没了回头之路。
“你又何苦作贱自己!”紫胤凝神想要冲破定身咒,本因就受伤过重,如今一牵动内力,这咒未冲破,反而被散出的内力反噬,一股甜腻从喉头喷出,点点鲜血落在玉湘的衣衫上。
玉湘甚都未说,倒是极为淡然将外衫脱去,身上只着一件亵衣,她手中忽然多了一块帕子,插去紫胤嘴角的血渍,笑道:“只要玉镜瞧见这一幕,即便是作贱自己,我也甚是开心。”
忽然她柔声道:“你看着我的眼睛。”
紫胤自然不会去理会她,反倒闭起眼,念起《静心咒》。
玉湘见他毫无反应,怒气之下伸手解去紫胤的腰扣并扯去了他的外袍,紧贴着他……
却在这时,秦镜走至禁地外头,对着外头是封印研究许久,终于找着了那封印最弱处,用着清境剑劈开了。
她抱着食盒甚是高兴的进去了,可……她见着了甚?
两人衣衫不整的搂在一块!
秦镜的好心情一下子跌落至深渊,这感觉就像一盆凉水从头到脚的把她淋了一遍,让她瑟瑟发抖起来。这青岩不是说师尊不能生娃娃,怎的就和别人去生了!
她本想拿起食盒砸死眼前两个,可她也不能糟蹋了粮食啊,理了理思绪,可始终不能淡然下来,她便这样转身跑了出去,不哭不闹。
玉湘以为她定是要闹上一会才肯走,可谁知竟是这般走了,真是始料未及,她还有些略略失望。
“她倒是知情识趣,不过幸亏她走了,不然我定是会让她死。”玉湘道。
紫胤也知晓秦镜刚刚在此,她这般不闹倒是让他有几分担忧了。
“你若是觉得对玉镜有愧,不肯碰我,那我便幻化成玉镜的模样好了。”
心念一转,幻化之术让玉湘化作了秦镜的模样,她双手搭上紫胤的双肩,娇声唤道:“师尊。”
与秦镜无差的声音,只是多了一丝成熟柔媚。紫胤蓦然地睁开眼,寒眸乍现,越发的冰冷。
“休要幻做她的模样!”声若洪钟,越来越可眼中的肃杀之气浓重,不由得玉湘瑟了一下,但仍就未松手。
紫胤集中意念,终于破了这定身咒,散出一道内力,将她震了出去。可此举必定是伤及心肺,连吐数口血后,本想站起身去寻秦镜,但此刻却是连站着都不稳,自不必说出了这禁地去寻人了,他只得打坐疗伤一会才可。
那玉湘被撞至石头上,一下就晕了过去。
秦镜没有回去,而是抱着食盒气冲冲的出了山门,哪个弟子敢挡着她,她定是亮出清境剑挥去,如今她这灵力这天墉城的弟子除了陵越哪个是她的对手,所以个个都退避三舍。
红玉追上,拽住秦镜,急道:“小镜,你去何处,主人还在后山闭关疗伤,你要舍他而去不成?”
一提及这事,秦镜暴怒道:“甚闭关疗伤,他在后山跟别人生娃娃!”
红玉愣怔,对于她的话自然是不解。
“你将这个还给他,我不要了,就跟他说,老娘走了!”秦镜从随身携带小袋子中摸出那块紫胤送给她的玉佩放置红玉手中。
“小镜,这个你自个儿去还。”红玉瞧着那玉佩,自然不肯接,重新塞入她的小袋子中。
“这天墉城竟是如此之热闹。”
秦镜和红玉听及声音,循声瞧去,此人竟然是玄霄!
“你刚刚使得那剑法,可是琼华派的。”玄霄缓步走向秦镜。
秦镜刚刚与那些弟子打架,这用的哪些剑法,她怎会记得,不过这人甚是熟悉,秦镜瞧着玄霄,左思右想,终于忆起是谁了,忽然惊讶唤道:“呃……美人师叔祖……”
“你是谁?”玄霄打量这秦镜,忽然感知她身上的剑气,忽然明了,点头道:“我记得了,小剑灵,就是慕容紫英的徒儿。”
秦镜甚是不情愿的听到这名字,所以也不理会玄霄。
玄霄又道:“你不好好待在师父跟前,跟这些弟子动甚武?难不成你这是要下山?”
“慕容紫英是个混蛋,不理他,我就是要下山。”秦镜皮笑肉不笑道,心里已是在扎小人了,骂了不下千遍万遍的老混蛋。
“那与我一同去琼华如何?”玄霄道。
想来他此次本是来寻紫胤的,可三年还未到,也不知他是否会来,但若是带走他这小徒弟,他定是会来寻。
对于这小徒的重视,玄霄在上次便能瞧出一个一二来。
秦镜自然甚是爽快的答应了,她要走,这红玉自然会拦着她,而她必定打不赢红玉。若是师叔祖与红玉打上一架,师叔祖必然不会落于下风,所以……甚是高兴的答应了。
紫胤,你要跟别人生娃娃那便去好了!秦镜余怒未消将玉佩又丢给了红玉。
随即便被玄霄一提,御剑而去。
“小镜,不可。”红玉拿着玉佩,心道,这下坏了。
“告诉慕容紫英,若要寻人,便去琼华。”空中飘来这声音,让红玉着实为难,这是紫胤的师叔,她也不敢动手抢人。可未能留在秦镜,有却负紫胤所交代。
“整个琼华派不是被毁了。”秦镜战战兢兢的站在羲和剑上。
“重新造个琼华派不是难事,但若是要振兴门派,那便难了。”玄霄淡然道。
“哦,这样,师叔祖……”秦镜刚想说话便被玄霄打断了,他挑眉道:“上次唤我大叔也可,怎的越叫越老。”
“难道我叫错了吗?”秦镜诧异。
玄霄一愣:“没有……”
“那你吵甚吵,我还以为我差了辈分”秦镜冷嗤一声。
“信不信把你丢下去。”
玄霄暴怒,这个不知死活的剑灵居然敢这般与她说话。
“那我闭嘴,老人家就是麻烦。”秦镜拧着眉又添上了一句。
若未看在慕容紫英的面上,玄霄定会将她丢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霄叔更年期老是不好,求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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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秦镜被玄霄带至琼华,吃穿用度都没委屈了她,这日子过得比天墉城还要好,这里的掌门虽然没瞧见过,但听说也还是不错的,至于那个玄霄,只要不惹怒他,大致还是不错的。
只是她在这待了两日,也未见紫胤寻她,于是这怒气就更加大了,可这是在别人家的门派,她也不好乱砸东西来消气,所以只能憋着气,生着闷气。
夜间无风,星子却是十分明亮,也甚是安宁。
她独自一人坐在屋外的台阶上,手中扯着树叶,口中还念念有词,那些词也不外乎慕容紫英是老混蛋之类的。
因为她这骂人永远都是这一句而已。
“怎的,这里住的不舒心?”
秦镜听及声音,转过头去,只见一女子走来,飞天仙髻,衣饰华美,气质极是高雅。
“你是?”秦镜起身问道。
那女子上下打量的秦镜一会,便问:“你便是慕容紫英的徒儿。”
秦镜刚一点头,只见那女子,口念剑诀,手中凭生一把剑来,向着秦镜刺来。她也不容细想,唤出清境剑相抗。她也深知自个儿不是她的对手,不想与她纠缠下去只是那女子却不依不挠的,一招狠过一招,但又不是想要他的命,招招都留有余地。
数招之后,秦镜已然累极,根本不想继续打下去了,就索性停了手中的剑,她就不信这人还真能一剑劈来,那女子没有料到秦镜会忽然停了,这手中的剑气未及时收住,而这剑气定是会伤及她。
于是她只能将秦镜往旁处一推,自个儿承了那剑气,一道血印划在手背上,沥出血来,最后一招之时,挑开了秦镜手中的剑,随即从容落地,将受伤的手隐入袖中,负手而立着。
她淡道:“你这剑法虽有招式,但不成气候,若不是这剑的灵气相辅,我只怕你连一招都接不了,但我真不知道,慕容紫英怎会收你为徒,你这资质着实太差。”
秦镜瞧着被她挑落的剑,也无羞愧之意,毕竟人家是前辈,她抬眼看了女子一眼,不服气道:“你是谁,为甚一见面就动手,看你这岁数都可以当我阿娘了,怎的就这般不讲理?”
“我乃琼华掌门,夙瑶。”夙瑶淡然一语。
对于夙瑶其人,秦镜在那本《琼华纪事》上头也了解,照着紫胤寥寥数笔所写,秦镜也可推断出这掌门定是个不苟言笑,十分不容易接近之人,瞧着她现在的模样便知晓一二了,不过为甚要与她动手?
夙瑶不过想试试她的武功底子罢了,只是略有失望。四百年前的慕容紫英已是剑术超群,怎会收这般的徒弟,难不成是想挑战一下。
“剑灵的剑术怎会差至如此,还是慕容紫英不会教徒弟?”语气平淡,像是在诉说寻常之事一般。
这可把秦镜听怒了,气鼓鼓道:“我以前是人来着,这当剑灵才几个月而已,不过学了半月的剑,以后定是会越来越来好,你别太早下定论,。”
秦镜昂首挺胸,一副我定行的模样。
“哦,是吗?那慕容紫英收你做徒弟多久了?”夙瑶见着秦镜这般样子,忍不住掩袖一笑。
这掌门居然笑了,看来也不是不是难以接近之人。她认真回答道:“四年多……”但又觉得这回答缺了点什么,于是继续道:“但我真的只学了半个月,师尊他教的可好了,是我自个儿没认真学。”
秦镜也就不明白了,为甚要帮着他说话。
听玄霄所说,她也知晓她为甚来这里,这师徒二人也不知到底在作甚,这做徒弟的哪有骂自个儿的师父的,可现下又这般帮着他,她这姑娘当真是自相矛盾!
“既然如此,你早些歇息。”夙瑶转身之际,手中的血滴落在地。
秦镜借着月色,瞧得甚是仔细:“咦,掌门你手上流血了。”她刚刚回忆起两人打斗的场景,明明是瞧见一道剑气划过她手背的,可她竟是像个没事人,秦镜也定是认为没有伤着,可哪知道,这人居然不喊疼的。
“不碍事。”夙瑶转身便想走,却被秦镜扯住了衣袖道:“你等着,我这有药。”
秦镜从随身携带的小袋子中拿出伤药,拧开瓶盖,想去拉过夙瑶的手,却被她给拍开了,还甚是抗拒:“不用。”
“我知道人这一上了年纪脾气都很古怪的,都流血了还这般不听话。”秦镜又扯过她的手,给她上着药,待上完了药,还拿出帕子给她缠上了,这上药动作如此熟练,想必自个儿身上试验过无数了。
夙瑶就这般怔怔得看向她,这好几百年也没人与她这般亲近的,秦镜以为自个儿说错了话,这女人怎可说她上了年纪了。
她尴尬笑道:“不是,我是说霄叔她脾气古怪,瑶姨你明艳照人,甚是温婉娴静。”
这玄霄不让她唤作大叔,也不让她叫他师叔祖,这人总得有个称呼才是,所以便唤作了霄叔,想来这大叔和霄叔也无本质区别,都是叔。这夙瑶与玄霄同辈,叫她瑶姨也应该无差。
夙瑶听及那声瑶姨之后,神情也柔和下来,见她手上的药也甚是不解,一个姑娘为何带着伤药,而且这像是随身携带之物。
“你怎会随身携带药物?”夙瑶问道。
秦镜挠了挠头,垂头:“说来惭愧,我小时候老是打架,这一打架还不赢人家,弄得满身是伤的回家,我阿娘看我心疼,但也管不住,只能交代我随身携带这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我没有孩子,若是我能有你这般孩子想必也是一件乐事。”夙瑶轻叹,活得久了,她也有些倦意了,当年若非执意飞升琼华,怎会将整个琼华落至今日,她终是个女子,任凭怎般争强好胜,在这东海深渊也思忖了透彻,如今她只想重新将琼华整顿起来,倘若哪日下了九泉,她有颜面去见琼华列位师祖。
秦镜笑言:“我倒是觉得你可以跟霄叔发展一下,说不定明年能抱上一个了。”
夙瑶愣怔,随即反应过来,一个怒目瞪去:“你这孩子,莫要胡说!”
秦镜感知到夙瑶不像刚才那般难以接近了,所以也放着胆子道:“你在东海陪了他这么多年,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
东海之底,相伴四百余年,怎会一点感情都未有,只是……现在还是琼华为重。她和玄霄能离开东海也是异数,若是被神界知晓了,会不会重新回到东海也是未可知的,想来他们时日也不多了。
谁能想着,秦镜也只是随口一说,玄霄已然从远处走来,手中握着羲和剑,这眼神甚是吓人,他们两人之间的言语,早已听得一清二楚了,他甚是平静道:“你定是想见识一下我的羲和斩,怎的你想吃上一剑?”
秦镜立马后退了几步,躲至夙瑶身后:“不是,你莫激动,我不说话便是了。”
这时夙瑶上前劝道:“你跟个孩子置什么气?”
两人交换了一下神色,像是在盘算什么,而这一切秦镜也未瞧见,只见夙瑶转过身道:“我想认你做义女,你可答应?”
秦镜一惊,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刚刚认识而已。
“义女,这差辈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么么哒~~~~~师尊发小糖,大家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