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湘上前几步抬手将她的手往旁处轻轻一移:“无事,其实我来也一为掌门之事,这二来……”继而一顿,附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对了,代我向那残魂问个好?。
说罢,从袖子拿出一个玉瓶把玩着…
秦镜好似觉察出什么,拽向九兮镜,用灵识感受着卿沅,可竟然感觉不到分毫,却在玉湘手中的玉瓶感知到了…
卿沅的那道残魂自青岩用那冰魄血髓强行与秦镜的魂魄分离之后已然是折损了她一半的灵力,卿沅又将那一半留之的灵力给秦镜护住心脉,如此便进幻化成虚影,但也只能长此在九兮镜中,直至消散,如今被玉湘吸入玉瓶之中,也不知会发生何后果,她一急,伸手去夺面前的玉瓶,却被玉湘扣住了手腕,用了瞬间转移之法将她带至一处空旷之处…
秦镜不知身在何处,也不关心这问题,她眼前只有玉湘手中的瓶子,她怒道:“你把沅沅还我!”。
“倒也可,把这个药丸吞下去!”玉湘对于她的恼怒充耳不闻,手中流光一闪,变出一粒丹药来…
秦镜瞧了眼黑乎乎的丹药,将头一撇:“不吞……”。
玉湘道:“你不是爱吃?”。
“你要不要脸,这东西又不好吃!”秦镜恼至极点,紧盯着手中的玉瓶。
玉湘瞧出她极为重视这个瓶子,干脆就将她捏紧在手中,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是谁不要脸,当年紫胤来须弥山,也不知你用了甚狐媚子手段让他日日来指点剑招,你可知你的剑术是整个须弥山最差的。”。
竟然还有这事!不过这是玉镜之事却又关她何事?终使是前世,她已然再世为人,这是她却又不是她了,但为了刺激一下玉湘,她代入玉镜这个角色中,对着玉湘冷嘲热讽道:“最差的当然要好好指点一番,当然还有我一点个人魅力在里头,你怎会明白?”。
“若论姿色我哪里能与我比的,而且我这剑术虽然比不了剑仙之名,但也是在仙界闻名的,当日他还赠剑于我……若不是你做了什么,如今他怎会怎会不识得我。”玉湘气极,眼眸微微泛红,握紧手中之剑,双肩颤动…
赠剑!他个嗜剑如命的怎会送剑给她,难不成真有什么?一股醋意而来,但面上还是甚为平静,瞥了一眼剑后,淡道:“瞧着你这剑很一般,剑阁之中比这好的剑比比皆是,你这属于下等货色了,估计是他随手丢了的,你捡回来当宝,再瞧瞧我那清境剑,那可是他亲手给我铸的。再说了,他口味偏清淡,一看你就是管不住的,还有他为甚要喜欢个剑术高超的,往后你造反了,跟你打架多累,想我这种他根本不用动手立马就能撂倒。”。
若说前面几句是刺激玉湘,可最后一句完全是缺心眼的表现,她竟然还沾沾自喜,看来是醋劲儿太大熏得她有些神志不清了…
玉湘走进一步,一张美艳的脸近乎她咫尺:“那你说说你哪里比得上我?”
秦镜顺下而望,见她手中还捏着玉瓶,嘴角微勾邪魅一笑,并指向她的胸道:“美人儿,我能摸一把吗?”。
“你……”玉湘一滞,处于惊异之中,这时秦镜眼疾手快迅速想着她的手中玉瓶伸去。
玉湘瞬间反应过来,将玉瓶往着前处重重一掷,瓶子碎地,秦镜本想上前去抓,却被瓷片碎末刮破了手背,划出一条血印子,白光破瓶而出,对着阳光之下逐渐淡化…
秦镜本想上前护住卿沅,却被玉湘一把拉回,将手中的丹药丢入她的口中。
“当真不自量力,这紫胤这白日里都在闭关,今日你没这般好命了。”随着玉湘真气的催动将丹药顺入她咽喉之中…
秦镜怎的咳都不能将丹药咳出来…
这时一抹紫色身影飞来,一拂袖将那白光收入手中…
“沅沅,我来晚了。”瞳仁赤红,一种嗜血之感充斥着周围,一个掌风落至玉湘胸口处,一口血呕出,她深知不是他的对手,便再他第二掌还未落下之时,立马御剑而逃…
青岩自然无暇顾及御剑而逃的玉湘,现下还是卿沅来的要紧。手中白光渐渐汇聚成幻影。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今天因为考试心塞的问题 一直码不出字了 晚更了QAQ (实在很困了,先发着,白天再来捉虫。
给大家上个小剧场卖卖萌
紫胤闭关前一刻 ~
镜子:师尊,且慢!
紫胤:何事?
镜子:我有事问你!
紫胤:问。
镜子:我怕你这一进去又要三四年不见,一直有句话想问你?你有没有……
紫胤:爱过……
镜子:……
紫胤:但……不约(要闭关去嘞)
镜子:……(神马情况)
紫胤:……(为什么瞬间没了反应)
镜子:他娘的,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偷吃我的小鸡腿!
紫胤:……(泥煤,不早说!累感不爱)
最后紫胤甩袖子走人了~
☆、第五十章
白影幻化成人形,虚虚实实,好似一会便会消逝的无影。
被逼着吞下丹药的秦镜一时也觉察不出有甚问题,就是这丹药滑过舌尖的时候着实苦了一些,别的倒未有发现,见着卿沅幻化作人形,那虚影比昨日还是暗淡几分,满是愧疚的走至卿沅面前,可这时却被青岩横在了面前。
朝思暮想几百年之人,而今终于能够见着,上前几步本想拥入怀中,却在双手触碰之时穿过虚影,什么都抓不住,留不得,血红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下来恢复成褐色,他道:“沅沅,你怎么样了?”
卿沅只是摇头却不言语。
“沅沅,我不该跟她较劲的,你快些回到镜中来。”秦镜走至她身侧,拿出九兮镜。
卿沅又摇了摇头,抬眸看向秦镜,一对清澈的双眸,不惹一丝尘埃,但若是仔细瞧着却有着一股淡淡的悲凉,浅笑道:“来不及了,我想见长琴最后一面,你带我去可好?”
她总是这般镇静,无论何时何地都似幽兰空谷,遗世独立,青岩瞧着她,心中隐隐而来一阵落寞,她都不愿与他说一句话。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挪了几步,走至她眼前:“沅沅,莫要再说话了,我能救你。”
卿沅瞥了眼青岩,眼神移至别处,淡然道:“不用,我从未想过要继续存留于三界之中,我本该三百年前就散魂的,而且你到底甚什么才会懂?你无论怎样,我心里都不会有你。”
青岩一怔,眼底掠过从未有过的平静,周身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我何曾不懂?只是求不得,放不下,你也不正因如此?那你可知长琴已不是当年长琴,他如今心中怎会有你,你这般的放不下,即便到消逝前刻想得却还是他,你可曾懂过你?你不是一直想见长琴最后一面,我有办法。”
“他如今只是半仙之身,怎会见着我?”卿沅言道,言语中有过一丝动摇。
“你若想见他,我只有法子,但是一个时辰后,你会彻底消逝于三界,那你可愿意?”
“一个时辰和三日又何区别?后日就是十五了,而我经过这次已然撑不到那日。你若是有法子,我自然感激。”卿沅眸色之中稍显柔态。
青岩双眸微阖,即使心中百般不愿,但若是她愿意,成全她也可,如此却也只为在她心中能多几分好感。
秦镜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大致上还能明白,她私心里想要卿沅一直在,可却说不出一句劝解之话,因为这是她唯一的念想。
天边晚霞渐收,天边渲染着一层淡若琉璃光晕。
方府外头站着一位白衣仙人,肩头散落这墨黑的长发,他前去方家寻人却不见秦镜的影子。
“掌门师兄!”这时走来女子,脸庞之上带有几分稚气,白裙袅袅,腰间却系着一根彩色的缎子,缎子上头还挂着几颗铃铛,每走一步,便发出好听的声响。
询华听及熟悉的铃铛声响,转过头,见女子走来,诧异道:“玉灵,你怎的在这里?”
玉灵见着询华,很高兴的跑了过去,两颊的酒窝显现,笑得眉眼弯弯:“我是随玉湘师姐来的,师姐说是来找玉镜师姐要人的。”
询华问:“那师妹呢?”。
长长的睫毛一颤,扑闪那双秋水双眸,极是认真地问道:“你说的是玉湘师姐还是玉镜师姐?”
询华简单的回道:“玉镜。”
玉灵歪着脑袋思忖了一会便道:“玉湘师姐把她带走了,现如今他们还未回来。”
“掌门师兄,你去何处?”玉灵一抬眼,便眼睁睁的瞧着询华消失在眼前。她冷嗤一声,闷闷道:“什么破掌门,说不见就不见了,我当掌门都比你靠得住!”
说罢,朝着询华消失的地方多看了几眼,深呼一口气,打算走人。
青岩借助九兮镜之力将她残魂引入镜中,让她变成了镜中灵,让她能够正大光明站在长琴面前与他道个别。
但却是只有一个时辰,她又会消散四方。
秦镜帮卿沅请来了欧阳少恭,而秦镜和青岩则站在暗处,她虽然不想见到卿沅散魂那一刻,但总觉得还是要送她最后一程。
夕阳落日,蕴含这淡淡的愁绪,残阳落在女子侧脸上,映照着那张风姿绝世的面容之上,一身白衣飘飘,说不出的灵动与飘逸。
欧阳少恭抱琴而来,见着眼前之景,心底深处好似有什么被忽然唤醒。
卿沅端坐在石凳子上,听及脚步声,转过脸,清雅一笑:长琴,或许该叫你少恭。”
欧阳少恭点了点头,将琴搁置在石桌上。
卿沅斟了一杯酒给欧阳少恭,伸手递给他,道:“你可记得当时榣山之上是何等逍遥,携琴对饮,就似在昨日一般。”
“可我有些记不得了。”欧阳少恭本想去接酒杯,可这时卿沅的手一滞,手中的酒杯一斜,酒水撒在她手上,浓重的酒味慢慢散去,就如同卿沅身上的灵力一点点的散去。
她淡然一笑,掏出帕子擦拭,继而扶正酒杯,又到了一杯:“也好。”
“沅沅!”欧阳少恭忽然握住卿沅的正在倒酒的手,温润的手所触及的却是满手冰凉。
卿沅愣怔,这声沅沅她好似回到了千年之前,眼前腾起一片水雾,将头撇开,欧阳少恭这时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
“那日你与我说,要共弹一首,如今我连琴都带来了,你的琴呢?”
卿沅转过脸来,将眼泪逼了回去,笑道:“你竟然还记得?”
“你的话,我一定记着。”欧阳少恭温润一笑。
不多时,琴音飘来,两人的琴音配合的天衣无缝,一沉一浮的音律就犹如抛入亘古流年里的浅唱,寸寸缕缕彰显着古朴的气韵,如此荡气回肠却带点缠绵悱恻的琴音萦绕在天地间,久散不去。
秦镜听着琴音,悲凉道:“青岩,你见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你就当真一点事儿都没有?”
青岩面上无一丝表情,听着琴音,良久才回道:“成全她亦是成全了我。”
许久之后,其中一道琴音忽然停止,她抬眼瞧向欧阳少恭,双眸水润,一滴泪落至琴弦之上。
“其实那日之后我为你算了一卦,你妻子一直在你身旁。”
说罢,卿沅好似失了所有力气,将琴打翻在地,身子往后一扬想要倒去。
这时欧阳少恭双手离了琴弦,上前抓住卿沅的手腕将她一扯,拉入怀中,唤了一声:“沅沅!”
卿沅的身子慢慢隐去,渐渐地化为点点流光,她用最后所剩的意识对着欧阳少恭道:“莫……莫要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悲催的岩岩 为你默哀~话说我真的好想拆官配啊拆官配,让圆圆和少恭在一起TAT 妹纸好不容易
☆、第五十一章
夜幕笼垂,浓重的墨色将皎月遮掩,露出一点星月微光。
或许是长琴错过了你。
欧阳少恭脑中掠过一幅幅画面,女子巧笑倩兮抚琴作乐,与长琴对案而坐,却是很难将之拼凑出完整的画面,只是唯一可确定的便是此女子便是卿沅,他识得她,这么熟悉却又这般陌生,他睁眼瞧着怀中的女子,眉眼之间带着笑意,她的身子化作微弱的莹光散去。
那些淡色光点想着秦镜飞来入得她手中的九兮镜中。
这是秦镜身子一颤,好似有什么从她身体中离去,脑中一片混沌,她晃了晃脑袋,握紧手中的九兮镜,她能明显感知到双手的颤抖,眼眸酸涩,转向青岩恳求道:“你一定能救她的!”
青岩眉宇间的魔气已然消逝不见,褐色的瞳仁恢复成墨色,妖冶邪魅的感觉也荡然无存,这时候的他好似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平静的神态无一丝伤感:“这是便是她要的,我已无能无力,若我当日不强行将她的一魂吸出,也不会如此,原来我又一次害了她,但我可以陪着她。”
言罢,化作一缕紫光入得镜中。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让不让你们进去,这往后我还怎的抱着你们两个睡觉。”她捧着九兮镜蹲下身,边哭边唤道:“沅沅……沅沅……”
“沅沅她去哪里了?”一个低沉的男音从头顶处传来。
秦镜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怒道:“她不会回来了,她这次回来只是想跟你一个合奏一首曲子而已。”
“她去哪里了!”欧阳少恭怒红着双眼逼视着她,双手紧捏她的肩胛骨,力道极重几乎超越了她所能承受的负荷。
秦镜痛极,也有些害怕,这般的欧阳少恭还是第一次见着,平日里的温润之面早已荡然无存,现如今他就像个暴怒的狮子,随时都有可能把她给捏碎了,却还是依旧怒着脸道:“我说了她永远不会回来了,她的仙魂在三百年前就散了,刚才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道残魂意念而化作的灵。”
肩胛骨的力道瞬间消散,欧阳少恭垂下双手,摇头低喃:“不会如此。”
秦镜揉了揉双肩,深呼一口气,道:“我问你,当年的长琴可有喜欢过卿沅?”
欧阳少恭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苦思,忽然抬眼,双眼中竟含着泪,点头道:“沅沅,或许……或许我是喜欢过的,可我真的记不清了。”
秦镜冷笑一声,对镜言道:“沅沅你听到了吗?他用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将你打发了。”
此刻的欧阳少恭站起身来,眸色恢复如此,扯着嘴角一笑:“可我现如今已不是长琴,在少恭的心中也只有他妻子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而卿沅只是长琴的一个梦,可我不是……”
欧阳少恭缓缓走向石桌,抱琴而起,伸手抚向琴弦,眉心一皱……卿沅,就怪就怪天道让我们彼此错过。
秦镜没有回方家,一个人在街上乱逛,萧瑟寒风灌入衣袖,可她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寒意,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突然走至一家包子铺,思忖着她这一天只吃了一个包子,她倒不觉得饿,只是想找点暖的东西给捂捂。
“老板给我一个包子。”她摸了摸全身上下未有一个铜子,于是摘下耳上一个坠子递给了包子铺老板。
“姑娘,这……”老板很是诧异,这一个包子而已怎能要她一个耳坠子,他也不是一个贪财之人。
秦镜精神恍惚,思绪也不在这上头,见老板不接,于是又摘下另一只耳坠,一起递了上去。
“姑娘若是饿了,这包子便拿走吧,这耳坠子我也用不着。”包子铺老板和蔼道。
“这样……”秦镜双眼空洞的接过包子,但还是将耳坠子放在蒸笼上,而后转身走远了。
包子铺的老板瞧着秦镜远去的背影,无奈摇头,这般娇俏模样顶好的闺女,竟然是个傻子。
她找了一个屋檐底下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咬了一口包子吞咽下去,却被呕了出来,一口血随带而出,她也未在意,随意用袖子一抹,又咬了一口包子,刹那间,一口血喷溅在包子上,她一惊抖落了带血的包子。
“小镜子,你怎么了?”身后有人拍向她肩膀。
“你谁?”她回过头,双眼略带恐惧,睁大了双眼,撑着手往后挪了一步。
夜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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