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斤八两的酒倒没什么问题,可是他不知道周广仁媳妇的酒量有多大。
才子笑着说:“嫂子,我只能再喝一杯了,酒可不能再喝了。”
周广江说:“我这位弟媳妇能喝点酒,才子你放心,她没问题。今天晚上又没事就多喝点吧,我知道你的酒量。”
才子说:“那好吧,我敬三位一杯,感谢几年来你们哥俩和嫂子对我才子的信任和支持,我和嫂子干了,你们哥俩随意。”
说完一口干了,周广仁媳妇也不示弱,一口也干了。
周广仁媳妇接着继续倒酒,才子说:“嫂子,我们认识这么长的时间,只叫你嫂子,还不知道你的大名呢?”
周广仁媳妇说:“嫂子叫王月娥,名字不好听。”
才子说:“不错的名字吗!挺好听的。”
这时,周广仁说:“你嫂子的妹妹叫王月仙,人长得可比她强多了。”
说到妹妹,王月娥心里一动,王月娥说:“过几天,我也让她过来,让她也来干点活,弟弟你认识一下我妹妹。”
才子说:“欢迎,欢迎。”
几人边喝边聊,两瓶酒见了底。此时,才子有点发晕,王月娥却没有醉意。才子知道这女人的酒量比自己强,就说:“酒不喝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说完起身,三人送才子出屋。
带着醉意,才子走在马路上。他走得很慢,走了好长一段路,他觉得到家了,上楼到了门前,开始开门。可是门却怎么也开不开门,他反复的查看着钥匙,觉得没错。这时屋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谁啊?”
才子一听当时一哆嗦,自己的屋里怎么会有人那?
屋里又传出“谁啊!”听声音那样的熟悉,才子思索一下,猛然间酒意全消。他使劲的眨眨眼,仔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门和走廊是那样的熟悉。
此时,他明白了,这是肥婆和自己原来的住处。
他没敢吱声,下意识的转身下楼,到了楼下他往楼上看看,见肥婆站在阳台上向外张望。
他不敢回头溜着楼边快速的走了,他不知道肥婆是不是看见了自己,他拍着脑袋自言自语“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回到这来了,这酒喝的……。”
一路上他不敢抬头,像刚做过贼,几乎是溜回家的。
回想到租住的房子,才子已经酒醒,他躺在床上,开始回想以前和肥婆的种种,他已经心烦意乱。
他下床到了地上,到了窗前,望着窗外的夜空。思绪难以平静,望着对面楼里一户人家一男一女正在亲密,他的感觉痒痒地。
这样的映射,又勾起了他和肥婆发生亲密的那第一次,那次他失去了处男。
那次的亲密让他一生都无法忘怀。木然间,那次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里,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95章 欲开商店,提前考察()
第二天,才子一觉醒来,觉得身子乏力、口渴。
此时,才觉得昨天喝多了。他去拿暖瓶倒水,却发现暖瓶是空的,他放下暖瓶自言自语的说:“有蓉姐在就好了,不会喝不到水,嗨……!”他长叹了一口气。
自从搬进这屋子,他一顿饭也没做过。虽然锅碗瓢盆都有,他却懒得做,除了到小吃部就是随便哄弄一口对付了事。
今早也不例外,到楼下的小吃吃碗面。刚出来就见楼下的邻居大哥,从一辆货车上下来,车上装着地板料。
才子问:“大哥,装修怎么用这么长时间,才打地板啊?”
楼下邻居大哥说:“因为找不到拉地板料的车,今天单位的车才腾出空来。”
才子看看车上的地板料,问:“这不是半成品吗,还得求木匠加工才能打地板,太费劲了。”
楼下大哥说:“可不是吗!费老劲了。”
两个人说完话,才子上班去了。
才子走在路上心想,目前人们的生活水平有所提高,各家装修的一定不少,做这种生意应该会赚钱的,这两天我得考察考察。
到了队部,镰刀一切都安排好了,才子问镰刀:“我们队里木工谁是沈阳市里的。”
镰刀说:“这些木匠没有本地的。”
才子说:“最好能找一个本地的木工?”
镰刀说:“我们的木工人手够用。”
才子看镰刀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就说:“我找本地的木匠不是让他来干活的,我想问他点事情。”
镰刀说:“那当然有。”
才子说:“那你想办法找一个?”
镰刀说:“你想问啥吧?”
才子说了自己的想法……
镰刀听后思量一下说:“这事木匠也不一定都懂,还是到卖装饰材料的商店转转实地考察考察吧。”
才子想,也对,随后说:“找一个对附近比较熟悉的工人和我一同去转转,免得跑瞎路。”
镰刀说:“我们马上就去找一个来。”
镰刀走了,过了一会,他领来一个中年人。
镰刀说:“老刘是本地的,让他领你去吧。”
才子领着老刘在附近转了一上午,走了几家装修材料商店,没看到那家生意非常好。
下午回来,他在想,怎么会是这样呢?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就这样,他每天都转一上午,一连一个星期也没弄懂怎么回事,开商店的想法也只好暂时搁浅。
96章 医院治疗,疯女人好转()
赤山……
老陈按照才子的意思,每个星都到医院看望一下那个疯女人,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女人的病情大为好转。
医生告诉老陈说:“好在这个女人得的只是精神病的一种,应该是抑郁症,这个‘七二六’现在大脑意思逐渐清醒,在有一段时间她应该会说出自己的名字和住址的,现在我们只用抗精神病药来控制,但是要想进一步自愈还的一段时间。”
老陈也很高兴,询问药费现在够不够,医生说:“现在那五千元还没花了,不够的话我们会通知你。”
老陈继续坚持着每周看一看疯女人。
哈顺格日丽和爸爸回到了赤山后,哈顺格日丽就上班了,家中的气氛又恢复到了先前的欢快。
由于哈顺格日丽爸爸一直没喝酒,他的脾气也小多了,哈顺格日丽妈妈也比以前精神了许多。
原来,哈顺格日丽爸爸每天喝的都不成样子,动不动还大骂哈顺格日丽妈妈,现在哈顺格日丽爸爸忌酒了,哈顺格日丽的妈妈自然也就很少受哈顺格日丽爸爸的气。哈顺格日丽妈妈心情好多了,一家人过得开始和谐了。
哈顺格日丽一家人对才子很感激,哈顺格日丽爸爸更是经常提到才子,他当然知道不做这个手术自己会是怎样。随着身体的逐渐恢复,心情好了许多,每天饭后哈顺格日丽妈妈都要和他到外面遛遛。
虽然家中的气氛愈加好转,但是在哈顺格日丽的身上全没有太多的愉悦,时常还会流落出一丝愁容。
哈顺格日丽妈妈心细,看到了这些自然知道女儿的心境。
一天晚上,见哈顺格日丽一个人在屋里发愣就对女儿说:“哈顺格日丽啊?妈妈知道你的心思,你在想着才子是吧?”
哈顺格日丽没有回音,哈顺格日丽妈妈接着说:“才子人确实不错,可是人家已是有对象的人了。我们可不能做对不起别人的事,你不要这样,妈妈看你的样子多么担心啊!你也二十几岁的人了,自己要把握好啊!”
此时,哈顺格日丽的眼泪刷的一下子流了出来,“妈”哈顺格日丽一下子扑到妈妈的怀里说:“我想嫁给他。”
哈顺格日丽妈妈听后,吓了一跳,急切地说:“傻孩子,人家不是有对象了吗?”
哈顺格日丽哭着说:“他是有对象,可是他对象失踪了。我和他就是在他来寻找他对象时,我们才认识的。”
哈顺格日丽妈妈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都给我弄糊涂了。”
哈顺格日丽慢慢地讲起和才子认识的过程,甚至她陪他几经找老丫,以及几次自己向他示爱,他都委婉的拒接的事和妈妈如实说了一遍……
听到了这些,哈顺格日丽妈妈也是感到一片茫然,这种事她也是没了则,也拿不出一个主意。
就这样,娘俩默默地抱在一起,哈顺格日丽的妈妈却没有一个好的办法解决。
不管才子怎样的优秀,他毕竟是一个背负着情感欠债重负的男人。还有一点,如果哈顺格日丽真的嫁给了才子,一旦老丫被找到,这种事将如何处理?这些问题是无法回避的。
对于人这种高级动物,情感永远都是站在上风。每一个女人都想一生独占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心和他的身体,如果自己心爱的男人只把一半的心交给自己,那是多么的悲哀。
这是出于人这种高级动物本能的自私、这是一个正常的人不可抗拒的自私、这是一种带着基因的自私。作为过来人,哈顺格日丽妈妈更是十分清楚这些!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哈顺格日丽的母亲对这件事也很彷徨。他最为担心的就是这些。
而哈顺格日丽的矛盾心里,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逐渐加重着。
这天夜里,哈顺格日丽做了一个梦,她梦见才子挽手和一个姑娘走在大街上,她心里很生气。她悄悄地跟在他俩身后,前面的两人说说笑笑。她越看越生气,走了一段时间。她也不知道那来的勇气一下子追上两人,他拽住那女孩,猛然间把她推到。
随后是两人的厮打,厮打中她觉得他突然间伸手把自己薅起,自己被他举在半空中。她使劲地挣脱着,然后她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开始大哭,嗷嗷地大哭……
这时,她感觉有人推他几下,好像天亮了许多,推她的人说:“姐,你做恶梦了,你醒醒。”
哈顺格日丽醒来,明亮的灯光下,看看面前的妹妹说:“妹妹,没事,姐做梦了。”
哈顺格日丽妹妹说:“嗨……!姐,你最近怎么老是做恶梦啊?”
哈顺格日丽说:“没事,妹妹睡觉吧,明天还得上学呢!”
哈顺格日丽妹妹看看姐姐,灭灯睡去了。
97章 大雨过后,回想儿时()
沈阳……
自从哈顺格日丽走后,才子一直担心着哈顺格日丽爸爸的康复情况。另外就是那个疯女人的情况,他也想知道。可是近期工程队的事又挺多,一时脱不开身,他往旅店打过几次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哈顺格日丽不在,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两个多月。
这天雨休,才子感到百无聊赖,他斜躺在队部的床上,望着外面的稀稀落落的雨滴,他翻看着张技术员留在这里的那些精美杂志,看了一会觉得没啥意思。
此时,门外的雨滴毫不留情的敲打着门前的小草,一滴雨滴落在草叶上,叶子顺着水滴倒在泥水里。随后又坚强的抬起,也许这种击打已经是无数次了,可它还是坚持着站起来。
这种景致让才子浮想联翩,才子想,这雨滴和小草预示着什么呢?是不是预示着自己的命运或者事业啥的呢?才子想了很多……
才子起身到了门口,望着这雨滴和小草又引起自己儿时的回忆:
每当下雨孩子们都躲在屋里望着窗外盼着雨快点停下来,男孩们可以到溪边去嬉戏或者抓鱼、打鸟。
老家的小溪是季节性的,它就在那片果木园南侧。那小溪只有夏季雨水多时才有水,大雨过后那条小溪才被水流充满,一些泥鳅鱼、鲫鱼会从下游的水库里顶上来。
泥鳅鱼和鲫鱼游荡在溪流里,等水流小了又会回游到下游的水库,趁此机会,孩子们用自制的小网拦截那些鱼儿,每年都如此。
虽然,也有一条鱼也网不到的时候。但孩子们对此还是乐此不疲,才子也是其中一个。
一旦抓到了鱼,孩子们都乐得不得了。
才子每每到了这个季节,大雨下个不停时,都很兴奋,都会有这样的回想:
那是八十年代初辽西一个小山村,一个炎热的夏天,一片茂密的树林,一处小水塘边。
大雨过后,太阳露出笑脸,一群男孩子们正在打闹嬉戏,泥泞的水塘边这群男孩子们玩起摔跤,有孩子被其他的孩子强行按倒在泥里,几经博弈、这几个孩子都成了泥人。
其他的孩子也来助战,刹那间,一群泥人在泥里翻滚着。被按倒又爬起又去按倒别人,不知反复了多少次。
打闹了一阵子,这些孩子们都累得倒在烂泥里不能动弹了。
歇息片刻,孩子们都脱的溜光,纷纷跳进水塘,洗刷身上的泥浆,把沾满泥水的裤衩和背心搓洗干净,光着屁股上岸把裤衩和背心晾在水塘边的树枝上。
没多长时间,水塘边的树枝上挂满了五颜六色裤衩和背心。这些犹如联合国大楼前会员国“国旗”一般,这“国旗”在蓝天白云下迎风飘摆着。
才子是这群孩子中间的一个,玩累了,洗干净了,孩子们纷纷上岸把还是湿漉漉的裤衩、背心穿上,三三五五各奔东西了。
有的拎着鸟夹子、弹弓去附近的林子里打鸟,有的拿着小网兜去小溪下边抓鱼,有的背着打来的猪草回家了。
才子,张明运,赵立新三人是这群孩子中最为要好的玩伴。他们三个从水塘出来,拿着鸟夹子潜入小树林。
三人找到几棵矮树,在树下埋下鸟夹子,躲在矮树丛中窥视小鸟去叨鸟夹子上的酱杆虫。
这酱杆虫就是玉米螟的幼虫,这是当地的方言,放在鸟夹子销子上用诱饵诱惑鸟儿们啄食。
当鸟儿叨了酱杆虫就会触动夹子上的销子,夹子快速闭合,鸟儿的脖子就会被夹住。
张明运小声的嘀咕:“这些鸟都到那去,是不是回家吃饭了。”才子用手怼他一杵子说:“别说话,鸟都被你吓跑了。”
赵立新看着张明运和才子只是笑。
隔了一会,果然一只青头飞来。青头头上部青色发亮,比麻雀稍大一些。青头动作机敏,摆动着脑袋东看看西万望望,它在寻找着食物,也许是青头看到了鸟夹子上肉呼呼的酱杆虫,青头不知这里的危险,它从树上跳下。
瞬间听见“啪”一声,随后三人飞一般跑过去。赵立新先拿到了被夹在夹子上的青头,掰开夹子取下青头,它还没死。
它扑打着翅膀,三人欣赏着这一个胜利的成果。
然后又重新埋好鸟夹子,回到树丛中猫好。一直到黑天,再没有鸟儿来啄食那夹子上的酱杆虫,三个孩子蹦蹦跳跳地回家了。
98章 水坑里的泥鳅,预示着什么()
回想完儿时的欢快,望着稀稀落落地雨滴。
才子想,在这个大城市中,儿时抓鱼,打鸟的那种快感是不会遇到了,他索性想到既然不能去抓鱼,就到市场上买几条鱼过过瘾吧?
他回身寻找着雨伞之类的雨具,却没有找到。他淋着小雨出屋到了周广仁的工棚敲门。
周广仁出来,见是才子就说:“队长有事吗?”
才子说:“有没有雨伞,借我用一下?”
周广仁说:“有,进屋让你嫂子给你找。”
才子进屋,周广仁媳妇王月娥也迎了出来,在床下摸索着。
没一会,王月娥摸出一把沾满灰土的伞,之后拍打着说:“一直没用,都积满了灰,等嫂子给你抖了抖了。”之后到外边的墙上轻轻的拍打几下,交给才子。
王月娥问:“下雨还出去啊?”
才子说:“没事,想逛逛市场。”